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紅魔草的根将人參娃娃絞得粉碎,白色的靈力化為星星點點散在周圍。蘇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紅魔草白色的根纏住了手,地面之下又伸出更多的根,纏住了他的腳。
蘇舊整個人都被束縛住在這片血土中,動彈不得。
霍語休在一旁悠閑地笑着對他道:“喜歡嗎?這些紅魔草是用一百個人類修士的血澆灌而生的,所以才能長得這般茁壯。”
蘇舊全身上下只有臉能動,就連脖子也被纏得緊緊的,連呼吸都有些吃力。他只能用眼睛瞪霍語休,問他:“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霍語休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你來我家偷東西,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魔尊?”
霍語休摘掉頭上的帽子,一邊給自己戴上黑色的手套,一邊朝蘇舊走了過來。
“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
霍語休走到蘇舊面前,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龐。
蘇舊往後躲了一下,卻感覺自己被勒的更緊了:“你到底要做什麽?”
霍語休竟然真的肯回答這個問題:“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容泊汐是魔。”
蘇舊瞪着他:“那又怎樣?”
霍語休把身上礙事的披風解了下來:“容泊汐不僅是魔,還是魔尊。”
蘇舊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你說什麽?”
霍語休親手把披風披在了蘇舊的身上:“我說,我是魔尊,容泊汐也是魔尊,所以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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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霍語休忽然用手掌蓋住了蘇舊的臉,附在他耳邊說:“我要容泊汐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
然後,蘇舊就失去了意識。
霍語休接住他癱軟下來的身體,嘆息着說了句:“還是沒有辦法對着這張臉做太過分的事。”
……
蘇舊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手和腳,并吊在了什麽地方。他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己旁邊還吊着一個倒黴蛋,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掌門。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被抓住吊起來這種事,都整整齊齊的。
不知道掌門是不是受了傷,被吊在這也沒反應,看上去好像是昏過去了。
霍語休的聲音出現在頭頂:“我已經告訴容泊汐了,他應該很快就會來救你。”
蘇舊被氣得發抖,可是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把最後的希望交給系統了。
“統哥,救命!”
系統卻沒回應。
蘇舊又喊了幾遍,還是沒動靜,此時他已經急得開始出汗了。
他絕對不能成為容泊汐的威脅,來之前他就接受過培訓,所有穿越者的第一要義是,優先保證主角的安全。
就是不知道系統不在,他死遁之後還能不能順利複活。
站在城牆上面的霍語休彎腰拍了拍蘇舊的肩膀,俯身在他耳邊道:“你不要想着自爆,我把謝正吊在這,就是為了防止你不聽話,你要是惹我不開心了,我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對謝正做點什麽。”
霍語休抽出他的那把黑劍,警示似的在謝正肩膀上劃了一道。正在昏迷中的謝正感受到了疼痛,無意識地悶哼了一聲。
蘇舊即使恨得咬牙切齒,最後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收了靈力。
他不忍……也不能看謝正在這裏因為他而受傷。
可是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容泊汐就會有性命之憂。
氣急的蘇舊罵道:“你真是卑鄙無恥!”
然而霍語休完全不以為意,甚至還笑了出來:“我是魔啊,我可不信奉什麽禮義廉恥,少拿人修那一套來羞辱我。”
就在這時,霍語休忽然趴在城牆上,伸手控制住了蘇舊的頭,強迫他朝一個方向看去。
“你瞧,他來了。”
容泊汐禦劍而來,為了掃除那些擋住他的魔宮守衛,他不得不催動更多的魔氣,以至于他來到魔宮城牆之下時,周身的魔氣濃郁得幾乎要凝結出實體。
從蘇舊的位置看過去,就好像是容泊汐身上長出了許多黑色的觸手一樣,張牙舞爪地散發着威嚴。
霍語休在城牆之上,向容泊汐介紹了一下自己。
“容泊汐,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我是霍語休。”
容泊汐身上本就帶着傷,再加上初次接觸魔氣,經脈運行得還不是很熟練,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喉嚨處帶着的一股血腥味,這一路,他已經壓制過許多次了。他很清楚,久戰對自己很不利,所以必須速戰速決,盡快救出師尊。
“魔頭,放了我師尊,否則我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霍語休并沒有把他的這句威脅放在眼裏,而是反問道:“我猜你的境界早就到了四階元嬰期吧,但是你的丹田內并沒有元嬰。”
容泊汐沒回答,但他臉上愈發凝重的神情,表明了霍語休說的确實是真的。
蘇舊滿臉都是震驚,他一直沒問過容泊汐的修為,重生回來之後,容泊汐就已經是長老了,他還以為,容泊汐早就到了五階出竅了,沒想到他的境界竟然出了岔子,可這些事霍語休怎麽會知道的?
霍語休又說道:“我猜,如今你的丹田裏連金丹都沒有了吧?”
容泊汐抿了抿唇,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霍語休飛至半空中,那條大花蟒從土裏鑽出來,用頭托住了他的身形。
霍語休立在蘇舊和容泊汐的中間,在掌心凝出了一個嬌嫩的小娃娃,看樣子好像是他的元嬰。
令蘇舊和容泊汐都感到震驚的是,霍語休手中的元嬰,竟然和容泊汐有着九成相似。
元嬰是一個修士從三階金丹升到四階元嬰時,由丹田內的金丹孕育幻化而出的,一般與主人的相貌別無二致,而且也不可能被他人帶走。元嬰随主人心意而動,可在虛實之間來回切換。
若霍語休手中所持之物是容泊汐的元嬰,那它不可能會那麽聽話。
可那若不是容泊汐的元嬰,又怎麽會長成這副模樣?
蘇舊忍着內心的忐忑,問出了口:“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