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告白
告白
告白是每對男女戀愛開始的高光時刻。
當時的浪漫和承諾總是讓人百般回憶，欲罷不能。
王傑依舊隔天會去接關惠下班，只是有時需要多等他一會兒。
每次去接她，王傑都會帶着她去吃各種小館子，吃完兩人在一起回家，把她送到樓下，王傑再去對面鐘文越家住。
“關惠，跟我哥發展得怎麽樣了？”，這天關惠剛到果汁吧就看到了Kevin。
她擡頭看了一眼，對上鐘文越八卦的眼神，“那你收到的消息是怎麽樣的？”。
“我哥真的挺好的，你再不下手可就被別人搶走了！”，Kevin說這話時就像隔壁賣房的銷售，一臉賣花贊花香的嘚瑟勁兒。
關惠直起身，倚靠在冰櫃上，看着Kevin沉默了片刻，“如果...他遇到了更合适的人，那無論我是不是和他開始了，他依舊會被搶走。”
Kevin聽到這話時有些意外，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關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外表看上去與世無争，像只懵懂無知的小綿羊。實際上心裏九曲十八彎，跟明鏡似的，什麽都知道。
此刻，他覺得他再繼續往下說，不光不能幫到王傑，可能還會幫倒忙，把人給吓跑了。
關惠好像看出了Kevin的尴尬，趕快轉移了話題，“你跟隔壁李婉怎麽樣了？”
“我們可好了，我追了一個禮拜，她就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哪兒像我哥，追了快一個月了，連個手都沒牽一下。”說完Kevin還撇了撇眼睛，試探地看了眼關惠。
關惠張了張嘴，剛想争辯上兩句，把提上來的那口氣又收了回來，“你們好就好，李婉姐姐真的挺漂亮的，而且說話又好聽，你們倆‘合适’”。說完，關惠還擡手豎了豎大拇指。
說到李婉，鐘文越就不自覺地揚起嘴角，一臉自豪“那是...”
“我覺得是你嫌王傑老是去你家睡吧？是不是你的床太小，擠不下兩個人？”，關惠帶着絲戲谑地調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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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男人老是擠一張床合适嗎？”，鐘文越一臉委屈。
“我覺得挺好的！再說，就算我倆真在一起了，那他睡你家的概率就更大了”關惠擡了擡眼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Kevin想要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Kevin走開後，關惠就掏出了手機，點進了短信界面。
「你弟剛剛來找我，問我倆發展進度，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麽跟他描述的？」
幾乎是立刻就收到了回複短信，「我們倆的進度不得你說了算嘛？」
「聽說你很搶手的，我是不是不快點下手，就被別人搶了呀？」，關惠拿着手機，臉上一臉花癡地笑。
「你不用搶......」王傑滿臉堆着笑。
關惠頓了頓手，「你......有沒有覺得那麽久了連手都沒牽一下，很虧？」
王傑很意外關惠會這麽問，其實他有很多次，都想去牽起關惠的手。
雖然之前去熱帶風暴，因為關惠很怕水，兩個人無法避免地有一些身體接觸。但是他依舊害怕，害怕關惠沒有做好準備，害怕關惠剛探出的腦袋又縮回自己的保護殼。
「等你不虧」關惠拿着手機，有些出神。
王傑陪着他的這近一個月，她很輕松也很開心，更沒有再去想起過去的那個讓她遺憾的人。
今天餐廳的客人九點剛過就都走了，王傑看着手下清理完廚房，清點完食材，早早地收工出來。所以正好十點，他就出現在了果汁吧。
“今天準備帶我去哪裏？”，關惠看了眼王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我們......先去寶萊納喝一杯吧？”，王傑說得有些吞吞吐吐。
關惠看了看他，今天的王傑看上去有那麽點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碰上了不如意的事。所以她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好啊！”。
今天的寶萊納人算不上多，王傑要了兩樓的座位。相比一樓，這裏沒有樂隊更安靜些，雖然還是能聽到歌聲，但并不嘈雜。
兩樓的座位并沒有坐滿，他們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關惠并沒有拿酒單，只是跟王傑說了聲“你點什麽我也點什麽”。
她喝酒的确不怎麽挑，在她概念裏，也就是喝個水，喝個飲料的事情。王傑也已經習慣了她的酒量，一杯酒對關惠來說，連微醺都算不上。
王傑又點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點的黑啤，最大杯的那種。
“今天心情不好嗎？是工作上不順利嗎？”，關惠小心翼翼地擡眼看向王傑。
“沒有，工作做了那麽久了，早就得心應手了。”王傑有點垂頭喪氣，語氣很低落。
“那是怎麽了，看上去喪喪的”，關惠還是一如既往的語氣平和，她的聲音總讓人有種被治愈的感覺。
“因為鐘文越老在我顯擺女朋友啊，我沒有，我失落”，這個男人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委屈小模樣，兩只眼睛巴巴地望着關惠。
關惠不禁撲哧笑了出來，打趣地看着眼前的人，“搞了半天，你是在這兒跟我演苦情戲呢？”
男人有點委屈，“本來就很苦啊，哪裏需要演？”
“那你當時設置的止損時間是多久？”，女孩雙手捧起酒杯，正認真地品着酒。
上次跟俞蓓懿說了來寶萊納喝酒，她被科普了一下，這家的啤酒是鮮釀的德國啤酒，很正宗。順便還被俞蓓懿吐槽了一遍她那“糙漢子”式的喝酒方式，整杯酒下肚，都沒嘗出個酒的好壞。
所以她今天認真地細細地、小口小口地嘗了一下。味道更苦一些，麥芽味更厚重，啤酒花綿密輕柔，的确跟瓶裝啤酒比起來更有“啤酒”的味道。
王傑瞄了一眼關惠，嘴角上揚，“不設期限！”
關惠虛着眼，緊緊地盯着他，一句話也不說，企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答案。
“關惠，可不可以給我給機會？”，王傑突然嚴肅。
“什麽機會呀？說說看......”，關惠慢條斯理，眼神依舊停留在對面男人的臉上。
“做你男朋友的機會”，王傑說得很是直接。
關惠玩味地看着他，“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麽要選你做男朋友？”
幾乎是不假思索，“因為我帥，帶出門有面子。因為我脾氣好，所以不會對你兇。因為我願意為你花錢花時間，所以我會對你好。更因為我喜歡你！”
“那你喜歡我什麽？”，關惠也毫不示弱地問。
“喜歡你直接，不做作，不矯情，又可以當兄弟，又可以當女朋友。喜歡你聰明，有想法。喜歡你能吃，又不會變成大胖子。反正什麽都喜歡！”，王傑一口氣說完了這些。
關惠真的覺得這些話太不真實了，所以嘴裏的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濺到王傑袖子上。噴完酒還是忍不住，捂着臉渾身顫抖地笑着。
“哥，對不起，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實在沒忍住”，關惠一邊拿出紙巾擦着桌子，一邊說着。
王傑看着關惠，沒有說話。女孩擡起眼睛，偷偷瞄了他一眼，立刻收回了視線。
此刻的王傑看不出情緒，不像是生氣，因為表情并不嚴肅。但也沒有很開心，因為臉上沒有笑容。
其實關惠不是石頭做的。
王傑每天“早安”“晚安”。一周七天幾乎四五天都要找理由來跟她見面。不能見面的時候，也每天電話短信去了解她的工作、喜好、習慣。但凡她說過一次，男人就會完全記住了她的喜好。她說她沒有準備好，他就耐心地陪伴他。
“那就試試吧！”，關惠還在擦着桌子，聲音很輕，說得很不以為意。
王傑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你答應了？”，激動地抓起關惠的手。
關惠搖晃着腦袋，得意洋洋的說：“哦，那如果你不想的話，就再說咯！”
“什麽再說，不能再說，答應了就不能反悔。”，王傑臉上所有的部位都在笑。他立馬拿起手機，“我要跟鐘文越說，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幼稚！”關惠忍不住笑，“只是試試啊，不行我要退貨的！”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滴，滴~”，關惠的手機突然響起，進來一條短信。
「惠惠，月底有空嗎？唐哥說畢業後，大家很久沒見了，KTV聚一個？」，是俞蓓懿發來的短信。
關惠看着消息，遲疑着，此時的畫面就像被按了暫停鍵。
“怎麽了？”，王傑好奇地問。
關惠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哦，沒事，同學發消息來說月底要聚會”，說完便直接放下了手機，并沒有回複。
“你是不想去嗎？那麽猶豫...”，王傑說到一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是不是那個男生也會去？”
“他是發起人，肯定會去的”，關惠低着頭，沒有看王傑，“專心”地喝着啤酒。
“我想跟你一起去...？”
王傑這句話一出，關惠就被剛喝到嘴裏的酒給嗆了一下，咳個不停。
王傑急忙伸出手輕輕拍着她後背，“我那麽帥，應該不會給你丢臉吧？而且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我要個名分不行嗎？”
關惠擡頭看了看他，此刻的男人滿臉委屈，楚楚可憐，像是她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那我問下可不可以帶人呗！”，她一手拿起手機，一邊笑着瞥了男人一眼。
「可以帶男朋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