第17章 百搭
百搭
關惠執拗地不讓王傑扶，自己忍着疼慢慢地走到門口。
“老婆，這個錢拿去打車...”，王傑從身後環抱住她，往她手裏塞了500塊錢。
“這是幹嘛？包養我嗎？”，關惠的語氣聽不出鹹淡。
“要包養也不會只給500啊...這裏打車回去挺遠的，而且我早上看見你把唱歌的錢給你同學了......以後這些我來付，你的錢留着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行了...”
關惠拒絕地把錢推回去，可是王傑強硬的塞到她手裏，還極其委屈的說：“不要拒絕我......我會覺得你不要我的.....”
關惠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行行行......戲真的多！到底是誰怕誰不要誰啊？”
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
關惠沉默是覺得，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她覺得自己很卑微。
而王傑沉默是因為......這句話有點繞，他一下沒聽明白是個什麽意思......等他反應過來時，緊了緊抱着女人的手，輕聲說：“我不會不要你，所以是我怕你不要我！”，說完又在她後頸輕輕吻了下。
關惠覺得，她如果再不快點離開這裏，可能又要被王傑這只“大灰狼”給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我要回去了，想快點回家洗個澡補個眠...”，她安撫了拍了拍男人的手，柔柔地說。
“去門口幫你叫車”，王傑說完，便牽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周末的早上，空車特別多，所以不出兩分鐘關惠便上了車。臨上車前，王傑還不忘在她嘴上蓋了個章。
關惠的爸媽雖然已是中年人，但是周末睡懶覺這件事跟年輕人不相上下。當關惠到家時，爸媽還正在酣睡。她看着熟睡的父母，不由得輕輕松了口氣，從衣櫃中翻了套能裹得嚴實的睡衣，蹑手蹑腳地去了浴室。
浴室中逐漸彌漫起輪輪熱氣，讓人特別放松，身上的疼痛也好似得到了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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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惠望着鏡子裏滿是青紫的自己，忍不住閉上了眼，腦中浮現的卻是早上那些放肆又纏綿的畫面和兩個人一浪接一浪的喘息聲。
從浴室出來，人變得格外輕松。只是腦袋一沾到自己熟悉的枕頭，睡意即可襲來。
“滴滴...”，手機突然響起，關惠不情願地拿起手機，是唐尚傑的短信。
收到的是一條沒頭沒腦的短信，「你是不是和他睡了？」。關惠不想理會，其實也不知如何理會。如此親密的話題，對一個女人來說也不是很适合随便與人說起，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唐尚傑。
她手上頓了頓，早晨的那份激情已夠讓她腦袋糨糊的了，現在唐尚傑的問題就更讓她感到頭疼。思慮片刻覺得還是不回比較好，放下手機便睡了過去。
只是隔了約摸半小時，關惠剛睡着，手機又響了，又是一條短信。
「是不是？？？？？」，關惠能夠感受到唐尚傑此時的急躁。
許是被睡覺吵醒的“起床氣”作祟，當她看到這條短信後，甚至是不假思索地敲下了鍵盤「是，今早剛睡的」，便發了出去。
「關惠！！！！！！！！！！！！！」
關惠望着這一連串的驚嘆號，心裏不禁覺得有點可笑。
「唐尚傑，那天是你推開我的，是你不要的。」回複完，關惠便關了手機，她不想再繼續這種，絲毫讨論不出任何結果的話題。
當關惠一覺睡醒，已是下午兩點。
在自己熟悉的被窩裏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哪怕只是短短幾個小時，都覺得神清氣爽。
她打開手機後，進來了一連串的短信，有唐尚傑的，還有王傑的，還有俞蓓懿她們的八卦短信。關惠看着這些短信，默默地将之分為三類：一類是八卦逗樂的，一類是綿綿情話，還有一類是忏悔懊惱的。
從一個人“趨利避害”的本能出發，她直接無視了唐尚傑的短信，先回的是那些八卦短信。
「惠惠......你們那麽早走，是不是去幹壞事去了？」
「你猜...」，關惠依舊覺得這樣的話題，即便是很要好的同學，她也沒有辦法很直白地說出口。以俞蓓懿她們這群同學對她的了解，給出這麽一個沒有直接否認的答案，就已經是承認了。
只是後面的關于“感覺如何？”“身材好不好？”這種問題，直接被關惠找了個借口糊弄了過去。
「老婆，到家了沒有？怎麽不給我發消息？」
「老婆，你是睡完我就跑了嗎？」
「老婆，醒了給我回消息，想你...」
王傑一連發了三條消息，當關惠看到“睡完我就跑”這幾個字，忍不住笑出了聲。
「如果我睡完就跑了，你又打算怎樣？」
「那就睡到你跑不動為止...」
「你個不要臉的壞蛋...」
「老婆...你不能不要我噢！」
「你這一口一個老婆怎麽叫得那麽順口？」
「那還不是怕你真的跑了...」
關惠覺得如果繼續這麽聊下去，可能尺度就無法控制了。
「你是不是到點休息了？一個晚上沒睡，快去補個覺吧！我要起床做圖賺錢去了...」
消息剛發出，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老婆...早上是不是弄疼你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特別地溫柔。
關惠輕輕“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回答。直到現在，早上的畫面浮現在她眼前時，依舊讓她感覺到窒息、疼痛，甚至有一絲害怕。
聽筒裏是一聲輕輕地嘆息聲，“我......是我一時沒有把持住，不然我下午陪你去醫院吧？”
聽到“醫院”兩個字，關惠真的是哭笑不得。“你看我身上這樣，适合去醫院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你還笑，都是你幹的好事！好啦...我去工作了，你先睡會兒吧！畢竟...早上也...挺累的...”
“其實...早上還行...”，随之傳來的又是一陣戲谑的笑聲，“好了，不逗你了，你去工作吧！我去睡會兒，明晚去接你！”，只是停頓了片刻，“還是...你今天晚上還想見我？”
“滾......我今晚只想賺錢”，說完便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王傑癡癡地握着電話傻笑，一想到女孩早晨的模樣，心底泛起陣陣漣漪。
商場開了一陣，人流開始漸漸多了起來，只是依舊是看熱鬧的人多，真正下單的人寥寥無幾。
山哥和小麥都對關惠說過，平日裏沒有客人的時候，她幾乎就是不茍言笑的高冷女神。但是一有客人靠近吧臺，關惠可以瞬間變臉，笑臉盈盈地成了個鄰家小女孩。關鍵......還笑得特別真誠，特別沒心沒肺，特別甜，特別招客人喜歡。
平日裏附近的叔叔阿姨來遛彎也喜歡跟她聊上幾句，還有那些小朋友也喜歡圍着她一個勁地叫姐姐。經常還有年輕的男生跑來跟她搭讪，女生也愛跟她聊上幾句。
所以王傑說她簡直是個百搭，小的老的，男的女的都不放過。關惠每次都是一臉無辜地看着他，“都是他們主動找我聊天的，又不是我主動去勾搭的。”
第二天晚上臨近下班，依舊有人流熙熙地進入商場。當王傑看到關惠時，吧臺上正靠着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跟關惠有說有笑地聊着天。
他走近吧臺，輕輕的“咳咳”了兩聲，關惠轉頭看見他，歡快地說了到“來啦？！”。
年輕男人聞聲轉頭看了看王傑，也很識趣地跟關惠說了聲“BYEBYE”就走了。
“你怎麽......”，他心裏想的是‘你怎麽那麽招人？’，可是回過神覺得這事兒說到底也怪不得關惠。
“嗯？我怎麽了？”，關惠歪着頭一臉懵懂地看着他。
“那個男的剛剛在跟你說什麽？”
關惠低着頭，忙着收拾工作臺，“他跟我說他之前在國外看到的果汁吧跟這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噢...”，王傑的聲音聽上去特別的失落，尾音還拖得長長的，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關惠聽到後，擡起頭，關切地看着他，柔聲細語的問到：“嗯？怎麽了？”
男人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麽。關惠利落的收拾完，換了衣服，熟絡地挽起王傑的手就走出了商場。
有了親密關系，王傑就想時時刻刻的黏着關惠。
從前兩個人再親密，不過是十指緊扣地走在大街上。而今夜王傑全程都将手攬在關惠纖細的腰肢上，還時不時将女人向自己身上摟。
“讓我看看身上怎麽樣了”，說時男人已用手輕輕扯了扯關惠的衣領口，向裏看去。
關惠立馬拍了拍他的手，“喂，這是在大街上...”
“昨天你是不是因為怕我才走得那麽着急？”
女人沒有擡頭，低着頭從嗓子裏擠出了一聲“嗯”。
“昨天......是我太粗魯......太心急了...後來看到你身上的傷，我很後悔......”
關惠身上除了暧昧的痕跡外，還有男人用力時留下的抓痕和磕到沙發邊的撞傷。
她低着頭并沒有搭話，每每想到昨天發生的事，她渾身就不自覺地抖了抖。
王傑看了看女人，覺得繼續這個話題只會讓她更害怕，更不想靠近自己。腦子裏快速地轉了轉，扯開了話題。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有遇到的，我的老板嗎？”
“記得啊，怎麽了？”
“他昨天問我，跟你成了沒有？說以後不忙的時候，可以經常帶你去餐廳吃東西......”
“你老板怎麽對你那麽好？”，關惠眯着眼，一臉好奇的問到。
“他四五十了，沒結婚也沒有孩子，他待我就跟對待兒子一樣...”
“那我以後是可以去餐廳吃白食嗎？”
“是...想吃什麽都給你做...”，王傑寵溺地摸了摸女人的頭。
“那我覺得你也挺人見人愛的...”
“你說這話真的是...你看看你自己，剛才還在被其他男人搭讪...”
關惠傲嬌地笑了笑，仰起頭問：“吃醋了嗎？”
“是啊，我真的覺得......你很搶手...”
女人看了眼他有些些失落的小表情，湊在他耳邊輕輕說：“我昨天不都是你的了嗎？”
王傑聽到這句話，眼睛裏突然放了光，深情地看着眼前這個笑容甜美的小女孩。暖黃的路燈打在女人的臉上，男人輕輕地吻了又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