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杜黎扛着一米六五的女孩, 單手掏出手機放到耳邊,給司機打了電話。
電梯下了負一樓,他們進入停車場,嬈嬈才徹底反應過來, 攥拳錘了錘杜黎的背部,“杜黎, 你放我下來。”
“別動。”杜黎順手打在她臀部, 警告她安靜。
“!!!!!”嬈嬈被他這個舉動雷得一身軀一震,頓時不敢再動。
她居然被一個男人, 打了臀部?嬈嬈大聲罵道:“杜黎你個老垃圾,你居然敢打我……”
司機将車開過來,替他們開了門。
杜黎将她塞進車內, 她坐直身體後,努力緩解剛才因為颠倒而帶來的眩暈感。她一拳朝杜黎揮過去, 男人頭一偏,躲過,并擒住她的手腕:“杜太太不用這麽猴急,留着話, 我們回家說。”
司機輕輕咳嗽一聲,盡可能降低存在感。
礙于司機,嬈嬈壓抑着憤怒, 将手抽回,沒好氣兒地問他:“阿帕奇你接了嗎?”
“沒。”
嬈嬈:“…………”
她仿佛已經腦補出阿帕奇的心情。狗子大概會覺得……自己被抛棄了,成了一條棄狗。
回到酒店, 嬈嬈一路緊跟男人,幾乎踩着他的腳後跟進了電梯。
她盯着男人後腦勺,心裏莫名發憷。
電梯裏兩人相對無言,杜先生此刻的氣場極度不友好,身上仿佛長滿了紮人的刺,讓人不敢靠近。
電梯抵達兩人所住的樓層,叮咚一聲,電梯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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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和往常一樣,用手擋住即将合上的電梯門,扭頭看向嬈嬈,示意女士優先。
與往常不同的是,這個男人臉上毫無紳士笑容,神色肅穆,仿佛老婆真的給他戴了綠帽子。
回到房間,嬈嬈站在玄關處換好鞋,準備回房,只往前走了兩步,後衣領便被身後的男人拿手指勾住。
她被用力往後一拽,朝後跌進男人懷裏。男人沒給她任何掙紮機會,單手穿過她腋下,單手将她整個人撈起來,撈小孩似的,将她放在了玄關櫃上。
嬈嬈在玄關櫃上坐穩,雙腿吊着。
她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杜黎,不明所以問:“杜黎,你今晚發什麽羊癫瘋?我忍你很久了。”
她坐在玄關櫃上,視線剛好與男人的視線平行。
杜黎脫掉西裝外套,挂去一旁的衣架上。他轉回身面對她,修長的手指叩住領帶,往下一扯,将領口微松。
他直視女孩一雙眼睛,反問:“忍我很久?所以這是杜太太出軌的理由?”
嬈嬈豎起一根手指警告他:“喂。姓杜的,你給我好好講話,你哪只眼看見我出軌?你捉奸在床了?”
“很巧。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且一清二楚。”杜黎手指比出v型,沖着雙眼勾了勾。他嘴角的笑容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森感,又接着說:“更巧的是,捉奸在電梯。”
嬈嬈皺眉。擡腳朝踹男人胸口踹去。
這個男人的反應速度宛如開了挂,迅速将她的腳腕擒住。
男人怒目猩紅,一字一頓質問她:“杜太太是把我們之間的協議忘得一幹二淨了吧?需要我将協議的複印件,寄到鄒影帝手上嗎?”
“你敢!”嬈嬈嘗試抽了抽腳,光榮失敗,“好啊。我也寄一份複印件給杜老爺,看咱們誰更狠。”
她的腿既然抽不回,幹脆用力往前一蹬。女孩臀部離開櫃面,渾身重力朝杜黎壓過去。她雙腿纏住杜黎的腰,打算用腿與手把男人上半身困住,擰住他的腦袋,讓他無從反抗,跪地求饒。
然而,她低估了杜黎的實力。她雙腿纏住男人腰身之後,對方擒住她一雙手臂,迅速轉了個圈,用緊實的胸膛将她壓在牆上,将她一雙手臂高舉過頭頂,摁在了牆面上。
她整個人宛如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動彈不能。她嘗試掙紮,可男人不僅手勁兒大,還将她困進了一個死局,讓她的找不到一點進攻或可逃脫的突破口。
嬈嬈被杜黎怼在牆上,場面十分不雅。她視線比他稍微高那麽點兒,她憤怒垂眸,盯着杜黎額頭罵道:“老垃圾,你放我下去!”
“看來杜太太很喜歡家暴。”
兩人胸脯緊貼,能清晰感覺到彼此胸脯因為呼吸而起伏。
杜黎保持着這樣的姿态壓着杜太太的胸,仿佛很有征服的成就感,笑着說:“可是,杜先生很讨厭家暴。”
嬈嬈被他壓得喘不上氣兒,崩潰,索性解釋說:“那個男人叫陳榆陽,是我大學同學。電梯外面什麽情況你也看見了,人家只是為了保護我,才将我推進了電梯,僅此而已!我跟他絕對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倆已經兩年沒見,中間也沒有任何聯系,我怎麽可能會出軌!!”
女孩噼裏啪啦說完一堆解釋,怒吼道:
“杜黎!你他媽放我下去!”
杜黎壓根沒有打算放她下來,繼續說:“杜太太,您的解釋很蒼白。”
嬈嬈怒不可遏:“杜黎!為了你那點兒破面子,你至于這麽折騰人?你要懷疑我“出軌”,給你丢了面子,你解除跟我的協議好了!但是在這之前麻煩你搞清楚事情始末,ok?ktv監控拍得一清二楚,你可以自己去調監控!”
杜黎看着女孩因為憤怒漲紅的臉,終于解開對她的禁锢。
嬈嬈還保持着雙腿盤住他腰部的姿勢,他順勢端住女孩臀部,将她重新放回玄關櫃上。
嬈嬈的身體終于得到解放,剛要從上面跳下來,又被男人摁住:“等等。”
杜黎彎腰從櫃子裏取出一只醫藥箱,單手打開醫藥箱,從裏面取出了酒精和創可貼。
他抽出一只棉簽沾了酒精,對她說:“來,胳膊伸過來。”
這是打了她一頓,然後又給她吃顆糖?
呵呵。她有那麽好哄?嬈嬈帶着一腔怨念将胳膊遞過去。
酒精在她傷口處擦拭,微辣的刺痛感讓她“嘶”了一聲。
杜黎撕開創可貼,又問:“你和那個男人,真的只是同學?”
憑借一個男人的敏銳直覺,他覺得不止于此。
嬈嬈沖他翻了一個白眼,舉起兩根手指發誓:“蒼天可鑒,我要跟陳榆陽有什麽,天打雷劈好伐?”
杜黎小心翼翼替她将創可貼邊邊角角壓嚴,繼而擡眼看她:“說說,今晚到底什麽情況?”
提及這茬,嬈嬈“啊”了一聲,掏出手機給林白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無人接聽,轉而又打給于夢,依然無人接聽。
恰巧這時,杜黎接到蘇悅的電話,對方劈頭蓋臉沖他一頓罵,女人刺耳的聲音幾乎震破聽筒。
杜黎平白無故挨了一通罵,盯着手機嘆息一聲,去陽臺打電話給秦易,詢問ktv那邊到底什麽狀況。
嬈嬈跟他走到陽臺,等他挂斷電話後,問:“是因為ktv那邊的事兒嗎?現在那邊怎麽樣了?”
杜黎捏着手機,拿手機去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啊。”
語氣裏有無奈。居然有點寵溺感?是她的錯覺嗎?
男人擦過她的肩,徑直進了客廳倒水。
嬈嬈揉着額頭,幾乎踩着他腳跟跟過去,“到底什麽情況?”
杜黎接了杯水,端着水杯,轉身告訴她:“兩邊人都被帶進了局子錄口供,蕭承被人拿酒瓶敲破了頭,在醫院躺着。蘇悅搞清事情始末後,大概不好意思罵你,又急需宣洩情緒,所以打了通電話給我,将我給罵了一通。杜太太,今晚這事兒鬧這麽大,你打算怎麽處理?”
嬈嬈急得在原地咬了咬手指頭,然後擡眸看着他:“我這就去警察局。”
她剛朝門口走了兩步,又被杜黎給拽回來,“你給我回來。”
杜黎單手壓住她的肩,腰微彎,豎起食指,指着她鼻尖警告說:“你今晚兒給我惹了這麽多的事兒,留在酒店,哪兒也不許去。”
嬈嬈一臉焦灼:“可那個姑娘……”
“沒有可是。”杜黎一臉嚴肅警告她:“那邊有秦易和你的老情人處理,用不着你去添亂。”
嬈嬈急得雙頰泛紅,辯解道:“都說了我跟他沒關系!”
“我不管你和他有沒有關系,在這兩年裏,希望杜太太謹遵協議,約束自己,不要給我戴上一頂綠帽子。”他站直身體,又說:“畢竟你是旁人眼中的杜太太,不再是單身。好在今晚電梯裏的是秦易,不是其它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嬈嬈掃了她一眼,質問:“你的潔癖呢?好了?”
杜黎:“尚在可控範圍。”
“看來是快痊愈了。”嬈嬈挺滿意他現在的狀态,覺得他總算像個正常人。她想起什麽,又說:“馬賽沒幾天了,明天我一整天都會留在馬場,你下班記得去接阿帕奇。”
“嗯。”
嬈嬈洗漱完,給于夢打了個電話。那姑娘因為今晚的事兒,被開除了。
這事兒畢竟因她而起,她給母親木眠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于夢的事兒。
木眠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女孩,居然能得到閨女推薦,當下答應:“你親自打電話,那我就親自去見。你放心,就算這姑娘不夠格兒跟公司簽約,我也會替她介紹一份好工作。”
嬈嬈打開免提,手機擱床頭,取了一張面膜撕開。
“謝謝眠眠。”嬈嬈難得乖巧的語氣,又問:“對了。我可愛善良又神通廣大的老眠啊,我能向您打聽一件事嗎?”
木眠忽覺毛骨悚然:“說吧。我可愛善良熱心腸的二寶。”
嬈嬈頓了片刻,才問她:“你知道陳榆陽工作室嗎?”
“當然知道。”木眠反而她:“你知道兩年前紅遍全國的FOX嗎?”
兩年前,網絡上一名叫FOX的歌手橫空出世。兩年來,他每出一首新歌都穩居新歌榜第一,連天後皮珏都被他碾壓的體無完膚。
這兩年FOX從不參與任何頒獎、任何活動,從未露過面,他的長相成了迷。
一周前,FOX官博宣布他将會以真實身份面對歌迷,正式進入中國娛樂圈。而且FOX本人在微博表示,他這兩年之所以不露面,是因為在韓國學習,今年畢業後,迅速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嬈嬈腦子裏還在思索這個FOX的資料。只聽電話聽筒裏的人又說:“這個陳榆陽就是FOX。”
嬈嬈暗自唏噓一聲,老實交代:“眠眠,你還記得兩年前我打架被開除的事兒嗎?當初你問我,為什麽打架,我一個字沒說。其實,是為了他——”
“……………………”
來送熱牛奶的杜先生站在門外,眼睛裏忽然燃起了星星之火。他垂眼看着手裏握着的牛奶杯,立刻掉頭回了廚房,将熱牛奶倒掉。
呵呵。這個白眼狼,不配喝他親手煮的牛奶。
他靠在櫥櫃上,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氣得将腮幫鼓了又鼓,宛如一只河豚胖胖魚。
與此同時,中心醫院。
蕭承漸漸醒轉,他腦袋裹了一圈白繃帶。
他坐直身,看見病床旁的蘇悅,心裏一個咯噔。
果然。蘇悅紅着眼眶沖他怒吼:“你一個啞巴跟人去唱什麽歌?為了一個女人跟人打架?蕭承,你真的能耐了。你覺得自己是英雄是吧?可以英雄救美了是嗎?”
蕭承耳根紅着,拉了拉蘇悅的手。
蘇悅将他的手甩開,淚水奪眶而出:“蕭承,我不指望能跟你複婚了,也不想管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但我求你,能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蕭承沖她打手勢。
——小傷,不要擔心。我不疼。
蘇悅伸手過來,摸着他腦袋上的繃帶說:“小傷?傷成這樣還小傷?蕭承先生,鑒于你不會照顧自己,從明天開始,我搬去你家。”
蕭承:“…………”
他連忙打手勢。
——真的只是小傷。小悅,你照顧我,對你不公平。
蘇悅态度強硬:“公平?好,為了公平我對你進行收費制。我費用不低,估摸着你也付不起。這樣吧,以後你每天晚上陪我睡覺,做抵償。”
蕭承有口不能言,急得要比劃手勢,手卻被女人握住。
“行了你別跟我讨價還價,”蘇悅将他一根根手指掰直,然後與他擊掌:“就這麽決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講……我寫杜先生和杜太太打架那裏,居然寫出了床戲的感覺。QAQ
我決定以後讓他們多多打架!
ps:不要小看我們狗兒先生。對于一個家境優渥的人設精當然也學過拳腳功夫。_(:з」∠)_
阿帕奇:我可能成了孤兒。:)
五十個紅包随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