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結束了
結束了
我推開三隊的門，唐延既然沒在幹正事和唐朝兩個人湊到一塊。
唐朝聽見門開了，猛一下蹿回自己的椅子上，這下就露出唐延手上東西了，是正在編輯的電子版檢讨。
唐延擡頭看是我就又低頭編輯。
他打字飛快，感覺有點不用腦子的亂打。
唐朝轉頭看我:“吓到我了，還以為是江隊。哥，你好像有事幹了我自己寫點，把你現在那個版給我一下。”
唐延退出界面沒一會就放下手機先我伸手。
我把手裏的資料全給他，吳啓鋼剛剛把自己的犯罪手法精致到切了幾塊肉都講了，按照之前我的工作就單純到這一步就完了。
所以我現在并不知道他們要怎麽複盤，就連要複盤這事都是菜芽講的。
我拉過我自己的椅子，再一次坐着無所事事。
可能是幾天前還沒工作，現在在工作不習慣了，坐着坐着就趴下睡着了。
睡着後我做夢了，夢裏是吳啓鋼對待小孩的變态過程，但後面慢慢的那人不像是吳啓鋼了，肩變得圓潤，人變得矮些，身影變得厚實，面前的一個小孩好像多了……
“賴彙。”
身後的小孩模糊過的臉開始清楚，眼睛很熟悉，鼻子也是……
“賴彙!”
我被一扯，瞪開眼，面前是江旺誠的臉。
Advertisement
“你怎麽上班時間公然睡覺。”
江旺誠把一杯剛泡好的熱咖啡用一次性杯端到我手上，然後就是給我當頭一棒:“叫你複盤你怎麽就脫手給唐延了。”
我被打的腦袋嗡嗡的，再看到唐延那邊已經挂上的照片那股惡心窒息感直沖腦門。
“臉色不好？”
江旺誠拍着我的背後給我通氣。
緩過來，我意識到這股窒息感的原因不是再次對于這些孩子離去的逃避，是剛剛那個夢裏的。
“江哥，我馬上就把他們的案件加心理分析弄好。”
江旺誠聽我這麽講就停手，示意我去。
我起身，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沖他吐槽江旺誠打我那一下:“你都不和我講我怎麽知道!我之前就重來沒有複盤的工作，之前可是抓到人找到證據就撒手。”
“咳!”
江旺誠沒聽完就知道了我要講什麽，重重咳了一下，眼神飄向別處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
好家夥，原來尴尬裝不知道是他們三隊的習俗嗎！
我等到江旺誠裝完看向我要催時給他一個嫌棄的表情就走了，走的霸氣在他一個“嘿!”後認真恢複正常。
唐延看來的是我把手裏沒貼上透明板的一半資料給我。
我拿着手裏的資料複盤。
複盤到一半手上的資料突然被全部拿走，我正要罵搗亂的人，一轉頭就是江旺誠的白眼。
“江哥，咋了。”
“吃飯，菜芽喊你好幾次了，”江旺誠直接一把攬過我往桌子那邊走，“咋滴，工作就聾了，誰像你一樣。”
我看見坐着的四個人本來吃着飯，聽見這話擡頭的表情統一:你啊！
“噗呲，哈哈。”
我看他們這樣一下沒憋住笑出聲。
結果就是江旺誠又當頭一棒。
“江哥!打人不打頭!”
“我是你爸。”來了這男人間想當兄弟爸爸的想法。
真是幼稚。
“總有兒子想當爹。”我逃出江旺誠的制壓成熟的回他。
江旺誠也感覺到幼稚了，嘴角一扯一扯，對于這個什麽都沒回，只是把我椅子拉過來:“吃你的飯。”
我坐回去把椅子劃到我的桌子區域前，打開袋子前我一眼就看見了來着江旺誠的兄弟情。
袋子備注上寫着多放胡蘿蔔。
真兄弟啊，我挑食就是不吃胡蘿蔔，還特意點明要店家要胡蘿蔔。
我面無表情的打開外賣袋，端出飯菜，默默地挑出胡蘿蔔。
“吃!別挑食，小孩子都不挑。”
在我挑着吃的起勁時，江旺誠拿水杯喝水的功夫就看見我挑菜了，并且非常中氣的喊了一句，這下的氣氛有些尴尬。
好吧是我自己的尴尬，我眨眨眼睛不看他們，把挑出來的胡蘿蔔吃完。
吃完飯繼續複盤，整個案件整完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我看着這面板子有些深思，吳啓鋼把他這一輩子幹過的手法都講完了，包括他兒時幹的第一手活。
凝望着這一面前的十幾個有照片有手繪的兒童。
我從他第一個吃的分析，到最後一個。
他是一個後天的完美殺手，在某段時間他沒有犯下案件，但在這段時段平息後是更加頻繁的作案，這段時間卻沒有堅持太持久，就來到這裏，潛伏準備了一年半，在三個月前開始第一單。
我把他的心理分析都寫在圖片旁邊。
在鄉下的前幾個簡單的案件是驚奇、恐慌不安，在家裏人的關愛和包容管理下的克制。
成長後的隐瞞和叛逆讓他又做出了一件令自己十分後悔的事，後果是失去他最重要的人，根據他這樣的兒童，這重要的人應該是自己的父母，這樣子反推他做的事應該是和自己的父母分享自己的癖好，“因為只有體會後才會知道這樣的快樂”。
當然，結果一定不如吳啓鋼的料想。
在他父母自殺後他平息過、掙紮過、矛盾過，試圖當個文質彬彬的紳士先生。
後面的某一刻又有刺激他的異食癖。
在這十幾二十年的沉澱讓他沉穩卻追求刺激，來的這個幾乎被監控覆蓋的城市。
“喲，彙子你這字還可以。”
我是不知道江旺誠怎麽看着我寫快後有些變形的字講出這個話的，但看他嘴角那個不懷好意的微笑我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
果然下一句:“要不你幫我寫下手寫報告。”
“別想。”
我幹脆的拒絕讓唐朝嚴肅的表情破防，“哈哈”的一下笑出來。
菜芽她眼睛睜大看樣子在忍笑，唐延沒笑可那彎下的眼角看出他也在忍，雞仔倒是直接把腦袋藏下去了。
“笑屁!”
江旺誠盯了唐朝一眼，下巴微擡:“唐延這次被我抓到你給唐朝代寫或者給他抄襲，那下個月你就別想加體練了。”
“江隊!”
唐朝笑着的表情僵住，這就是要唐朝的小命。
這個小插曲沒有多久，江旺誠就繼續檢查我們的複盤，檢查完後這件案件也算結束了，江旺誠蓋上白板筆的筆帽。
“對了，這次案件賴彙你要好好反思一下，警察和你那個偵探的區別，實在不行就去把三大法律背了。”
江旺誠放下筆，拍拍我的肩:“就給你先預支了假期，這兩天去想。”
“對了唐延也辛苦，明天好像也是你排的假期。”
江旺誠也拍了拍唐延的肩。
“我嘞！我的假期怎麽不是和我哥一起的。”
唐朝抗議。
“切，”江旺誠白了唐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啥都讓你哥幹，還好意思和他一起放假。”
菜芽笑的靠在椅背上，雞仔邊笑邊給菜芽遞了一包零食，開包的那種。
唐延揉了一下唐朝炸毛的發型。
“哥，我的頭發都松了。”
唐朝的頭發長，後一半面被紮了揪揪，有些像那種長款狼尾。
江旺誠看了一眼手機:“差不多了，下班了。”
江旺誠找到他的車鑰匙:“走。”
明天放假，正好去買好自行車，免得江哥老是繞到盡道大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