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何為價值
既然瘋了，那麽自己做些什麽出格的事別人應該不會知道吧？！
桀桀桀桀……
真是期待啊！
一想到平時對自己不茍言笑的大嫂就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他就激動不已！
徐福聽到了，安撫一下緊張的母親，溫柔的笑了笑：“我去捏死一只蒼蠅！等我一會，很快的！”
看着徐福溫柔的笑容，母親放開了手，但仍然很緊張！
……
“二叔，你可以再說一遍嗎？剛才我沒聽見！”
徐戒看着這個仰着頭，用一種打量牲口的眼光看着自己，很不爽！
“我說，你這個孤魂野鬼，這個家被你給毀了！”
徐福不可置仸垂下眼簾，呵呵的笑了下。
“還有這個賤人……”
徐福的微笑更加溫柔了說道：“賤人？誰啊！”
“賤人就是你媽，你就活該是賤人之子！你全家……嗬嗬嗬……”
接下來，他再也說不了一句話了，因為徐福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把菜刀，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向着徐戒的裆部砍了過去，力道之大，菜刀甚至卡在了胯骨的骨頭茬上！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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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賤人？勞煩你再說一遍，我耳朵不好！”
徐福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貪婪和淫邪！
徐福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徐戒，從旁邊操起一個尖銳的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向着徐戒的頭砸了下去！
一下！
砰！
兩下！
砰！
三下！
砰砰砰！
徐福溫柔的蹲在地上，看着在地上嗬嗬嗬有一口氣沒一口氣喘着的人，溫柔的笑着說：“誰是賤人？！我耳朵不怎麽好！”
“鬼……鬼……你是……鬼！”
徐福用盡全身力氣，手中的石頭對着徐戒的頭，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呼……安靜了……”
徐福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懷着溫柔的笑容，看着坐在一旁，看着徐福施暴的瑟瑟發抖母親，好像是不認識徐福了一般，受到了驚吓！
“母親，是我，小富兒，你的寶貝，富兒！沒事了，我們走吧！”
徐福看着好像有些怕自己的母親，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臉上仔細的摩挲。
“我是小富兒，你的小富兒，娘親……”
終于母親在徐福溫柔的聲音中，緊緊的抱住徐福，仿佛害怕再也找不到她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徐福牽着母親的手，聽着門外面的嘈雜聲，比如殺了這個怪物，殺了那個瘋婆子之類的話，留下了逐漸變冷的屍體……
捏着有些緊張的母親，溫柔的笑到：“沒事的，只是希望母親可以閉上眼睛，因為兒子要殺人了……”
“母親，待會兒你閉上眼睛哦。”
“也不知道母親喜不喜歡我，手上沾滿鮮血！可是孩兒真的沒辦法！”
“母親，既然這亂世，我們娘兩不為人，那麽為鬼如何？”
“希望母親可以抱着孩兒，我一直以來最喜歡一句話，是：我走後管它洪水滔天。”
“孩兒只望母親長命百歲，永世富貴，至于世間污穢，孩兒來擔！只是娘親，希望娘親別怪我太絕情，太癡狂！”
徐福用呢喃的聲音，對滿身鮮血滿身傷痕的母親溫柔的笑着，瘋了的母親也是一臉溫柔的笑，她就這麽看着自己的兒子，這就是她的全世界！
在她幾乎已經沒有思考能力的大腦中，所能夠思考，所想要的，所渴求的，所有的，只是自己五歲的孩兒的一聲娘親！
為了這個，她可以做出所有的事情：
比如全身上下的傷痕！
比如幾天以來鄰居家們的毆打！
比如像一條狗一樣，接受在脖子上栓上一條麻繩！
比如每天吃的只是剩飯剩菜！
在比如每天忍受着原來深深愛着自己的丈夫，慢慢變冷的态度——從人到家裏面的一條牲畜的眼光！
更比如在家裏面莫名其妙的出現的媒婆，以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但是，只要看着自己的孩兒，自己的心頭肉，自己的掌中寶，那一聲稚嫩的一聲娘，自己都可以默默地忍受！
為了這個，她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就如同這傷痕出現的原因：
徐家出現了這檔子的事，街坊鄰居什麽的都有一些好奇，或者是懷着某一種見不得別人好的畸形的心态，因為徐家作為外來戶，不免四處受到排擠。
更他娘可氣的是，這個原本是從外地逃荒過來的破落戶，現如今竟然過的他娘比自己這些本地人的還要好！？
這就讓這些街坊鄰居想不通了，原本只是隐隐發紅的眼睛，現如今直接綠的發亮！亮得滲人！心裏面陰暗的一面就突然鬧騰出了來。
嫉妒！
赤裸裸紅果果，不加掩飾！
沒辦法，這可以算得上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就是只能自己好，見不得別人好，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之一，歷經千百年來沒有斷絕過，如同我們千年前的出現給我們留下的DNA一樣，千年不變！
所以平時張家長李家短的一些潑辣的婦女，在河邊洗衣服，或者其他共同的社會生活的時候，嘴裏面總是八卦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不，徐家的小兒子死掉的信息，以及死掉的兒子，又複活，身心俱疲的老娘，在受了多重的刺激之後，終于毫無疑問的變成了一個瘋婆子！
逢人只會說兩句話：吾兒沒死，吾兒還活着，只會禱念着這！
聽到這兩件詭異的事情之後，原本就不怎麽大的一個小城裏面的尖嘴皮的婆子就靠這一些謠言來活着，來娛樂自己無聊的人生的人，就這樣一點點的把謠言傳得面目全非。
甚是嚣張！
誰叫徐家的媳婦，當年憑着一張利嘴，就把街坊鄰居說不出話，開不了口，啞口無言呢？
你不是鐵齒銅牙嗎？
可是你的兒子為什麽死了？
這明顯就是天不保佑的表現啊！
就算之後再次活了過來，算命先生說這是惡鬼！
如果不除掉到的話，會壞掉了這個小城市的風水的。
這年頭，鬼神之說在這個封建愚昧的時代很有市場。
他娘沒見到随便來個舉事，或者其他的事情，都要從魚肚子裏面取出書信，或者說砍殺一兩條白蛇之類的東西嗎？
沒看到街頭拐角出了個小馬紮，坐着的，掐指一算，就口雨傾盆的神棍吃的滿口流油嗎？
沒見到那些開口就是上天，閉口就是祖宗神廟的肉食者嗎？
反正這些心理陰暗的鄰居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樣的目的，什麽樣的心态，反正都是負面的，陰暗的，不可告人的，龌龊的，然後表面裝作可惜的樣子，打着上門探望的口號來看徐家的大戲！
看望憑着一張利嘴，就可以把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徐家媳婦兒，先如今已經沒了心智，是如何一個樣子！
是何等的大快人心！
當然，他們龌龊的，不可告人的，經過層層包裝過的，出于心理變态的需求，當然也實現了：
他們成功地看到了，平時端莊典雅，很潑辣的徐家媳婦兒，如今變得披頭散發，癡癡癡癡呆呆的坐在一個角落裏面，流着口水，鼻涕，手裏面抱着一個木偶，不管是對着誰，只是會說兩句話：吾兒沒死，吾兒還活着。
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看到這裏，看到如此悲劇的場景，似乎還不能夠滿足他們變态一般的心理需求，因此用語言，用扔石頭，潑洗腳水，撩撥這個已經瘋了的徐家媳婦兒，似乎也就成為理所應當的。
畢竟你都已經瘋了，那麽在這個時代，瘋了的人，是沒有任何人權的。
唯一的作用，就像一只畜牲一樣，如同是脖子上拴着一條麻繩子的老狗，然後家裏面來人的時候，可以叫喚上兩聲！
因為瘋了，所以不能夠勞動，所以也就成為了混吃等死的閑人，當然在這個殘酷的時代，也就沒了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