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民國悍匪4◎
進了土匪窩, 還敢和土匪唱反調!
蕭圭玉擡眸,身材偉岸高大的男人逆着光站在門口,黃昏金色浮光照射在他身上,蕭圭玉眼尖能看見他臉上細小毛絨。
他的眉毛往下, 一雙淩厲三白眼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蕭圭玉忽地坐直身子, 背脊挺得筆直, 目光不卑不亢地直視祁織。
“蕭圭玉。”祁織驀地出聲喚她, 他的聲線低沉, 眸光閃爍不定。
“聽說你一日不曾進食?”
祁織走到桌前坐下, 看了先被扣過來的茶杯, 掂了掂茶壺,小妮子連口水都沒喝。
蕭圭玉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
“我可不敢吃你們這幫土匪的東西。”誰知道後面又出什麽幺蛾子!
倔, 你跟我倔。
祁織眼尖看到她嘴唇幹裂, 一日不見,下巴竟消瘦一圈。
祁織拿起茶杯, 在空中轉了個圈,壓着怒火反問道:“連水都不喝?”
蕭圭玉眼睑低垂, 沉默不語。她的秀發胡亂披散在脖頸前,襯得肌膚越發雪白。
一連兩日未好好進食, 蕭圭玉整個人臉色透着不正常的蒼白。
祁織站起,高大個子壓迫感極強地逼近蕭圭玉。蕭圭玉原本坐在床沿邊, 退無可退, 她肅着臉看祁織,目光逐漸警惕。
蕭圭玉是典型瓜子臉長相, 一瘦就瘦下巴。她兩日未進食, 但凡餓瘦一丁點兒, 祁織都能瞧出不同。
祁織伸手,鉗制住她的下巴。
祁織的指腹在蕭圭玉的下巴兩處軟肉凹陷下去,祁織手指摩挲兩下,蹙眉道:“确實瘦了。”
蕭圭玉扭頭甩開他手,鼓着眼睛看祁織。這個可惡的男人,不知禮義廉恥,一而再再而三地捏她下巴。
“過來,吃點。”祁織對她招手,語氣相對溫和。
蕭圭玉都沒發現祁織哄她跟哄小孩子似地,她沉默不語,鼓着眼珠子瞪祁織,就是不回應他。
祁織把吃食拿到桌前,繼而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水。
祁織将茶水含在口中用舌尖滋潤一圈口腔才咽下去:“今日我見着大舅子了。”
大舅子?
蕭圭玉臉色疑惑一瞬,又立馬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哥哥蕭圭澤。
祁織見她神情微變,眸光閃過一絲清淺笑意,連蕭圭玉作踐自己身體不願吃東西的怒火都消散下去。
祁織語氣不疾不徐,繼續逗她:“你現在成了我的人,蕭圭澤不就是我大舅子麽。”
聞言,蕭圭玉咬牙切齒,拳頭捏得梆硬:“不要臉。”真是個不要臉的土匪!
“我和你可沒關系,你休得在外胡說。”蕭圭玉忽地發難,拿枕頭扔祁織,臭流氓!
祁織反手接住枕頭,鼻尖輕嗅。蕭圭玉在他床上睡了不過一日,他的枕頭已沾染上蕭圭玉身上的幽香。
蕭圭玉見他動作,驀地臉紅,眸光閃爍不定,似乎床沿燙屁股般地迅速彈起。
祁織揶揄道:“睡都睡了,現在才想起來?”
從一開始蕭圭玉就被他關在自己房間,也難怪祁家寨那些人亂嚼舌根,說他金屋藏嬌。
祁織的房間攏共那麽大,蕭圭玉站在空地上離祁織不過兩米遠。
祁織喝下一口茶水,嘴角微揚看着蕭大小姐。
祁織站起,逼近蕭圭玉。
仿若二人自相識到現在總是以這種形式在接觸。
蕭圭玉後退半步,小腿抵到床沿,神色尴尬又懊惱,眸光閃爍不定不敢直視祁織。
若是這個土匪想撲過來幹點什麽...
就在蕭圭玉擔憂胡思亂想間,她的手腕倏地被祁織抓住。祁織一扯,輕而易舉地将她整個人帶到自己懷中。
蕭圭玉被他強勢地打橫抱起。
“啊!”蕭圭玉驚呼出聲,掙紮着想離開他的懷抱。
誰知,下一秒祁織将蕭圭玉抱到桌前。蕭大小姐個子嬌小,圈在懷中正好。
祁織輕笑一聲,故意把茶杯弄得乒乓作響,拿新的茶杯倒水,繼而遞到蕭圭玉唇邊。
蕭圭玉臉頰爆紅,惱羞成怒地瞪他:“祁織!”被人這麽抱在懷中,真是羞恥。
“蕭圭玉,不要逼我動粗。”祁織眉一揚,故意板着臉吓唬她。
祁織面相兇,臉一肅就顯得整個人兇神惡煞,偏生他注視蕭圭玉的眸子又帶着不易察覺的溫柔。
蕭圭玉嘴一撇,她的下巴碰到茶杯。祁織手輕晃,茶水灑落一地。
祁織看了眼只剩半杯水的茶杯,又看了眼她幹涸不成樣的嘴唇,指腹摸上她的唇瓣。
蕭圭玉大驚,将嘴唇閉得死死。
她的雙腿被祁織夾住,整個人被他圈在懷中,蕭圭玉兩眼一狠,瞧準時機咬住祁織手臂。
“蕭圭玉,你屬狗的嗎?”祁織倒吸一口氣,卻将個子嬌小的女人摟得更緊。
約莫片刻,祁織的結實臂彎上留下一個屬于蕭圭玉的牙印淤青,蕭圭玉眸中閃過得意之色,惡狠狠威脅道:“放開我。”
祁織眸微閃,将半盞茶杯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含在嘴中。
他的大手撫上蕭圭玉脊背,一個用力将女人軀體與自己胸膛貼合。祁織低頭,貼上她的唇瓣,随後試圖将茶水渡給蕭圭玉。
蕭圭玉沒想到這個混蛋會這樣喂自己喝水!
蕭圭玉瞳孔微縮,唇齒緊閉,色澤清淺的綠茶順着她的下颌流到精致鎖骨處。
茶水一路往下,滑落到...
不過須臾,她的衣襟濕染一片。
“唔——”蕭圭玉拿手抵着祁織胸腔,冰冷茶水滑落到軀體的涼意令蕭圭玉渾身一顫。
蕭圭玉一抖,祁織趁機撬開她的貝齒,舌尖在她貝齒口腔見流連,來勢洶洶地攻城略地。
祁織緊緊束縛住蕭圭玉,叫她無處可逃,她的掙紮似乎成了一種逗.弄,勾得祁織邪.火上身。
一吻纏綿,祁織眉眼間被染上谷欠色。他看向蕭圭玉的眸光深邃又晦暗,仿若是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入腹中的豺狼。
蕭圭玉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眸間不知何時淚漣漣。她瑩潤淡粉的面龐在晦朔暮色中染上一層朦胧,像是照射在水面的浮金躍光。
不知何時,祁織忽地松開她,任由蕭圭玉癱軟在自己懷中。她的朱唇一張一合,嬌.喘連連。
蕭圭玉雙手緊握成拳,眸色驚懼後怕,音色微啞又哽咽:“祁織,放開我。”
見她被欺負得狠了,祁織眸中閃過愧疚,剎那間又一如既往地冷俊,他聲線沙啞道:“抱歉,我不放。”
話完,祁織為她調整坐姿,他重新将蕭圭玉摟在懷中,再度沉默為她倒水。
新的茶水被他遞到蕭圭玉唇邊,意味不言而喻。
想起方才那一幕,蕭圭玉眼睑微顫,沉默半響終還是順從地低頭啜飲。
見她終于肯喝水,祁織眉頭微松,繼而将吃食遞到她面前,半目微瞌輕嗅她身上幽香,低聲道:
“阿玉,你不該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蕭圭玉和蕭圭澤是龍鳳胎。
祁織原本以為蕭圭玉生來個子嬌小,待白天見過蕭圭澤才得知蕭圭玉身子骨偏弱,不好好照料容易生病。
聽到男人喚自己‘阿玉’,蕭圭玉眸中晶瑩淚珠倏地掉落,她眼眶微紅哽咽道:“你這個混蛋。”
兩人折騰半響,飯菜早已涼透,祁織揉了下眉心,暫時放開蕭圭玉:“我去熱下。”
話音剛落,祁織端着吃食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将門帶上。
不過,他沒有鎖。
蕭圭玉見此眸光微閃,也不知他是有心該是無意。
蕭圭玉起身,透過半遮掩的門縫發現院子外還有人守着,忽地耷拉眉眼,摸了摸自己饑腸辘辘的肚子,歇了逃跑心思。
祁織回來時,見她還老實坐在原地,眉間染上輕松笑意,揶揄道:“你若乖乖的,也少受罪。”
蕭圭玉杏眸微嗔,心中憂慮晚上該如何是好,難道自己要和土匪頭子睡一個屋子?
祁織将兩個面條放在桌上,見來了新吃食,蕭圭玉眸色微訝:“你做的?”
“不是。”祁織矢口否認,面不改色道:“三嬸做的。”
聞言,蕭圭玉沒再多問。
這一次,她老實拿起筷箸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祁織看了一會兒,見她老實乖巧地吃面,在桌子另一邊坐下,不動聲色地撣掉手上面粉。
蕭圭玉餘光瞥見他桌子下的小動作,垂眸看了眼熱氣騰騰的面條,心下不是滋味。
兩人相安無事吃過晚膳,祁織才開口說起正事:“過些日子,你随我去武城。”
蕭圭玉雖然剛回國,但這兩日也從土匪們口中聽說了,武城是陳司令的地盤。
蕭圭玉放下碗筷問祁織:“去那兒做甚?”
祁織微掀眼皮,看了眼她因為吃面而變得瑩潤晶亮的朱唇,言道:“把你交給蕭圭澤。”
聞言,蕭圭玉兩眼瞬間變得晶亮,她眼不轉睛看着祁織,語調歡快:“真的?!”
“嗯。”祁織輕摁一聲,垂眸掩蓋眸中思緒。
還未等蕭圭玉發祁織神色的微妙異常,祁織繼續說道:“你這些日子在寨子裏老實點,爺自然不會為難你。”
蕭圭玉冷哼一聲,反問祁織:“你都和我哥哥談了什麽?”
這個混蛋土匪用自己來和哥哥談條件,要是條件太過分,她寧可自己死也不想害了哥哥和蕭家。
祁織似笑非笑睨她一眼,右手又不規矩地摸上蕭圭玉的下巴,嘴上說着渾話:“談我該什麽時候迎你過門。”
“恬不知恥。”蕭圭玉想用手打掉祁織右手,卻被祁織反握住。
祁織頭往前傾,以額頭抵住蕭圭玉額頭。
祁織與她四目相對,忽地微眯眼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流氓!
蕭圭玉心中暗罵一聲,趕緊抽手往後逃,直到離祁織兩米遠才停下。
“我哥從來不做賠本買賣,你敢動我,我哥肯定不會放過你。”
蕭圭玉話說至此,語氣一頓,她忽地像是有底氣般挺直了脊背:“至于你們的交易,也別想了。”
祁織看着她這幅活靈活現的神氣模樣,哼笑出聲,丢下一句我去洗漱便離開了房間。
彼此,恰好三嬸端着浴桶熱水過來,她順帶收拾碗筷:“蕭小姐,您也早些洗漱歇息吧。”
“少當家這些日子忙前忙後,已經連續兩宿未曾合眼。”三嬸碎碎念道。
蕭圭玉眸微閃,嘴硬罵道:“活該。”
誰叫這個土匪頭子把自己擄上山還用自己威脅蕭家?
聽到這小姑娘罵少當家,素來慈眉善目的三嬸閉了嘴,神色冷硬地關上門出去。
“少當家好吃好喝把你供着,真是不識好歹。”三嬸一邊往外走一邊大聲嚷嚷故意說給蕭圭玉聽,希望這小姑娘識趣點。
蕭圭玉哪會不明白,可對于她來說,她就是被祁織這個混蛋,這群土匪給擄了。
蕭圭玉剛想反駁,房門忽地被打開,正主未着上衣赤條條地出現在蕭圭玉面前。
“啊!”蕭圭玉趕緊捂眼睛。
作者有話說:
明天又要上班啦,還是只有晚上能碼字,工作日的更新時間在11點左右。感謝在2023-05-27 17:44:23~2023-05-28 20:53: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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