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兄弟？
兄弟？
車安穩的停在某出租屋樓下，唐朝和唐延依然去下一個人那裏，我們三找的是一位叫劉奇的。
“咚咚咚。”
這次是菜芽敲的門，江旺誠和我站在一塊。
這棟樓的隔音明顯比剛剛那棟樓的隔音要好很多，直到門把手轉動才只有細微的聲響。
門被打開一條半臉大的縫。
裏面的人好似沒有要講話的意思，菜芽先禮貌問好展示了一下證件，再反頭看我倆:“你們問啊，我好記。”
江旺誠攬着我的肩，就在我以為他是要拉我一起去問話，結果下一秒他就一拍我的肩把我推了出去。
我站穩在劉奇的視線裏。
眼睛不自覺的尴尬狂眨。
劉奇依舊沒有講話，透過這條門縫我清楚看見這個人從頭到腳把我掃視了一遍。
掃視玩後，他的眼神往屋內翻要擡手關門。
看眼神預判出動作的我下意識就伸手拉住門把手不讓他關門，他關門的動作被制止也沒講什麽，只是盯着我手看。
我嘴角尴尬扯出友好的笑。
我現在就能感覺他的眼神要把我尬的腳趾扣出個三室兩廳。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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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盡量控制眼睛別眨了，再眨面前的人就要有殘影了:“請問您知道杜高軒的事情嗎？”
劉奇聽見我講話，視線從我的手上到了我的臉上。
他擡頭我才看清楚他的樣貌。
劉奇的劉海過長，眼下是青烏着的，面色蠟黃的，現在他整個表情都耷拉着，像是要隔絕所有人的氣質。
他等了一會，大概是在等我講下面的事，見我沒講，視線又重新落回我握住門把手的手上。
我看他這樣是不打算講話，只好繼續我的問話。
“您和杜高軒是兄弟嗎？”
劉奇整個人小幅度顫了一下。
“您是他兄弟對吧。”
我這次用的肯定的語氣，眼睛看着面前這人的一舉一動，劉奇聽我這麽肯定，才不情不願的應了一下。
“嗯。”
我感覺的到這個人拉門的力氣大了些許，繼續推斷着，試圖在他的動作裏面找答案。
“你和杜高軒不好。”
他拉門的力氣更大。
“你和杜高軒最近有過争執。”
他猛的擡頭，和我對視着，眼神有些威脅，嗓音和拉壞的木鋸在鋼鐵上碰撞的難聽，語氣像硬掰開嘴講話:“沒有。”
看他這樣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手下和他互相拉門的力氣加大，門被我拉開一些，露出他的整張臉，他臉色微黑。
順着門縫看到房間裏面。
天是大白天，屋子裏面卻是一片漆黑，只有一絲不知道什麽燈亮着的冷光微弱的打在家具上面，都看不真切。
“有事。”
劉奇的聲音打斷我看向裏面的視線。
重新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請問在這幾天你都在那，能具體講清楚嗎。”
劉奇的嘴角明顯的抽搐:“工作。”
“這幾天有幾個人工作？”
我手上暗自發力，用來抵消他手背冒青筋的力氣，面上不動聲色的問。
“都。”
劉奇這個字都像是牙縫裏面擠出來的。
得到了我要的答案手上的力氣突然撤去，那邊沒反應過來，門就被猛的拉回去，門和門框的碰撞聲巨響。
樓道上的聲控燈都開了三樓，天花板的灰掉落在我的鞋尖。
看着鞋上的灰，踩着一邊的樓梯把灰擦幹淨後轉頭看菜芽，菜芽放下手機朝我點頭示意已經記錄好了。
“切。”
江旺誠看着面前被關上的門:“這的人都怎麽一個比一個奇葩。”
我倒是見怪不怪，書上面都有這些性格的記錄和養成環境及其一些心理分析。
“走吧，下一個。”
江旺誠不爽的拿煙點上在前面帶路。
我們下一個調查的是在同一個小區的工人，看着資料上面文儒儒雅的證件照，邊上寫着名字林舒。
江旺誠敲響門，我站在一邊看着。
四周被擺放着一些過道用品，有鞋架、換鞋凳和一張淺灰色的地毯。
用具的配色都是黑白灰，看上去簡潔高級，這讓人感覺租在這裏面的人是那種白領高層。
門沒一會就打開了。
開門的人戴着眼鏡，看見我們後門被他打開，語氣溫和:“請問有什麽事兒？”
江旺誠因為前幾個人脾氣不好繃緊的肩舒緩下去，給對面人看了證件，江旺誠開始問話，從他語氣裏還有一絲放松:“我們是來調查杜高軒的事情的，請問你和杜高軒什麽關系。”
“調查，那就先進屋兒吧。”
林舒沒有回答江旺誠的話，走回去看樣子是要準備茶水。
“不用。”
江旺誠出聲拒絕。
但對面的人已經倒好水了，他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放着三個一次性杯子，杯子裏就是白開水。
“不進屋兒，就和點水吧。”
林舒把水端過來，盤子是那種簡約風的素色塑料盤，給人一種高級感。
他把水都遞到每個人手上。
我們接過杯子道謝後江旺誠才重複剛剛的問題。
“你和杜高軒是什麽關系。”
“你講高軒啊，我們平日兒裏都比較和諧，在我這兒他可以算是我的兄弟吧，倒是不知道在他的心裏兒我是個啥。”
他回答着江旺誠的話，手推了推眼鏡框。
我仔細看了那個眼睛發現是個沒度數的眼鏡，眼鏡片有藍色的反光，應該是那種防藍光眼鏡。
我透過他看向裏面的擺設，簡潔高級，高質量生活可能就是他這個出租屋的标簽吧。
“麻煩詢問一下這幾天你們都是一起工作的嗎？”
江旺誠喝了一口水，天氣熱，我們都出門幾個小時了，都有些口渴。
“是啊。”
林舒和江旺誠對視，然後招呼我和菜芽:“兩位天氣熱，也喝口舒服一些吧。”
我倆就在他這注視下也喝了倆口。
我已經大概知道面前的林舒是個怎樣的人。
林舒這人特別注重展現給別人看到的東西，他追求着更高級更有錢的生活，但生活的工作明顯不能滿足他。
這種人比正常人更加有生活的壓力，一要注重自己給他人的感覺，二要注重自己給自己的高級，三要注意對于工作上面的矛盾情緒。
我走上前，頂着林舒的目光:“你對于你自己的工作是怎麽看待的。”
林舒冷瀝的眼神直接落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