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她懷疑人生地看了手中的斷劍一眼
063她懷疑人生地看了手中的斷劍一眼
便是能夠讓她更好地成長。
“本座先前去坪城赈災時便說過，想讓你一直待在溫室裏，可你會厭倦，自由随性慣了，如何肯當金絲雀？本座不會折了你的雙翼，如此，你注定要變強。”他捏了捏她的臉，随後補充，“不過，本座這次想讓你提升更多，本座不現身，會暗中跟着護送你，不讓有心人提防，只在你敵不過的時候，再出手幫着點。”
放任她去做一切想做的事，他在隐秘處保駕護航。
總能讓人無比心安。
“君淩，你真好！”她情不自禁地就在他臉上啵唧了一聲。
國師大人怎麽可能滿意？直接反擊，将人撈過來抱坐在腿上親了好一會兒。
一日後，三月二十，顏曦染就按照國師大人“挑選”的吉日出發。
事實上就是神棍胡謅，她算是見識了。
他說，辦事就得快，讓對方思考和準備的時間縮到最短。
可他沒想過，這點時間，也包括她的啊！她壓根兒就沒準備什麽，就這樣傻乎乎地過去！
“你不是有本座？”
“……也是，那我不想了！”
就這樣，顏曦染背靠大樹好乘涼，又繼續鹹魚了。
一路上沒有像以前難麽坎坷，半路出幺蛾子之類的，這讓顏曦染懷疑是不是明面上跟君淩在一塊才會有那種殺身之禍？
嗯，君淩對外是留在東風的，只要他不點頭，絕對沒有人能窺探他故意隐藏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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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南珈的邊陲已經是四天之後的事，這個時代最快的千裏駒已經用上，不然得走十天半個月。
只是到了城門處時，守衛的士兵竟然說不讓進，說是女皇剛頒下的聖旨，近幾日南珈舉國上下悼念戰争中犧牲的英魂，城門一律封鎖。
要通行也只能在舊時處決戰犯運到刑場專用的小偏門。
“公主，這不是在明着羞辱咱們嗎？那傳國玉玺也沒什麽用，還不如早日回去算了！”菘藍最先不滿道。
顏曦染看了那城門好一會。
“要是就這樣連進都進不去就空手而回，還不等我們抵達東風，大街小巷上就已經傳遍了我們吃閉門羹的事。”顏曦染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緊閉的城門。
君淩沒有現身，顯然是覺得她能解決。
那她就讓他看看好了，她顏曦染認真起來，還是不錯的，定要驚豔到他！
“公主所言甚是！”紅绡贊同道。
“那也不能走偏門啊！這可怎麽辦？”菘藍急切道。
“菘藍，跟紅绡相處了這麽久，還是沒學聰明啊！這偏門是肯定不能走的，要走，只能走這正門，而且還要那女皇親自相迎，才對得起這般用心良苦的操作！”顏曦染朝紅绡使了個眼色。
紅绡當即會意，立馬召了幾個憑空冒出的人安排了任務，在顏曦染眼中，那些是君淩的暗衛，只當是讓紅绡這個有能耐的管着。
“公主，紅绡已經命人前去查探，不出半日，便有訊息！”
“嗯。”
這裏的所有人都能翻牆進去，但那樣和走偏門也就沒什麽區別，都不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進去的，定然會被那些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可一走了之，就更加被落了尊嚴。
是進亦憂退亦憂。
這一手好牌，就讓她來給相虞兮打個稀巴爛吧。
顏曦染閉目沉思，現在能做的就查探清清楚南珈有沒有能夠被她利用，可以樹立她的好名聲而相虞兮又壓不下去的情報。
良久，那些出去查探的人一個挨一個的回來，用輕功就是比千裏駒還要快上不少倍。
那些人帶回來的消息不少，也不缺乏有用的，但顏曦染的重點就放在皇城的時疫上。
根據帶回的信息來看，這突然爆發的時疫，南珈目前還沒與找到治療的方子，而正好她和紅绡都已經有了頭緒。
之前君淩剛好教過她這一個症以及治療的藥，幸運極了。
好在那時候沒有打盹兒。
制備了少量的藥之後，顏曦染讓紅绡安排人手，先是到京郊有時疫的地方發放藥物，在迅速起效之後，放出自己在城外免費施藥的消息。
為了确保戰術成功，顏曦染還揚言直接分派到本人手中，以免有人借機發國難財，但是自己進不去城，城內的百姓只好拖着病體出來拿。
言語間暗示自己被相虞兮擋在了城外。
這些藥被制成了藥丸，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被看出是什麽藥，最關鍵的一味藥也已經被她秘密買斷，就算知道了方子，也絕對制不成。
而就算宮內有儲藏，也制不了多少。
她等着相虞兮請她進去！
這種時疫讓人不便長時間奔波，偶有到城門處的百姓，也不情願走那道象征屈辱的偏門。
一來二去的，相虞兮臨時頒布的旨意引起了民怨，不少百姓已經在皇宮附近鬧。
相虞兮遭到聲讨，不得不下令讓顏曦染從正城門進來。
是萬萬沒想到顏曦染能解。
可顏曦染哪能這樣便宜了她？
她早早便尋了個借口，說是要借女皇的龍氣，随她一起把剩餘的藥運進城裏，一起分給百姓。
相虞兮不是沒想過借此污蔑是顏曦染給百姓帶來時疫，但捏造證據的時間不足，若貿然行事，證據有缺陷，便會引火自焚。
是以，相虞兮死死忍住，沒把情緒表現出來，平靜地迎了顏曦染入城。
也恨極了這時疫。
顏曦染進城後，把相虞兮那些為難放一邊，第一時間奔赴時疫現場，逐個逐個派發藥丸。
期間，相虞兮秘密讓人對顏曦染下手，但是顏曦染警惕性高，始終都和百姓在一起，沒有給她們得逞的機會。
經過這麽一番接觸，還有前期的印象，顏曦染覺得，這個相虞兮是真的不好對付。
南珈是相虞兮的地盤，相虞兮是有腦子的皇帝。
如今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不落入她手，冒險離開，二是被她抓到，下場不明。
這位女皇，看着對時間的要求極高，不會給她過多的活命時間。
兩個最尊貴的女子，面和心不和，都不屑于跟對方處多熟，連客套功夫都沒怎麽做，就這樣冷冷淡淡地進了皇宮。
相虞兮還儀式上安排了接風洗塵的晚宴。
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所以，顏曦染随便找了個舟車勞頓疲憊不堪的借口給回絕了。
此時，她正在寝殿中思考如何迅速拿到傳國玉玺回去，她倒是不大重視國玺，就是帶不回去吧，難免有人借機唱衰她。
說不定還已經準備好了言語，就等她回去聽。
她決定要是拿不到就弄個高仿的。
畢竟在這裏多待一刻，危險也就多了一分。
而另一邊的相虞兮則是氣得把茶盞都摔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一邊的随侍連忙下跪。
“朕是皇帝，她區區一個男尊國的公主，竟敢算計朕，叫朕如何息怒！”相虞兮沉着臉，一雙眉擰得緊緊的。
她雖發怒，但臉上的情緒控制得極好，多年在位的假面。
路上派去的殺手全軍覆沒不說，原本可以讓她染上時疫的，卻還被她化解，這讓她如何忍？
“陛下，您在位十年，無時無刻都理智清醒，從未出現過任何纰漏，奴婢希望您能一直沉住氣！這東風公主，或許不是我們該對付的！”
“行了，朕自有分寸，你下去吧！”相虞兮捏了捏眉心，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是啊，當初她從一衆皇子皇女中奪得帝位，将南珈變成女尊國，論手段，她自認不會輸給顏曦染，可偏偏就在她手中吃過虧。
這口氣，咽不下！
探子說沒查探到君淩的蹤跡，東風那邊則是傳回來說人在東風。
也不知真假。
若是真的，那這次就必須把顏曦染趕盡殺絕！
可若是假……不，那天神一般的男子，又怎會如此在意一個女子，甘願暗中保護？
她不允許！
想着，相虞兮極美的臉更沉了。
晚些時間，相虞兮來到了顏曦染所在的居所，但顏曦染就是沒有第一時間給她開門。
以更衣為由，讓她在門外候着。
相虞兮還是第一次如此被人對待，想要殺掉顏曦染的心思更重。
良久，門外的相虞兮已經察覺出不對勁。
“顏公主，換個衣服，有必要這麽久嗎？”
“不好意思啊女皇，我把你給忘了，你快些請進！”顏曦染故作驚慌的打開門。
相虞兮一張冷豔的臉沉得如死水一樣。
進去後，顏曦染沒有給倒茶，只光坐着等相虞兮切入正題。
相虞兮暗潮顏曦染不懂禮數，但也沒多說，一來就是開門見山。
“公主，朕的來意，估計你也猜到了吧？”
“啊？我猜到了？本公主自己怎麽不知道？女皇你是不是大頭菜吃多了在做夢？”
“既如此，朕也就不防直說了！”相虞兮忍着怒氣，開始說正事，“公主可知，朕喜歡國師，已經喜歡了十年！”
“你不說還真不知道！不過，他喜歡你嗎？”顏曦染驚訝道，随後誠摯地問。
差點把相虞兮氣得吐血。
“喜不喜歡，是國師的事，朕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知難而退！”相虞兮垂在身側的手緊握，臉上依舊平靜。
“退與不退有區別嗎？女皇不是一樣要殺人滅口？”顏曦染忽然冷了臉。
“女人太聰明，可就不讨喜了！”相虞兮聽出她否定的意思，看向她的目光，愈發厲色。
“難怪女皇至今還一直單着！不像本公主，不夠聰明，只得了國師大人一人的青睐！”顏曦染專門戳人痛處。
“那又如何，一具屍體，國師不會繼續青睐下去！”相虞兮怒氣值達到巅峰，卻依舊穩住面上的神色。
“誰知他會不會殉情呢？就是死，也不想被某些女子玷污吧！”
顏曦染也有些怒了，說起話來更加不饒人。
“女皇，不是我說你，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現實，不要覺得本公主消失了，君淩就會喜歡上你，你也說了你喜歡了他十年，可他還不是清心寡欲得像個和尚？直到遇到了本公主，短短的數月，已經愛本公主愛得無法自拔非卿不娶！”
“住口！”相虞兮一掌排在桌子上，桌面當即多了一條裂縫。
“你是不可多得的優秀女子，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本公主要是你，早就廣納後宮了！這份尊榮，女皇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可是她的由衷勸告肺腑之言，冒着“生命危險”跟她說的！
她就是想去小倌館開開眼界的機會都沒得！
她想，若是相虞兮不喜歡君淩了，把心思放在正事上，這個女皇肯定越做越好。
若是那般，她必定想和相虞兮交個朋友，畢竟是女皇帝，還是大美人！
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大美人觊觎她對象，還想殺她，所以她還是很讨厭！
“□□至極！”相虞兮大罵一聲。
“有幾個男顏知己就是□□了？會不會是女皇的思想過于龌龊？本公主的意思只是交朋友！”顏曦染聞言，覺得自己多少被想歪，也生氣了。
不過，相虞兮确實沒有後宮，也沒有傳出男人的消息，女帝做到這麽幹淨的份上，确實是個優點。
“朕今日就撕了你這張嘴！”相虞兮說罷，怒不可遏地拿出隐藏得極好的劍，混着內力向顏曦染劈去。
顏曦染早有防備，也抄起了附近的一柄劍，只是沒想到相虞兮的武功竟然是比情報中來得強上不少，她抵擋起來頗為吃力。
這種打鬥的情形下，她沒有阻攔，就是默許了暗處的人上前幫忙，可如今竟然沒有。
君淩也不知道在不在。
再看到相虞兮的臉，那是掌控了全局的自信。
糟糕，她的人什麽時候竟然全部被相虞兮給攔截了？
“公主一定感到十分奇怪吧？你的下屬都不見了！”相虞兮快速進攻，不給顏曦染喘氣的機會。
“這是你我的恩怨，不關他們的事，放了他們！”顏曦染在她的步步緊逼之下只能防守，根本找不到反攻的時機。
“放了他們？那豈不是在給公主找幫手？更何況，朕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明明是國師的人，就這麽被你使喚，朕不甘心！”
相虞兮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手上的勁兒愈發狠了起來，将顏曦染逼到了牆角，顏曦染将手中的劍抵住她的，兩人僵持不下。
無論是武功還是力量，顏曦染都和相虞兮差得遠，縱然她修煉的是上古神功，但相虞兮明顯就是從小開始修煉的，而且還是根基穩得不能再穩那種。
眼下，顏曦染兩只手都在用力握着劍，而相虞兮沒有持劍的一只手只用了一點點的力氣在壓着。
于是，相虞兮便騰出一只手朝顏曦染的肩上打了一掌，顏曦染抗衡的力度一下子變弱，她的刀刃已經快要貼近顏曦染的脖頸。
就在相虞兮想要故技重施廢了顏曦染的另一邊肩膀前，顏曦染一腳踹向她的腹部。
“你就不能反思一下為什麽君淩不喜歡你嗎？！”
相虞兮被怒火沖昏了頭，來不及防備，被顏曦染的一腳踹得生疼，後退了幾步。
她找準機會，将手中的劍刺向相虞兮，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引起兩國交戰的問題！
只是，她臨時找的劍和相虞兮的禦劍沒法比，就在她的劍尖快要挨上相虞兮時，相虞兮反應過來，立即揮劍自衛。
這一擋，兩把劍以力量和材質的對抗比之方才更有爆發力，顏曦染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劍被切斷了……
她在那一瞬間忍不住問候了老天爺一遍。
這都什麽狗屁運氣，明明都要解除危機了，來這麽一茬！
現在好了，又是亡命時刻……
“呵呵呵！公主，看來連老天都不想讓你活了！”相虞兮笑得張狂，提劍再次向顏曦染砍去。
顏曦染懷疑人生地看了手中的斷劍一眼，環顧了四周，也沒發現有其他的，只能硬着頭皮上。
現在只能智取了，但是智不多啊！
相虞兮貌似比她聰明多了，她應該才是“被”智取的那個來着……
在屋子裏，注定是以悲劇收場，顏曦染便往殿外逃去。
相虞兮發現了她的意圖，揚手運氣将門給關上，顏曦染沒來得及打開，她的長劍就直指她纖細的脖子。
顏曦染一個下腰，躲過了從後方刺來的危險，再一個翻身，跑到了相虞兮的身後。
只是相虞兮的動作收放自如，還沒等顏曦染站定，已經再次來索命。
顏曦染落下風，手中的殘次品也被打飛，形式相當不利，無奈之下，她只能屏息運氣，單純的用僅有數重的斬天訣來對付相虞兮。
掌風打出後，相虞兮慢了一步，被顏曦染傷得回退了幾步，嘴角也溢出了血，但看起來力量還是比較充足。
她将內力傳進劍中，一把向顏曦染投去。
顏曦染顧着這麽一擋，相虞兮便已經凝聚好內力，同樣對她打了一掌。
相虞兮的內功深厚，且顏曦染的反應慢了半拍，被一掌擊到牆上，吐了一大口血。
眼見相虞兮就要再次給她致命一擊，顏曦染幾個翻轉從窗戶逃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