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耍你
耍你
周末，孟宴臣休息，在孟家陪付聞櫻。自從上次肖亦骁撞見孟宴臣跟陌生女人親吻後，他天天都給孟宴臣打電話約他出去玩。
“不去，忙，開會。”
“騙小孩呢？”肖亦骁拿着電話朝孟宴臣走來，他電話約不到人直接來孟家抓人了。
孟宴臣收起手機，肖亦骁跟付聞櫻告狀，自從許沁的事發生之後，她變化挺大，對公司的事過問少了，也不查孟宴臣的帳了。
“嬸兒，你看宴臣，這也不交個女朋友，也不跟我出去走走玩玩。”肖亦骁沖付聞櫻撒嬌：“您想不想抱孫子了？”
付聞櫻哪都變，唯一點沒變，張羅孟宴臣的相親對象。之前不平凡，還會給孟宴臣看照片讓他自己選，現在照片不給看了，隔三差五就讓女生來家中做客。
孟宴臣眼神警告肖亦骁，他卻不甚在意，又說：“宴臣這要打光棍啊。”
“宴臣。”付聞櫻說：“你喜歡什麽樣子的？媽媽給你找了這麽多，沒一個看好的？”
“媽。”孟宴臣說：“集團很忙，等等吧。”
門鈴響了。孟宴臣本還想今天付聞櫻反常沒讓女孩子來家做客，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從門外進來位穿着得體大方的女生，付聞櫻溫柔的牽那女生的手介紹：“溫婉，劉叔叔家的。”
“你好。”溫婉伸出手：“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
孟宴臣禮貌的握手：“你好。”
肖亦骁不需要付聞櫻介紹，他自己介紹自己，溫婉教養極好，笑不露齒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
趕上午飯時間，付聞櫻給孟宴臣和溫婉創造機會：“你們年輕人肯定有話聊，中午我就不留你們在家吃飯了。溫婉，讓宴臣請你吃好吃的。”
Advertisement
孟宴臣只得聽話，溫婉像是知道她相親的使命，也很聽話。肖亦骁攻略對象不在家，他還留在孟家幹什麽呢？三個人一起出門，孟宴臣打起壞主意。
“吃法國菜？”孟宴臣問。
“好。”
孟宴臣給肖亦骁傳遞信號，肖亦骁現在巴不得孟宴臣長在女人堆裏，從前那些默契不存在了。孟宴臣開口問：“都沒吃飯，一起去吧，亦骁。”
“我？”肖亦骁搖頭：“我回家吃。”
“你爸媽出國旅游，咱們一起吃，熱鬧點。”
“廚子又沒出國旅游。”
溫婉捂嘴笑了，讓肖亦骁和孟宴臣的目光回到她身上，她說：“我知道相親很不自在，到時候回家我就說咱們不合适，至于為什麽不合适……說你些壞話可以嗎？”
孟宴臣淡笑：“可以。”
“那咱們仨去吃飯吧，總不能這樣回家交差吧？”溫婉說。
“爽快。”肖亦骁贊許道：“我請客。”
孟宴臣開車，孟宴臣發現溫婉跟肖亦骁聊的投機。
酷暑難擋，他二人說着說着不想吃法國菜了，孟宴臣提議去蘇荷知苑，那裏的環境裝修很好，即便酷暑進到院子中也頓感舒爽，而且茶點飯菜精致，吃完飯還能喝茶聊天，适合肖亦骁和溫婉閑聊。
孟宴臣打算這頓飯吃完，他就借口離開。席間，他是傾聽的角色。
“你大學是A大？”肖亦骁問。
“嗯。”
“那你認識尹墨嗎？”肖亦骁問。
“他是我同學。”
“他是我跟宴臣的高中同學。”肖亦骁說。
“太巧了。”
“可不嘛？你說都互相認識竟然才見面。”肖亦骁說：“要不組個局，聚聚？”
孟宴臣警鈴大作，心道不好，想立刻溜走，總覺得肖亦骁沒憋好事，可他一句話也插不進去。等能開口說話了，肖亦骁把時間地點都安排好了，還放出話：“誰來晚，誰罰酒，多叫點人。”
“亦骁。”
肖亦骁擺手：“宴臣，都告訴他們你也在了，不許跑，好不容易撺個局。”
肖亦骁像轉性似的，平時也就拉着孟宴臣酒吧坐坐，這一次一反常态。他們聚在一家商務ktv ，十多個人，男男女女。孟宴臣有些記得，有些記不清，但都招呼。
周末，孟宴臣穿的也很休閑，坐在沙發一邊，喝酒時不時會跟人寒暄。
肖亦骁在這樣的娛樂場合永遠是最吃得開的那個，房內音樂說話聲柔雜在一起，他每個人流轉一遍，最後輪到孟宴臣這，看得出來已經喝的上頭了，摟着孟宴臣的脖子跟他碰杯。
“臣兒！”肖亦骁說：“對不起你啊，讓你碰個大麻煩。”
肖亦骁說的是葉子那事，他要是不把葉子招進他的酒吧也不會有這麽多事：“跟你有什麽關系，她的路她選的，我開始也是不想她走歪路。”
“對！她自己選的，她的歪路跟你也沒關系，不要想着不讓她走歪什麽的。”肖亦骁喝口酒：“敢情會犯罪還要埋怨法律定的太高了，你對她好點她還怪你讓她動壞心思，倒打一耙。”
“別提她了。”孟宴臣說：“你最近有點怪。”
“還不是沁兒？”
孟宴臣本來悠閑地手握緊酒杯，提到許沁他恨不得把酒杯握碎：“沁沁怎麽了？”
“她這不結婚了嗎？讓我多跟你玩玩，有好的女孩介紹介紹，你妹她啊，還是關心你的。”
許沁怎麽會不知道呢？她已經變成蝴蝶飛走了，留下孟宴臣一只在洞裏，她怕孟宴臣不敢飛出去，期盼着他飛出去看大千世界。
孟宴臣的苦澀就着酒精下咽，肖亦骁給他倒酒：“宴臣啊，太悶着了，想怎麽樣說出來啊。”
“說什麽？”孟宴臣一飲而盡，輕問：“再也不會有什麽想要的了。”
肖亦骁繼續倒酒：“年紀不大，怎麽就入佛門了？啊？後半輩子不結婚了？”
“再說吧。”他脫口而出。
“完了完了。”
孟宴臣周圍又圍幾個人，左一杯‘好久不見’，右一杯‘兄弟情深’，孟宴臣記不清多少杯下肚，他把透氣休閑的運動外套拉鏈拉下，漏出脖頸，上面爬上紅暈。
“去衛生間。”孟宴臣離開房間，不知道他們給自己喝的什麽酒，只見亂七八糟的左兌右兌。
這地方孟宴臣也第一次來，走廊上現代與複古元素融合，像走時空隧道一樣的暈眩。
“衛生間在哪？”孟宴臣問路過他的服務員。
“盡頭右轉。”
孟宴臣強打着精神，走路還得貼着牆。突然地，前面門開了，門跟牆一個裝修風格，很難想象孟宴臣若是走快了，會不會被這突如其來的門撞到。
出來的一男一女抱成一團，彼此親着。倆人這幅樣子比孟宴臣走的還快。
倆人走出十多米，不走了。男的把女的壓在牆上親等電梯，女的好像沒這麽順從，轉個身把男的反壓回來。
孟宴臣特意走另一側避開他們，但在女的反壓轉身時，她被那個漏出來後腰上的鮮豔蝴蝶吸引了，那是血漪蛱蝶，美到窒息的全紅蝴蝶，血紅色寓意着殺手般的危險，讓孟宴臣不經意的一瞥就挪不開眼。
同時，他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孟宴臣在人家前面站久了，他們再激情也察覺不對，電梯門開的聲音讓孟宴臣回神，他跟那個女人面面相觑。
女人的口紅淡了，嘴唇因為剛激吻過變得很水潤，她把身前的人推進電梯：“我去樓上找你。”
“快點。”
電梯門關了，孟宴臣又直直看電梯數字，從3變成4再變成5……
女人在孟宴臣眼前打個響指，她唇色淡了，妝容再濃也不覺豔了。
“剛才看什麽呢？”
孟宴臣低頭看地面，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的臉發燙了，女人裙擺下有東西蕩下來。孟宴臣急忙收回視線擡頭。
“啊，這個。”她無所謂的一拽，與膚色相近的胸貼被她拿出來。
“怎麽又遇見了？”她問：“這是緣分嗎？”
“你臉紅了？”她環抱着雙臂，手上的東西讓孟宴臣不注意都難：“你剛才看的不挺起勁的嗎？”
“我…”孟宴臣覺得很迷糊。
“你都看的有反應了，還想狡辯。”她饒有興趣的往孟宴臣下身看。
“我是想去衛生間。”孟宴臣道。
“那看來你酒沒少喝，憋的挺久。”
“你還有事，我也有事。”
“對呀。”她語氣暧昧：“但我看見你，都讓我客人等我了，他一定不開心，沒準就不給小費了。”
“你生意做的真遠。”幾次遇見她，地方都不一樣。
“你是哪年的古董？”她嘲笑：“現在是顧客去哪我們陪哪，你不會以為我們還有固定單位吧？可沒有五險一金哦。”
孟宴臣不跟她打嘴仗，扭身離開，她卻不依不饒抓住孟宴臣的手腕，手上的矽膠胸貼碰到孟宴臣時帶着一絲清涼：“我想跟你做**愛，現在。”
孟宴臣回頭，還沒拒絕，人就摟住他的脖子，孟宴臣被突如其來的重量逼到後退，貼在牆上。
倆人鼻息互換，鼻尖貼着鼻尖，女人聲音蠱惑：“你知道嗎？你嘴巴是甜的，我很想再親一次。”
孟宴臣手撐着牆，女人泛着□□的雙眼似要滴出水，這次她的眼裏沒有疏離冷漠：“三秒鐘思考，不說話就當默認了。”
“1,2,3…”女人數完數，嘴唇湊近，靈巧的嫩舍滑入口中，索取每一個角落，孟宴臣以為她會跟剛才一樣，熱烈激情，可她吻的內斂克制，生怕多一份力，孟宴臣就碎了。
孟宴臣燥熱不止，心不可抑止的狂跳然後把人推開。
“你的酒很好喝，下次告訴我怎麽調的。”她滿意的去按電梯按鈕，進到電梯裏她對孟宴臣揮手：“你不想吃免費的飯，那我賺錢去了，拜拜。”
電梯的數字從3變4再變5，最後停在10。
孟宴臣重回自己的包房，肖亦骁摟住他的脖子，嚷嚷着跟他唱歌：“你幹嘛去了，這麽慢。”
“十樓是哪？”
“啊？”肖亦骁反應慢半拍：“啊——酒店。”
“我去，你這是啥啊你這個？”孟宴臣見肖亦骁從自己的兜裏扯出東西：“你剛才到底幹嘛去了啊？啊？孟宴臣？原來你玩的這麽大嗎？”
肖亦骁發現不要緊，他手中還有麥克風，一嚷嚷整間都聽到了，都往孟宴臣這看。
孟宴臣酒醒了，這女人一直在耍他玩，他把肖亦骁手中的胸貼扔進垃圾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