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上午,集團召開10月份總結會,對各區域公司的銷售進行彙報。集團下的錦添地産公司曬出十月份‘成績單’。
“9月份錦添地産銷售19.4億,10月份銷售46.8億,其中10月份單月銷售額環比增長141%,同行增長667%,為此重新回到全國房企銷售排行榜30強。”
孟宴臣上次會議推出一萬套現房大優惠,該促銷活動将在全國260個城市同步啓動,産品涵蓋住宅,商鋪和車位等不同物業類型,要實現“開門紅”。在銷售過程中,采取渠道推薦成交獲1%的傭金,老業主推薦成交20000元物業費等促銷政策,帶動樓盤銷售。事實證明,效果不錯。
因為消防問題,國坤集團受到影響,尤其是房地産,聽完彙報孟宴臣心情好了些,他在國坤論年齡不算大,手下的部門經理比孟宴臣還要大5歲,論資歷那些股東們又各壓他半截,他迫切的需要做出成績來服衆。
孟懷瑾說的對,燕城明灏是小打小鬧,入主國坤孟宴臣才清楚的知道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他的眼界不能僅放在投資那一畝三分地,他還要考慮其他的問題,更多的發展方向。
會議開完,一如既往的掌聲,他早已習慣。回到辦公室,他給自己沏壺茶,助理敲門進來抱着一袋黃玫瑰:“孟總,前臺說你早上在拾武路及時把一位大姨送去醫院,她家孩子表達感謝送了一束花來。”
孟宴臣什麽時候助人為樂了?今早上一路順遂,根本沒見過什麽大姨。
助理把花遞給孟宴臣,黃玫瑰放在牛皮紙袋裏,花頭很大開放度特別高,僅有13支就把牛皮紙袋撐滿,顏色很亮,孟宴臣撐開內部鋪着玻璃紙放着花泥,黃玫瑰插在上面,裏面還有一張合着的小卡片。
孟宴臣讓助理出去他才打開卡片,是一個紅豔豔的口紅印,他把卡片直接扔進垃圾桶,不用想都知道是阿瑾。
她現在一定等着孟宴臣給她打電話,孟宴臣偏不,他提着紙袋走去休息間,把紙袋放在馬桶上熏廁所。
孟宴臣從休息間出來,給前臺打電話:“送花的家屬呢?”
“孟總,外賣小哥把花送到就離開了,您是有事問他嗎?需要我把他找回來嗎?”
“不需要,謝謝。”
阿瑾甚至都不是親自來送的,她半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沒準連買花的錢用的都是孟宴臣的。
孟宴臣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他從前奉行一套理論‘投資者付出的是價錢,得到的是價值’,但孟宴臣現在不單單付出價錢還有他的時間他的精力,而他半點價值都沒看見,他該等待金子發光嗎?可他半點希望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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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了個大錯誤,就是相信阿瑾,他先入為主以為阿瑾能把他伺候的很好,因為她就是做這個的,他相信這個趨勢,以為她是筆好投資。阿瑾的過去,就像投資中過去的高回報,只能證明這個投資越來越貴,把這個當作投資标的只會更糟。阿瑾不就是在孟宴臣這從300萬漲到了1個億,事實證明孟宴臣失算了,感情和投資一樣,本質并無二異,只是人比數字狡猾罷了,要孟宴臣多留心。
肖亦骁憋了兩天實在憋不住才來找孟宴臣,他知道肖亦骁想問什麽,他不是好蒙騙的人,從那天孟宴臣失手打人時,他就知道肖亦骁知道了。
“宴臣!你怎麽堕落了啊?”肖亦骁和孟宴臣面對面問:“我就說你這個阿瑾怎麽那麽怪,有你還和別的男的那麽親密,原來是個——”
他不說了,畢竟是在集團。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是來撫慰同志的。”肖亦骁走去孟宴臣身邊坐在他的皮椅扶手上:“你對她用感情了沒?沁沁可是說——”
“別聽她亂說。”孟宴臣如實道:“就是因為她碰見了才不知道怎麽解釋這樣說的,如果碰不見就沒有今天的事了。”
“哦。”肖亦骁了然點頭:“那阿瑾人呢?”
孟宴臣晚了兩秒回答就被肖亦骁洞察到內心的想法,沒辦法他們從小交情:“所以,你還是跟阿瑾在一起。”
“我們只是…”‘包養’這個詞當阿瑾面說可以,讓他在別人面前說始終說不出口,家教如此,根深蒂固。
“你們只是什麽?”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
“哎呦。”肖亦骁拍了一下孟宴臣的大腿:“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般哈。”
“趕快走,吵死了。”孟宴臣煩躁的推開他。
“花了多少錢呀?”
“小錢。”孟宴臣言語之間絲毫不虛:“別跟沁沁說。”
“這事我能跟她說嗎?這多破壞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啊。”肖亦骁不假思索:“不過我就說你這悶久了得出事,現在都玩這麽開了?不像你啊。之前對我酒吧那個不挺克制的嗎,車剎的那叫一個幹脆,怎麽?在阿瑾這條溝裏翻船了?”
“不是,只是。”孟宴臣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沒意思。”
“我提醒你,玩歸玩鬧歸鬧你可別動真感情,我也不是瞧不起誰。”肖亦骁推心置腹道:“話糙理不糙,老話講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阿瑾不像個省油的燈,我看你倆看的跟明鏡似的,她挺會帶動人的,你別被她騙了,騙點錢倒無所謂,反正你也不差錢,但是別被騙感情了。”
孟宴臣沒好氣的推走肖亦骁擋在自己眼前的那張臉:“你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跟她有什麽,我只是太無聊了。”
“你最好是!”肖亦骁往孟宴臣的休息間走:“借你衛生間用一下。”
不小會兒,肖亦骁提着花從休息間出來問:“哎宴臣這花兒誰的?”
“你拿走吧。”孟宴臣看都懶得看那袋花。
“我想想。”肖亦骁遲疑:“公司的人肯定不會送你黃玫瑰,朋友都是男的也不會,嬸兒……這不是嬸兒喜歡的類型……沁兒送的你不會放在馬桶上——”
肖亦骁打着響指道:“阿瑾送的,對不對!”
他叫孟宴臣沒回話,更加确認,把黃玫瑰放在孟宴臣面前的辦公桌上:“你知道黃玫瑰什麽意思嗎?”
孟宴臣對花語了解的真不多,付聞櫻喜歡高雅的花,他也沒理由送許沁花,所以他對花研究很少,他倒是知道紅玫瑰什麽意思,就是‘我愛你’,阿瑾上次送過,不過她那種人送的花怎麽可能真包含什麽含義呢?只有敷衍。
“是為愛道歉。”肖亦骁侃侃而談:“一般分手才送這個呢,你倆鬧別扭了?她給你道歉呢,你這麽好脾氣,她怎麽惹到你的?”
孟宴臣把花拿到地下:“沒事。”
“你可不像沒事的樣子。”肖亦骁安慰似的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要下班了?我今晚回家,你回不回嬸兒家?”
孟宴臣的确很久沒回孟家了,他最近也不會回自己家,于是便跟肖亦骁一起回家。
付聞櫻和孟懷瑾自退休後,集團的事明面上不過問,但孟宴臣回家後他們還是會詢問最近集團的狀況,國坤是他們二人拉扯長大的孩子,有時孟宴臣覺得國坤才是他們二人的驕傲門面,以至于孟家的所有都要為國坤服務。
晚飯過後,付聞櫻拿出三張女生照片給孟宴臣選擇:“喜歡哪個?這三個學歷家世差不多,你看哪個有眼緣。”
孟宴臣收下照片,往日裏他是跟許沁一起收下照片的,然後倆人回房間你一句我一句,不情願的陰霾就散了。現在孟宴臣拿着照片又能跟誰說呢?他不喜歡這三個人,這三個人在他眼裏跟大街上的甲乙丙丁一個樣,他不想相親,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
他就想這麽平淡的下去,日子一天複一天,最好也沒什麽波瀾,直到老死。
“喜歡哪個?”
“都行。”
“你什麽态度?!”付聞櫻聲調高了。
孟懷瑾低聲急喚,他比付聞櫻多了分寬容:“聞櫻,宴臣不喜歡就不要給他找了,他也不大,過幾年再找也可以。”
“這事你別管。”付聞櫻回道:“你不記得那件事了嗎?30歲了,要有個女朋友管管他,不然早晚得出事。”
孟宴臣進局子那件事成為一根隐藏在手中的細刺,即使是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誤會,表面歸于平靜,但這根細刺一直沒被挑出來,或許嘗試挑出來,但由于付聞櫻年紀大眼睛花,給孟宴臣挑刺時伴随疼痛卻總挑不出來。然後這根刺鑽進肉裏,時不時會鼓起來,一按就會有點疼,疼了孟宴臣就找刺,他也是近視眼也找不見,就一直這樣了,不去碰它便也不痛,碰到就會痛。
“那你定吧,媽。”
“孟宴臣。”付聞櫻單手掐着腰道:“你就是這麽跟媽媽說話的嗎?我是為你好,你什麽态度?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再挑,什麽叫‘都行,你定吧’,難到是給我找女朋友嗎?”
孟宴臣沉默,他不想再說下去,沒什麽好說的,說來說去,他們依舊油鹽不進,當初因為許沁進了一點,但許沁離開孟家,許久沒人灌輸新思想,他們又變回從前。
習慣、思想、哪裏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呢?
孟宴臣随便抽了張照片交給付聞櫻:“她吧。”
“這個是雲響傳媒的雲小姐。”付聞櫻滿意笑着,對孟懷瑾說:“前天新聞還說了,他們家投資的一部電影票房五十多個億。”
“我知道,他家的女兒叫雲晚。前幾年她爸帶她去打高爾夫球,那時候在讀大學,現在應該……”
付聞櫻接道:“二十三歲,剛畢業。”
“媽!”孟宴臣覺得不可思議:“她才23。”
“23怎麽了?你也不大啊。”
“對宴臣,男人30歲還很年輕呢。”
“我們能有共同語言嗎?她才剛畢業。”
“你這孩子傻不傻。”付聞櫻寵溺拍了他一下:“怎麽會沒有話聊,人家青春洋溢的。”
可孟宴臣沒活力,他邁步上樓,回房間的床上坐着,手機在褲兜震兩下,他拿出手機是助理提醒孟宴臣明天的行程。
他簡單回複,手指無意刷着微信消息看有沒有錯過的,接過刷到了阿瑾,二人的對話停留在那個雨夜。
她的頭像是一只黑貓,孟宴臣點開放大看,這只黑貓完全不把孟宴臣放在眼裏。點着頭像進入到她個人頁面,孟宴臣才發現阿瑾發朋友圈了。
他點開阿瑾的朋友圈,全是貓,貓的各種樣子,吃飯睡覺快跑撓貓爬架都有。
就在剛剛,阿瑾還發了貓吃罐頭的照片,她發什麽朋友圈?算上她自己統共三個人,孟宴臣不看朋友圈,華姨這幾天也忙估計也不看朋友圈,那她發什麽朋友圈?
她過的跟個公主似的,心情好極了。花着孟宴臣的錢,住着孟宴臣的房子,睡着孟宴臣的人,還不需要顧慮誰的眼色,孟宴臣把手機扔在一邊,憤慨難當。
就這樣憤慨一整晚,孟宴臣還是要去上班。誰家的老板是孟宴臣這幅模樣,他覺得他還不如那些工薪階層,雖然賺了數不清的錢,可罪也沒少受,班也沒少加,最後錢還給阿瑾花了,半分沒享受到。
上午九點多鐘,助理敲門進來,他抱着透明帶水的花瓶裏面插着粉色劍蘭花:“孟總,前臺說大姨在醫院醒了,親自選的花,送給你表示感謝。”
助理把花瓶放在孟宴臣的辦公桌上,粉色劍蘭嬌豔欲滴,給人一種神秘和誘人的感覺,它們的花瓣像外綻放,芬芳香氣心曠神怡:“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助理走後,孟宴臣轉着透明玻璃瓶,今天連卡片她都不想敷衍了。孟宴臣轉身在電腦上搜索:劍蘭花花語。
頁面上顯示:健康長壽。
孟宴臣提着花瓶去休息室的衛生間,阿瑾是怕孟宴臣英年早逝嗎?她就住不了他的家了?還是不能花他的錢了?
或許孟宴臣應該這樣想,她送的花本就沒什麽花語,只是随便送送。
進到休息室孟宴臣才知道昨天的黃玫瑰去哪了,他以為保潔扔了,原來是裝進花瓶放在他的休息間了,孟宴臣連同那瓶黃玫瑰一起放在馬桶上熏廁所。
孟宴臣今晚直接宿在辦公室,他倒想看看阿瑾還能編什麽理由繼續送花。
第三天,又是九點多鐘,助理抱着比胳膊粗的透明玻璃瓶進來,瓶子裏的花枝高高低低,高出助理半個頭:“孟總,大姨又送花了,她說她家開花店的,為了表達對你的感謝以後每天都會送瓶花。”
“知道了,你出去吧。”
孟宴臣不認識這種花,花朵整體呈蘑菇狀,花色繁多,花瓣細小,像層層疊疊的小波浪。他用手機拍照識圖:松蟲草。
孟宴臣順手搜了花語:寡婦的悲哀。
阿瑾倒還委屈上了?她有什麽資格委屈。孟宴臣再次把花送進衛生間,公司的保潔大姨是養花好手,孟宴臣這麽對待那兩瓶花,他們卻開的越□□亮。
孟宴臣又宿在公司,第四天助理九點多鐘又來了,和昨天一樣的話術,孟宴臣不得不佩服阿瑾,這個理由編的無可挑剔。
大岩桐不似前幾天的花清新淡雅,連裝它的花盆都是紅陶花盆,顏色豔俗到醜的地步,葉子非常大,花瓣非常紅。它的花語和花一樣的急不可耐等待開放:欲望。
孟宴臣自嘲般的冷哧,原來是阿瑾小姐想要孟宴臣這具身體了,直言不諱的人就是醜陋。
孟宴臣讓這盆花跟前三個兄弟一樣去排隊罰站,孟宴臣今天下班沒在公司加班,因為付聞櫻替孟宴臣約雲晚吃飯,西餐相親敷衍,孟宴臣的老三樣。
乘電梯下到停車場,有幾個員工跟他同路,孟宴臣走到車邊,員工紛紛跟他再見。孟宴臣準備開車門,眼尖的從車鏡看見車尾鬼鬼祟祟藏着一個人。
他快步走去車尾,拿下她的棒球帽。阿瑾還蹲在地上仰頭看他,從眼睛裏孟宴臣就知道她又想了。
她穿着黑金香風編織外套搭配一條緊身黑褲,十分低調,不再是頭幾次遇見孟宴臣時那副裝扮:“你在這幹什麽。”
孟宴臣趁四周無人把人推進車後座,他也坐進去,阿瑾把口罩摘了,讨好道:“我接你下班。”
“用不着。”孟宴臣跟她隔了一個人的空位坐着:“不是讓你在家當花瓶嗎?”
“不。”阿瑾撲在孟宴臣身上:“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吃藥。”
孟宴臣推走她:“吃不吃藥跟我也沒關系了,我現在對你沒興趣。”
“你人還怪好嘞。”阿瑾悄悄怼着孟宴臣的手背:“那我以後不騙你,行了吧?”
“你來公司幹什麽?被人發現了怎麽辦?”孟宴臣質問。
“不會發現的,算今天我都來了四天了,不也沒人告訴你有人在你車附近鬼鬼祟祟嗎?”
“你來了四天?”孟宴臣微挑眉,冷呵一聲:“是你的花來了四天吧?”
“真的。”阿瑾摸上孟宴臣的手,身體耍賴的靠上去:“我就在你車邊等你下班,第一天你和肖亦骁走的,後面兩天,你下班都沒出來,我等到十點呢。”
“編的吧。”孟宴臣半信半疑:“來了不給我打電話。”
“你也不會接呀。”阿瑾喃喃:“所以每天送花感動你嘛,你今天是想回家嗎?”
孟宴臣板正她的身體,讓人靠着另一邊車窗:“你想多了,我是去相親,而且咱倆沒有家。”
“好惡毒的話。”阿瑾道:“不過沒關系我知道你還在生氣。”
“你有什麽可值得我生氣的?”孟宴臣被阿瑾的沒臉沒皮激怒。
阿瑾快速抱住孟宴臣的半個身子:“你就是覺得我吃藥不保險萬一宮外孕對身體不好,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不想惹麻煩。”
“好吧,那就當你不想惹麻煩吧。”阿瑾在他臉上啄了下:“哎呀我錯了,趕緊回去吧,你不能就讓我在家幹等着吧。”
孟宴臣掰開她抱着自己的手,順帶抛下句:“那你想幹嘛。”
“做ai。”
“可以。”孟宴臣道:“但沒必要,我們之間不是你支配我。”
“那你支配我。”阿瑾晃着他胳膊:“快走吧。”
“下車!”
“不,做一次。”
“下車。”孟宴臣重複。
“不,做一次。”
“你下不下。”
“你不跟我做一次,我就出去裸奔。”
“跟我有什麽關系?”孟宴臣整理被阿瑾捏皺的衣擺:“下車,還有別往公司送花了,收起你的小伎倆。”
“好,我讓你看看什麽是真瘋子。”阿瑾把外套脫了,接着是裏面的露肩緊身針織衣,然後是nei衣,再是馬丁靴,再是襪子……
孟宴臣隐約覺得她能做出來這種事,地下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質量都好極了。直到阿瑾□□,她又問了一遍:“做不做。”
孟宴臣不答,因為他知道阿瑾是真瘋子,她什麽都不在乎。
“那我走了。”阿瑾沒有半分遲疑推開車門,孟宴臣拽回車門,寬闊的肩膀蓋在她的身上:“你瘋了?想瘋去個沒人的地。”
“我早告訴過你,什麽都不在乎的人才最自由。”
阿瑾捧着孟宴臣的臉,熱烈細碎的吻落下,狹小的空間內熱急了,孟宴臣縮回身體,把阿瑾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穿上。”
“不穿。”
“你穿上!這是停車場!”
“就不穿。”她傲氣偏頭:“除非你親我一下。”
“愛穿不穿。”
“那就不穿。”阿瑾更加放肆,長腿上下交叉伸直搭在中央扶手,前視鏡是面很大的玻璃,孟宴臣被阿瑾逼的走投無路。
他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脫下蓋住阿瑾的身體,阿瑾仰着臉等他親,孟宴臣嘴唇印在她的嘴角,阿瑾反而抓住他的領帶不讓人走:“這是公司的停車場,瘋了嗎?”
“那你回去。”
“有你這個瘋子,不回去行嗎?”孟宴臣離開她,提防看四周。
“你們公司員工一下班走的可快了,你是不是克扣他們工資啊?而且好多人都沒有車,沒人看見啦。你車膜顏色很深。”阿瑾穿上孟宴臣的外套系好扣子,外套到她的膝蓋。
孟宴臣推門下車,坐在駕駛位,車疾馳的駛出停車場:“以後別來找我。”
“我今天本來是想等到你趕緊坐進車裏走的,是你把我推進來說那麽多話……”阿瑾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孟宴臣正惡狠狠的透過後視鏡看她。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天天都送你花,你不知道什麽意思嗎?”
“什麽意思?祝我身體健康很怕我死你沒錢花?”
“我給你道歉,但你不理我,我就希望你不要氣壞身體,你還不理我,我就像個可憐的寡婦一樣,我不是都跟你說了我是向日葵嗎?沒有你就會死掉。”
“那大岩桐呢?”
“孟宴臣,一個女人對你沒有欲望你覺得是件什麽好事嗎?”阿瑾抱着孟宴臣的車座椅背,頭有意無意的搭在他肩上。
“我在開車。”
“哦。”阿瑾規矩坐在後排:“那你想怎麽辦嘛?你要是願意帶t你就戴,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戴,你都把我包了,你不能這一年不碰我吧?”
孟宴臣又從後視鏡看她,她沒有化妝,眼睫輕佻,說這幾句話時帶着氣惱,很是俏皮靈動,孟宴臣想到剛才她□□的樣子,悄無聲息的勾魂攝魄。
人就這樣,一旦有了肌膚之親,無形的親密感始終繞着二人,那真不是理智能控制的了的。
“第一天怎麽不出來?你又不是不認識肖亦骁。”
“啊?”阿瑾點着頭說:“他一定知道我是愛麗絲,我出來幹嘛,讓你難堪呀。”
孟宴臣心裏想,阿瑾是個合格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