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公主“愛”得死去活來的國師大人
007與公主“愛”得死去活來的國師大人
就在她準備用哄小孩的方法來搞定它時,黑蛋一溜煙地往前跑,顏曦染咬咬牙只好跟上。
這黑蛋,她一定要弄到手,真是氣死個人了!
黑蛋的速度看起來在配合着顏曦染,顏曦染不由得懷疑,這小家夥是在跟她玩你追我趕的游戲。
跑着跑着,她的體力有些跟不上,往旁邊瞅了瞅,發現這是竹林的邊界,雖然不是她進來的那一處,可眼見在竹林哄不住它,那是根本就無法抓住。
到外面就不同了,起碼可以找點兒工具,也不用擔心被困在竹林裏,要知道,她進來時的标記被弄沒了。
多半是這小家夥的傑作!
而外頭那些傳言,真相應當就是這蛋。
“小黑塊兒,姐姐我不陪你玩了,繞來繞去,身邊都是竹子,一點意思也沒有!要是在那些宮殿裏,還能有不同的景色看看!你自己玩,姐姐我走了!”
她停了下來,自顧自地往宮道那邊走。
別的不說,她敢肯定這黑蛋特別愛玩,而且還喜歡新鮮事物,看看她的“慘狀”就知道。
果不其然,黑蛋看到顏曦染不再跟它玩,半空中的小身體停了下來,沒多久就往顏曦染那方向飄去,還超前了。
沉睡千年,這些年才醒過來,只有這竹林的靈氣能讓他舒服,也就一直在這兒,但就沒看到幾個人,唔,準确來說,一開始還是有的,但是就一兩次,之後就沒人了,可不就無聊死它。
好不容易見到這個有趣的女娃娃,他要跟她一起玩。
也不知道主人投胎轉世沒有,對了,主人長什麽樣子來着?除了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它對所有人的模樣都記不起來了。
顏曦染如願地看到黑蛋在她身邊經過,并大有繼續耍她玩的趨勢,還在四處觀望,一直向前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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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這個效果!把它弄出竹林就好辦多了。
黑蛋看樣子似乎對這一帶很陌生。
追了一小段時間,她的體力己經到了極限,在路過某座宮殿的時候,不得不停下來,挨在牆邊大口喘氣。
她黛眉緊擰,為了一顆蛋把自己累個半死,一點都不劃算,留得黑蛋在,不怕沒蛋撿。
而就在這時,黑蛋停止往前,還折了回來,這次沒在她眼前轉悠,距離她還有一丈的時候往旁邊一拐,“砰”的一聲把門撞開,進了宮殿裏面。
顏曦染:……
這是蛋吧?這樣碰,不擔心碎掉的嗎??
還有,這麽大的聲響,怎麽就沒宮人出來查看?
不管了,沒人不是更好行事嗎?這裏看起來也不是荒廢的地方,應該不會有邪物出沒。
于是,顏曦染“賊心不死”,決定就在這裏試着“誘哄”這顆蛋。
她擡頭看了看牌匾,還是她不認識的文字,希望裏面住着的不是那種特別難搞的人。
她一路小跑進去,一個人影都沒見着,裏面的環境倒是一絕,比她這個挂名公主好得多了。
最吸睛的要算橫穿這座宮殿的河流,頗有護城河的風格,在院裏別有一番風味,河水清澈,源源不斷地流淌。
河的另一邊,有一座不小的殿宇,黑蛋徑直往裏面沖,顏曦染也跟着進去。
才剛踏入,顏曦染便看到了熟悉的一幕:精致的屏風,偌大的浴池,還有滿室的氤氲……
很難不聯想到先前那位浴池美男!
她眼皮跳個不停,總不至于這麽巧吧?
等等,那男子可能是丞相三公子,而三公子與皇帝……
顏曦染打了個冷顫,快速将腦殼裏面美男出浴的畫面彈走,想速戰速決,省得被人抓住。
她可是在那人府中幹了不少“大事”的,可不能被抓住!
她開始采取“剛柔并濟”的策略,一邊用言語哄着黑蛋,一邊又跟着它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想跟它“握手”。
房內水汽彌漫,顏曦染跟着黑蛋饒了幾圈,快要碰上黑蛋時,一個心急,腳下一滑,整個身子直挺挺地往池子裏栽去!
……
遲遲沒有動靜之後,黑蛋似是有些擔心地折回顏曦染落水的地方,它的小身體逐漸靠近水面想一探究竟。
水下的顏曦染眯着眼看着越來越近的黑蛋,一鼓作氣将手往上伸,沒想到還是抓了個寂寞!
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快速從浴池裏爬上來,又跟着黑蛋圍着浴池跑了幾圈。
就在顏曦染以為還要跑幾圈時,黑蛋卻突然像風一樣快速在屏風後定住,似乎是在躲避什麽。
顏曦染只當黑蛋在故意等她,輕快地繞到屏風後面,恰好錯過了邁進房間裏的高大身影。
凝神的黑蛋被忽然出現的顏曦染一吓,反射性地往外面跑,可才剛把蛋身移出屏風,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
顯然是一名男子。
是它意識裏令它敬畏臣服的氣息,可它記不起這人是誰。
顏曦染一心朝着黑蛋撲過去,一下子沒剎住車,兩只小手眼看就要碰上來人。
那人比顏曦染更快,将她即将碰上他的手擋住。
黑蛋找準了時機,趁大手的主人分神,使盡渾身解數從他手中掙脫出去。
由于掐得緊,黑蛋逃脫的力氣不是一般大,加上顏曦染還沒站穩,雖然手被男子擋住,可身體依舊有些往前傾,男子便朝着黑蛋飛出去的方向倒下。
顏曦染便自然而然就趴在了人家身上……了!
她下意識地擡頭想看清什麽情況,頭頂一撞,磕得生疼。
靠,這人的下巴是石頭做的嗎?!
再看過去,她有些心虛地瞪大雙眼,眸中浮現出驚恐之色。
這不是昨日被她看光上半身外加玉佩被她拿走侍衛被她催眠銀票被她私吞的,呃,冤大頭嗎?!
顏曦染心裏咯噔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
而且她對他做的事賊tm尴尬!
“怎麽,本座的身子讓你舒服得不想起來?”君淩見她久久未有動作,沉着臉冷冷道。
他素來不喜歡女人的觸碰,就連近身也從未有過,這女子,他倒是出奇的排斥不起來。
而這容貌,便是無意中落水,倒讓絕色的小臉多了一層氛圍之美。
顏曦染沉浸在他慵懶磁性的聲線裏,一時沒在意他的自稱。
“如果我說是,公子是否願意當本……本姑娘的男寵?”她這愛調戲人的臭嘴哦,見到美男子就是管不住……
不過像他這樣氣場強大的人,往往越是順着他,說不準要遭殃,可引起他的注意就不同了,也許會逗逗你,但應該不會有什麽損傷。
“再不起來,把你剁了喂狼。”君淩難得的好脾氣。
門口處站了一會兒的小栗子和夙夜,兩人對視了一陣子,看向對方的眼神,似乎都在問:主子今天是撞邪了嗎?不應該是直接踐行的嗎?怎麽成了口頭警告了?
“看在你比較矜持的份上,本姑娘就不勉強了,本姑娘走了!”顏曦染說着,站起身就想往外跑。
适可而止什麽的,她最會了,就是大概可能也許沒啥效果,畢竟這男人看起來就是不好糊弄的!
君淩在她起來的同時,自己也立即站好,看到身上有輕微褶皺,外加胸前兩個沾水的小掌印時,眸中掠過幾分戾色。
環視四周,只見浴池邊的一圈都有散亂的泥腳印,那池水雖然多,但他視力極好,一下子就看出有泥巴在裏面。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讓他看見如此髒亂的一幕。
方才感興趣的濾鏡說去就去。
“夙夜,把這女人綁起來。”君淩嫌惡地皺了皺眉,瞥向慌忙逃跑的小身影,鳳眸微眯。
顏曦染已經沒有了催眠的能力,夙夜很快就把她綁好拎到君淩面前。
再看看因為意外而找到機會逃竄但是又出不去只好躲在簾子後的小黑影,君淩揮了揮手,黑蛋就出現在他的大掌之中。
随後便吩咐小栗子去找個籠子過來。
小栗子公公的辦事效率很快,沒多久就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哪裏找來的籠子,小巧玲珑,剛好夠裝一顆蛋。
顏曦染看着籠子裏的黑蛋,回想起君淩輕輕松松就把它抓住,看向君淩的眼神無比崇拜。
此時的君淩已經換過一身衣裳,同樣是紫色,只是材質面料和版型不同,現在這套衣裳更為飄逸,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谪仙一般。
“大哥,你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小黑塊兒,也太牛了!小的想知道您收徒弟不?”她心裏驚豔了一把,随後沖他眨着眼,瘋狂暗示。
她覺得這個問題還是挺有水準的,一來轉移了話題,二來相當于是拍了馬屁,哪個人還不習慣聽些好話?
三來,說不準把他誇高興了,拜個師就風光了!
關鍵是跟大佬攀上關系,不僅有人罩着,她的那些事也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這人,從一開始見到就覺得不簡單。
“眼抽了?”君淩故意忽略她的暗示。
“沒!我這是崇拜又誠懇的眼神!”要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他,她幾乎就要把鞋子脫下來往他頭上扣!
“你長得這般醜,這種試圖跟本座扯上關系的問題就不要問了。”他魅惑人心的鳳眸,眸底盡是戲谑,絕世的容顏平添了些許柔和。
顏曦染只道氣極,甚至有些面容扭曲,她醜?她醜?!什麽狗屁審美!
不過,在他面前,她還真的長得一點也不出衆……
君淩不動聲色地看着她靈動的模樣,一時間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盜走的玉佩在何處?”
那玉佩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征,丢了可以再換一個,就是面前這女人,看着她吃癟,感覺相當不錯。
許是太久沒抓弄人了。
當然,最大的興趣,還是想知道她的催眠術是怎麽辦的,又是師從何人。
顏曦染見他的戾氣散去,腰杆兒挺直了不少,說氣話來也越發皮了,就是語氣還有些弱。
“丢……丢了!”
事實上那玉佩被她放在寝殿裏藏了起來,沖那玉質和雕工,她将來回現代當了甚至是拍賣,絕對能換不少錢,說不定還能暴富,啊哈哈哈哈哈……
只不過沒想着會再見到這人,見到了,還是要物歸原主的,可憐她白忙活!
現在嘛,說不準一個讓他開心了就不用還了呢?人活着一定要有希望!
“那你是不是準備說銀票燒了?”君淩沒有直接揭穿她。
這女人偷他玉佩不止,還敢讓小栗子給她取錢,真不怕死。
“居然被你猜到了,你真聰明,哈哈哈!”顏曦染随即猛點頭。
“上一個這麽跟本座說話的人,墳頭草已經比你高了。”他不緊不慢地品茶,舉手投足間自帶華采,晾了她一會兒才幽幽道。
“你真去他墳頭看過啊?”顏曦染瞪大雙眼,好奇地問。
她就不信她氣不回去!
君淩手上的動作一頓,倒是沒有人問過這種問題,興致愈發濃了。
“小栗子,告訴她,聒噪之人該怎麽處置。”他瞥了她一眼,然後吩咐。
小栗子聽到君淩的指示,興奮得差點沒蹦起來,主子還是正常的主子,他小栗子還是主子最信任的随侍!
顏曦染看着小栗子的模樣,嘴角抽了抽,被主子命令辦事還這麽高興,是将他主子封神了?
“主子,這聒噪之人,應先去其舌,再在刑堂将各種刑罰受一遍,最後亂棍打死丢入山林喂狼!”小栗子業務娴熟。
“嗯。”君淩淡淡地應了聲。
“主子,是否要将這人帶下去行刑?”小栗子立馬請示。
他就知道!主子還是原來的主子,還是那麽霸氣!
只是,按主子的性子和以往的作風,這人早在一開始就該被殺了,她多次對主子不敬,主子竟然沒有一招将她解決……
顏曦染小臉浮現了幾分慌亂,看着小栗子那幸災樂禍的模樣又覺得十分窩火,這小太監是有多想她死?
她低頭整理了一下情緒,随即擡頭,帶着滿腔“熱情”看向君淩,做了個打住的姿勢。
“慢着!這位公子,你一定要三思!像我這樣靈動有趣、善解人意、聰明可愛的人已經不多啦!我要是死了,你身邊就少了一個能逗你開心的人!你想想,這不虧嗎?!”
君淩緋唇微勾,容色豔絕,如三春之晖。
“換來耳根清淨,不虧。”他将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顏曦染聞言,決定摒棄這懷柔政策。
她穿來的這兩日事太多,記不住多少還亂,但勝在智商還行,她分析過了,基本确定這人就是丞相三公子,傳說中的顏啓的男寵!
氣場是可怕,但是身份肯定還是有用的。
于是,取而代之的是不成熟且她自己也有些惡寒的恐吓。
“我跟你說,我可是公主!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就告訴父皇,讓他治你的罪!”
她把下巴擡高,一副“我很有背景”的嚣張模樣。
“據我所知,你一點也不受寵。”
“……”顏曦染氣得腎疼,心裏罵了君淩好幾句,越挫越勇地怼回去。
已經喪失了基本的理智和思考能力,沒有細想他知曉她身份的事。
“那你知道與本公主愛得死去活來、私定了終身的未婚夫嗎?他可是當朝國師,就是你們最崇拜的那個人,官很大的!識相的就讓老子走!不然……哼!”她比了個砍頭的手勢。
那什麽國師大人,先把名號借她這個可憐的娃用一用吧,她所知道的大佬就一個!
就連外人都知道她這個公主混得窩囊,那就是真窩囊了……
難道是她穿戴寒酸?還是氣質這一塊沒拿捏好一個刁蠻公主的氣質???
現在應該只有傳說中的國師能唬住他了,就怕他不信,其實,她隐約覺得他不可能信。
而她這話一出,反應最大的莫過于夙夜和小栗子,夙夜這個當暗衛的臉板慣了,這會兒明顯看得出來是震驚。
這十四公主是想尋死嗎?應該是吧?居然這麽編排主子,還是當着正主的面……
而小栗子的反應就更誇張一些,一張白臉上各種表情轉換,最後氣憤地看着顏曦染。
竟拿他最崇拜的主子做擋箭牌?!還是這樣的關系!
然,當事人比他們淡定得多了。
“不然?”君淩劍鞘般的長眉幾不可見地輕輕一挑,饒有興味地反問她。
她是不知道他就是她口中的國師麽?還愛得死去活來、私定終身?他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
還真敢編。
顏曦染摸不準他在打什麽主意,既然洗濕了頭……不,現在是整個人泡水池濕了,那就只能繼續。
“不然,他知道你傷害了本公主,你就等着被閹了,然後送去小倌館,到時候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
她說到一半,整個大殿的氣溫就随着君淩逐漸抿緊的嘴臉,和那不容忽視的一點點滲出的怒意,直線下降至冰點,恍若臘月寒冬!
“朱什麽?”君淩眸色漸冷。
顏曦染深呼吸了好幾口,咽了咽喉嚨,心一橫眼一閉,便脫口而出。
“朱朱朱朱朱……唇萬人嘗!”她眯着眼觀察着君淩,只見他臉色黑透了,卻好像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氣壓太誇張,想要丢臉一回抱大腿的做法被扼殺了。
她此刻很佩服夙夜和小栗子,在這麽強的氣壓下居然能活得好好的,而且好像還很開心,莫不是有被虐妄想症?
“膽子肥得可以!”君淩冷呵一聲。
若不是這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疑點,任憑她再有趣,他也忍不住想掐死她。
一旁的夙夜和小栗子再次震驚,這個主子難道是假冒的?可剛才的氣壓明明那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