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就在蘇舊緊緊護住自己的清白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海棠妖姬的聲音。
“白瞎了這麽好的一個男人,我本來想留給自己的,沒想到被你搶了去。”
蘇舊被氣得眼睛都紅了:“你想要給你!”
海棠妖姬忽然憑空抽出了一把劍,冷冷笑了一聲:“髒了的男人我才不要。既然你搶了我男人,我收你一條命,不過分吧?”
一句髒了氣的蘇舊差點吐血,髒個屁啊,他褲子還沒脫呢!而且重點是這個嗎?
容泊汐跟關機了一樣,死沉死沉地壓在蘇舊身上,還胡亂地蹭。蘇舊只能就這這個姿勢,用被綁在一起的手握住了容泊汐的星以劍,打算就這麽禦敵。
實在不行,也能自殺,反正他也已經沒臉活着了。
海棠妖姬見狀笑出了聲,“如此奇觀,我還是第一次見。”
蘇舊羞憤地紅了臉。
接着,海棠妖姬便舉着劍朝蘇舊的額心刺了過來。
容泊汐雖然神志不清,卻還有着對危險的警覺,他一把抄起蘇舊抱在懷裏,帶着他一起在地面上滾了一圈,躲開了海棠妖姬的劍。
算容泊汐還有點良心,還知道給蘇舊當人肉墊子,沒讓他摔得太慘。
劍随意動,容泊汐只掐了個手訣,星以劍就從蘇舊手裏脫出,懸在他們二人上方,不停抖動着發出嗡鳴聲。
海棠妖姬又攻了過來,星以劍就自動飛了出去,與海棠妖姬纏鬥在一起。
容泊汐皺着眉,似乎意識還沒徹底清醒,但好歹沒有再繼續做什麽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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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蘇舊的衣服攏好,解開了他手腕上纏繞的衣帶。
蘇舊的手剛一自由,就擡手給了容泊汐一巴掌。
容泊汐一時分心,星以劍被海棠妖姬挑飛,竟直直朝着容泊汐後心刺了過來。
蘇舊也沒想到會這樣,他抓着容泊汐的腦袋就是一頓猛晃,“醒醒!快醒醒!”
就在這時,忽然飛過來一把墨色的長尺,将差點刺到容泊汐的星以劍攔了下來,鐵器相碰,磨出激烈的火花。
這把墨色長尺,蘇舊認得,它的名字叫常淵,是掌門的本命劍。
“妖孽,休得猖狂!”
海棠妖姬見又來了人,自知敵不過,趕緊發動秘術,化作粉色的海棠花瓣消失在原地,溜了。
于是,匆匆趕來的掌門正好看到了緊緊抱在一起,且衣衫不整的二人。
蘇舊這輩子沒丢過這麽大的臉,默默把臉撇向一邊,只露出一只紅透了的耳朵尖。
容泊汐還在迷迷糊糊地晃腦袋,好像要把腦子裏的水晃出來一樣。
掌門黑着臉劈了一記手刀,将容泊汐打暈過去,丢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把蘇舊拉了起來。
“你……你們?”
蘇舊擺擺手:“別擔心,清白還在。”
掌門照着蘇舊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能不能長點心。”
蘇舊撇了撇嘴,沒說話。
掌門把蘇舊背了起來,像小時候一樣,背着他在山路上走。
大概是憶起了小時候的那些事,蘇舊也很開心,随手摘了跟狗尾巴草,掃掌門的腦袋玩。掌門又騰不出手來揍他,只好罵罵咧咧。
熟悉的髒話還是老味道,蘇舊雖然被罵了,心情卻格外的好。
“對了,容泊汐呢?”
掌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讓姜志春拖回去了,等他醒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蘇舊連忙解釋了一遍:“不是他的錯,是我和人下山偷喝良人酒,着了道,被容泊汐救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把妖力渡到他身體裏去了。”
掌門眉頭一挑,抓住了一個關鍵詞:“渡?怎麽渡的?”
蘇舊手裏的狗尾巴草掉在了地上,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掌門:“我殺了他!”
蘇舊直接被掌門帶回了青崖洞,三師兄白石岐親自給他把脈,查看情況。
“除了有些氣血虧,其餘的問題都不大。”
掌門揪着蘇舊的衣領,指着他脖子上已經結痂的牙印,問他:“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蘇舊避開了掌門的目光,心虛地往外看。
三師兄瞄了一眼,說:“像是人咬出來的。”
掌門抽出了寒梅劍,揚言道:“我殺了他!”
然後就沖了出去。
蘇舊跌跌撞撞地下床,鞋都顧不上穿就要追上去,卻被三師兄給拽住了。
“殺誰?”
蘇舊一把拽掉三師兄的手,一邊跑一邊說:“诶呀,說了你也不認識。”
最後原地只剩一個一臉懵的白石岐。
蘇舊一路跟了出去,卻發現掌門停在了大門口,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不知看到了什麽。
蘇舊蹭了過去,發現大門外跪着一個容泊汐。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請……”容泊汐看了一眼蘇舊,而後移開了目光,看向了掌門:“請掌門責罰。”
掌門二話不說,舉着劍就要砍。
蘇舊哪能真的讓他砍下去,連忙攔在了容泊汐身前。
“師……額,掌門息怒!”
掌門恨鐵不成鋼地怒瞪了他一眼:“你別攔我。”
“掌門,這事真的不怪他。”
掌門氣的把手裏的劍扔在了地上,用手指着蘇舊說:“你別後悔。”
蘇舊轉身看向跪着的容泊汐:“我是真的覺得這事不怪你,快起來吧,別跪了。”
容泊汐抿了抿唇,沒說話,也沒起來。
蘇舊急得不行:“你快起來吧,我不怪你了。”
容泊汐腰一彎,竟是要磕頭。
蘇舊趕緊攔住了他:“哎!別別別,別磕,如果你非要賠罪的話,那你給我找三株草藥好了。”
容泊汐擡眸望着他,“什麽草藥?”
“千葉瓊蓮草、殇恬茹蒂花和養神芝。”
反正這三株草是劇情裏出現過的,早晚得出現,不如就讓他先拿來堵一堵容泊汐的愧疚吧。
容泊汐并沒有問蘇舊為何要這三株草,只說了一句好,撩開衣擺站起來,轉身就走了,看起來好像現在就去找那三株草了一樣。
容泊汐不在這了,掌門說話也就沒什麽可忌諱的了:“老五!你聽我一句勸,他對你,肯定沒懷什麽好心思。”
蘇舊兩手一攤:“他對我能有什麽心思呢?若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說不定還要恨我呢。”
掌門嘆氣,嘆得自己胸口都痛:“我覺得,他可能并沒有你想得那麽恨你,而且很有可能你已經猜出你的身份來了。”
蘇舊撇嘴:“我覺得不太可能,他要是知道我是誰,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拔劍。”
掌門回想起于文水剛仙逝的那一日,容泊汐慘白着一張臉回到太常山,聽他說過那些話後,在寒劍洞跪了足足三日。掌門也是從小看着那孩子長大的,知道他是個懂知恩圖報的人。
可偏偏只有蘇舊看不清,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