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本座讓你為所欲為
086本座讓你為所欲為
在皇宮出發前已經用金雕傳書，接應人莫禹早已做好準備迎接他們。
顏曦染正好餓了，但是沒有嚷嚷着吃飯，反而是第一時間趕着君淩去休息，這一表現讓君淩很滿意。
不過，他倒是沒有餓着她，哄着她一起用了膳才去歇息。
“公主，留下來陪本座一起睡。”君淩躺在床上拍了拍。
“多大的人了還要人陪？我回自己房間睡！”顏曦染覺得在外還是得矜持些，萬一擦槍走火那得多尴尬，事情還沒開始處理呢！
她推開門就走，順暢得有些疑惑，那家夥竟然就這樣讓她離開？這風格感覺不太對……
難不成是受傷了故意支開她？之前可是有前科的！
想到這裏，顏曦染懊惱自己反應慢，剛要回去，迎面就見到了莫禹，讓他給自己房間打開門通通風，自己準備往回走。
“主母，您剛剛關上門，這會兒又要通風了？”莫禹一時不解道。
“我去都沒去過，我什麽時候給關上門了？？”顏曦染一臉問號，她才剛從……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俨然是忽略了莫禹對她的稱呼。
“主母，您和主子是一個房間的……”莫禹溫馨地提示了一番。
“……”顏曦染尴尬地笑了笑，“啊，這不是忽然想起來嗎？算了，我自己去吧，順便看看他睡沒睡！”
沒睡就往死裏弄！
那貨既然安排了，那就是有千百個房間，她也是進不去的，只能去他那一個。
顏曦染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房間，剛打開門走進去，就撞上了那副結實又有彈性的胸膛，轉眼的功夫就被那人圈住。
“公主，就知道你舍不得本座。”君淩将下巴擱在她頭頂，聲音聽着有些疲累。
“下次早點說，省得我白走多那麽多的路！”顏曦染聽罷，心頭的一點點火氣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歲月靜好般的家常。
橫豎也躺一塊兒睡了那麽久了，他的君子之風還是可信的，更何況她暗地裏已經做好了随時交給他的準備。
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來到這裏沒多久就和他一塊睡來着……
蒼天啊，這居然是她顏曦染！
君淩很喜歡顏曦染現在這種習慣自己存在的狀态，所以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沉。
約莫是申時末，君淩便被暗衛的禀告聲喚醒，見顏曦染還睡得很香，悄聲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主子，北辰那邊，幾個皇子已經坐不住了，那位請示是否現在逼宮？”
“不，繼續讓皇帝坐穩皇位，暗中操縱一番，讓那幾個蠢貨鬥個你死我活，最好把底牌都輸得一幹二淨的，一個半月後，本座親自回去平定叛變。”如今是四月底，合着時間也該收網了。
“是！主子，另外還有一重大發現，語貴妃前日在國公府出現過，屬下已命人暗中跟上，但不幸跟丢了，目前語貴妃估計還在北辰！”
“……此事容後再議，跟丢了就再找，抓到了再派人通傳，記住，切莫傷了她。”
“屬下領命！”
君淩回到房間時，顏曦染剛剛睡醒，揉了揉眼睛，迷糊得不行。
他知道她并非剛醒，估計聽到了些許對話，卻假裝不知。
她自己不知道，她從來就沒有剛睡醒會揉眼睛的習慣，她睡醒的模樣，是賴在床上什麽也不幹，幹躺着。
除非他逗弄她。
“我插手了北辰的內政。”君淩沒打算隐瞞她，本就打算過段時間跟她說的，如今被她聽見，現在說也無妨。
“幹嘛忽然跟我講這個？”顏曦染裝作不在意，實際上君淩這般沒有隐瞞，她是打心裏高興。
尤其是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名字，她很在意。
不過心底還是對他無比信任的。
“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他拉着她起身坐好，見她還沒下榻的打算，給她蓋了件披風。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吧？”她開玩笑說。
“公主放心，本座即便要弄死你，也是在床榻上弄。”君淩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臉稍稍擡起。
“……”顏曦染羞澀地別過臉，這丫的開黃腔不講武德！換做平時早給他怼回去了，偏偏心裏這會兒還有點糾結的事。
“等本座把事情再處理得穩妥些，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再等等。”一切要穩，才能讓她專心做事。
“好。”顏曦染乖巧地窩在他懷裏。
他做事一向理智，做什麽都深思熟慮有理由，她不需要有任何的不安，只要等到那時就好。
不過，語貴妃到底是他什麽人？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語貴妃和你是什麽關系？”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也只關心這一點，北辰不北辰的，這些天下事，和他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不過是把北辰也收入囊中罷了，她能猜到些。
或許是因為太愛了，才這般在意他身邊的異性。
“曾經，沒有她，便也沒有我。”君淩眺向遠方，似是懷人。
當然，也是故意說得這般模糊的，想讓她也醋一醋。
“那你……你既然還問她的下落，是不是心裏還有她？”問這話時她不知道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想着不再逗弄她時，手背上忽然一熱。
他當即望着她的小臉，發現一向快樂的小人兒竟然憋着眼淚不想流出來卻又忍不住的委屈模樣。
心一下子就被揪住，生疼。
玩過火了。
“君淩，你是不是還愛着她？我告訴你，我和她之間你只能選一個，現在就選！”顏曦染平日裏的思考能力竟消失了，只剩下戀愛腦，“不對，你是我的，你趕緊處理好你的破事，只這一個選擇！”
“染兒，那是我娘。”君淩輕嘆一聲，她就連偶然顯現出的強勢，竟也如撒嬌般。
雖然愛極了她這般緊張他的模樣，可也急着把人哄回去。
一是心疼，二來是怕這小丫頭惱他很長一段時間，還記得她沒在他身旁的時候，懷裏的空虛讓他難眠，用膳沒了她的說話聲，才發現禦廚做的飯食也不過如此。
顏曦染愣住，紅着眼眶，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一時沒了反應。
也就是說她在吃未來婆婆的醋？？
“染兒這般在意我，我很高興，只是莫要哭了，本座心疼。”君淩一手圈着她的腰肢，一手給她抹臉上的淚痕。
“你還知道心疼？！剛剛你是怎麽誘導我往那方向想的？！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嗚嗚嗚……”顏曦染原要收回去的晶瑩愣是因為他的話又給冒了出來，心裏的竊喜與微惱讓她不住動手，朝着他的胸膛卷捶了一通。
君淩哭笑不得，把她按進懷裏想給她順順氣，結果被她推開，手上繼續着捶打的動作。
不過也沒有用什麽力，不知道是哭的情緒波動失了力，還是……不舍得打他。
“怎麽打不死……你欺負人！我要告訴皇姐，告訴菘藍和紅绡，還要告訴唔——”
眼見顏曦染是如何都不會聽他說的了，唯一的方法就是以唇封緘。
只是，本來是想讓她安靜下來的，不知怎的，仿佛，這越親越上瘾，尤其是看到她濕漉漉的眼神還有那無辜委屈的樣子。
一股邪火油然而生，想要欺負她。
“斷……唔……斷……氣了……唔……”顏曦染哪裏是君淩的對手，自練功之後體力就好了一個層次，但在他面前還是渣渣。
君淩見狀，輾轉輕啄了幾下，才把她放開。
顏曦染瞬間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方才快要窒息還真不是假的。
“染兒，這次是本座過了火，本座跟你道歉。若是覺得還沒消氣，本座讓你為所欲為，嗯？”君淩的聲音溫柔得不能再溫柔。
這讓門外剛剛要來通傳另外一件大事的暗衛驚得差點暴走，只不過是數月不見，主子竟然會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對人說話？？還是道歉？！
“夙統領，裏面的人莫不是主子找的替身？”那也不會啊，主子找的人從不會出現纰漏，尤其是這種與他性情表現完全相悖的！
“慢慢習慣！”夙夜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以示安撫。
夙夜表面看着還是暗衛們冷靜做大事的頭兒，實際上接觸到顏曦染之後，從她那裏感染了不少真性情，許多時候也會有內心的吐槽，甚至是內心暴走，比如現在。
這些時不時來一趟的下屬驚訝就算了，偏偏他還得貼身跟随主子。
雖然現在也如以前一樣覺得是無上的榮耀，可是主子和主母秀恩愛時候簡直……
簡直就是當他們不存在一樣！這牆角聽得讓人面紅耳赤的！也不知道若是真的發展到最後一步會怎樣……
偏偏又不能閉上聽力，不然危險來了或者主子傳喚了聽不到。
啊，壯士一去不複返！
“夙統領，您沒事吧？”暗衛看着夙夜一副壯士扼腕的模樣，禁不住問道。
“無事，繼續等主子通傳。”夙夜第一次沒有管理好內心，快速變回冷面的模樣，維持他在一衆暗衛中的形象！
裏頭的顏曦染可不知道吓到了若幹暗衛，繼續語出驚人。
“為所欲為？我看你是借着道歉的名義占老子便宜！”她稍用力擰了擰君淩腰側的肉，現在她有理了！
“哦？原來染兒想的是那事兒。”君淩知道她沒什麽氣了之後又調侃了。
“君本佳人，翩翩公子，奈何長嘴？”她以古言說之。
“卿乃吾愛，灼灼其華，欲親芳澤。”他依葫蘆對上。
“總之以後不能再故意誘導我誤會，不然我跟你沒完！就這個要求，別想老子對你為所欲為，哼！”顏曦染頭仰得老高，小嘴撅着，乍一看，與河豚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可不承認因為君淩說她好看所以樂了。
“染兒說什麽就是什麽，氣消了沒有？”他在她唇上一啄，意猶未盡。
“嗯，還差那麽一碟糖醋小排才完全消。”沒了煩惱之後就想吃好吃的！
君淩寵溺一笑，揚聲吩咐侍從過去準備。
除了夙夜，其他聽力過人的暗衛無一不是如遭雷擊。
他們沒聽錯吧？竟然還有人敢當着主子的面說老子？這就算了，竟然還相安無事，主子甚至還要趕着去讨好……
于是，在衆暗衛心中給自家主子的認知裏多了一條:懼內！
豈止懼內，簡直是懼內界的領軍人物！
秘密抵達旻城的第二天，就是“公主的馬車”出發的第三日，城內依舊在張羅着迎接攝政公主的事宜。
嗯，對外宣稱就是她一人，國師可是“留在”皇城的呢。
顏曦染也偷偷地進行着自己的計劃，今天務必要打進城主府，以免夜長夢多。
她已經調查過，那城主府的三小姐趙淳，在街上有一間脂粉鋪，她每日都會過去看一看，除去那些扭曲的人格不說，還算踏實。
至于趙淳的造化，且看她怎麽選了。
顏曦染已經差人做了準備，只要伺機出現，就能搭上趙淳，現在她要先去一趟聚寶樓，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拍賣會，君淩已經給她易容了，沒人能認出她就是當朝的攝政公主，就連身份也捏得以假亂真。
不過君淩沒有跟她去，說是有政事要如他麾下的一把手們談，有北辰，也有東風。
怕是要變天了。
不過，只要是他做的事，顏曦染沒有絲毫的擔憂，因為她相信他。
聚寶樓的裝潢還是比較橫豪的，拍賣這事兒，多少有些是哄擡價格，但是又不能奈他何。
不過她估計沒什麽看得上的，她已經參觀過了君淩的私庫東風分庫，恕她詞窮，如果實在要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滿？不，貴？也不是，應當是炫！
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差點沒閃瞎眼。
果不其然，拍賣的雖然都是珍品乃至稀品，她一個也沒瞧上，愣是讓君淩給的錢莊令牌無用武之地。
不過不影響她看到最後，不買還不允許看了？節省是她一慣的優秀品質！
到最後一件的時候，顏曦染已經無聊得犯困，打算看一眼就走人，時間也剛好卡到過去脂粉鋪出現在趙淳面前。
最後一件是一顆冰魄寒玉，據說能夠保人的屍身不腐，更重要的是，慕容晔上回跟她聊天的時候無意中提及了這個，他一直在找。
“夙夜，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
顏曦染激動得站起來喊價，因為不确定慕容晔在不在這裏，在的話他自己拍便好，不在的話，她怎麽也要拍下來給她。
所幸想要冰魄寒玉的人不是很多，因為那是給死人用的，有些人可能也會覺得不吉利也就沒有出手，剩下的無非就是剛好用得上，亦或是拿回去擺設。
确實漂亮。
底價一千兩黃金，幾番争奪之下，最終讓顏曦染以八萬黃金的價格拍下，并迅速找到紙筆修書一封給慕容晔傳信去了。
剛差夙夜送了信，轉頭又給他提醒了一番。
“夙夜，我先跟你說好了，你別像上次那樣給我胡編亂造地跟你主子說，要陳述知道嗎？不能加上自己的主觀臆測，不然我在菘藍面前說你壞話！”
說到上次就窩火，她明明啥都沒幹，君淩那厮就聽夙夜的“片面之詞”，把她嘴都啃腫了，之後才慢慢讓她說清楚，總覺得君淩是故意的，但是夙夜這個中間人“功不可沒”！
早看出來他對菘藍有點意思了，敲打敲打他，看他還敢亂說不！
“……”夙夜點了點頭，風中淩亂，這讓他怎麽說？上次那也是主子自己逮着機會扭曲了事實順便讓他這個無辜的下屬背鍋！
不過要他說這未來主母也是不夠心眼，主子從他嘴裏聽不到，不還有其他暗衛嗎……
拍到冰魄寒玉之後，顏曦染就按原計劃出現在脂粉鋪前，當着趙淳的面表演了一出戲。
具體就是有婦之渣對她死纏爛打，結果原配找上門，接着兩夫妻一起欺負她，最後被她成功怼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完美結局收場。
這樣機智勇敢不向惡勢力低頭的人設，成功吸引了趙淳的注意，趙淳當即開出大價錢讓顏曦染随她回府對付二姨娘。
“趙三小姐，你需要提供府中關鍵人物的信息給我，我花兩天的時間想出法子，第三日過來找你再進府！”這兩日裏有事。
這一次的武林大會，最厲害的十人，可以進入上古遺跡。
聽聞那裏有寶物，君淩也會去。
所以，她想來一場光明正大争取名額的決鬥，到時候不行再看着辦！
“好！”趙淳見她看着挺穩重，也就答應了。
顏曦染想要演，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一個庶出的不受寵的小姐，給顏曦染的錢确實算大手筆，讓顏曦染一度懷疑這個時代是否已經有假黃金的手段。
不過最終鑒定了是真金，是個聰明的小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等她掌了府中中饋，多的是這些身外物。
只可惜，顏曦染已經摸清了她的品格。
就像今日的“偶遇”，就是她不安排，趙淳也會給她安排的，那些人，紅绡都已經查到了一部分，最後的大魚，卻始終有點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