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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結局

大結局

過了一天後的晚上，皇帝破天荒的翻了很久沒有翻的順妃鈴沉燕的牌子。第二天早上就給順妃那邊的送了許多金銀珠寶，順帶着也給鈴辰月那送了點。

楚霂翻了翻一小箱子的金銀珠寶，對柳寧舟啧啧感嘆：“皇帝就算皇帝啊，這麽多金銀珠寶随便送啊。”

柳寧舟還是沒說話，默默沖楚霂笑了笑。

這幾天柳寧舟一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楚霂也感受到了，但他本着“別人不想說他就不問”的原則，也沒問，不過這才他是再忍不住了。

“舟舟，你這兩天怎麽了？”

柳寧舟頓了頓，猶豫着：“沒什麽……”

“舟舟，你這兩天怎麽了。”楚霂打斷他，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邊。

柳寧舟看着他，似乎透過鈴辰月的殼子看見了楚霂正皺着眉看他。

耳邊似還回蕩着穆墨在他趕去給生存向副本加設定後跟他說的話——

“你所喜歡的，崇敬的到底是以前那個M，還是現在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楚霂呢？你對M和楚霂的感情是一樣的嗎？他倆真的是一個人嗎？”

“我希望舟舟能想好了，認真回答我。”

——就是這種語氣，就算轉了幾世，也還是那樣的熟悉。

柳寧舟低下頭，想了想，憑空變出了一小罐子糖。

“這是你的記憶和……這幾年的事，現在還給你。”

——不管怎麽樣，就算有了記憶之後的楚霂變回了M，他應該也不會後悔吧。

誰知楚霂卻一點頭，把糖收進了系統倉庫，“等出副本再說吧。”

為了提早出副本，楚霂放出風聲說自己越來越順從姐姐，果然不出楚霂所料，那“小人”立馬就派仆從來跟他談話。

“小人”：“奴婢是順妃那的，給鈴公子請安。”

鈴辰月：“不敢不敢，姐姐有什麽事嗎？”

“也不是主子的意思，奴婢只是主子那掃地的，昨天在院子掃地時無意間聽說了主子在和舒修儀說……說……”她裝作不敢再說的樣子。

鈴辰月不耐煩皺眉，“你有話就說，支支吾吾算什麽？！”

那奴婢猛地跪下，“奴婢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錯，主子說……”她咬咬牙，裝作豁出去的樣子，“主上說要和舒修儀一起煽動大臣們，讓皇帝斬了你！”

鈴辰月瞳孔巨震，“什…什麽，姐姐她…姐姐…怎麽會……”

“肯定，肯定是奴婢聽錯了，奴婢退下了。”

在那奴婢消失在他的殿門口後，鈴辰月踉踉跄跄的回了內殿。

一回到內殿揮散了下人們後，歪在軟墊上召來了柳寧舟，跟柳寧舟唠了會兒嗑後在快要吃午飯時去找了鈴沉燕吃午飯，順便和她提了那個奴婢的事，并可憐巴巴地求姐姐到時候一定保下自己後，又戀戀不舍地走了。

姐姐等他走了後命人怎麽了那個奴婢他就無從得知了，反正後面又來的幾波人都被他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姐姐，再到最後，姐姐也在君上那盡力保下了他。

至此，這個副本就算結束了。

“宿主楚霂完成副本，獎勵五萬已自動入賬。”

出了副本後，他們發現，時間已然過去了半個月，和副本裏的時間居然是同步的。

但并不妨礙楚霂把自己鎖在了他們房間的卧室，一點一點的把記憶“吃”回來。

柳寧舟幾次想要找他，楚霂都沒理。

柳寧舟給楚霂的一罐子糖裏，每顆糖的糖紙上都細心地貼有日期。

楚霂盤坐在床上，一顆一顆把他們按時間順序擺好，從第一個開始。

第一世，由于他和閻王的父親太過懶惰，地府人滿為患，為了幫弟弟，他把閻王的位置讓給了弟弟，建立了這個系統空間，從朋友閻王那的地府裏招了幾個人，随機一分配，便是初代的宿主于系統了。

最開始核心系統就他一個，他給自己編號M。

慢慢的他發現，從地府随機抽上來又随機抽成系統的人裏，有一個長相美豔的女子，工作能力十分出衆，那個女子便成了第二個核心系統，楚霂給她編號L。

随着一年又一年過去，死了的人被随機到他這裏的人越來越多，核心系統越來越多，漸漸把空缺都差不多填滿了，唯有楚霂最重要的左膀右臂N，沒人能達到楚霂對N的要求。

在楚霂好不容易相中一個有天賦的系統時，核心系統裏幾個以O——當然不是現在的穆墨——帶頭的幾個系統合力将一時疏忽的他趕出來他一手創立的系統空間。

因為他們幾個覺得當時的O是當上N的最好人選，但這個位置卻因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搶了去，他們動不了被楚霂全力保護住的人，便趁楚霂無暇分神時作妖。

當時那個被楚霂相中的系統已經升上了編號0的位置，只要再過幾年甚至幾月就可以升到核心系統，而那時楚霂就可以直接把他提成N，可在那人剛升上X時，楚霂就被架空權限趕了出去。

後面楚霂才知道，那個人早就把自己當做目标，并不自知的對自己産生了不知為何會有的愛意。

當那個人知道楚霂出事時，便開始瘋了一樣工作，提高自己，在好不容易當上了N後立馬把那幾個害了楚霂，害了他心裏的至高無上的M的人趕出了這個幹淨，在他眼裏容不得被玷污的地方。

還好他生前的好友穆墨足夠努力，當時已經是編號U了,他便順水推舟的把穆墨提成了O。

系統空間時間的流速比生前世界的流速要慢，等他料理好系統空間裏的事兒後，人間他心心念念的，當年可一手撐起天的M已經轉世好幾輪了。

但無一例外都要麽是在娘胎裏就死了就是出生後也早早夭折。

系統空間收不了小孩，在系統空間的人也都因為空間裏各種因素——輻射等——不能受孕。

于是N又忙着給自己開權限，但想到M的結局，又只好給所有核心系統都開了這個權限。

具體是什麽權限呢，簡單來講就是——開小號。

核心系統可以有另一個身份來無聊時帶帶宿主，去人間玩玩什麽的。

——當然是有限制的，無論是開小號帶宿主還是去人間玩，都是不被允許告知不知道系統空間的事或某些事的人的。

N想盡各種辦法想扭轉M夭折的命運，什麽替M擋災啊，把M擄走自己養啊，幾乎是把所有他能想到的所有辦法，都扭轉不了，他甚至都要有些魔怔了。

但唯有一個辦法他沒能嘗試。

——去地府改生死簿。

嘗試不了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怎麽去地府。

為了能去地府，他一邊在人間養M，一邊在系統空間的系統總部處理大大小小的事

一邊還去了M的住所翻找怎麽去地府的線索。

終于他找到了。

終于他如願以償地來到了地府。

地府的閻王，M的親弟弟卻告訴他，歷代閻王的孩子如果投了胎，是長不大的，直到三魂七魄都消散。

N不死心地問，那你們閻王怎麽更疊的？

閻王說，歷代閻王都會簽一種契約，每個閻王掌管地府一百年，一百年後必須去轉世投胎，且去轉世前必須留下子嗣。

N渾渾噩噩，嘴裏不斷呢喃着那怎麽辦，怎麽辦啊……

閻王于心不忍，說，如果你真的那麽想我哥哥……

閻王似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只得繼續說，你可以用自己的一魂為筆，一魄為墨，去改他的生死簿，但……此法也有個不好之處，便是你會從此體弱多病，有殘疾的危險，且哥哥和你，則以後永不能入地府。

N似抓到了救命稻草，急道：請閻王全我心願。

閻王嘆息一聲，哥哥倒黴了這麽久，終于幸運了一次啊。

閻王抽了他的一魂一魄，改完生死簿後又把這一魂一魄變成了一個透明的，平安鎖似的吊墜遞還給了N：找到剛出生的哥哥，給他帶上，這個吊墜會隐形。

還有，閻王用一種看破紅塵的眼神看了看N，接着說：最好是你陪他長大，而不是養他長大。

N懵懵懂懂點了頭，把吊墜給M帶上後，又把自己在人間的小號年齡改成了和M一樣，陪他從幼兒園，到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他一直和M保持一樣的成績，一直和M在一個班。

最令N開心的是，大學畢業後他們合租了房，他們同居了！

但是好景不長，這樣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年，在N的二十四歲生日時，M說有驚喜告訴他，M開車來找N，N總有不好的預感，不放心地去找M，結果路上雙雙去世。

不過還好，N及時把M拉進了系統空間，不出N所料，M很順利地完成了第一個副本，本想一開副本就告訴M自己的身份，誰知他很久沒帶副本忘了在副本時不能告訴宿主系統的身份，特別是第一個副本時。

因為這個保密機制後，N想明白了一些事，開始和M裝不認識。

當然這些所有關于N的事兒，M都是不知道的，因為柳寧舟只給了楚霂楚霂自己那半的記憶，所以楚霂想起來的就只有前幾世的花樣夭折和這一世的突然就好好的活了這麽久。

但是楚霂不傻，他知道這一世能安穩長大肯定是柳寧舟在背後搞了什麽。

于是他出了卧室門，卻只見柳寧舟在門旁邊靠着牆坐着，頭垂得很低，聽到開門聲才微微仰起頭，還沒看到楚霂的臉就又低了下去。

——他沒有勇氣去看楚霂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了M，沒有勇氣去知道對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再喜歡他。

他是有一點後悔的，但他卻又明白，楚霂有權知道所有真相，不論自己願意與否，也必須接受。

下一刻柳寧舟就愣住了，他感覺到一只手在他的頭上揉了揉，随後聽到楚霂溫柔的聲音：

“你怎麽啦？”

柳寧舟擡頭愣愣地看着楚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楚霂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到了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說說吧，這一世是怎麽讓我活這麽大的？”

柳寧舟看着茶幾一角，“找閻王幫的忙。”

楚霂挑眉：“代價？”

柳寧舟抿着嘴，明顯不願多說。

楚霂壓低嗓音，“代價？”

柳寧舟：“沒什麽，只是用我的一魂一魄改了生死簿。”

楚霂無奈地沉默一會，“為什麽？”

柳寧舟：“……”他想過無數次跟楚霂表白的場景，唯一沒想過是這樣。

“你知道系統空間的一個傳言嗎？”

楚霂：“什麽？”

“因為M是這裏最重要的，但因為我M的位置一直空着，所以大家都說，如果哪一天，M位置有人了，那麽那個人就是我最欣賞的。”

“我認為這種說法不對，應該是——”

柳寧舟擡眼笑着看向楚霂，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如果哪一天，M的位置有人了，那麽那個人一定是我愛人。”

“你願意回歸你原來的位置嗎？”

這次換楚霂愣愣的了，他的眼底慢慢亮了起來，“我願意。”

另一邊26棟一單元穆墨家裏。

冰山大美人穆墨家罕見的出現了一個女孩子生活過的痕跡。

丁秋已經在穆墨家住了好幾天了，最開始她還以為穆墨是個渣男，來者不拒，跟穆墨接觸的多了才發現，穆墨可能也是對她一見鐘情了。

但最近今天丁秋産生了一個讓她非常傷心的想法：

穆墨可能一見鐘情的不是她，而是個跟她很像的人。

——因為穆墨在剛睡醒或迷糊的時候，總愛誤喊她為易秋。

現在，她正紅着眼睛質問穆墨：

“你是不是只拿我當別人的替身啊？”

穆墨卻只是低着頭不說話。

“這麽些天了，我對你的心你應該也看清楚了，快一個月了啊穆墨，你真的喜歡我嗎？你喜歡的是我嗎？”

穆墨：“你可以選擇走，選擇忘了我，我不會攔你，你說的也對，你的确只是他的替身。”

丁秋愣了，喃喃：“你真的不配擁有愛你的人……”

穆墨自嘲一笑，“随便你怎麽說吧，你除了這張臉，沒有一點像他。”

最後是以丁秋的憤然離去為結局。

幾天後。

系統總部會議室裏想起了一陣掌聲。

L眼含熱淚，掌聲最為響亮，拍得手掌心紅彤彤一片，卻絲毫沒有減弱的架勢。

柳寧舟壓了壓手，掌聲停了下來，“還有一件事。，”他牽起楚霂的手，“你們可以叫我，M他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