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妒火中的尚靜文
其實易炀怎麽可能輕易的讓給他一個首頁推薦的機會。
只不過前日于瑤躺在沙發上抱着手機刷新聞,看到一個求婚視頻,抱着紙盒哭了半天,嘴裏一直說着好感動,好感動的。
他記得坐懷不亂名下有家設計公司,專門給被人弄求婚或者婚禮的,就心血來潮的問了一句。
坐懷不亂雖然在小說成績上将易炀當成對手,可聽他問這個,二話不說就特別仗義的來了句:“你需要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哥帶着團隊免費給你弄個豪華婚禮。”
他一說免費,易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随口來了句,下周四,我讓你一個榜單,作為謝禮。
對方臉皮也真是夠厚的,秒應。
這次聚會四川,光頭和其他幾個小說作者都是四川的,主要是看最近坐懷不亂快魔怔了似得。
每天更新都是六更打底,平時沒事在群裏喊開黑,他都是最積極的,最近基本上不再群裏出現。
白天打電話給他,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碼字,還沒說兩句就嚷嚷着打擾他碼字,話都不給說完就挂了電話。
有時候晚上兩三點還能看到他在群裏冒個泡。
這樣都持續一周了,弄得光頭幾個人都怕他有命掙,沒命花。
這才沒辦法想舉行個聚會出來讓他放松一下。
等于瑤和易炀到了成都時,已經下午六點,光頭幾個人早就定好了飯館等着他們。
在包廂的時候,于瑤差點沒認出來坐在最裏面那個臉色蒼白,眼袋腫大,眼底滿是黑眼圈的坐懷不亂。
他的精神頭很差,就算是看得出他新剪的頭發,穿的名牌,可那臉上的疲累和蒼白是怎麽都擋不住的,精神頭很差。
他看到我們進來,露出了一個笑容,就連易炀在于瑤身後跟進來看到他的模樣也不由的皺眉:“你有這麽缺錢嗎?要錢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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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懷不亂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這是争一口氣,你丫的才變态吧,我豁出去老命了竟然還幹不過你。”
易炀推了推眼鏡,進包間後将黑色外套脫下,露出裏面的灰色毛衣,整個人都顯得都非常的溫和,他們坐下後,
于瑤就聞到一股嗆人的辣味,接連幾個噴嚏打出,弄得特別尴尬。
接過易炀遞過來的紙,擦了擦淚。
就連對面的幾個人都笑了,其中一個看着有三十多歲的男人笑道:“這位應該就是四桶大神了吧,怎麽吃不了辣?”
于瑤被他說的一陣臉紅,哝着鼻音道:“大神可別笑話我了,我就是一個撲街,如果不是今天易大帶我來,我肯定是見不到這麽多大神的。”
其他人都擺手:“我們可不是什麽大神,最厲害的大神就坐在你旁邊。”
他的話還沒說完,易炀坐在旁邊翹着二郎腿打斷他說道:“好了,別逗她了,把這鴛鴦鍋轉一轉把,她吃不了辣。”
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打開,還沒看清楚人,就聽到一聲嬌笑:“誰吃不了辣啊,和我湊一鍋。”
話剛說完就看到走進來一個女人,長到膝蓋的羽絨服,栗色大波浪卷,畫了濃妝,當于瑤看到她時,微微一愣。
這人竟然是易炀樓上的那個起點女作者,當看到紮着丸子頭,畫着裸妝,鼻頭還有些微紅的于瑤,她也是一愣,随後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你好,四桶大神。”
她那個“桶”字莫名的拐了個彎,讓于瑤聽着很不舒服。
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于瑤還是起身笑着和她握手,緊接着就感受到她上下打量的目光,語氣驚訝的說道:“四桶大大,一星期時間不見,你圓潤了不少啊。”
這句話要是相熟的人打趣,于瑤也沒覺得,可從她口中說出,就覺得有些刺耳了,不過她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別人或許還當時開玩笑的,她若反駁了,這句話的意義和周圍的氣氛會立馬變的。
說完話,其他人都笑着招手說道:“呦,尚大美女來了,快來坐。”
只見她順手拉開了易炀右手邊的椅子,回那男人的話:“我坐這裏吧,我比不得你們四川人,能吃辣,清淡鍋的在這邊。”
若是平時,這些人早就調侃她一副離不開易大的模樣。
可如今易炀已經親自帶着自家女朋友出現,這玩笑就不能再開了。
衆人也都都沒開口,倒是光頭說話了:“我們成都其他的不敢說,吃上面,絕對是這個。”
說着,伸了大拇指出來。
随後又說道:“今天這家是我朋友推薦的,說是味道不錯,大家盡情吃,吃完了我們去嗨歌,明天我們去郊外野炊,晚上帶你們去嘗嘗小吃一條街,後天去爬山,大家覺得我安排的怎麽樣。”
大家都沒什麽意見,于瑤見易炀正看着手機發什麽消息,可能是不想讓她右邊的那個尚靜文看到,所以他剛才在那尚靜文坐下時,無意之間就換了姿勢,變成了右腿壓左腿,整個身子都朝于瑤這邊靠。
發信息的手機也是放在他右膝蓋上,所以于瑤能看清他在給風鈴笑發消息,問她到哪裏。
風鈴笑回答,在停車場,剛停住車,易炀就回了句:“來了,搶我的位置。”
風鈴笑發了一連串的問號,但易炀沒理她,關了屏幕,朝她看過來,正好逮住那雙正在盯着他屏幕看的大眼睛。
站在剛進電梯的風鈴笑無語,心想這人神經病吧。
以前聚會從來不會主動問她,今天竟然主動發消息過來,果然是有問題。
可是說讓他搶他的位置是什麽鬼?
帶着疑問,風鈴笑一進了房間就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了,易炀正坐在正西邊的位置,此時他兩邊左手是于瑤,右手是尚靜文,确實有些尴尬,怪不得主動聯系她,原來是需要救場。
她走過去先跟一圈的熟人打了招呼,随後走到易炀身後,拍拍他的肩膀道:“哥們,你去坐光頭旁邊,我三個女生坐在一起。”
話音剛落,易炀已經站起身,拿着手機,站在了于瑤旁邊,拍了拍光頭的肩膀,說道:“光頭,挪個位。”
這一坐,他從于瑤右邊,變成了于瑤的左邊,倒是和尚靜文離得遠了不少。
其他人都沒有注意,但作為女生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一個氣的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一個喜上心頭面,還朝易炀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挑眉抛過來的眉眼。
男人們,酒桌上交朋友,坐在一起一般都是喝酒談天。
女生坐在一起就是聊各種買衣服,化妝品,包包等等。
當風鈴笑看到尚靜文的手提包時,随口問了一句:“诶,你這包不不錯,多少錢買的?”
說着就要去看,尚靜文也不攔着,随口說了句:“也沒多貴,買的時候,五千多點。”
風鈴笑點了點頭,評價道:“還蠻好看的,Aspinal of london牌子的”
于瑤坐在旁邊聽着,很不舒服,生怕風鈴笑在轉頭問她的包多少錢。
那她怎麽好意思回答,她的是啄木鳥的五百多,這還是她喜歡的不行,咬了咬牙,一跺腳買下來的。
不過風鈴笑真的特別給她面子,沒有問。
而是在讓她遞餐巾紙的時候,抓住她左手驚奇的問:“咦,你們都已經買了鑽戒了?”
于瑤抽回手,看着她對自己的擠眉弄眼的模樣,忍不住笑着回答:“有段時間了,就是易大去我們河南旅游的時候。”
說起前段時間易炀打着去她們大河南旅游的旗號,結果沒去兩天就凍感冒了,除了跟她一起回了老家一趟,就是酒店醫院兩邊奔跑,旅游什麽的,根本就沒有的事。
這種語言上攻擊對方的話,若是放在以前,根本就不屑搭理,可現在不知道怎麽了,當知道尚靜文之前和易炀有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時,她就有些介意。
和她,做不成朋友。
一頓飯,若說吃的最壓抑的肯定就是尚靜文了。
她看着易炀風鈴笑故意來搶座位,又看到于瑤手裏的戒指,還有易炀和其他人說話時,還時不時給身邊的丫頭夾菜倒水的動作,是那麽自然。
她的心口就如同被堵了石頭,她知道易炀已經明确的拒絕了自己,可就是犯賤的向往他跟前去湊,看着他身邊那個性格文靜的女人,可以穩坐在那裏不說話,不争搶就可以在易炀的庇佑下安安穩穩。
她就嫉妒的厲害,那個位置本來可以屬于她的。
吃過飯,坐懷不亂就挨不住的嚷嚷着要回去睡覺,他的生物鐘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他一般都淩晨四五點之後睡覺,今天因為要來成都,起了個大早,只睡了三四個小時他自然是熬不住了。
先找了個代駕開車回了光頭定好的酒店。
于瑤這兩天因為每天萬更,也是累的不行,不過她沒說,其他人都喝了酒,所以由她和風鈴笑兩個人開車。
這群人不知道是不是瘋了,在ktv吼得特別厲害,不知道誰還發給了坐懷不亂一段視頻,本來鬧着回去睡覺的男人,沒過二十分鐘竟然又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