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取暖？請叫我女王謝謝
第41章 取暖？請叫我女王謝謝。（十）
◎不僅故事情節毫無亮點，而且立意低下，十分憋屈。◎
一年後。
極北之地, 天地一片荒蕪。一紅一銀白兩只巨大的怪獸正在撕打，造成的響動驚天動地。
紅色怪獸身似鱷，尾巴似蠍淬着毒針。毒針一排排射出，銀白色怪獸靈活閃開, 一旁的山峰被擊中, 轟然碎裂，又被腐蝕成一灘黑泥。
空雀劍的虛影懸浮于空中, 大叫道：“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它實在太臭了！聶淮,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 快點解決它！！”
銀白色怪獸躍開，退後數步, 轟轟如雷鳴般的聲音響起：“交出寶石，我不殺你。”
紅色怪獸回以一聲嘶吼，又沖着白色怪獸而來！
銀白色怪獸張嘴，口中吐出熊熊烈火！火焰将所觸之物盡數燃燒, 不過片刻, 山峰與土地都變成了一堆焦灰。紅色怪獸顯然知道這火焰厲害，掉頭四下奔逃, 待到火焰熄滅, 這才折返回來。
它跑得近了，尾巴再度豎起, 數排毒針蓄勢待發！銀白色怪獸這次竟沒閃開。眼見銀白色怪獸進入射程，紅色怪獸竊喜, 嘶鳴聲在荒野炸響：“聶淮, 受死吧！”
卻是此時, 它看到銀白色怪獸面前, 一根細針自虛空漸漸現了形！紅色怪獸一聲嗤笑, 并不在意這奇怪妖術，數根毒針便迎上了那細針！它的毒針堅硬無比，足以碎石裂金，它自信自己不會輸。可出乎它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銀白色怪獸的細針左右橫掃，竟是将它的毒針盡數斬斷！又去勢不減，朝着它的腹部刺來！
紅色怪獸大驚，急急閃避！它的身體不如它的毒針堅硬，毒針都擋不住的東西，它的身體更是不行。它成功閃開了，又見銀白色怪獸沒有再發出其他細針，這才安了心，一聲大吼再度沖上！卻不料，背上忽然一痛！
紅色怪獸驚疑轉頭看去，便見到那細針竟然去而複返，自它的尾部插入，生生将它身體剖成了兩半！
紅色怪獸不敢置信看着細針，不明白為什麽還沒它皮厚的細針，竟然能切開它的身體。可它已經問不出話。黑色粘稠的血液自它體內噴灑而出，澆在地上，将地面腐蝕出一個個深坑。紅色怪獸再站不住，轟然倒地！一時間，方圓百裏的地面都随之震顫！
紅色怪獸趴在地上，感覺那細針在自己腹中翻江倒海，然後将什麽東西割下，這才離開。一團紅色的瑩潤光芒被細針拖着飄向白色怪獸，紅色怪獸目中盡是恨意：“聶淮……”
細針再度消失，紅色光芒沒入銀白色怪獸體內。銀白色怪獸張開雙翅，再不管地上的紅色怪獸，飛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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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空雀劍的叫聲簡直是撕心裂肺：“啊啊啊啊——聶淮！你竟然讓我做這麽惡心的事！啊啊啊啊——”
聶淮：“你說的，不管用什麽辦法。”
空雀劍：“我讓你上！不要嫌臭躲來躲去拖拖拉拉！”
它的抱怨聲就如激光槍一般突突突，伴随聶淮飛行了近千裏。聶淮沒再理它。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停下，嘴一張，吐出了數十塊五顏六色的寶石。
空雀劍還在碎碎念：“……是誰要搜集這些破石頭？是我嗎？不！是你！是你要集齊這妖王之石，是你想變身成人！為什麽受苦受累的人是我！”
聶淮凝神，以妖力感知眼前的石頭，片刻道：“齊了。”
空雀劍終于停了話。它飛到那些寶石旁：“啊，真給你搜集齊了。快，試試将它們融合！這石頭可真邪門，一小塊就能養出個妖王，如果合起來，可能還真有意想不到的能量。”
聶淮道：“你退後。”
空雀劍飛回聶淮身旁。聶淮張嘴，朝着那堆寶石吐出火焰。火焰将寶石融化，五彩的液體滴落在聶淮爪中。最後一滴液體落下，聶淮停了火焰，爪中的液體再度冷凝成型，變成了一顆通體瑩潤的銀白色寶石。空雀劍湊上前想要欣賞，卻不料沒有預兆的，聶淮猛然将它一口吞下！
空雀劍吓了一跳：“你，你怎麽直接吃下去了？”
聶淮沉默片刻：“你沒感受到嗎？它成型的一瞬，爆發出來的巨大力量，還有那種召喚感。”
空雀劍懵逼：“什麽感？”
聶淮：“可能只對妖物有用。它果然是妖王之石，我感覺，如果我放任它留在空中，它真能将這個世界的妖類全部吸引來。”他道：“我試試，現下能不能變成人。”
他閉目，空雀劍在旁緊張看他。這麽過了一刻鐘，聶淮睜眼，依舊是銀白色怪獸。
空雀劍：“怎麽，還是不行？”
聶淮：“暫時不行。或許，我需要煉化它。”
空雀劍：“煉化？！這石頭被那些大妖吞在肚中成千上萬年，都還好好留存着，煉化它得多久？！”
聶淮：“……我不知道。”他遠眺，荒涼一直到地平線盡頭。在地平線的更遠處，是蘇若所在的南方。
而高聳入雲的巨大山脈以南，城鎮外叢林疊嶂。一個美麗的少女背着包裹，手中捧着只白狐，在山林中前行。樹木巨大，藤蔓遍地，間或有野獸跑過，驚起飛鳥一片。少女卻始終面色安詳，閑庭信步，仿佛誤入此間的仙子。
她走了不知多久，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背着籮筐和砍刀，看模樣是個樵夫，老實憨厚的模樣。他見到少女便是一愣，行上前問：“姑娘，你怎麽一人在這？”
少女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出來找草藥，不料迷了路。這位大叔，你知道哪裏有村落或者城鎮嗎？我想找地方歇歇腳。”
中年樵夫道：“附近就有個村子，我就住那。”他看看将沉的夕陽：“姑娘，天色就要黑了，這山林中有許多妖怪，你一人實在不安全，不如随我回村吧。”
少女欣然應允，跟着樵夫回了村。這是個有些破敗的小村子，只得十餘戶房屋。已是傍晚，村中卻冷冷清清，沒有一絲炊煙。村頭聚了七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在閑談。見到樵夫帶回了少女，衆人紛紛圍上來。
樵夫自背後的籮筐中摸出一只兔子，朝那七人道：“收成不好，只得了一只小家夥。”他捧着那兔子，咧嘴：“不過，是個很香很好吃的小家夥。”
七人也笑，七雙眼睛定在少女身上。沒人說話問候，氣氛詭異，少女卻仿若不覺，回以一笑：“大叔，我住哪呢？”
樵夫領着她朝村裏行：“住我家吧，我家能燒熱水。”
夕陽漸漸落下，餘晖将樵夫的影子拖得很長，扭曲落在少女身上。少女跟在樵夫身後，好聽的聲音仿若動人的歌曲一般：“大叔，你的衣袍背後，為什麽有個大洞啊？”
樵夫腳步不停：“磨破了，沒新衣換，也沒時間縫。”
他推門進屋，屋門咯吱作響。房間沒有火燭，少女行到桌邊，将白狐放在桌上。她的手指在桌上撫過：“大叔，你這桌子，怎麽這麽多灰塵啊？”
樵夫的身體擋在屋門，遮住了夕陽最後一絲光：“家裏沒女人，打掃得不幹淨。”
少女看着他：“大叔，你怎麽看着突然高了些？”
樵夫呵呵一笑，聲音有些嘶啞：“光線不好，你眼花了吧。”
少女便歪頭一笑：“好吧。熱水在哪？”
樵夫去提來了熱水。少女将浴桶好好沖洗幹淨，這才倒入熱水關上房門，真的洗了個澡。她換上包裹裏的幹淨衣裳，披散着濕漉漉的發出門，便見到樵夫的屋外坐滿了人。
八人圍成圈坐，正中間有一堆篝火。夕陽已經落下，那火是唯一的光。樵夫手中拿着那只兔子，架在火上翻烤着，一邊招呼：“來，過來坐。”
樵夫身旁空了個位置，明顯是留給少女的。少女便抱着白狐行到他身旁坐下。她掃視一圈，問：“大叔，為什麽他們都不說話啊？”
樵夫給兔子肉上撒上鹽：“他們太餓了，說不出話。”他看向少女，面龐在火光映照下，顯得青黑又猙獰：“你無聊嗎？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少女拖長聲音道：“啊——好啊。我最喜歡故事了。”
樵夫便開始講故事：“從前，有個小村子，住了一族五十餘人。一天，村裏來了個年輕男子，想要借宿。族長不同意，可是族中有個姑娘喜愛這男子俊秀，便偷偷将他收留了。一夜過去，姑娘定要嫁給男子為妻，族長無法，只得同意。兩人成親了，可村裏卻開始接連發生怪事。不停有人失蹤，還有人聲稱看到了妖怪，一時人心惶惶。”
“當失蹤人數達到十人時，族長坐不住了。他召集所有青壯，趁着天亮出外去尋，結果在村落不遠處，發現了那些失蹤人的殘肢斷骸！青壯們驚吓萬分，急急趕回村，想要帶着妻兒老小逃離。卻不料回到村，卻見到村中血流成河！那個外來年輕男子領着一群妖怪，正在分食他的妻！青壯們驚慌逃跑，卻一個一個被妖怪追上！不過半日，一村五十人，便全部喪身妖口！”
樵夫說到此處，看向少女，森森一笑：“這個故事好聽嗎？”
少女誠懇道：“缺少起承轉折，沒有懸疑沒有反轉，不精彩。我比較好奇，妖怪既然有殺了這一村人的力量，為啥還要假裝成俊逸男子前來投靠？”
樵夫被這評價弄得面色一僵，片刻方惡狠狠道：“自然是因為愚弄人類有趣！潛藏在他們當中，看他們慌亂恐懼，是妖類的一大樂事！”
少女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藏了暗線，比如那妖怪愛上了那姑娘，結果被村民陷害阻攔，這才生出了殺心。”
樵夫一聲冷笑：“愛上？你會愛上這只兔子嗎？”他上下掃視少女，目光興味又惡意：“但的确不乏妖怪拿人類發洩，畢竟人類女子又嬌又軟……”
少女仿佛聽不懂這暗示，攤手：“好吧，所以這就是個忘恩負義渣男妖的故事，不止故事情節毫無亮點，而且立意低下，十分憋屈。”
樵夫：“……”
空氣一時安靜，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盯着少女。然後半響，少女身後，一根細長的尾巴豎起。那尾巴尖落在她的脊背，輕輕撫摸。所有人都看見了，目光中流露出興奮之意。他們等待少女轉頭，然後花容失色，可是，少女竟然毫無所察一般，根本不給反應！她見衆人盯着自己，盈盈笑道：“有來有往，不如現下我來說個故事，給你們做個正确示範吧。”
作者有話說：
謝謝二木的營養液*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