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林斐大致能明白程帥這表情下,心理活動是怎樣。
但其實叫林斐來說，很公平，畢竟他之前在真人無限游戲中經歷多少次生死一線，游戲通關他得到方便他退休養老的獎勵,無可厚非。
當然,這一切就沒必要跟別人講了。林斐甚至還覺得張儒赫一直以來奉為圭臬的命理說,好像裝在他身上也并無不可。
沒有林斐掌廚的中飯,自然是無比圓滿，圓滿到程帥一邊摸着吃撐了的肚皮，一邊心裏甚至有了要不接下來他來掌廚的危險思想。
其實,在林斐家做飯炒菜這件事其實對于程帥來講并沒什麽，畢竟連地都給人家種了,天天給林斐當佃農,順帶着做做飯炒炒菜也不算累活兒。
但危險的是,程帥很擔心自己一旦習慣上林斐家那麽令人喪失鬥志的美味佳肴後，不願意去讀研了怎麽辦？所以，一直以來,程帥是寧願天天下地賣汗水,也不願去做更輕省的廚房工作。說出來也是一把辛酸淚了。
把準備的燒烤物料消耗一空，四人還是不舍地坐在桌子前碰杯冰啤，玩紙牌。
啤酒也是曲英朋友寄運過來的,跟超市常見品牌的啤酒還都不太一樣，酒精度數特別低，關鍵是不漲肚子，回味還帶着淡淡的甜,口感特別好。
吃完海鮮燒烤,曲英又端出來一盤子洗淨切好的脆桃：“這是我在楊關市區賣菜玩,在鄰居攤位上買的，據說是本地桃，還挺好吃。”
味道是挺不錯，林斐吃着都想在自己家屋後也種上一棵桃樹了。
進入盛夏，曲英家小院的花量沒有仲春時那麽繁盛了，但太陽花、藍雪花、茉莉這種耐熱的花則是花量更大，特別是茉莉，花量大不說，花香還特別濃，一陣風送來，裹挾着濃濃的茉莉花香，叫人忍不住沉醉。
曲英在讨教了林斐接下來她大棚裏蔬菜應做的管理後，忍不住發散地問了句：“聽說你也申請了個公司，接下來你打算往哪方面努力？還繼續做你們學校特供的優質品種菜苗嗎？”
畢竟林斐出售的菜苗品質那麽高，結出的果實味道也非常出衆，曲英很難想象林斐接下來會不走這條路。
但事實上，林斐還真不打算繼續這道生意了：“學校有規定，畢業了的學生不能購買銷售學校特供的種子，像是綠箭三號這種優質且先進的品種種子，我不能繼續做了。”
“啊？”曲英差點把手裏的牌撒出去，她端坐：“都不能繼續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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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英很焦慮，急急地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林斐挑眉，表情很輕松：“市場上可以用的優質品種很多的，我可以去找找其他可以用的品種。”
到這兒，曲英恍然，也放松下來，她笑道：“那行吧，不管你用什麽品種的種子，等秋播育出苗時記得通知我，我肯定會買的。”
林斐答應：“行！”
程帥跟張儒赫對視，他們之前還替林斐發愁畢業後不能用學校種子了林斐的生意要怎麽辦，沒想到這波林斐站在大氣層，合着他就猜到買家會繼續購買他的種苗啊。
接下來，話題又繞到林斐公司下一步計劃。
林斐也沒瞞着，他道：“最近我湊空了就在網上翻找合适的種子公司，國內國外的都有看到，秋播時我準備買上十來個品種的種子進行育苗，到時你要是有哪個品種想種可以跟我提前說，我這邊若是方便也會育一部分。”
曲英不懂種子這一行，她擺擺手反而說起另外一件事：“你到時要在哪兒育苗？還是在家裏嗎，你的種苗今年在咱們這兒市場肯定大出風頭，秋播的種苗我估計一定會有不少買家的，你确定不擴大經營面積？”
林斐愣住了，他其實不是很确定今年秋季種苗的銷量。
他的種苗大頭是賣給黃三嬸了，但黃三嬸他們其實也是個很成熟的商人，自己一旦不能種植學校特供種子，到時他們會不會繼續買自家的種苗還是個大問題。
想到這兒，林斐便聯系了黃三嬸，把自己目前的狀況和打算簡單說兩句，問秋播時黃三嬸要不要繼續下單。
現在剛好是午飯後休息時間，黃三娘也正靠着牆角玩手機，接到林斐的V信消息，她猶豫片刻，跑去問丈夫意見。
樊昭道：“人家是農學院的優等生，不論種子怎麽樣，首先人家的育苗本事絕對靠譜，再次人家學習好，挑選優質種子的本事肯定也強，再不濟，秋播咱們從他那兒購買種苗的量也不能比咱們春播的少吧？”
黃三娘簡單算了下數學題，就回複林斐：“我們打算秋播分前中後三次從你那邊購買共6000株菜苗，最好有秋黃瓜和豌豆。”
接到黃三嬸的這個消息，林斐心中大定。同時，他也做好兩手準備：“秋冬天蔬菜主要是以葉菜為主，到時候種苗銷售情況肯定不如春季的好，到時我也就以堆肥為主，種菜為輔，提前在冬季準備好春播的育苗介質，為來年春播做準備。”
“挺好挺好！”程帥聽好友的商業規劃越發清晰，不禁欣慰地笑起來。
別的不說，林斐的經營種類越豐富，回頭他過來蹭飯蹭住的日子就越舒坦。
這兩分鐘裏，曲英也想好了，她道：“要是方便的話，秋冬天我打算種植生菜，生菜本就是秋冬天旺長的菜，而且種一次可以掰葉子采收很久，我有個朋友是開燒烤店的，到時我還可以聯系跟他合作。”
林斐點頭笑笑：“好，等秋播了我育些生菜苗。”
生菜的品種五花八門，不光有市場上常見的綠色的大葉奶油生菜，還有漢堡裏常見的淺綠球生菜，以及跟大白菜那樣長且呈飽和狀的羅馬生菜，甚至還有輕食沙拉裏常見到的綠色紫色藍紫等顏色的散葉羅莎生菜……
每個大類生菜特別各有不同，适合的烹饪場景也不盡相似，林斐把每個大類都細細給曲英講了一遍，有程帥這個三好學生在場，甚至連每個大類是哪家公司最擅長的都一清二楚。
最關鍵的是，同樣作為林斐好友的張儒赫，他這個富二代表示：“我家生意就跟種養殖有關系，你若是需要哪個國外的品種，我可以幫忙代購。”
三個人在曲英家坐到兩點多，直到太陽最大的時候才覺得熱。
曲英伸伸懶腰，笑道：“別看現在太陽大，但體感溫度我估摸也就26度，空調房也就這樣了。”
林斐笑笑：“是啊，青山鎮這邊算是山鎮，周圍山多水多圍繞，夏天氣溫一般都比較适宜。”
曲英意意思思說：“其實你們洋景村那邊山地更多，樹林也更多，夏季肯定比我這兒更涼快。”
林斐瞬間就明白了：“哈哈，等下個月仲夏熱起來，到時我請曲姐你過去吃瓜。”
張儒赫也道：“下個月我的民宿估計就裝修差不多了，到時歡迎曲姐去入住挑挑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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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曲英家回來，林斐就主動找上了黨書記，說起承包土地這回事。
黨書記還有些意外，他笑着問：“之前跟你說起這事，你一直都挺抗拒的，怎麽現在突然這麽積極了？”
林斐大窘，眼神看着前牆的電燈棒，摸着鼻子：“那時候不是手裏沒幾個錢兒嘛。”
黨書記也不戳穿，笑吟吟地說起近兩年村裏承包出去的土地的案例。
其實，村裏這兩年也有私人老板過來發展，但跟程帥家村子差不多，大多都是小打小鬧，再或者就是幹的國家項目，基本都不能給村人帶來直接收入。
書記臉色認真：“你要是真想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發展，我其實勸你租用村民家的土地，跟他們談好合同，每年給他們家多少租子，地租用多少年。這種成本比較低。每畝地大概價錢是在兩百到三百之間，關鍵是都是常年耕種的土地，後續開發成本低廉。”
林斐點點頭，繼續聽書記分析。
“但也有缺點，一方面可能不能連成片最大程度方便大型機械運作，另外一方面也可能存在隐患，畢竟總歸會有人仇富，他們看你種他們家田地發財後續來找碴，到底你也沒辦法時時刻刻守着每一分田，萬一他們來搗亂弄壞你菜苗那就虧大了。”黨書記說到這，重重嘆氣。
林斐瞧他那樣子，很可能之前就出過這種糟心事。
林斐老家雖說在這兒，但他自己畢竟是城鎮戶口，要是租用村民家的土地，後續村民跑回來拿這個搞事，畢竟是隐患，林斐寧願花更多的錢辦更牢靠的事情。
“那租村裏的土地呢？”林斐問。
村裏的土地，意思就是洋景村公共土地，這種地租一般是根據市場定價，土質高位置好，價錢就高，反之地價便宜。這種承包地一般是商人直接給村委，再由村委平均按人頭分給村裏每家每戶，一般外來承包商大多都采用這種模式。
黨書記拿出一張村裏簡易手繪地圖，指着把林斐目前能承包的土地區塊一一給林斐作介紹。
最終，林斐在書記的建議下，選擇了靠近林家老宅的村西一片37畝承包地，其中一半是平地，一半是丘陵，地租290元/畝，一年一付。
這一片地每年租金10730元，關鍵是還有一條小溪流經，最重要的是小溪不往村裏流，不牽扯東側村民灌溉用水，到時沒有用水糾紛。而且這片地再往西還是一大片荒地，有平地有丘陵，回頭林斐事業再擴大了也可以繼續往西擴展版圖。
唯一不好的就是，距離林斐現在住的地方稍微有點兒遠。
林斐指着這塊地，問：“回頭我可以在這上面蓋幾間房子嗎？”那到時就是林斐自己的房子了，實現真正的有車有房成功人生！
書記很懂林斐話裏意思，他笑道：“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跑申請，蓋個兩層小洋樓什麽基本沒問題，一般都會批的。”
選址和地價一旦确定下來，其餘的事情都很好辦了，至少體現在林斐身上是這樣，他只需要告訴書記他想租這塊地，對價錢也能接受，剩下的事情都由書記去辦，他只需要等着簽合約拿地就可以。
黨書記的工作效率還挺高，第二天中午，在去學校的路上，林斐就接到老爸的電話：“你要承包村裏的土地啊？”
林斐意外：“怎麽？”
林爸語氣複雜：“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拾到兒子承包土地村裏給我分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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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十天一次的種植日志記錄時間，只是這一次林斐到場發現，不少同專業同學都在他試驗田旁邊等着他呢！
“這就是咱們專業第一個可以提交的作業。”
“啧，我還以為程帥是第一個交作業的呢。”
程帥聽後，默默別過頭。
林斐到了自己那塊瓜田，輕輕用手拍拍，西瓜梗就斷了。明顯，這個西瓜已經完全自然成熟。
就在十幾個學生的矚目中，林斐慢慢抱起兩個成熟度最高的西瓜。
林斐轉頭，就看見程帥跟張儒赫也在雙目緊緊盯着自己，他稍微掂量下，遺憾：“咱們來晚了，西瓜成熟度非常高，我估摸着運回去路上很容易受碰撞裂開。”
程帥剛想點頭，忽然意識到什麽，猛地擡頭：“不是，你要搬回去？”
林斐一臉理所應當：“我要是交作業過了，瓜田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我還打算吃到七月份呢。”
周圍的同學們：“……”還有這樣的？
“技術好就是有任性的資本。”
“回家就沒這麽大塊地了，學校的便宜能占一會兒是一會兒。”
當然，也有人嗤笑，對林斐的西瓜表示不屑：“這麽早熟的瓜，能好吃到哪兒去？現在急吼吼去交作業，萬一不及格就贻笑大方。”
去過林斐家的一個學生立馬站出來辟謠：“林斐有好大一塊地呢，種的夏季瓜果類蔬菜已經成熟，而且味道超好，紅眼病不要酸啊。”
林斐也不把這群人當回事，只是把兩個半大的西瓜抱到田埂處，做了種植記錄，便很有儀式感的給瓜田澆水。
最近這幾天都是大太陽，田裏水分蒸發量也大，林斐陸續打了十來桶的水，給每一株瓜秧都澆得飽飽的，因為惦念空間水可以提高植株産量，每桶水裏林斐都加了不少。
今年忘記種西瓜了，這個夏天林斐就指望學校這塊試驗田的瓜秧滿足呢，不光是自個兒吃，還有程帥張儒赫，以及老爸老媽外公外婆舅舅舅媽，還有曲英姐黃三嬸、黨書記、王姨、孫奶奶……
林斐要送瓜的人太多了，想到這裏，他給最後一桶水裏添上更多的空間水，給每一株瓜秧葉片上噴噴，權當是葉面肥了。
林斐這澆水時間讓在場所有學生都驚呆了。
“你……這個時候澆這麽多的水？”
“靠，不是瘋了吧？”
“一看平常就沒好好上課，大一的基礎知識都不牢固，大夏天的能在這個時候澆水？”
學生們對林斐在十點半這個點兒澆水的行為，紛紛表示不能理解，特別是剛才就在酸林斐的瓜田最早結西瓜那個，更是白眼都要翻去天上了。
張儒赫卻表示他們太過小題大做，他這會兒也在給自己瓜田澆水呢，他轉身沖其他學生解釋：“林斐說過了，植物其實都很皮實的，養護時稍微糙點也不怕，還能提升植株自身對環境的适應能力。再說，現在這個天太陽也不算那麽大，這會兒十點半澆水也還好，種田就跟養孩子差不多，不要太教條。”
林斐聽着特別欣慰，特別是聽到最後一句，突然就想起張儒赫天天口口聲聲喊家裏那大小五只狗為“孩子”，更是不知從何笑起了。
林斐沖張儒赫點頭示意，把用剩的三分之一桶水拿去給張儒赫的瓜秧也噴噴。
張儒赫笑着沖林斐道謝：“正好也免得我等會自己噴水了。”
其餘學生仍舊不能理解，他們轉頭去看正在鋪設滴灌設備的程帥，一個個的還是覺得程帥的澆水方式還是更科學些。
林斐澆完水，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但現在補救也晚了，只能過兩天再來一趟。
學生們看林斐三人簡單把他們各自的瓜田打理一下，做好種植日志就施施然走了，再回頭瞧瞧自己那長勢嬌弱的瓜秧，三觀盡碎。
有的甚至還想學林斐那樣，大熱天的頂着大太陽給自己的瓜秧澆水。好在是還殘存了點兒理智，跑去請教老師。
不少老師也聽說班裏有個名叫林斐的學生，種的西瓜狀态特別好，還專門去請教張教授。不曾想問了才知道，上周日張教授竟還跑去林斐家做客了，甚至還對這個學生贊不絕口。
老師們紛紛不解，并努力從記憶裏挖掘這個名叫林斐的學生，可惜林斐之前在系裏過分低調，他們根本想不起來。
張教授淡淡表示：“想不起來是正常，我之前也不記得有這號人。”
幾個老師：“？？？”就好像剛才瘋狂誇贊林斐的不是您一樣。
張教授淡淡瞥一眼就能猜到這幾個年輕同事心裏在想什麽，他表現得很平靜，把他對林斐瓜秧的觀察研究以及猜測說了出來。
“林斐的管理看似粗犷，但實際是粗中有細，他在瓜苗前期給予非常周到精神的呵護，瓜苗期間植株非常健康，給接下來瓜秧的生長打下堅實的基礎。後續瓜苗生長期間他則采取粗放式管理，瓜苗經歷自然風雨打擊，植株抗病蟲害能力也自然加強……”張教授道。
幾個年輕老師聽明白了，其中一個推推鼻梁上的鏡框：“也就是說，咱們其他學生對于瓜苗的全階段都管理太過緊張了？”
張教授搖搖頭：“也要具體案例具體分析，強壯的苗自然可以采取林斐的管理方式，不夠結實的瓜苗還這樣亂搞，那不就等着畢不了業嘛。”
倒是很有道理……年輕的老師們低着頭回去了，決定對林斐的瓜田進行全方位研究。
很快，系裏的學生們也得到老師們的解釋，在聽說他們不能跟林斐那樣放肆的管理後，一個個都只能明裏暗裏對林斐的那樣省事兒的瓜田投以羨慕的目光。
當然，嫉妒心強烈甚至于想做點兒什麽的陰暗人，他們也沒機會動手腳，因為他們不光看到林斐瓜田有裝攝像頭，甚至于系裏是不是自己個兒老師的教授們都跑來觀察林斐的瓜田了，他們上哪兒有機會呦。
回程的一路上，林斐跟程帥都把西瓜摟在懷裏，生怕放着不管會被震裂。
到楊關時，林斐把西瓜留給老爸老媽一個，最後一個到家就被三人分吃一空。
“唉，沒吃出來味道。”程帥摸着肚皮，看地上扔的一瓣瓣只留下白瓤的瓜皮，直嘆氣。
三個人，就他程帥仗着吃飯快，足足吃下去8瓣西瓜，就他吃得最多，還說沒嘗出來味道？
林斐氣不打一處來：“你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嗎，吃那麽多最後竟然說你沒吃出來味道？”
誰知，一向喜歡跟他打嘴仗的程帥這次竟然意外沒反駁他，只是催道：“我看你瓜田裏還有幾個瓜也就這兩天能熟，什麽時候再去摘？”
林斐想了想，這家夥吃的西瓜最多，幹活絕不能少了他的，道：“過兩天我要帶着餅肥給瓜田再追肥，你跟我一起去。”
程帥一臉黑人問號：“你這個時候去追肥？”
一般農作物會在果實成熟前追肥，像林斐瓜田現在已經可以采收這時候，追肥已經太晚了。不過，他們種瓜錢一般都會埋足底肥，表示要追肥，簡直就是在挑戰他們種植常理！
林斐道：“我覺得我的瓜秧挺健壯的，你看到現在還有花陸續在開，說明結果期也會比較長。”
說的挺有道理，這次埋肥是為目前正在開放的西瓜花做準備，但程帥還是覺得別扭。
張儒赫是對林斐有着蜜汁自信，不論林斐說什麽他都是堅定的擁趸者，張儒赫對林斐後天去學校追肥的事兒沒什麽意見，他是吃到這會兒才猛地意識到剛吃的西瓜是他們的畢業實踐作業，他道：“林斐，你的西瓜到時絕對是實踐作業第一名，我敢肯定！”
說完，張儒赫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發言可能不大好，便又看向程帥。在跟林斐認識前，作為班長的程帥也多次給予他幫助。
程帥感受到張儒赫的目光，好笑道：“說的就好像我不會在林斐種的西瓜前自慚形穢似的。”
“哈哈！”程帥一句灑脫的玩笑，把張儒赫剛一時的嘴快完全消泯。
看氣氛終于回歸正常，張儒赫忙轉移話題：“明天你們去學校吧，我租的民房準備裝修，後天設計師要來勘測，到時我轉不開。”
順便，張儒赫還請林斐幫忙看看他的瓜田需不需要追肥。
林斐：“行，到時我看看，需要的話順帶給你的瓜秧也追一波。”
程帥想了又想，弱弱道：“那我明天晚上多多備餅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