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陽歷十二月初這幾天,天氣晴好。
林斐最近心情不錯，雖說程帥那小子回學校去了，家裏沒人做飯,但好在張儒赫靠得住，兩人每天去他那農家樂蹭飯也挺好。
地裏的莊稼長勢也好,之前一直忙着農場的菜苗，還有蓋房子的事兒，孫婆婆家的那一畝多的原本種的雜糧芝麻什麽的也已經收獲,還是托王姨幫忙收的呢。
王姨把芝麻什麽的都晾好打包給林斐送來,順便又跟着去農家樂也蹭了頓飯。
這回是林斐當家了，接連給王姨端好幾杯酒,王姨一喝酒就上臉,吃完飯臉蛋紅紅的給黨叔打電話,搖人來接。
老夫老妻相攜走遠,林斐現在耳聰目明，隐約還聽見黨書不太正經地說什麽王姨臉蛋紅紅的他想親一口。
林斐張儒赫對視一眼,互相嫌棄彼此都是單身狗。
兩只單身狗一起回農場，簡單把地裏的農活幹一幹。
主要也沒什麽要做的,林斐已經打算好了,等這一個周六就繼續搖人來給農場的莊稼們追肥,順便把雞圈羊圈什麽的也給再做一個可以過冬的溫暖的窩。
把這兩條農場計劃寫完,林斐就覺得這兩項工作對于即将到來的至少50人來說，有點太簡單了。
張儒赫在一旁思索,道：“要不讓他們幫忙蓋房子？”
林斐搖頭：“不妥，這些人沒經驗,讓他們幹這種活我心裏也不踏實。”
張儒赫想不出主意了。
林斐低頭沉思半晌,想來想去發現冬天就是個農閑時候,一下子叫這麽多人來還要管飯，還要送東西的，結果他們來了很快把活兒幹完在農場裏無所事事亂竄也不是個事兒。
“那就不要這麽多人了，25人就差不多。”林斐幹脆從根源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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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儒赫：“……”果然比我奸。
這個話題揭篇，林斐又問起張儒赫上次叫他送檢的蔬菜。
張儒赫坐正了，道：“具體數據還沒完全出來，但大概是有說法的。”
“你講。”林斐也坐直了。
張儒赫：“咱們農場的蔬果果真是各種維生素、礦物質、酶、苷等含量比市場普通蔬菜的含量高得多，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否有品種和産地的影響，那邊正在緊急調取相同品種不同産地蔬菜進行具體對比分析。”
林斐深吸一口氣，他心裏約莫是已經有底了，用不着對比不同地區同一品種的數據，八成空間水就是能影響植物對于各種微量元素的吸收轉換。
張儒赫繼續說着：“我再繼續跟進，有結果了也會及時跟你講。”
林斐點點頭：“那多麻煩你了。”
張儒赫搖頭，笑道：“麻煩什麽，還得多謝你對我事業的幫扶。”
林斐家農場的産出是無條件供給他農家樂的，就憑這一點，他農家樂的飯菜就漸漸在楊關嶄露頭角，甚至還被當地網紅探店推廣，最近生意相當不錯。
既然可以肯定空間水的作用，林斐便琢磨繼續學習相關知識，他從網上又購買了些相關書籍，反正最近農閑，沒事他就坐在屋子裏讀書。
沒事林斐還去看看外公外婆，帶着今年種的花生芝麻紅薯什麽的，順便再從外婆那邊帶回來點外婆自己做的米酒和發糕。
等林斐從外婆那兒回來，手機上的天氣預報突然變了臉，說是接下來幾天都有連陰雨。
再一擡頭，發現天上還真是疑雲密布，西邊的天上遠遠瞧去好像真是烏壓壓一片，估摸就是西邊下雨，馬上雨水也要轉移到這邊來。
這哪兒行？
明天就到周六了，林斐打算找25人來山上幹農活兒呢！
眼看明天下雨概率還挺大，林斐幹脆把時間改為今天，也就是周五。
臨時變更計劃，林斐逐個給上次留電話的50人打過去，一一詢問他們今天能不能來，不能來的通知他們明天有雨來不了。
一群上班黨們在電話裏鬼哭狼嚎，還嗷嗷他們明天能穿着雨衣幹農活。
林斐撿幾個熟絡的笑罵過去，随後又保證下次有機會單獨叫他們，便挂了電話，去尋找下一個能來的。
林斐本以為今天周五，是上班日，沒想到一遍電話打過去竟還湊到25人了，甚至于最後一人林斐都沒打電話，半小時後人家自己打電話說他能到。
林斐想想，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的真實意圖，為了不讓他們發現這次分批搖人是有計劃性和人數限制性的，便松口也叫他過來了，順便還假惺惺解釋說是他電話漏了一個。
馮建平當真了。
因為有林斐許說這次來幹活送紅薯，冬天可正是吃紅薯的季節，更別說老板電話承諾要是人少吃不完，他還可以幫着做成紅薯幹。
大夥兒就是惦記着農場甜絲絲的烤紅薯，一個個挂了電話就抓緊時間收拾東西跑來。
來了才知道，有一半都是臨時跟公司請假跑來的，知道後林斐也不知道要怎麽說這些吃貨們。
劉肖雪嘿嘿笑道：“就算不是今天臨時來要請假，我們明兒個也會來的呀！都想看看我們新手播種移苗後的菜苗長大後是個什麽樣，它們每一個生長階段我們都不想錯過。”
林斐一看他們這都開始文藝起來了，毫不手軟每個人布置一大堆追肥工作，26人聽完差點仰倒。
把人叫來，林斐也立即給張儒赫打電話，叫他趕緊把他農家樂的廚師叫來一個幫幫忙。
張儒赫還是給力的呀，十五分鐘後熟悉的胡廚就騎着電動三輪車一路飛奔而來。
來後林斐順帶還給他配置了笑笑這個小姑娘，讓笑笑給他打下手。
這倒沒什麽，胡廚主要是一來就看見那高大的廚房建築，攀着林斐直問。
胡廚：“瞧着框架已經出來了，剩下就只剩水泥澆築了吧？”
林斐搖搖頭：“不是模塊化建築，那種據說牆面不結實，我打算用紅磚砌牆呢，估計快也得好幾天。”
不過這家施工隊實力雄厚，工人多，工人群裏年輕勞動力占多數，而且效率賊高，就算是砌磚，估摸着也就幾天工夫就能砌完，不比水泥澆築來得慢。
胡廚笑道：“這下好咯，等到冬天正冷的時候，我們能在房間裏做飯，大家也能在房間裏暖和的吃飯咯。”
林斐笑着點頭，敷衍幾句，正準備也去地裏幹活呢。
但胡廚拉着不讓走，一個勁兒唠閑話：“我今早出來時，老板就給前臺交代了，說今天不再接受訂餐，正巧那會子來了好幾個電話，直問我們青山居為什麽周五還給員工放假。”
林斐一時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只是随意應幾句，便去地裏幹活了。
要說怎麽國內這幾年也興起不少家庭式農場呢，現在科技水平進步了，再加上國家的大力支持，各種手扶式農機各種各樣。
像現在用的小型翻地機，不光農産收獲後把稭稈翻到地裏，調整力臂還可以挖淺淺的一道溝，然後把肥料撒在溝裏，随便用個釘耙一摟，肥就算是施好了。
考慮到接下來氣溫進入5°以下，往後日子估摸都不好用液體肥了，再加上周六往後一周多都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次農田固體肥追肥量特別大，每一畦菜左右兩側都被開溝。
施的肥也比較考究，因着上次地下有氧堆肥産物不算豐富，林斐還斥巨資在鎮農資站買了50袋有機肥，其中發酵後的羊糞、雞糞、牛糞、菜籽餅和花生麸各占10袋。
雞糞肥力旺，正好目前地裏絕大多數菜苗都進入高速生長期，對急肥需求量大；羊糞肥力溫和持久，等雞糞肥力降下去後它又能頂上來；牛糞相對來說顆粒物更大，可以在蚯蚓并不活躍的低氣溫日子為土壤提供物理意義上的松土作用，也能為來年秋播改良土壤做基礎；至于菜籽餅和花生麸當中磷鉀含量較高，為作物補充一定的磷鉀和微量元素。
來幹農活當中的人，有相當大一部分聽說了潘阿姨她們兩家在自家陽臺露臺上種菜，也打算明年開春在林斐這兒買菜苗回去種呢。
這會兒一邊幹活一邊聽林斐這個專業人給他們講科學施有機肥的講究，聽得賊入迷。
要不張儒赫怎麽說林斐是奸商呢，他把地裏的這些活兒計算到尖兒了，一共26人，差不多到下午四點多才幹完。
幹完林斐也沒叫他們閑着，還打發這些人去北邊的林子裏撿樹枝。
要問撿樹枝幹嘛？燒火呗！
可今天晚飯一過，笑笑他們人都走了，撿那麽多樹枝燒什麽火？
一想到他們是給林斐這丫撿燒火木柴的，好幾個已經快被累癱倒的女孩就地撂挑子不幹，她們還商量好，等會要去工地看她們馬上就能用上的大食堂。
工地哪兒是她們小姑娘能去的？多危險。
但林斐也不攔她們，只是閑閑道：“紅薯也分紅心的白心的，紅心紅薯烤着吃才甜，你們要是分到白心紅薯了，就天天帶回去煮紅薯稀飯吃吧。”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太不要臉了！”
幾個原本商量好好兒的小姑娘，只能對視一眼，大多都選擇還是跟大部隊一起去山腳樹林裏撿柴，只有兩姐妹确定了，要去看食堂。
林斐也不攔着那倆，交代工頭幫忙看着點這倆小丫頭，便帶着另外24人去山腳。
楊關市四季分明，自打入冬開始，山上樹林凋敝，前陣子天氣幹燥，山上幹柴還真不少，還沒正式上山呢，每個人的背簍差不多就滿了。
幹柴輕，女孩子們就能輕易背動，林斐便叫女孩們把柴火背回去，他則是帶着剩下16個男人繼續撿柴。
這次來的多是稍微上點年紀的人，年輕人也就那麽三兩個，大叔大伯們一邊背柴撿柴，一邊跟小年輕們講他們小時候的故事。
林斐也在一邊聽着，聽他們講到小時在山上撿柴火為幾根粗的柴幾個孩子打架，打贏搶到最粗的那木柴帶回去烤紅薯特別香。
“還可以烤土豆，這個要用菜籽油烤才香呢，烤完了還要撒上芝麻鹽。”
林斐默默記在心裏，等下次姜大廚過來吃飯時叫他順帶給自己也搞點芝麻鹽，這個烤土豆聽上去很簡單，到時可以試試……
稍稍往林子裏去，有人發現了松鼠藏糧食的樹洞。
可惜這個樹洞太低，裏面顆粒飽滿的松子早就不知被哪個小家夥掏走了，只剩下幾個幹癟的瓜子撐門面。
一提起松鼠，男人們就渾身來勁兒，甭管是一二十歲的小年輕，還是四五十歲的大叔大伯，他們一邊撿柴，一邊四處張望找松鼠洞。
還真叫林斐他們找到好幾個，一個身形削瘦的大叔三下五除二給同齡人表演個爬樹技能，把那群四五十歲發福了的中年油膩男看得直拍手叫好。
林斐也拍手叫好，他也不會爬樹。
別說林斐了，在場所有年輕人都不會。
說起這話題，倒是惹得一群中年油膩男們嘲笑：“我們年輕時至少還會爬樹呢，雖然現在發胖身手不行了，但你們現在年輕時都不會。”
程宇翔非常不忿，“呸呸”兩聲，學樹上那個大叔往手心上吐兩口口水，還挽起袖子，脫下外套。
可惜花架子紮得好看，實際爬樹時卻給大夥兒表演了個小狗熊拱大樹，可把大家逗得直不起腰。
程宇翔憋氣憋得臉都紅了，他吭哧吭哧又努力了幾下……
但很快程宇翔就選擇放棄，并且躺平任嘲了。
事實證明，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努力一定能很輕松，就像林斐，他随手就發現腳邊有個非常不起眼的小洞，這小洞竟然也是松鼠洞。
只是裏面藏的瓜子松子不多，林斐咔嚓咔嚓兩下就給嗑完了。
程宇翔沮喪穿衣服，并且很用力擦拭手上灰痕，配樂就是林斐這個黑心老板閑閑的嗑瓜子聲音……
“老板你會爬樹嗎？”程宇翔問道。
一下子幾個大男人目光都集中在林斐身上，林斐表現很淡定，他厚着臉皮道：“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會爬樹不會釣魚。”
本來還想刺激林斐讓他出糗的幾個小年輕，看他這直接躺平的賴皮勁兒，也那人沒轍。
這時，樹上的那位削瘦大叔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爬得老高，他還用右手遮擋陽光一副望遠樣子，低頭沖大家提醒：“前面好像有個野生超級大蜂窩。”
一聽到這話，林斐臉色便嚴肅了，再三交代大家不能大聲喧嘩，遇到野蜂子千萬不能亂拍亂打，保持冷靜安定。
人群裏一下就安靜下來了，林斐問樹上那大叔野蜂有什麽特征，可惜距離較遠他也看不清。
林斐只能先張羅大夥打道回府，他回頭有空自己上山到林子裏探索。
本土野生蜂也分為許多品種，有相當一部分野蜂尾針都帶有微毒，說是微毒，可蜂子是群居性動物，一只蜂被欺負很快整個蜂群都會來報複，毒針刺入過多，毒量累積起來也很危險。
林斐不能确定那超大蜂窩是蜜蜂蜂窩還是馬蜂蜂窩，前者還好，就算尾針有毒，毒量也有限，但馬蜂就不一樣了，嚴重的甚至能致人死地。
本來幾個小年輕沒在山上逛夠，就被林斐催着下山還心裏不服，但聽林斐在下山路上這麽一解釋，也頓時不再說話，只是再三要求林斐一定要湊空去确定蜂窩品種。
“要是下次有機會了，我們還跟你上山撿柴。”
“我還沒見過傳說中的白果呢，下次上山可一定要撿白果烤着吃。”
“咱們今天撿這麽多柴，晚上能用這些柴燒東西吃不，我想吃燒烤。”
就三個小年輕，每人都有要求，林斐反正就是當沒聽到，轉而跟旁邊上了年紀的大叔大伯們繼續讨教冬季燒火時有什麽好吃的。
剛爬樹那大叔到現在還意猶未盡呢，沖林斐道：“烤蜂蛹也好吃，甜甜的，糯糯的。”
林斐一想到白色蠕動的蟲子，渾身都像被螞蟻爬了似的難受，但架不住那大叔一個勁兒賣安利。
“烤蜂蛹別看樣子不好看，但實際味道好得很，有時候還能吃到蜜蜂采不同花蜜的風味，有的帶着淡淡的桂花味，咬着吃也是一口就爆汁，蜂蛹被烤熟後也是金黃金黃的，外酥裏爆汁……”
雖說他對美食的描述不專業，但架不住氣氛被烘托到這兒了，人群裏也不知哪個沒出息的竟然還在吸口水。
林斐也悄悄吞自己口水，努力把面上表情擺得更平靜些，裝作不受這危險美食誘.惑的樣子。
只是他內心悄悄給自己下了個小目标，有空還真得上山來瞧瞧，那大蜂窩裏面究竟住的是哪路蜂子？也不知道好不好欺負？
一群人說說笑笑從林子裏走出來，正巧女孩們也都趕過來，大家互相分分柴火，背着一起回去。
放棄最合适冬天吃的紅心紅薯的那姊妹倆，一個叫羅若芷，一個叫羅若珊。
這兩姊妹一到工地，就被工頭接住了，剛開始姊妹倆還挺興奮，在工頭一左一右叽叽喳喳打聽這個大房子的具體情況。
但很快，兩姊妹就發覺不對了，這工頭反客為主竟然反過來仔細跟她們倆打聽這農場的情況。
姊妹倆當即警惕心就起來了，她們還以為是黑心老板太單純被社會包工頭套路了，明面上是來給他蓋房子，實際包工頭是打算學習林斐農場的經營模式準備回去py一個呢。
一方是得了林斐的話，采訪農場客人在這邊用勞動換取有機食品這種經營方式的可行性，一方是生怕黑心老板太單純被包工頭學了農場經營模式被打擊得好好兒農場經營不下去。
反正雙方你來我往，工頭問了半晌也沒能從這兩姐妹口中問出來個一二三。
正當他回過味來，反思這兩姐妹嘴裏究竟有沒有實話時，林斐他們終于回來了。
包工頭幹脆上前，指着這兩姐妹：“她們倆一個勁說你不好，在你這農場幹活又辛苦又換不來什麽好東西，下次就不打算來了。”
林斐：“嗯？”今早給這兩姐妹打電話，她們回應那可是一個賽一個積極啊，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倆今天就是請假來的。
兩姐妹也沒想到自己剛說的話這麽快就被賣了，她們倆哪兒舍得再也不來這農場啊？再苦再累的活路她們哭着喊着也會努力幹完的！
包工頭又跟林斐委屈上了：“剛電話裏說好，我帶這倆小姑娘保證她倆安全，我随便問她們倆來農場的感受，問什麽都可以，怎麽我總感覺這倆是在蒙我呢？”
兩姐妹忙不疊點頭：“就是蒙他的，他一個幹工程的好好兒的工程不盯，房屋結構也不講，用的什麽水泥砂漿料子更不說，上來就問我們在農場都幹嘛了，吃什麽喝什麽，幹什麽活累不累，下次還幹不幹，明顯就是想套用你家這農場經營方式自己也搞一個嘛！”
姐姐：“我們這是為你着想，生怕市場上出現個跟你這一樣的農場，你小小年紀就自己挑大梁做生意不容易。”
妹妹：“我反正覺得這個包工頭包藏禍心，肯定是個大騙子，他連什麽水泥砂漿牌子都不講！”
林斐愣神，兩邊這麽一互相坦白，兩姐妹才知道原來其中還有這麽個故事，而包工頭跟林斐也才認識到，這倆瞧着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大學竟然是學土木工程的，實習還在一國家500強房企實習過一年呢，懂行！
誤會這麽一接觸，包工頭跟羅若珊姐妹倆就互相看着很尴尬了。
姐姐埋怨林斐不提前講清，妹妹倒是還挺為這個故事感動，順便問問林斐：“你就不怕別人學了你的農場經營方式，把你幹掉？”
林斐輕笑：“哥只是個傳說，傳說不會輕易被打敗。”
按照林斐的設想，本來他這句話一放出來，應該挺有氣勢的，挺能鎮住場面的，但被林斐背後程宇翔一句話搞得大夥兒噴笑出來。
程宇翔說：“程帥哥說得可真沒錯，你可真是個逼王。”
林斐：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