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孽情（1）
孽情（1）
“經濟越發展，會計越重要”。出納是一個單位會計工作的重要基礎，是一個單位經濟業務活動的第一道“關卡”。沒有出納，就拿不出資金或資金的替代物，沒有資金和資金的替代物，商品流通環節就要受到阻礙。
“李曉燕呢？”
“不知道啊。”
“她到現在還沒有來上班？”......
瑞豐金屬網編織廠出納員李曉燕一個上午都沒有來上班，可把廠裏幾百號人急得團團轉，采購員等着拿支票去提線材，廠長孫家富等着支旅差費去外省學習，參觀，還有很多工人等着報銷各種雜費。這瑞豐金屬網編織廠是雲溪鎮的一家私營企業，由于質量把關嚴格，銷路通暢，在當地的經濟活動非常活躍。說說起李曉燕這個年僅二十六歲的年輕姑娘，人們都覺得比較另類，她在服裝打扮上非常時髦，講究，經常濃妝豔抹的，但性格卻沉默寡言，待人彬彬有禮，對待工作也認真負責，進廠2年以來從未有過擅離職守，遲到早退的現象。
“曉燕，曉燕，今天她是怎麽了？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也不來上班。出了什麽事？”孫家富嘀咕着，直到中午吃完飯還是沒有看見李曉燕的影子，他再也按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找。去哪兒找她？當然是去她家喽。她是一個未婚且獨居的女性，按照廠規，所有員工都必須在正式入職的當天都必須認真填寫自己的各種聯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哪怕出納員也不例外，如果有變動也必須立即申明。孫家富想起三個多月前，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她曾經低垂眼簾，壓低聲音說：“廠長，我搬出來了。自己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沒法子，家裏太窄，父母都去世了，還有一個弟弟辦喜事......所以.....”
孫家富按照她填報的住址找到了那間公寓樓，原來那裏接近鎮郊外的新開發區，一棟棟新的高層建築拔地而起，李曉燕所在的公寓樓就包圍在這些新樓中間，是一棟舊樓———那是一棟陳舊紅磚樓，綠色的爬山虎從牆腳一直蔓延到樓頂瓦片，由于沒有人看管，肆無忌憚地瘋長着像給舊樓着上了一件翠綠色的外衣，還有幾個孩子站在樓下嬉戲耍鬧着什麽。湊近一瞧，原來是在逗玩着一只小狗！小狗被鏈索拴着，拴在磚房前的電線杆上，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敢如此大膽。
“曉燕。”孫家富敲門敲了很久也沒有聽見回應，反而把住在隔壁的老婆子驚動了。“找小李姑娘？她好像不在家喲。你們是？”孫家富回答：“噢，我是她的領導，姓孫。”老婆子問：“小李姑娘今天沒去上班？”孫家富說可不是嘛。廠裏現在有一大堆事情等她去辦，我可急死了，婆婆請問您懂得她去哪裏了嗎？”
老婆子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聽說她有一個弟弟，你可以去她弟弟家裏問。孫家富只好又按照李曉燕留下的原地址去她弟弟李曉強家裏詢問，得到的回答是：“我不知道啊，她自從搬出去就沒再回來過，我也聯系不上她。”孫家富說：“她說是因為你結婚才搬走的不是？”李曉強驚詫道：“我姐她是這麽和你說的？嗨，我是一個女朋友，但談結婚還早着呢。”孫家富繼續追問：“她還會去哪兒？你知道嘛？”李曉強回答我們沒有什麽親戚了，她不可能哪兒呀。孫家富說同學，朋友之類？
李曉強說有倒是有......但不好說，因為我姐這人不活潑，孤僻，據我所知她好幾年沒和他們聯絡了。李曉強比李曉燕小了三歲，姐弟都是一表人才，但不同的是比較喜歡交談，性格直率。不行了不行，閱歷豐富的孫廠長心頭突然湧現出一種不祥預感，當即決定向鎮公安分局報警。瑞豐金屬網編織廠出納員李曉燕無故失蹤！
下午三時左右，兩輛警車飛快使出雲溪鎮，開往新開發區，那座像孤島一樣被圍在大樓中間的紅磚樓，四周很快拉上了黃色警戒線。“鄭隊，”李建軍敲了幾下門，隊站在後面的鄭勁松說：“沒法子，只有破門破窗了，你看。門邊這扇窗的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費盡力氣也看不清裏面的情況。”“好吧。”鄭勁松點點頭同意，李建軍拿出專業工具飛快撬開鎖頭，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異味兒.....因為天熱啊，屍體很容易腐爛的緣故。
趙宛韻戴上白色手套尾随鄭勁松走進去，看見這是一個十多平米的長方形房間，一個窗戶朝東，一個門朝西，李曉燕生前所有生活動作都在裏面進行，總體看來，她這件租住的房子陳設比較簡單，除了幾張桌椅，更衣櫃，就是一張單人床和餐桌餐具。
李曉燕屍體仰面橫陳于地面中央，因為秋老虎來勢洶洶加上門窗緊閉，空氣不流通，室內早已充滿令人窒息的屍臭味。"拍照，拍這裏！"“這裏！”韋法醫一邊手把手教導新手一面發牢騷：“笨啊，你看你照的什麽？蒼蠅嘛？！”趙宛韻看着她皺眉毛，縮鼻子的生氣面容，禁不住微微一笑，心想當老師真不容易，然後推開窗戶，跟随各位偵查員開始勘驗現場。“死者女性，年齡25-28歲左右，身長約165-169左右，”韋法醫一邊勘驗屍體一邊說：“頸部留有明顯的手握痕跡，呈青紫色，其中右頸顏色比較深重，下肢無穿戴，但無可疑遺留物。”
鄭勁松在旁邊認真聆聽片刻，轉身詢問趙宛韻：“妹子，還有海子，你們那邊怎麽樣？”
“足跡檢查完畢。”趙宛韻一邊用相機拍攝地上的可疑足跡，一邊回答：“室內除了死者之外，還疑似存在另外一個男性的活動痕跡。雖然現場被打掃過，但還是在門前留下了幾個完好的腳印。”祁順海經過測量初步判斷該男性身高175左右，體重在75至80公斤之間，行動速率介乎青年的急促和老年的遲緩，疑為40-45歲的中年男人，鞋印為一雙40號的彈力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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