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劉承懷孕
第57章 劉承懷孕
池弋見到我走出酒店,疾步朝我走來,他把大衣披在我身上,擔憂地說“你沒事吧?”
我縮着肩膀,白着臉說,“我沒事。蒼舟也在,他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按道理說今天的聚會是我們這個班的,外人不會來。巧就巧在,蒼舟也是我們班主任的學生,算得上是得意門生。
所以,蒼舟的到來顯得倒也沒那麽突兀。而且他在大學生活過一年,有許多同學都會向他讨教經驗。
他也會面,帶笑容的,為他們耐心解答。
只是,面對我時,他的眼神總是冷漠疏離。我的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唯一讓我欣慰的是,他身上的傷好了,胳膊接上了,并沒有什麽異樣。
我喝了點酒,腳步踉跄,神色迷離的看向池弋,喃喃道,“你說,是不是因為他覺得不值,所以才要跟我劃清界限的?”
池弋沒有接話,把我扶上了車。
我想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吧,為了我本就是不值得的。
“池弋,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伸出手,身上的大衣滑落。
“好。”
池弋抱住了我,皺起眉頭,“殳柔是不是也在?”
我點點頭,瑟縮着身子,“池弋,好冷啊,我感覺我好像掉冰窟窿裏了,池弋……”
我抱緊了池弋,試圖能從他身上汲取溫暖。而我不知道的是,我的眉毛和睫毛上已經結了一層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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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很快就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他緊緊的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撫摸我額角的頭發。
“冷,冷。”我牙齒凍得打顫,意識混沌。
車子停下,池弋抱着我跑進染池居,柳叔看到我面容嚴肅,“她這是陰毒發作了,若你真身還在,解這點毒不算什麽,可如今你确定嗎?”
池弋道,“我确定,但願她知道以後不會怪我。”
柳叔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再攔着。
池弋将我放在床上,俯身吻了上來,我聽到裙子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帷幔落下。我感覺我好像是在海面上漂浮的小船,随着浪花翻湧。
體內有一冷一熱,兩股力量在碰撞,我分外難受,卻沒有辦法緩解,鋒利的指甲揮舞着,抓撓着……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形成一道道光影,我在陣陣蟬鳴中醒來,昨晚發生的事,我已經記不清楚了,腦海裏僅剩幾段殘餘的碎片。
“你感覺怎麽樣了?”池弋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
我說道,“好多了,謝謝!”
池弋似乎是沒料到我這麽容易就接受了,有些詫異。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索性就不解釋了。
“你要去外面感受一下陽光嗎?清晨的陽光很好。”他笑着說。
“好啊!”我粲然一笑,沒有穿鞋子,急忙跑了出去。
清晨的日光總是柔和的,不像中午的陽光灼熱的令人難以忍受。
久違的陽光灑在我身上,耳邊是蟬鳴聲,風聲,我深吸了一口氣,滿是青草和花朵的香氣。
吃過飯後,我跟池弋講了劉承的事。
要不是昨天殳柔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劉承竟然是那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在初中的時候談了一個女朋友小惠,他考上高中,小惠沒有考上高中,外出打工了,每月給他打生活費。
高三開學前,劉承跟小惠分手了,分手理由是劉承媽媽給的,竟然說是小惠影響的劉承學習。
然而事實是,要不是劉承,一照小惠之前的成績,怎麽會考不上高中?還真是可笑。
而這時候小惠已經懷孕三個月,只好辭職回鄉,一邊待産,一邊跟劉承他們一家聯系。
想想也知道,劉家人絕不會承認小惠的身份,更不會讓小惠進門。
小惠不甘心,劉家人也不是好說話的,劉家人歪曲事實,逢人就說小惠不要臉纏着他兒子。
事情鬧得很大,流言蜚語不斷,小惠的家人受不了,跟小惠斷絕了關系,這也成為壓死小慧的最後一根稻草。
小惠懷孕六個月時,深夜吊死在了劉家人門前的那棵樹上。
“你說劉承懷孕了?”池弋問。
“對,千真萬确,還去醫院做了檢查,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我憤憤道,“那也是他活該,罪有應得怨不了誰!”
“是鬼胎,生産之時就是劉承精竭血盡之時,也就是他的死期。”池弋說道。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我對劉承這種人同情不起來,他害死了小惠,嘗命也是應該的。
“鬼胎是小惠的怨念所化,若是解決不好,小惠将無法投胎轉世,只能在六界飄蕩,成為一個孤魂野鬼。”池弋補充道。
我不禁感慨,“唉,渣男真是害人不淺。”
這事說來也好辦,小惠的心結一處在劉承和劉家,一處則在自己家。而小惠是在劉成家自盡的,想必魂魄也就在周圍。
果不其然,晚上我們在劉家門口找到了小惠。
小惠坐在木樁子上,穿着紅裙子,小腹隆起。
“你終于來了。”小惠似是早就知道我要來。
“小惠,你想要個什麽樣的結果呢?難道真想在這世間游蕩嗎?”我問她。
“當然不是,為了一個畜生不值得。”她平靜的說,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慈祥柔和。
說實話,我有些驚訝,她都說了孩子的父親是畜生,為什麽對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一絲芥蒂呢?
小惠笑着說,“我也一度很厭惡這個孩子,但當我感受到他在我肚子裏動時,我就讨厭不起來了,畢竟血濃于水不是嗎?”
小惠見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又說,“我想要的很簡單,讓劉家人澄清我和劉承的事,我不奢望我的父母能理解我,但我希望他們能夠原諒我,能讓我埋在我出生的地方,而不是在這裏,被随便挖個坑埋了。”
“好,我答應你。”
我說完,那道紅色的身影消失。
風傳來了一聲,“謝謝。”
“走吧,先回去,我們得好好想一想,怎樣才能夠更好的解決這件事情。”我對池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