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戒指的大小很合适, 戴在手上的觸感冰冷,戚錦不自覺地蜷縮了下手指,然後很快被捂熱, 戒指的溫度變得和體溫一樣。
仿佛某種他無法言說的東西, 随着這枚戒指一起帶在了他的手上。
好像說不清是好是壞,就像命運突然有一天這麽降臨, 而你身處其中。只有轉身回望時才能發現,原來我當時已經在路口的分叉處。
他望着秦嵘的側臉,鼻梁高挺, 很認真的問他。
他勾起唇角, 臉上漫起笑意,忽略內心的那絲悸動,對秦嵘道:“多謝秦總,秦總真是費心了。”
“不客氣。”秦嵘道,“你覺得合适就好。”
他正好拿起了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這個尺寸也很合适。”
兩枚戒指, 一模一樣。
他們的兩個主人中間空了半人的距離,但是卻帶着同樣的戒指,仿佛一個無形的紅線, 把兩人牽扯起來。
試完了戒指, 秦嵘把它放到書房,然後問戚錦, 接下來有沒有什麽安排。
“沒什麽安排啊,反正這兩天休息。”戚錦躺在沙發上,散發出鹹魚的氣場, 他懶洋洋道, “這個星期我一直很努力的上班, 簡直感動中國好老板,我秘書都驚呆了。”
第一天八點之前進公司的時候,秘書十分驚訝,目瞪口呆的樣子讓戚錦看得十分舒爽,怎麽了?難道我不能早起上班嗎?
然後他每天都是八點之前到公司。
行為作息已經快和秦嵘一樣了,一個月前的戚錦都不敢相信,他能有這麽勤奮的一天。
“那就好。”秦嵘的唇角揚了揚,“我新買了兩匹好馬,戚少要看一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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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麽樣的?”
“你要想看的話,我們下午可以去馬場看一看,順便騎騎馬。”秦嵘的聲音低沉,“在家閑着也是閑着。”
實際上他的手機裏面有圖片,兩匹馬被照顧得很好,負責人經常會給他發照片,不過這件事還是不和戚錦說了。
手機上看當然沒有實地看好看。
本來打算家裏癱的戚少頭腦一熱,又和秦總出去玩了一下午。
……
宴會廳裏,男男女女言笑晏晏,觥籌交錯,相互的小聲交談。
秦嵘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和他的朋友随意的聊了幾句。
這場酒會相當于行業內部的一個聚會,來的人大多都是熟面孔。
他的視線不經意的往前,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成铮。
他跟在他父親的身邊,穿着得體的西服,和別人微笑着握手。
他的記憶力很好,一眼就看出了今天的成铮,遠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消瘦了很多。
而且神情中常常會有一絲掩飾的很好的驚慌。
……難道是那天晚上被吓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穿書者的膽子也太小了。
成父将成铮引見給給行業內的幾個大佬,寒暄了一會兒之後,成父便帶着他往秦嵘的這邊走。
“接下來我給你引見的是秦總,他是天瑞集團的董事長,你小心點,別出岔子。”成父叮囑道。
不過他并不怎麽擔心,畢竟成铮這段時間比剛回國穩重了許多,不像一開始愛玩男人。
“秦總,這是犬子成铮。”成父滿臉笑意,對着秦嵘道,“犬子之前一直在國外進修,今年畢業回國,他對互聯網很感興趣,國外學習的也是這一方面的內容。”
成铮上前道:“秦總好。”
秦嵘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好久不見。”
“難道秦總認識犬子?”成父驚訝道。
成铮臉色一白,知道秦嵘是認出來那天晚上是他了。
他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那天在夜店有多魯莽,畢竟剛穿過來,只在書裏面知道秦嵘很厲害,而他又對這個人十分厭惡。沒有真正地認識到秦嵘的勢力,還當着他的面搭讪主角。
而他們家相較于秦家來說,體量也就相當于秦家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小。
後來在小巷被揍了一頓,他回去之後就大病一場,在醫院住了很多天的院,每每在半夜時間想起的都是小巷中慢慢靠近他的腳步聲,然後滿頭大汗的驚醒。
成铮一出院就開始調查當初誰在巷子裏堵的他。
把那夥人查了個底朝天,成铮才知道這是針對他的仙人跳。一開始他們尋找好目标,然後小青年先過來勾引他,勾引了之後把他引到巷子裏,再由他的相好帶着人以這個名義揍他一頓,把錢全拿走。
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是當成铮問起來他們後來有沒有返回來時,那夥人搖了搖頭:“還回來幹什麽呀?錢我們都拿完了。”
那當時靠近他的腳步聲是誰?
不像是個路人,尤其是後來腦袋裏深入骨髓的痛苦。
成铮又被吓病了,由于自己的穿書帶有神奇因素,他頓時開始往玄乎的方面想,後來幹脆搬着行李去了寺廟,老老實實躲了一段時間,最近幾天才出來活動。
他勉強的笑了一下:“我和秦總之前有一面之緣。”
——不過是些不太好的緣分。
“好好好。”成父拍了拍成铮被肩膀,“那你和秦總好好交流一下,正好你們年輕人之間也有話題。”
成父走了,成铮舉起手裏的酒杯。
“秦總,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這杯當做賠禮,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罷,成铮一飲而盡。
他這次是真心悔過,生怕秦總的嘴巴裏吐出冰冷的話。
例如“天涼了,該讓成家破産了。”
畢竟他是真的有能力把成家給摁死,而自己現在的富貴都倚仗着這個家族。
秦嵘看了他一下。
他總覺着穿書者的內心戲很豐富,自己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他就被吓得臉色更加蒼白,看他跟看洪水猛獸一樣。
明明自己什麽也沒做。
他冷淡地“嗯”了一下,端着酒杯離開了。
皮鞋接觸在光滑的瓷磚上,發出具有節奏的、不緊不慢的聲音。
成铮的酒杯“嘩啦”一下,從他手中脫落碎倒在地。
他沒有絲毫反應,張大的眼睛死死盯住秦嵘的背影,嘴唇抖了抖。
——
秦嵘應酬完酒會,差點成為一條鹹魚。
上個世界也沒這麽累過。
這個世界操的精英人設太狠了,只要是白天,秦嵘幾乎每時每刻都要扮演一個熱愛工作的總裁。
他洗漱完躺在大床上,慢悠悠的嘆出一口氣,對系統說:“我們商量一下,下一個世界你給我安排一個輕松一點的人物。”
系統問:“具體是指哪個方面呢?”
“社交圈簡單一點,身份也簡單一點。”秦嵘沉吟了一下,“不要讓我再這麽社畜,你懂嗎?”
比起一些動腦,推诿來推诿去虛僞交際的任務,他還是更喜歡打打殺殺。能靠武力碾壓全場,絕不靠腦子。
“我懂得的。”系統把相關指令錄入,“宿主放心,等這個任務完成後您可以休息一下。”
介于系統一向很靠譜,秦嵘道:“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
如果下個世界還要繼續工作的話,那他真是太慘了。
他關了燈,陷入睡眠。
就算每天的日程沒有什麽變化,可訂婚的時間卻越來越逼近了。
今天秦嵘沒有去上班,因為他需要和戚錦試一下禮服。
工作人員一早就來到家中,搬來了很多套量身定做的西裝。
男士訂婚的衣服沒有女士那麽繁瑣多樣,可看着一大堆讓他們試用的西裝,秦嵘還是有些頭疼。
他決定把選擇問題推給戚錦。
“戚少選吧,我哪套都可以。”
“如果兩位先生有時間的話,最好還是多試一試。”工作人員笑着說道,“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戚錦一開始還很有興趣,他試了兩套,照着鏡子看了半晌,沒看出來有什麽不同。
他的臉和身材擺在這,不是衣服襯他,而是他襯衣服。
他轉過頭問秦嵘:“你感覺哪個好看一點?”
“都可以。”秦嵘伸手替他理了一下領口,撫平道,“還是這套白色的吧,白色的顏色更好看。”
第一套是格紋西裝,窗格紋讓戚錦多了幾分文雅,看起來不錯,卻和他的整體性格不相配,太壓了。他還是喜歡戚錦恣意一些的樣子。
他又說了一遍:“戚少穿着很好看。”
“那就這套。”戚錦輕咳了一下,避開秦嵘的視線,“秦總換一下衣服看看。”
秦嵘拿了和白色配套的藏藍色西服,進了換衣室。
等秦嵘出來之後,工作人員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邊了。
一個風姿潇灑,單站在那裏就讓人臉紅心跳。一個姿容貴氣,沉穩內斂。
氛圍難以讓人插入。
“您二位真是太配了。”工作人員忍不住誇贊道,“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天造地設。”
秦嵘颔首道:“謝謝。”
戚錦望着他。
他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秦嵘的嘴唇……看起來好好親啊。
他的嘴唇和自己一樣,也是薄唇,唇角常年沒有弧度,說話的時候喉結微微一動,慢條斯理字句清晰,顯得格外性感。
“戚少,那就這一套?”
直到秦嵘出聲,戚錦才從漫無邊際的神游中脫離出來,“可以。”
他笑起來:“秦總穿這套很好看。”
秦嵘平日大多數穿黑色,顯得理性而克制,換了藏藍色後是另一種風格。
工作人員服務了這麽多家,沒有一家如此有效率,一個上午就結束了流程。
更遑論兩個顧客顏值如此高,讓他們心滿意足。
……
十月十二,農歷八月二十八。
宜合婚,訂婚。
訂婚這天天氣很好。
戚錦昨晚瞪着眼睛到大半夜才睡着,然後早上八點多就被秦嵘喊起來了。
有專業的團隊來幫助他們化妝做造型。
兩個人長相優越,本就不必做什麽裝飾,最後團隊幫他們簡簡單單修飾了一下,做了一個發型。
換了合身的西服,秦嵘理了理袖口,戚錦打了個哈欠,困意湧上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再過一個小時。”秦嵘遞給他一杯熱咖啡,“喝口醒下神。”
喝了兩口,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醒神了,戚錦果真不怎麽困了。
“秦總,你有沒有感覺像做夢一樣?”戚錦道。
“有。”秦嵘點了點頭,“今天早上起來甚至還多跑了兩圈,緩解緊張。”
“秦總也會緊張?”戚錦一下笑出來,眼裏跟帶着點鈎子一樣,朝着秦嵘眨眨眼,“我以為只有我會緊張呢。”
“我當然也會。”秦嵘嚴肅道,“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
戚錦一怔,十分重要嗎?
好像對自己來說也是這樣,莫名興奮的感覺在神經蔓延,半夜亮着燈光起身去看訂婚禮服,罵了自己一句神經病,半夜不睡覺看這東西幹什麽。
最後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差點睜眼到天亮。
……
訂婚儀式上他們邀請的賓客不多,大多數都是熟識或合作夥伴。不過兩邊一合計,這些人加起來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十點,他們到達了酒店,準備招待客人。
路和孫大力拍了拍秦嵘的肩膀:“我今天來了還感覺在夢裏,你居然要訂婚了。來到路上我爸差點把我念叨死,明明我們倆一樣的歲數,你都要邁入婚姻的殿堂了。”
“哎。”他發出即将邁入三十歲的男人感慨,“時間過的真快,我都快老了。”
“不會。”秦嵘淡笑了一下,“對于你來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路和孫一僵,差點跳腳:“你怎麽還記得這句話,這個快給我忘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路和孫二十二歲那年的名句,被他的好友們嘲笑了整整五年。直到今天還被秦嵘拉出來溜溜。
“不說了。”秦嵘道,“我帶你上去。”
他們今天用的酒店為了籌備訂婚場地,提前了半個月沒有營業,全然為了呈現出今天最好的效果。
十一點的時候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和其他人的訂婚儀式并沒有什麽不同,先放音樂,主持人把控着所有的節奏,說完道謝詞,最後兩人上場。
戚錦的手心突然冒出些汗意。
“秦嵘。”戚錦道,“我好像有點緊張。”
他和秦嵘在臺子的末端,聽見主持人道:“有請我們今天的主角,秦嵘先生和戚錦先生,讓我們恭賀他們訂婚快樂!”
下面就要上臺了。
秦嵘看了他一眼,他的手插入戚錦的指縫中,和他牢牢的十指相扣。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鼓掌聲,明亮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
秦嵘道:“有我在,別擔心。”
戚錦鼓噪的心跳漸漸平息了。
他們迎着衆人的目光上臺,所有的賓客都看見了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鼓掌鼓得更加熱烈。
簡短的道謝之後,到了最重要的一步——交換訂婚戒指。
由于兩人都是男性,沒有新郎下跪環節,所以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流程,只需要他們站着,然後幫對方戴上戒指就可以。
當司儀為他們遞上戒指盒時,戚錦手抖了好幾下,都沒能把戒指拿起來。
秦嵘先他一步,把戒指盒芋沿。中的戒指拿出來。
他垂下眼簾,将戒指套在了戚錦的手指。
“戚錦。”秦嵘聲音低沉,他的聲音傳遍了宴會廳的每個角落,讓賓客忍不住訝異。
因為這位秦總說的是——“很高興認識你。”
——在這個世界,在上個世界。也希望在下個世界。
他在這一刻許下心願。
明明只是句很普通的話,日常交際中總能說出的用語,此時卻顯得格外的鄭重。
戚錦把戒指拿出來給他戴上。
上次試戴訂婚戒指,是秦嵘自己帶的,這次才是戚錦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為他戴戒指。
燈光照在戚錦的眉眼,十分粲然。
“秦嵘。”他念得慢極了,“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戒指終于戴上,兩位主角之一的戚先生,已經耳根脖頸通紅。
掌聲再一次響起。
路和孫都快把手掌拍青了。
媽的,如果這都不是愛,那什麽還算愛?!
他不管,今天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了。
就算是真愛的情侶也沒有這麽甜啊!
“給我親一個!”他大聲的喊出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他們的朋友紛紛起哄。
“親一口!”
“親一口!”
秦嵘的朋友,是想看冰山破冰。
而戚錦的朋友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很多中年人也找回年輕的感覺,開始喊讓他們親一口。
秦嵘把話筒擱下,确保他的聲音傳不出去。
他道:“戚少,得罪了。”語調冷淡和緩,手中的訂婚戒指上閃爍出一道銀光。
戚錦似有所覺。
他略微擡頭,正好宛如獻祭的羔羊,落入獵人的圈套。
在這空缺的三秒時間中,戚錦是有時間拒絕的,只要他說出一個“不”字,那麽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羔羊看見了那個陷阱,他依舊選擇踏入,迎接自己失控的命運。
他什麽都沒有說。
于是獵人輕輕捏住了戚錦的下巴,在唇瓣上落下一吻。
這個吻只是嘴唇和嘴唇的相貼,
他們的舌尖沒有探入,牙齒緊閉着,短暫的接觸不到一秒,秦嵘随即紳士地退回。
主持人說什麽聽不見了,在場的賓客的歡呼也好像沒有意義,在他們接吻的剎那,煙花竄入天空,短暫的綻放。
直到下臺。
和戚錦敬了一圈酒下來,秦嵘有了些醉意。
他的朋友一個勁的給他灌酒,大喜的日子又不能拒絕,說不清到底喝了幾杯。
幸虧敬完酒之後沒有了其他需要他出席的活動,只是吃吃喝喝,然後散場。秦嵘松了松領帶,往酒店的露天花園走去。
花園沒什麽人在,秦嵘坐在長椅上,濃密的綠茵正好将太陽遮擋,散下一片陰涼。
他揉了揉額頭,吐出一口氣。
敬酒的時候也是交際,有些老狐貍還在試探戚錦和他是不是真的,說話帶機鋒,都被他不動聲色的擋過去。
而戚錦,他看起來挺能喝酒的樣子,喝了沒兩杯好像就有點醉了,微醺着,和那天晚上的喝醉酒樣子很像。秦嵘沒讓他再喝,讓路和孫把他攙回去,自己繼續把剩下的敬完。
不管如何,反正今天他和戚錦訂婚了。
左手手掌露出,戒指戴在中指。
和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比起來,簡直好大一個進步。
——
訂婚結束之後各回各家。
戚少不勝酒力,剛上車就閉着眼睛沉沉的睡在車後座,腦袋搭在秦嵘的腿上。
睡得很香甜。
直到他們到了小區,秦嵘推了推戚錦:“戚少,醒一醒。”
戚錦揉了揉眼睛,入目就是秦嵘放大的臉,毫無瑕疵,這個角度依舊英俊的讓他一驚,然後發覺自己躺在秦嵘的腿上。
“不好意思秦總。”戚少虛僞地道歉,“睡得太熟了沒有注意,秦總的腿麻不麻,我給你捶一下?”
“嗯,是有點麻。”秦嵘緩緩道。
戚錦:“……那我給你好好捶捶。”
介于自己确實枕了人家的腿,戚少還真認真的給捶了兩下,兩下之後他問:“感覺怎麽樣?”
……毫無效果。
秦嵘說:“不錯。”
“是嗎,看來我技術确實很好。”戚錦得意地翹起唇角,“走吧秦總。”
今天兩人實在是太疲憊了,晚上阿姨來做飯,他們随意吃了些墊墊,便去洗漱了。
在臨睡覺之前,秦嵘熱了一杯牛奶遞給戚錦。
——這幾乎變成他們這段時間的習慣。
秦嵘每天晚上熱牛奶,戚錦每晚睡前都有甜牛奶喝。
“晚安,戚少。”
“晚安,秦總。”
戚錦喝完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着了。
他夢見了前一段時間的場景。
是他和秦嵘在騎馬。
戚錦不禁有些疑惑,都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夢裏把那天的場景記得那麽清楚?
秦嵘坐在馬上,向他伸出了手,一身騎馬裝,手臂粗壯而有力。戚錦搭在上面,利落的上馬。
一開始的場景還很正常,直到他們騎了一段時間,到達無人的角落。
男人的手掌摸在他腰.間,灼..熱富有存在感,緩緩順着上衣的尾.端探入,然後往下.探.進馬褲中。
戚錦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軟倒在秦嵘身上。
畫面一轉,是今天的訂婚典禮。
可奇怪的是,一個賓客都沒有,只有訂婚的兩位主角在臺上。
他們親.吻在一起,沒有了緊閉的牙關,想要靠近又不能靠近的心情,只有無盡的欲.望,在燃燒。
他的皮膚接觸到外界的空氣,沒有了衣物遮擋的脊背觸碰到冰冷的臺子,羞.恥.感和爽.意讓戚錦不由自主地摟緊了秦嵘的脖頸。
早上醒來,戚錦已經很有經驗地沖了個冷水澡,換了身睡衣一下躺倒在床上。
良久,寂靜的卧室傳來一聲喃喃自語。
“我真的……完蛋了。”
我好像,喜歡上秦嵘了。
無可辯駁,不能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