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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今日行麽?”【1更+2更】

第73章 “今日行麽?”【1更+2更】

劉禦女偃旗息鼓, 讪讪地退回位置上。

雲姒和邱寶林不着痕跡地對視一眼,很快,雲姒斂下眸眼, 輕抿了口茶水, 随着動作, 她衣袖下滑, 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皓腕。

手腕上殷紅的瑪瑙珠串格外引人矚目。

容昭儀餘光不經意瞥見,驀然一頓,她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朝雲姒手腕細看了一眼, 待看清她手腕上珠串的顏色時, 臉色倏然變了幾番,她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雲姒的手腕上,堪聲:

“往日不曾見過雲婕妤戴着這串手鏈。”

簡短的一句話,将衆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雲姒眉眼浮現過一抹訝然, 她一點不作遮掩地伸出手給容昭儀看,聲音嬌軟:“昭儀娘娘是說這串瑪瑙珠子?”

容昭儀眸底情緒冷了冷。

雲姒仿若察覺不到容昭儀的神情變化, 或者說,她就是故意的。

她慣是知道怎麽紮人心窩。

容昭儀不是喜歡談垣初麽?喜歡能夠忍心傷害小公主,雲姒怎麽可能不利用一點?

整個皇宮, 雲姒對其餘妃嫔都沒什麽惡感, 再是言語相向也頂多是立場不同, 唯獨容昭儀, 雲姒對她厭惡至極。

皇後娘娘也瞧見了那抹殷紅, 她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怪不得昨晚許順福離開了坤寧宮一段時間。

雲姒收回手, 臉頰染上一抹緋紅, 垂眸間平添了一抹讓人怦然心動的羞赧:

“是皇上昨日送于嫔妾的,嫔妾欣喜,才會今日就迫不及待地戴上,昭儀娘娘覺得好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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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紅色為貴,貴一字就代表了許多含義。

瑪瑙珠串或許不夠價值連城,但談垣初許她佩戴紅色,就足夠令人覺得眼紅。

容昭儀明晃晃地察覺到雲姒的惡意,她掐緊手心,冷冷道:

“雲婕妤喜歡就好,本宮覺得是否好看不重要。”

雲姒撥了撥珠串,聞言,她勾起唇角,仿若乖順地應和道:“嫔妾也這般覺得。”

殿內衆人聽着二人的交鋒,都忍不住驚愕地看了雲姒一眼,只覺得她真敢講。

誰都聽得出容昭儀是客套話,且說得不情不願,偏偏雲姒真的應下來,還贊同了這番話,也不知她是認為容昭儀覺得是否好看不重要,還是認為容昭儀不重要?

或許兩者都有。

有人忍不住心底替容昭儀嘆息一聲,宮中慣來都說容昭儀沖冠後宮,但曾有楊婕妤和容昭儀分寵,後有一段時間蘇婕妤恩寵也頗甚,如今更是冒出了一個雲婕妤,雲婕妤和容昭儀的恩怨甚至勝過曾經的楊婕妤,而且皇上對雲婕妤明顯不同,讓容昭儀想拿位份壓雲婕妤都不能。

衆人難免覺得唏噓。

說到底,還是皇上給雲婕妤的位份太高了,偏寵如此明顯,叫人心底輕易就生出了不平。

就在殿內氣氛變得有些凝固時,皇後輕而易舉地打破了平靜:

“雲婕妤肌膚白,戴這般鮮豔的顏色最是好看,本宮還有一支紅玉朱釵,和這瑪瑙珠子很是襯配,待請安散後,本宮讓人給你送到盼雎殿。”

雲姒情不自禁地瞪圓了杏眸,她一頭霧水,她是在故意刺激容昭儀,但紅色到底有點犯忌諱,皇後娘娘不在乎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再給她添點?

雲姒被這一出搞得有點無措,她眨了眨杏眸,忙忙拒絕:

“嫔妾無功無勞,怎麽能接受娘娘的賞賜?”

皇後打斷她:“好物配美人,這紅玉朱釵最适合你不過,你戴得好看,總比在本宮落塵得好,本宮看着也覺得賞心悅目,你可莫要推辭。”

話說到這一步,雲姒再有心拒絕,也只能把話咽回去,她欣喜地睜圓了杏眸,頗有點受寵若驚地起身謝恩:

“娘娘疼嫔妾,嫔妾再推辭就是不識好歹了,如此,嫔妾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衆妃嫔只能眼熱地看着這一幕,什麽叫最合适雲姒不過,那般好看的朱釵,誰戴着不好看?

追根究底,皇上寵愛雲婕妤,皇後娘娘就也跟着偏疼雲婕妤罷了。

于是今日請安,雲姒施施然地空手來,不僅刺激了容昭儀一番,還從皇後娘娘那裏得了一件朱釵回來。

收獲頗豐。

傍晚時分,禦前傳來消息,盼雎殿侍寝。

雲姒掀了掀眼皮,忍不住提醒自己,瞧瞧,這人前日還難過得一夜未睡,短短兩日時間,就調整好了心情。

蘇婕妤小産,他沒去看過一眼。

卻是能如常地宣人侍寝,怎一個薄情了得?

若是真對這般人動心,怕是要落得一個萬劫不複,喜怒哀樂皆系在這種人身上,估計整日只顧得心碎,還談什麽榮華富貴?

秋媛見她仍坐在軟塌上,不解地問:

“主子不收拾一番?”

皇上第一次來盼雎殿時,婕妤可是早早就吩咐松福準備熱水,态度要比現在積極許多。

雲姒一支手托腮,不緊不慢地搖頭:

“不着急。”

“你讓松福帶着人先把殿內顏色鮮亮的物件都收起來。”

秋媛意識到她要做什麽,欲言又止:“主子,容奴婢多嘴,皇上應當知道您是什麽性子,您做這些許是無用功。”

她今日還帶着殷紅的瑪瑙珠子去刺激容昭儀,現在又擺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樣。

誰能想不到她是在裝模作樣?

雲姒輕擡下颌,和秋媛道:

“我是不是真心不重要,态度總得表現出來。”

這宮中有幾人是真的在替蘇婕妤小産難過?多的是人連裝都不裝一下。

秋媛只好讓人将殿內鮮亮的顏色都收了起來,有宮人碰到什麽,清脆的聲音傳來。

雲姒轉頭,瞧見腳尖處落了一顆鈴铛。

她一頓,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什麽,她彎腰撿起了鈴铛。

等談垣初到盼雎殿時,便見到的是殿內一副樸素至極的擺設,一點鮮亮的顏色都找不到,談垣初腳步驟然停了片刻。

下一刻,談垣初越過屏風,見到卧坐在軟塌上的女子,她殿內養了一盆白色山茶花,含苞待放時已然是楚楚動人,如她一般。

女子見到他,一時驚愕,從軟塌上起身,服下身子,嬌聲含了些許控訴:

“皇上來了,怎麽不讓人通報一聲?”

沒等她蹲下,談垣初就拉了她起來,順勢回答她的問題:“習慣了。”

她在養心殿時,不論是她進養心殿,還是他去她的廂房,從未有過讓人通傳。

談垣初不着痕跡地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半點沒受昨日的影響,唇角勾着姣姣輕柔的笑,談垣初眼底略深了些許。

種種跡象都在說明,昨日一事終究是他想得太多。

他倒是又上趕着了。

談垣初松了手,輕描淡寫地問:“剛才在做什麽?”

他進來時,她正低頭在弄什麽東西,只是他沒來得及看清,她就下了軟塌。

聞言,雲姒什麽都沒說,她勾住談垣初的小指,似有點纏纏綿綿,她輕聲道:

“您抱着嫔妾。”

話音甫落,談垣初一頓,他忍不住挑眉。

她對二人親昵,只有在無人時,才會大膽一點,如今殿內都是人,她居然也會說出這般話了?

許順福忙低了低頭,帶着宮人退了出去。

很快,殿內只剩雲姒和談垣初兩人。

談垣初垂眸看向她,許久,才伸手抱住她,他心底有點說不清地憋屈,情緒帶了一點出來,頗有點冷淡,似想看看她要做什麽,下一刻,就見她擡腳踩在他鞋面上,她渾身都很白,一雙腳亦是如此,生得雪白細膩。

她很輕,但到底有重量,就這般踩上他。

偏生她還覺得不舒服,輕聲抱怨:

“有點踮腳。”

談垣初快要被她氣笑了,然後就見,她擡腳輕輕地晃了晃,一串鈴铛聲在安靜的殿內響起。

談垣初驀然一頓,他垂下視線看去。

她腳踝上不知什麽時候綁上了一串鈴铛,綁得松松垮垮,垂落在腳面,她一動,便是一聲輕響,腳慣來是女子隐秘的地方,如今就這般赤.裸地擺在他眼前。

某人在故意勾他,殿內燃着熏香,袅袅白煙升起給殿內添了許多旖旎,每一幕都是活色生香。

談垣初輕輕閉眼。

有人擡手攀上他脖頸,還在火上澆油,她聲音好像很無辜:

“皇上昨日說不行,那今日行麽?”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又跳了下去,談垣初睜開眼,見她穿着單薄的夏裙,兩條白皙的長腿在裙擺間若隐若現,赤着腳在絨毯上輕輕踩着。

一步一響。

談垣初眼神漸暗,在她又一次經過他眼前時,他攔住了她,雙手禁锢在她腰肢間,聲音有點暗啞:

“雲姒,誰教你這些的?”

她仰頭,無辜又不解:“鈴铛也不能戴麽?”

能戴,怎麽不能戴?

只一副簡單的鈴铛,卻莫名讓人想起靡亂一詞。

談垣初解開她腰帶時,還暗含諷刺地問了她一句:

“收起殿內鮮亮的顏色,卻又做這番姿态,你裝都不裝得全一點?”

雲姒輕眨杏眸,很好說話:“那不然,您別碰嫔妾了?”

有人倏然掐了掐她的腰肢。

雲姒立即咽聲。

床幔被放下時,雲姒借着燭火看清他眸底的神色,讓人心下不由得一緊,雲姒忍不住攥住了錦被,她怎麽覺得她好像自找了個麻煩?

她的預感沒錯。

紅燭不斷地燃燒,漸漸落下蠟滴,随着床幔一搖一曳。

某人不許她摘下鈴铛,于是,殿內一直有鈴铛響聲,雲姒被逼得杏眸濕紅,灼熱的淚珠順着臉頰滾下,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滿殿清脆的鈴铛聲也在其中一點點染上羞恥。

情深處,他指尖撥弄了一下鈴铛,慢條斯理地問她:

“好聽麽?”

雲姒說不出話。

是誰說房事間鈴铛是個好東西的?

雲姒只是恰好瞧見鈴铛,一時興起,如今卻是追悔莫及。

半夜間,暗色濃郁得近乎化不開,談垣初抱着女子去洗漱,待宮人們都退下去,談垣初察覺到有人踹了他一腳。

不疼不癢,恰好踹在他小腿上。

談垣初垂眼,女子鑽在錦被中,只露出一個腦袋,青絲還沾着點水汽,披散在肩頭,杏眸濕淩淩地看着他,其中含着道不盡的惱意,也殘餘了些許春潮。

格外勾人。

談垣初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杏眸,頗有些蠢蠢欲動,她被吓到一般,慌忙地伸手推他,聲音含了些許哭腔,只是她力道很輕,輕得可以忽略不計。

小模樣好生可憐。

談垣初到底是松開了她。

只是有人得寸進尺,錦被中,她又擡腿踹了他一腳,細膩的足尖蹭過腿腹,談垣初情不自禁地挑了下眉,驀然低笑了聲:

“不是你問我今日行不行?”

雲姒一點點抽噎:“……沒您這般欺負人的。”

這都何時了?許順福都送了三次熱水進來,最後一次時,送熱水進來的人都是路元了!

最後,他指尖纏繞着鈴铛,一寸寸地逼近,還要慢條斯理地問她,好聽麽。

她明明什麽都聽不見,卻不得不回答他。

雲姒稍稍回想,都忍不住頭皮發麻,骨子中春潮仿佛尚未散盡,泛着一點點蝕骨的癢意。

談垣初低頭去親她,否認她的話:

“沒欺負。”

她杏眸一紅,他就沒舍得欺負她。

*******

盼雎殿昨日叫了水,這消息根本瞞不住。

青玉苑中摔了一套杯盞,蘇婕妤掐緊手心,恨得心疼,她咬聲:

“她就一刻都耐不住麽?!”

白芍不知該說什麽,雲婕妤有侍寝的機會,怎麽可能不抓住?

位置調換一下,如果是主子侍寝,主子難道會對雲婕妤生出憐惜,從而放棄這個機會?

主子不會。

雲婕妤自然也不會。

蘇婕妤閉眼,她深呼吸好久,才忍下情緒,她出聲問:

“娘娘查得如何了?”

白芍搖頭,低聲道:“娘娘的意思是,主子目前要緊的是調養好身子,讓主子等消息。”

蘇婕妤一點點握緊手心,她忍不住諷刺地笑:

“等?”

娘娘明知道是誰害了她,卻不肯告訴她,到底是在顧忌什麽?!

白芍看出她的想法,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主子小産後就一直情緒不穩,要是讓她知道了兇手是誰,誰都不知道主子沖動之下會做出什麽事。

皇後娘娘都要小心翼翼對待的人,身份絕對不會低。

白芍能想到的只有那麽幾位。

而那幾位的地位,根本不是主子能撼動的,主子想要短時間內報仇雪恨,談何容易?

只能和皇後娘娘一樣,一點點籌謀,等待時機。

除非主子豁出去,命都不要了,和那人同歸于盡,但這宮中女子誰能豁得出去?

牽一發而動全身,當真到了一步,拖累的是整個母族。

********

雲姒不知道蘇婕妤在想什麽,她今日醒得晚,艱難地睜眼時,談垣初又不在殿內。

雲姒環視了一圈,沒找到人,咬聲道:

“他呢?”

秋媛有點不解,認真回道:“半個時辰前,皇上就回了禦前。”

雲姒一口氣堵在胸口,明日要去行宮,今日肯定不需要早朝,談垣初這麽早早地跑了,擺明了是心虛!

雲姒忍不住羞惱地捶了捶軟枕,見狀,秋媛沒敢和她說,皇上離開前渾身都仿佛透着一股餍足。

雲姒截然不同,她去坤寧宮請安時都有點恹恹的,眉眼卻含着散不去的春色。

今日請安散得很快,雲姒渾身酸軟,沒心思耽誤,直接回了盼雎殿。

松福去禦膳房取午膳時,帶回來一個消息:

“主子,奴才回來時,看見容昭儀的儀仗往禦前去了。”

雲姒咽了一口湯,聞言,眼眸都沒擡一下,輕聲吩咐秋媛:“你去養心殿請皇上,就道我今日回宮後就便閉門不見人,請皇上來一趟。”

她今日說話都很輕,但若細聽的話,就會察覺她今日的嗓音有一點點沙啞,無端透了點嬌憨。

秋媛有點納悶。

雲姒低聲冷淡:“她這個時候去禦前,左右是想借着避暑一事,将小公主從坤寧宮接回去。”

雲姒眯了眯眸眼,掩住眸中冷意,她幾不可察地輕扯唇角:

“我偏不如她的意!”

聞言,秋媛什麽都沒說,服了服身,轉身退了出去。

雲姒将一碗湯喝完,才不緊不慢地看向松福:

“把飯菜都撤下去。”

她觑了眼食盒,又道:“擺回食盒中,在外面等着。”

雲姒沒多說,松福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午膳才擺好,主子只碰了一點湯水,再擺回去,就能當作才取回來的一樣,根本看不出什麽端倪。

秋媛一路趕到養心殿,她掃了一眼,果然,在殿外看見了容昭儀的儀仗。

許順福在外守着殿門,看見她時,忍不住道:

“你怎麽來了?”

秋媛皺眉,她沒什麽表情,卻是讓人察覺得到她有點焦急。

許順福心底咯噔了一聲,生怕是雲姒出事了,忙不疊地問:“你離開養心殿就成啞巴了?說話啊,是雲婕妤出什麽事了? ”

秋媛抿唇低聲:

“主子今日請安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殿內不見人,午膳都不吃,奴婢擔心,想來請皇上過去一趟。”

許順福麻了一下,他倒是有點理解雲婕妤為什麽不樂意見人。

臊的呗。

許順福昨夜都聽見了鈴铛聲,雲婕妤慣來都是臉皮薄,如今顯然是臊得不敢見人了。

許順福摸了摸鼻子,想到殿內的人,猶豫了一下。

秋媛仿佛這才看見一旁的儀仗,她皺了下眉:“皇上有事在忙的話,奴婢就先回去了。”

她轉身要走,許順福忙忙拉住她,兩人認識多年,也不客氣:

“你瞧你,急什麽!”

許順福想起前日雲婕妤轉身離開後,半夜間,皇上還得讓他送去瑪瑙珠串哄人,根本不敢讓秋媛這樣回去。

不然雲婕妤再鬧性子,他半夜又送什麽去?

許順福推門進了殿內,雲姒猜得沒錯,容昭儀正在和談垣初說小公主一事,她借口宮中炎熱,想讓談垣初同意她帶小公主一同去行宮避暑。

去行宮的名單中沒有皇後娘娘。

小公主如果要去行宮,就得回到容昭儀身邊,等再回宮時,她自然而然地就會帶小公主回長春宮。

談垣初還沒回答,許順福推門進來,打斷了兩人談話。

容昭儀不着痕跡地皺了下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禦前對她态度不如往日恭敬。

若是曾經,許順福怎麽會在她在殿內時,推門進來打擾?

許順福察覺到容昭儀在看他,他沒敢擡頭,低聲恭敬道:

“皇上,盼雎殿的秋媛來說,雲婕妤一整日都閉門不出,午膳都沒用,想請您過去勸一勸雲婕妤。”

容昭儀倏然冷下臉。

一整日都閉門不出?在說什麽瞎話?請安時,容昭儀還看見了雲姒,這才短短一個時辰,也有必要來請皇上?

說雲姒不是故意的,容昭儀壓根不信。

雲姒根本不在乎她信不信,她本意就是容昭儀添堵,容昭儀會覺得她是故意的才最好。

許順福話音甫落,談垣初立即皺了下眉。

許順福能想到的事情,談垣初自然也想得到,雲姒臉皮薄的時候不少,許是上一刻還讓人氣得牙癢癢,下一刻,她忽然就能臊得紅了眼。

昨日一開始是雲姒故意招人,但他後來也的确過分了一點。

談垣初站了起來,見狀,容昭儀心底有不好的預感,她陡然出聲攔住了談垣初:

“皇上,臣妾在和您說小公主呢。”

“宮中近來炎熱,小公主嬌氣,受不住這般高溫,皇上便讓小公主和臣妾一同去行宮吧,求您了。”

容昭儀能一直得寵,她容貌自是過盛,眉眼皆是嗔意,語氣輕軟略帶了些許撒嬌,少有人能拒絕這般佳人。

她往日總是這般和談垣初相處,她也知道談垣初喜歡她什麽模樣。

但現在,談垣初只是瞧了她一眼。

容昭儀有點心慌,她下意識地提起小公主,因為她知道談垣初最在乎宮中的兩位皇嗣,她似乎是見他沒說話,有點低落地垂下眸眼,咬聲道:“臣妾真的知錯了,今日去坤寧宮時,小公主一直在哭,哭得臣妾心都碎了,求皇上了,您別生臣妾的氣了。”

容昭儀在談垣初面前慣來能放下身段,她沒管許順福還在殿內,道歉服軟的話一股腦地就說出了口。

佳人眸眼有點泛紅,往日高傲的人這般服軟,只會越叫人覺得心生憐惜。

許順福低眉順眼地站在殿內角落中,他聽見容昭儀反複提起小公主時就覺得不好。

果然,談垣初開口,輕描淡寫地問:

“你把她泡在冷水中時,聽見她哭着喊你母妃,你怎麽沒覺得心疼?”

容昭儀不敢置信地擡頭,對上談垣初視線時,她驟然渾身僵硬在原處,從腳底蔓延上一股涼意。

她陡然想起,小公主的奶嬷嬷都是皇上親自安排的——她們從一開始效忠的人就不是她。

談垣初冷淡地收回視線:

“與其來求朕,不如多花點時間陪在小公主身邊,什麽時候小公主願意重新親近你,她才會回到長春宮。”

話落,談垣初沒再管她,徑直越過她下了臺階,颀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內。

容昭儀怔愣地看向他的背影,他走得沒有一點遲疑。

一旦她沒有了小公主,他甚至都不願意回頭看她一眼麽?

銅芸擔憂地看向她,容昭儀偏過頭,她好像擡手擦了一把臉,再轉過來時,她臉色已經恢複如常,她看向盼雎殿的方向,輕諷地扯動唇角:

“他當初寵愛本宮時,何止如此。”

不需要銅芸勸解,容昭儀就調整好了心态,冷笑道:“本宮至少還有個小公主,便是失意也不過暫時,而她,能得意到幾時!”

而談垣初到了盼雎殿,見到的就是殿門緊閉,食盒被擺在門前,而松福一臉愁苦地在殿門口不斷來回走動。

看見他,仿佛看見了救星,眼睛陡然一亮:

“皇上,您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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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3.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4.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5.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6.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7.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