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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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衣衫不整的青年無力的跪倒在了屍體中央。
他已經無法在忽視腹中的饑餓。
烏鴉在飒飒的低語。
寂靜又毫無意義。
饑餓如同野火掠過五髒六腑。
老鼠踩着破碎的刀劍起舞。
形而不成形,似影卻無色。
餓, 好餓……
某人的肢體散發着難以抵抗的香味。
春辰注意到戰場之中的人無力的倒下,他踩過了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來到了那個青年的身邊。
青年已經倒下, 猩紅色的眼已經渙散, 春辰摁壓青年的虎口試圖搶救, 但效果不好,想要将青年放平做心肺複蘇的時候,聽到了男子呢喃的字句。
餓?
春辰摸了摸自己身上有一些巧克力,畢竟他現在是孩童的身體餓得快。
他撕開了巧克力的包裝塞到男子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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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聽得到的聲音嗎?別睡。”春辰費力的想要把男子搬過身。
男子看着那猩紅色的天,微微眯起眼。
唇齒中的微苦過去後甜味彌漫在口腔, 柔順的食物口感更是激發了那饑餓的野火, 理智在瞬間崩裂。
黑色的怪異紋身從他的皮膚中浮現。
春辰看着男子瞳孔那明亮的猩紅感覺到了不對, 下意識的起身準備逃跑。
肩膀處的疼痛傳來, 春辰被壓倒在了那被吸收了過多血液的泥土上, 手指緊緊地扣在土地,仿佛整個人被陷入了沼澤一般。
“啊!!”
倒地的瞬間,春辰看到了一張酷似身後青年的臉, 只不過眼前的青年已經死去過時,無神的雙眼直勾勾的和春辰對上了。
春辰夢的從夢中驚醒。
那個……四眼的怪物?
他的身邊山姥切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主君, 你做噩夢了。”
“沒關系,沒關系, 只是夢……”春辰如釋重負的躺在軟枕之中,他感覺到了不對,伸手一抹自己的後頸。
摸到了一手血。
“主君,什麽時候受的傷?”山姥切很是詫異,他一直在春辰的身邊,除了之前在爆炸的傷口之外,他沒有見到審神者受傷的啊。
“?”
夢……不是嗎?
“阿見,吃飯了。”佐助來到暖房叫半見吃飯,發現了春辰手中的血。
“阿見,你怎麽流血了?!”佐助看着春辰驚呼出聲“哪裏受傷了!?”
“不……那個,我不知道。”春辰搖了搖頭看着自己身後那已經被染紅了的抱枕。
“阿見又受傷了?”卡卡西圍着圍裙來到了春辰暖房口。
“我不知道……”春辰喃喃的自語道“可我……也不疼啊。”
“我看看。”卡卡西來到了春辰的身邊“不好意思了,阿見,佐助你去拿醫療箱過來。”
“好!”佐助噔噔噔的就跑出去了。
卡卡西脫掉了春辰的上衣,在用生理鹽水沖洗過之後,發現是一個成年人的牙印,而且還很深,就差一點可以吧整塊肉撕下來了。
但是他就在隔壁的廚房,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查克拉波動之類的。
可為什麽要這麽做?
咒印?
可阿見身上也沒有他人的查克拉流動啊。
“很嚴重嗎?”
“阿見,你被人咬了一口。”卡卡西說道“你有沒有什麽頭緒?”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春辰轉過頭看向了山姥切的方向,說出了自己剛才的夢“戰場之中只有一個幸存者了,我本來想幫助他……但我感覺不對就想跑,他,好像很餓,想吃了我?”
“夢嗎”卡卡西皺起眉問道“是什麽樣的人?”
“……”春辰仔細的回想着夢中的場景,然後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是個年輕男人,而且是紅色的瞳孔……四只眼睛?”
春辰最後說的并不确定,畢竟最後那段記憶實在是太快了,他記不得了。
“卡卡西先生,我……是被人詛咒了嗎?”春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的血跡已經半幹。
“嗯?詛咒?”
“不是說有一種術就是……半夜穿着白衣帶着蠟燭然後在神社門口,用釘子釘小人,你怨恨的對象就可以消失之類的。”春辰歪了歪頭說道。
“噗。”卡卡西沒忍住笑出了聲。
“阿見,那個是故事書。”一遍在打下手的佐助也感覺到有些無語。
“詛咒存在的,妖怪也存在的。”春辰撇了撇嘴嘟囔着。
“嘛,這件事情我會告訴火影大人的。”卡卡西給春辰包紮好了傷口說道。
“……”春辰覺得自己被人當做了小孩子很不開心。
“佐助,我來了。”門外傳來了寧次的聲音。
“寧次,我們去後山吧。”佐助聽到聲音起身走向了門口。
“你們要去訓練?”春辰随口問了一句。
“嗯。”佐助轉過頭看向了春辰“你要一起嗎?阿見。”
“我算了。”春辰聳了聳肩“我還有工作。”
“好。”
次日,春辰在書房處理文件,這次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斑坐在他的位置上給春辰幫忙。
“斑先生,這個文件你看看。”春辰将自己手中的文件交給了斑“水之國那邊發來的長期貿易申請。”
“這是好事。”斑結果了春辰遞過來的文件匆匆的掃了兩眼說道。
“是的,水之國那邊盛産水産之類的,但是這類東西運輸是個問題,畢竟生鮮保存很困難,儲物卷軸內又是不能存放活物的。”春辰單手撐着臉看向了斑說道“如果說是二次加工之後那價格可是大打折扣了。”
“水之國可不是只有海鮮。”
“是啊,珠寶之類的也不少,但是畢竟路途遙遠而且……”
“而且?”
“因為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春辰攤了攤手“那邊不是聽說是叛忍的天堂之類的地方,我怕商隊去一次,不劃算。”
“所以?”斑聽出春辰已經有想法了的樣子。
“所以,斑大人,你可以替我去那邊走一趟嗎?”春辰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想看看那邊到時候是否可以成為庇護我和佐……”
他現在需要找個一個新的根據地來遷移宇智波一族了。
“阿見!我回來了!”窗戶那邊柱間跳了進來,他手中拿着一個荷葉包“我給你帶了伴手禮哦。”
“謝謝。”春辰禮貌性道謝。
“說起來,我看到門口好像有不少商隊人加強了巡邏了,這是怎麽了?”柱間看着春辰有些好奇的問道。
宇智波的商隊已經有自己的武裝部隊了,他們不一定是忍者,但也都是有一些自衛得的能力的。
“我昨天下午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偷襲了。”春辰說到這裏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什麽人要幹什麽。”
“受傷了嗎?”柱間聽到偷襲神色嚴肅了不少。
“沒,被咬了一口。”春辰指了指自己的左肩“所以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咬了一口?”柱間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嘛,萬事總得小心一點。”
次日的下午,暖房裏暖洋洋的,春辰抱着兔子玩偶,嘴裏嚼着零食看着手中的親熱天堂正在暫時的小歇。
“這個也不怎麽樣嘛。”春辰看着手中那不怎麽樣的小黃書眨了眨眼,卡卡西為什麽要藏着掖着呢,不就是寫了一些情趣嘛。
忍者普遍早熟。
大部分的忍者都是下忍,少部分可以成為中忍,只有少數幾位可以成為上忍。
忍者的死傷率實在是太高了,所以很多人都會在離開了忍者學校之後就定親結婚。
畢竟這個年代人口也是重要的戰略資源。
曬着太陽,春辰伸手勾住了零食箱,從裏面掏出了一包薯片拆開吃了起來,也許是陽光很舒服,也有可能是生物鐘到了,春辰又一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的夢境不一樣了。
是滿月的晚上,他坐在一顆巨大的垂枝櫻花樹下,櫻花樹的樹幹就算給十個春辰也抱不過來的那種。
微風吹過,櫻花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美麗而又夢幻。
春辰覺得很困。
這個夢……還不錯吧。
春辰這麽想着。
但他很快被一陣血腥味喚醒,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身邊不遠處坐着一個怪物。
對,怪物。
他身材高大,有着四只手,身上的紋身明明是黑色的極簡線條組成的圖案,但是随着肌肉線條起伏居然增添了一種特殊的色口,手邊還有這他的武器,一副弓箭,一個手杖以及一個春辰很熟悉的東西。
那個被他供奉起來的伏魔杵。
“大人。”春辰從躺着的地方坐了起來,身上的櫻花花瓣抖落“這片地方是大人的領地嗎?”
“不,只是偶然路過。”
“哦。”春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的手邊還有一壇酒,他的其中一只手中還有着酒盞。
這個伏魔杵是他的?
也就是說……
之前的那個青年也是他?
夢和現世不分開嗎?
春辰看着自己手邊的零食箱皺起了眉。
“大人,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春辰從自己的箱子裏掏出一盒巧克力“這盒巧克力作為報酬。”
“嗯?”他終于瞥向了春辰的方向。
春辰這才注意到這個怪物的左臉是橫過來的另一張人臉。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