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鬧哪樣?
“我去,我去,對面的虞姬傷害有點爆炸呀,一槍掃我半管血。”
“火舞後退呀,你個脆皮,能不能別浪。”
“你們小心,對面蘭陵王不見了,去抓人了,脆皮,殘血躲塔裏別出來。”
“後裔,能不能別空大了,你看看對方adc傷害都爆炸了,你還在空鳥玩。”
以上這些話,全部都是出自一人之口——坐懷不亂。
此時的他正坐在沙發中間,旁邊圍着四個人,身後還站着粗茶當觀衆,這架勢……
易炀走進來,将手裏提着的奶茶放在茶幾上。
開門的聲響幾個人都聽到了,特別是剛才喊得最起勁的坐懷不亂,看到易水蕭蕭那冰冷的臉瞬間閉了嘴。
于瑤趕緊道:“易大給大家買了奶茶和咖啡,過來喝吧。”
話音還沒落,鈴鈴笑就走上前來,開始在桌子上挑揀喝的。
嘴上順口一說:“還以為你們會出去随便走走,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于瑤尴尬,易炀也沒回她,拿起電腦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剛才氣悶,一生氣竟然忘了帶出去。
打開一看,上面兩個未接來電,是于瑤打的,手機是震動,估計這幾個人光顧打游戲,根本沒有注意到。
還有兩天是他編輯發來的消息。
說是在扣扣上叫他。沒人回應,只能發消息,讓他去閱文集團一趟,商量一下《地下陰謀》電影改編版權問題。
看到這裏,易炀也沒說話,起身直接進了衣櫥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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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幾個人抱着杯子一臉茫然,互相對視。
直到鈴鈴笑開口了句:“怎麽回事?”
衆人搖頭,齊看向于瑤。
吓得于瑤趕緊搖頭,喝了嘴裏的奶茶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随後又添了句:“可能是覺得太冷,換身衣服吧。”
說完坐回電腦前,準備舒展一下筋骨,刷刷微博,看看評論什麽的。
就見鈴鈴笑湊了過來,坐她旁邊,語氣暧昧的問她:“诶,童童,你們兩個出去,都幹嘛了?這家夥有沒有跟你說什麽話,例如……”
話還沒說完,身後就響起易炀警告的聲音。
“尚笑楠”
這句話一出口,于瑤都能感覺到身邊的人吓了一激靈,不滿吼道:“幹啥呀,幹啥呀,突然出聲,吓死我得了。”
衣櫥間門口,易炀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
身着一身淺灰色條紋西裝,裏面是一件白色襯衫,黑色領帶,黑色皮鞋。
頭發也被他朝後梳了起來,真個人看着瞬間成熟不少,不像是剛才那樣斯文,反而有些幹練。
黑框眼鏡也被他換了個金絲邊細框眼鏡。
粗茶抱着奶茶呆呆的看向衣櫥間門口,驚呼一聲:“好帥。”
這句話一下子把于瑤喚醒了過來,臉頰有些微紅,心裏暗怪自己不争氣,差點沉迷美色之中。
不過,确實很帥,沒有了剛才那身随意,,此時的易炀很精英。
就聽玲玲笑繼續道:“這才是我小說裏男主該有的形象,标杆呀”
易炀一邊弄着袖口的扣子,一邊打斷她道:“你的男主,我不可不敢當,畢竟我性取向,正常。”
說着将錢包裝進口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塊金面盤手表戴在左手腕。
那架勢,更帥了。
可突然身後的一人喊道:“我靠,你幹嘛去?”
說着就見光頭湊上去,抓住易炀的手腕驚嘆道:“我去,這表好炫,什麽牌子的?”
易炀沒說話,抽回手。
繼續将腕上的手表帶好,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道:“我出去一趟。”
說着還随手将床頭上的手表盒子扔給他道:“推薦一下,這款不錯。”
說完朝門口走,路過于瑤時,還順手揉了把她的頭發,道:“你注意着你的腰,沒事別跟他們一起打游戲了,回房間躺着吧。”
于瑤給他撩的瞬間紅着臉,傻傻的咬着吸管點點頭。
易炀勾唇一笑,身後傳來幾聲口哨聲,被他一個淩厲的眼神怼了回去。
警告他們別私下調侃丫頭,衆人點了頭。
在門關上那一刻,就聽光頭的驚呼:“我靠,歐米茄,三十多萬,太豪了吧。”
坐懷不亂看他這模樣,打趣道:“诶诶,怎麽這麽沒見過市面,說出去不怕人家笑話你,一個年入千萬的大神,對着一塊幾十萬的手邊激動,臉面呢?”
光頭苦笑:“你根本不懂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沒有實權的感受,我私房錢都沒存這塊表的一半呢。”
這話一出,招到衆人白眼。
就聽鈴鈴笑對着于瑤伸了伸下巴道:“聽見沒,掌握實權,以後你對付易水那家夥,必須掌握財政大權,你這柔弱性子,別被他欺負了。”
這話說的突兀,弄得于瑤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腦子當場死機,張着嘴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什麽都沒顧上,留下一句:“我……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逃一樣的跑出了房間,弄得粗茶趕緊抱着電腦追了出去。
到了酒店門口,才算是追上滿臉紅暈還沒退下去的于瑤。
本想在打趣她兩句,可看她這模樣,還是悻悻閉了嘴,這情況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
轉移話題感嘆道:“鍵盤果然是貴點的好,用完易水大大那鍵盤,我好怕回去玩不慣我的那把小破爛了。”
于瑤深呼幾口氣,出了酒店,四周的冷風總算是讓她臉上的熱度退了下去。
輕咳一聲回答:“……不是剛買沒多久嗎?你的也挺貴的了,一千三百多呢。”
粗茶一只手抱着筆記本,一只手伸出食指在于瑤面前搖晃兩下:“不一樣的。”
于瑤無語,都沒好意思說自己的鍵盤也才兩百多,可她照樣用的很開心,這一群龜毛的有錢人。
正腹诽着,竟看到前面停車場上,過來接易炀的專車,一個人剛好下車和易炀握了握手。
正朝那邊看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粗茶還是沒忍住的問道:“童童,你們這是什麽情況?剛才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他竟然還直接來個摸頭殺,現在再看你這迷妹的癡漢眼神,怎麽的,兩人一見鐘情了?一天進展神速呀。”
于瑤白了她一眼,硬着語氣道:“胡說,我本身就是他的粉絲,對他癡迷,不是很正常嗎?你天天還不是喊着你家易大,你家易大的,恨不得抱大腿跪舔,咱家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了。”
說完一個傲嬌的冷哼,轉身進了隔壁的希爾頓酒店。
粗茶竟被她噎的語塞,怎麽才半天時間,易大這傲嬌的性子也傳染給她了。
回到酒店,于瑤就真的聽話,好好躺着了。
閑來無事,抱着手機各種刷,粗茶就躺在她隔壁床上。
瑤本來想将她趕回她房間去的。
結果聽粗茶說她房間的另一個作者,已經來了,因為不熟,回去會尴尬,在加上她扒着床不走,還有腰傷的于瑤也沒辦法,只能将她踹到另一張床上去。
而于瑤看了看被粗茶翻騰的不成樣子的床,心嘆:她的床友,什麽時候到呢?
正要繼續刷刷微博,或者看看文下的評論,就聽到粗茶驚呼一聲:“我去,碧水上的帖子吵的更兇了”
于瑤側頭,問了句:“怎麽了?什麽吵兇了?”
“自然是你和易水大大那事,現在帖子裏玲玲笑大大的讀者和那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讀者,對罵起來了,還有易水大大的大軍團也朝碧水趕來了。”
于瑤皺眉:“只是一個小事情,怎麽鬧這麽大?”
粗茶不認可的側身,右手曲肘撐頭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事呢是小事,可對罵的人不一樣呀,如果是大神和小透明怼上了,那這事自然是沒有懸念,小透明肯定必死無疑。可現在問題是,玲玲笑怼上的也是有一定基礎的大神,雖說成績不如我們,但死粉卻也不少。”
于瑤聽完,哦了一聲,正面朝上躺好,雙手舉着手機,準備繼續刷評論。
就聽粗茶問道:“你怎麽一點都不急呢,這件事就是因你而起的好嗎。”
于瑤側頭,疑惑:“我能做什麽?這次作會,我就相當于小透明,我又罵不過別人,何必去趟渾水。”
“童童,你說這話真的對得起良心嗎?玲玲笑大大才是最無辜的人吧,如果不是為了幫易大出頭,你說她圖什麽?這麽仗義的大神,你竟然說不關你的事。”
被粗茶這麽說,好像還真是。
猶豫半天問了句:“那我要怎麽做?罵那個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粗茶想了想擺手:“你現在還是別攪和了,現在你進去就是攪屎棍和泥,越和越黏。”
于瑤:“……你就不能用個好點的比喻嗎?反正參合不參合的理由都讓你說完了。”
粗茶糾結的翻了個身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麽弄了,實在不行,就讓易水大大親自出馬。”
于瑤想了想他那性格,說道:“他不屑管這些事情的。”随後又道:“之前他重來不參加這些聚會就是因為煩這些瑣事,這話是他自己親口說的。”
粗茶坐起身,看向躺着一動都不敢動的于瑤幽幽開口:“那唯有等着時間沖淡這一切了,大姐趕快起來收拾一下吧,現在都已經快五點了,七點作會就開始了,我不跟你在這墨跡了,回去打扮的美美噠,去勾搭好多好多帥哥。”
于瑤在她身後來了句:“那你家那位劉先生呢?不要了?”
粗茶回頭一臉花癡:“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說着就拖着一次性拖鞋跑了出去。
粗茶一走,于瑤也不躺着了,起身将隔壁這床收拾幹淨,清洗了臉,貼了個面膜。
閑着沒事,坐在窗戶邊去碧水看看戰況,帖子不到一天的發酵,竟然已經近幾千人跟帖。
前面的粗茶已經在中午吃飯時把手機拍她臉上給她看了,反正無聊,就接着往下看。
結果發現,後面樓層越來越歪,最後罵的都超出了這件事情的範圍。
完全沒了剛開始這件事的影子,一群人從人品開始對罵,最後轉到了作品上,從第一篇罵道了最後一篇,又從文罵道微博上的日常說說……
不過,總體說,還是玲玲笑大大的占了優勢。
可看到兩邊作者的讀者罵人技巧,于瑤就有些自嘆不如了。
這文采,這罵人不吐髒字的技巧——牛逼了。
後面突然出現了一群莫名群體,也加入了罵戰,不過還是站在本身就有優勢的玲玲笑這邊,其中竟然還有易水蕭蕭的讀者粉,還有外加其他不知名粉。
刷了微博才知道,這些不知名粉的來歷。
就見坐懷不亂半個小時之前,轉發了玲玲笑的一條微博。
坐懷不亂:老鐵們,女神被欺負了,大軍快去保護//@做夢都在日更的玲玲笑:我和易大三年的交情,這事遇上,怎麽可能不管。(鏈接)
這時就看微博又有新更新,一刷新看了,于瑤更是無語,心道,這是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