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爆身份？
自爆身份？
靠在門上緩了一會我才出聲:“江哥，拿幾張紙。”
“切。”
門外的江旺誠語氣似乎不願意，可是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免讓我平緩下來。
門縫裏伸進來半只手，手裏握着一團紙。
“還活着沒，活着就出來讓我發脾氣。”江旺誠的聲音就在耳邊，隔着門語氣兇劣。
我愣了一下，接過紙:“好。”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才把門打開，一打開江旺誠臉都沒看清就被他一把撈起往廁所外面走。
我走的踉跄，有些沒力氣。
他把我撈到吸煙處放開，我靠在吸煙處的牆上。
“我們的優秀畢業生是不是可以早就算到這點。”
江旺誠點了一根煙，手指夾着吸一口吐出煙霧，他微仰頭和我對視。
“我不舒服，”我感受着牆的冰冷平靜着我隐隐作痛的胃，“大概是類似于某種隐形射影心理。”
我分析自己時讓我有些輕微的不适。
我不記得我的童年有什麽會有關于兒童被殺的陰影，也可能是小時候記事的原因，只有十六歲後和賴泠的記憶。
“可是你明明可以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江旺誠又吸了一口，“這樣就不會帶你去，你也不會不舒服，孩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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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旺誠講到後面沒講了，我也知道後面的話——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給一根。”
我向江旺誠伸手，他迷惑的看着我。
“會吸？”
江旺誠講着給我遞了，我叼着他點火。
“正好這下回去之後你要專心為我們辦事，按照你之前的效率明明可以在兩天之內找到案件原因。”
一口下去厭惡的氣味充滿整個口腔，這氣味帶着我吐出的濁氣一起被我吐出。
“咳咳，”第一次還是不會習慣這個感覺，我被嗆到了，緩了一會我無語的回他，“拜托，我是為什麽被警察制止工作的你還記得原因嗎？”
江旺誠沉默，想起來後嘲笑我:“因為手段不正當，哈哈！”
我無語的給他翻了個白眼。
我們兩沒多久就回去了，唐延依舊坐在那裏手上在鍵盤上敲着什麽，唐朝他們也回來了。
“江隊，資料。”
雞仔把資料送到江旺誠的手上。
租客是吳啓鋼，還有他租借三個老區各有一套房子，他自己本身有一套房子在雪華大道。
“出警。”
江旺誠聯系了四隊對這三塊統一排查老區協作我們抓捕，我們則是直接出警去雪華大道。
“吳啓鋼不會跑。”
在車上我和江旺誠沒理頭的講了一句。
吳啓鋼真的沒跑，在江旺誠憤怒的踹開他家門時他還在悠哉的吃中午飯。
“圍起來。”
江旺誠為首和吳啓鋼對視着。
其他人将吳啓鋼圍在中間。
“你們中午好啊。”吳啓鋼禮貌的和我們打招呼，沒有其他犯罪人那樣跑叫逃。
“如果你們不見意的話麻煩讓我吃完這一餐午餐再聊。”
他還是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的文質彬彬，紳士禮儀的氣質中不緊不慢的吃着手中那碗加肉的飯。
“按照我平時的習慣吃飯時是不講話的。”他咽下剛剛咀嚼的飯菜。
“可是你們看樣子很急的樣子，需要我的幫助嗎？”
吳啓鋼擡頭眼鏡片劃過的冷光讓我們看清了面前人的臉色，平靜中帶着瘋狂與熾熱的追求。
他追求什麽我們不想知道，可已經知道了。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讓他來和我慢慢談吧。”
吳啓鋼看向我，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又平靜下來，沒有之前的惡心感平靜的有點讓我自己分析不明白。
“你 T M。”
江旺誠一只手握住他桌子的邊緣直接把桌子掀起來被抛開到一邊沒人的地方，桌子上的碗筷掉了一地，噼裏啪啦的摔碎了，精心擺盤的肉這下掉在地上它的精致又是顯得那麽的遭人唾棄，兩者摻和在一起沾上地上的灰。
“哎，你怎麽浪費食物。”
吳啓鋼手上端着自己還在吃的碗。
他低頭夾飯，語氣裏是吃東西的感覺:“你們都知道剛宰的肉質在兩天之內是最好的吧。”
“你們應該嘗嘗，這樣的話就不會對我意見這麽大了。”
他擡起頭笑着和我們講。
我的身上不由的一陣惡寒，就在他開口要說下一句時江旺誠一拳砸在他臉上。
江旺誠盯着吳啓鋼。
“帶走!”
四隊小隊長看見江旺誠砸紅的拳頭和吳啓鋼吐出來的斷牙連忙下令，四隊的人走上前。
“真不禮貌。”
吳啓鋼從口袋拿出手帕擦試嘴角的血。
我看江旺誠又上前，趕急走上去拉下江旺誠，為了這樣的變态到時候受警局的罰就不好。
四隊的人已經站在吳啓鋼兩側。
吳啓鋼的手上被四隊的人铐上了手铐。
“你們請我喝茶可以，我還是那句話，叫那位先生和我談。”
吳啓鋼把帶血的手巾不緊不慢的丢進垃圾桶，絲毫不在意兩邊的人，他又沒有反抗行為，四隊的人也不能架他。
江旺誠猛的擡手，我差點來不及拉住。
我握着江旺誠的手腕，上面青筋暴起，我把他往後面拉推了兩步，手和他平時攬我肩一樣攬着他。
“江哥，別氣!”
我控制着他，和事佬一樣拍他的肩:“不值得不值得，這種人是要下地獄的，現在打了他你要挨罰。”
江旺誠斜眼看我一眼。
“我們都氣，理智啊江哥。”
我看着大夥手都撺的老緊，每個人都恨不得往吳啓鋼的臉上來上幾腳。
江旺誠嫌棄的龇牙:“賴彙!”
“江哥!”
我笑着回他，把他帶開，四隊那邊一看江旺誠被帶開就推着吳啓鋼走。
“小夥子我等你哦！”
還沒出門吳啓鋼又喊一嗓子，江旺誠轉身就往那邊踢，我一把勒住他的脖子，這把不攔住他，他就可以把吳啓鋼打出現場靈魂逃法。
“賴彙!”
江旺誠被勒的又喊我。
我幹脆不帶他出門，示意四隊的人先走，我把江旺誠往旁邊帶。
最後吳啓鋼走的時候又不知道幹了什麽，江旺誠一拳頭砸在我肩上，痛的我龇牙江旺誠才冷靜下來。
江旺誠不爽的帶我去醫院看，也就是肩膀骨被打錯位而已。
“還不是你攔着。”
江旺誠發動着車，我則是沉默着。
“他就不該活着!”
“扭曲!”
他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我看着外面的天沒有雲，但也看不見太陽。
回到三隊時我看着他們忙碌的身影，問話的去問話，整理的去整理，我擡手想去幫忙，沒有幫的上的。
我坐在椅子上發呆，有些想賴泠。
“賴彙，吳啓鋼堅持和你談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