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殺的
感染天花病毒後的潛伏期平均約為12天(7-17天)。
感染後的初期症狀包括:高燒、疲累、頭疼及背痛。
2-3天後,會有典型的天花紅疹明顯地分布在臉部、手臂和腿部。
在發疹的初期,還會有淡紅色的塊狀面積伴随疹子而出現。病竈在幾天之後開始化膿,直到第2個星期開始結痂。
接下來的3-4周慢慢發展成疥癬,然後慢慢剝落。
症狀良性天花症狀在患者受感染後的第一周內,病毒只在其體內安靜的展開活動。
患者身上不會有任何病象,而且就算他懷疑自己可能受到了感染,他也沒辦法确定。
到了第九天左右,染病的第一批征兆開始出現:
頭痛、發燒、反胃、背痛,有時還伴随着一些痙攣或神經錯亂。
在此潛伏期內,一些患者還會做噩夢,持續三四天不等。
膚色白皙的患者臉上常常會出現一團團散開的深紅色斑,有時還會遍及周身。
潛伏期結束,患者高燒減退,并暫時感覺病情好轉,也正是此時,天花病毒開始在患者身上生出其标志性的紅疹,以宣告其存在。通常情況下,這些扁平的淺紅色痘點最初出現在患者臉部,接着迅速擴散到胳膊、胸部、背部,最後到達腿部。
徐福在街上看到的很多人就是這個模樣!
所以他對于用石灰水加上柳樹枝葉熬藥的醫療水平不抱什麽希望!
所以早做安排早做打算才是正經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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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一旦被傳染,也就只能聽天由命。爆發性天花症狀爆發性感染患者通常在3到5天內就會死亡,其致死原因一般為無法控制的毒血!
也就是說,徐福看到的這些人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那麽這兩,天也就是這些人,在這個時間活動蹦噠的極限了。
徐福很期待這些即将變成幾具幹硬的屍體的人,是如何度過他們最後的時光的?
……
對于即将死的人來說,他們擁有很多種的特權,徐福對于他們的做法表示很大度。
在大出血情況下,患者體內血液大量流入皮膚、喉嚨、肺、腸或子宮。
徐福很想掏出相機記錄這些人在垂死掙紮時候,究竟是露出如何的表情!
……………………………………………………
徐家。
被打了在地面上的徐福,用一種諷刺的眼光看着面前的所有人,這算不算是臨死前的猖狂?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用自己最後的時間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被打到在地的小孩子,天藍色純淨的眼睛裏面,沒有一絲的雜質,有的僅僅只是純純粹粹的純淨!
……
砰砰砰!
然後……
……
……
搖搖晃晃的支撐着瘦弱的小身體站了起來!
“我耳朵不好,可以再說一遍誰是賤人?”
徐福兩邊的臉龐高高的腫了起來,然後鼻血如同是血紅色的蚯蚓,嘀嗒嘀嗒的滴落在地上,摔成了八瓣,可是臉上依然保持着溫柔的微笑。
天藍色的雙眸依然純淨!
砰砰砰!
“呼,既然你要說那麽我就說了,賤人就是你的母親,而你就是賤人之子!”
……
……
徐福嘗試了幾次想用右手支撐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站起來的嘗試,經過幾次的挫敗之後,終于還是失敗了。
五歲的身體,還不能夠承受過多的力量,但是徐福還是憑借着胸中的一口氣,或者說一口意念支撐着,慢慢的站了起來。
臉上微笑依舊,天藍色的眼眸依舊純潔,只是紅腫的臉龐,拼不出溫和的微笑,只能夠盡最大的努力,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微笑!
“是嗎,是啊!是啊!我是賤人!哈哈哈哈,但願以後你能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如果你能夠活下來的話!哈哈哈哈……”
徐福倒在地上直抽抽,很難想象五歲的小孩子,會有如此瘋狂的笑聲!
拿着鋤頭鐮刀木棍,氣勢洶洶的站在徐家門口的衆人看到這一場景,吶吶無言!
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屍體,已經快要被揍的沒有人樣的徐福,要說點什麽場面話,然後為接下來的事情鋪墊的時候,悲怆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
……
“我的孩兒,我的孩兒啊,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你說說話!啊哈哈哈哈嗚嗚嗚……”
……
“啊哈……我的孩兒!”
……
“是誰殺了你啊?”
……
“你說說話啊,娘親就在這裏啊!”
……
“為什麽總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究竟是怎麽了?啊啊啊……這老天爺怎麽就不開開眼啊?嗬嗬嗬……”
徐福的奶奶抱着旁邊已經漸漸冰冷的屍體號啕大哭,跪坐在地上一頭又一頭的嗑着,喪子之痛的悲傷在場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得到。
“是誰?!究竟是誰殺了我的二弟?!誰?!是誰?”
雙眼發紅。
這下子真的是生氣了。
不論是誰,如果看到自己的親弟弟就這樣倒在血泊裏面,想來也不會太開心。
畢竟在這個年代,如同莊子那樣子家老婆死了之後,敲羅打鼓的,慶祝自家老婆死的好的,死得妙,死得呱呱叫的粗神經,真心沒幾個人,生與死的距離和悲傷,并不會因為一個兩個特例而改變!
“是誰?到底是誰?如果想針對我徐家的話,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周圍的衆人一臉沉默,他們都看出來了,現在真的不是一個提出自己等人要求的好時機……
“有什麽招,有什麽路,我都接着,我要是皺一下眉,就是狗娘養的!”
紅着眼睛,面目猙獰,得如同一只惡鬼,擇人而噬!
“誰?究竟是誰,你站出來啊!”
……
“咳咳咳咳,是我幹的……你能奈我何!”
周圍的衆人沉默,這時候角落裏面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誰?”
“徐仲,我的父親,這是我最後用父親這個詞語稱呼你了,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稱呼我娘親為賤貨,所以他就倒在地上!”
徐福有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就好像是在街上買了一棵白菜然後付了兩塊錢!
衆人:“……”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用最壞的結局作為結尾的話,那麽徐福覺得不介意更加惡劣,更加的糟糕一點。
娘親是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理由。
這個世界已經如同是一潭爛泥,既然身上已經充滿了污垢,那麽徐福不介意,這些污垢,這些冤孽更多一點。
只見徐福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小小的身體裏面似乎蘊藏着巨大的力量,站的筆直,藍色的眼睛裏面不見一絲一毫的雜質,純淨而美麗,詭異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