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這麽看來的話, 松田的推測可能性很大。”聽完松田陣平說的話,伊達航捏着下巴思考道。
此時距離熄燈查寝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松田陣平在和降谷零一起回到寝室後, 就找機會在聊天群裏說了晚上有事情要和他們講。
消息是發在屬于他們四個的聊天群裏,沒有降谷零。之前幾個人背着諸伏景光展開調查的時候也是這樣如法炮制,建了一個沒有諸伏景光的新聊天群。
不過那個群在外守一被抓後就解散了,畢竟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再隐瞞誰的了。當時的他們是這樣想的。
然後就在當晚聽諸伏景光講完關于降谷零的“故事”後,幾個人經過了徹夜的讨論,第二天就建了一個屬于他們四個人的聊天群,用以讨論關于降谷零的相關事情。
“我們誰都沒有和小降谷說過這周還要去福利院,就算不小心提到了也沒有說只有我和小陣平去, 小景光是提前決定好的暫且不提,伊達班長這邊,來間小姐的到來他也是臨時知道的,當時報名申請都發出去了, 還花了一些事件才成功撤回。”萩原研二細細的把個中關節梳理了一遍。
諸伏景光點頭,補充說道:“根據zero和松田的對話反應可以看出來,zero确實是通過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方式從而知道了我們的行蹤, 這讓他很愧疚,所以才會和松田說那樣的話,很明顯知道在我們的行蹤這件事上, 他并不是自願的。”
松田陣平聽着他們的話,回想起傍晚和金發青年的對話, 當時的他被對方沒有做任何修飾的直球打的腦袋都懵了,等冷靜下來了再想就會發現降谷零所說的話裏有很多引人深思的地方。
首先, 降谷零不想對他撒謊, 直接就否定了前面自己說的推理說辭, 但這也變相的回答了當時松田陣平問的問題,金發的警校生确實是知道他們幾個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裏的行蹤,而不是在瞎猜。
其次,降谷零不是自願這樣做的。就和諸伏景光說的一樣,他之後和松田陣平道歉,言辭懇切的說的那一番話已經可以證明這點了。
那那現在就只剩下一連串的核心問題了。
為什麽有人會想掌握他們的行蹤?目的是什麽?
又為什麽讓降谷零知道?
降谷零又為什麽不和他們直說?
還有,這個所謂的“掌握行蹤”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掌握程度是多少?采用的方法是什麽?監視?監聽?還是二者同時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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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問題被列出來只讓他們後背越來越涼。
伊達航看了看面色緊繃的三個同期,想了想,他用筆尖點了點最後一行的問題,提出了不同的猜想,“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不足以支撐起完整的推理鏈,但如果抛開一些幹擾因素,把事情往最簡單的方向想的話,可能就會有不同的收獲。”
萩原研二:“伊達班長是想到什麽了嗎?”
伊達航點頭,“首先是關于‘掌握行蹤’的說法,我們幾個都是警校生,大部分時間也都在警校裏,如果要在這裏安裝監視監聽的設備,困難程度不可謂不大。”
三個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伊達航的這個說法不無道理。
東京警察大學是培養警察預備役的地方,屬于官方機構。而且很多警用機器人和一些新的科技技術在試用期時有些會被送到這裏進行試用,不僅是職責所在,也是為保障核心技術的安全,警校的安保級別就不會低。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帶入那種裝備難如登天,更何況校門口還有掃描裝置,外出進入都有登記和掃描,随時都有暴露風險。
“所以,我覺得所謂的‘掌握行蹤’的手段更可能是最原始那種,也就是人力跟蹤。”伊達航總結道。
“确實,班長的說法更合理。”松田陣平思考一陣說道:“零說的話裏只透露出了知道hagi和我去了福利院,班長和景老爺沒去。至于更具體的內容,比如我們各自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都沒有提,很可能是并不知道。而如果只是跟蹤的話,就可以完美解釋這些疑點了。”
萩原研二先是對伊達航和幼馴染的推論表示贊同,然後提出了自己想法:“要驗證這個推論正确的前提是,我們最好需要知道那個藏在背後的人到底對我們的行蹤掌握程度的深淺。而要想知道這一點……”
半長發的青年歉意的看向坐在旁邊認真聽着他們說話的貓眼青年,“最直接的、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向小降谷打聽情報。”
萩原研二知道這個方法雖然最有效率,但稍有不慎就容易刺激到原本心理防線就岌岌可危的降谷零,貿然打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可能會造成什麽後果,這是他們無法估計的。
所以去和降谷零談話的那個人必須是最能讓他放下防備且足夠了解他的人,而這個人在他們之中,選項毋庸置疑會是降谷零的幼馴染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明白萩原研二的意思,他也是這麽想的。
幼馴染自從上了警校後就狀況百出,這讓他也越來越焦急,就怕那個喜歡逞強的金發青年獨自一人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傻事。所以此刻面對好友的提議,他沒有任何異議。
“我會去和zero談談。”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伊達航突然說道,“調查我們的行蹤再告訴降谷,幕後的人是有什麽目的嗎?”
“也許是把我們當做威脅zero的籌碼也說不定。”諸伏景光的表情非常可怕,“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猜想嗎?”
松田陣平很快跟上了他的思路,“你指的是他那個養父可能一直有在監視零?”
萩原研二震驚道:“所以很可能也知道了我們在試圖調查的事!”
伊達航想了一下:“不過,如果是這樣的難道不應該是來威脅我們嗎?為什麽目的會是降谷?”
“因為zero就是當事人。我們作為外人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但是zero一直在他的掌控範圍裏。先不說我們究竟找不找的到關鍵證據,就算是找到了,只要作為當事一方的zero否認,那我們做什麽也是白搭。”諸伏景光說着說着只覺得怒氣蹭蹭上漲,還有對幼馴染無盡的心疼。
可惡!如果我足夠強大的話……
“冷靜點!諸伏。”伊達航按住諸伏景光的肩膀,感受着手掌下肌肉的緊繃,努力想讓他放松。
“就算這個猜測無限接近正确答案,沒有直接證據這也只能是猜測。你是一名警校生,未來的警察,你絕對不能做傻事!”鬼冢班的班長諸伏景光的眼睛認真道:“況且降谷肯定也不希望你做出無可挽回的事不是嗎?我們可都是約好以後無論在什麽崗位上都要常聯系的不是嗎?”
諸伏景光眼裏的戾氣漸漸消散,恢複到了往日的冷靜,他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伊達航這才放心的松開手坐回了原位,一旁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均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那一切就等我和zero談過之後再說吧。”諸伏景光說道,也為這次深夜會談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
屬于降谷零的房間裏。
金發青年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後終于回過了神。
降谷零活動了下頸椎,他剛剛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角色面板】,把【角色檔案】裏每個點亮的圓球又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确認了每個人的經歷簡介都是他目前已知的簡單概括,沒有再出現像新功能那樣全方位無死角的标注出一個人的一言一行後,才松了一口氣。
剛看到新功能的時候他直接被憤怒沖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了再想,其實制作團隊開放這個功能還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他以前看同學玩的攻略游戲類似的,标注出每個角色的行為,格式化他們的性格和劇情,做出最适宜的回答,這本來就是這個類型的游戲的特色。
當然,他現在玩的又不是攻略游戲,所以比喻不太恰當。但核心意思是相同的。
官方只是想盡量滿足玩家的需求,提高他們的游戲體驗感,讓更多的玩家開心。他們沒有做錯什麽。
問題其實在他。
他太投入了。
降谷零把手舉起來看着自己的手背發呆。
從什麽時候起他不再把這個游戲世界單純當成游戲來看待了呢?
是從和hiro相遇開始的吧?
他看着那個藍眼睛的小男孩慢慢長大,變成現在的青年,成就感滿滿的同時,心裏也是真的高興。
還有現在警校遇見的朋友們——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伊達航。
他們都是特別好的人!他也是真心把他們當朋友!
所以,哪怕內心深處明白他們只是這個游戲裏的npc,他也沒辦法阻止因為不小心看到他們隐私的自己的憤怒。
因為太重要了,所以沒辦法忽視。
所以投訴差評什麽的還是算了。
嘛,不過想這些也不會阻擋他繼續玩下去的決心和腳步!金發青年坐起身來,握緊拳頭,一臉鬥志昂揚。
他一定會一直陪伴他的朋友們的!
亂想了一通把自己成功順毛的降谷零站起來,準備去外面冰箱拿瓶冰水來喝慶祝一下。
之前不過就胃痛了一次,hiro之後說什麽都不讓他喝冰的,就連辣也不讓吃,不過這個倒是沒什麽。
但是現在可是大夏天!不喝點冰的怎麽能叫過夏天呢!
心裏想的理直氣壯,當着幼馴染的面降谷零還是表現得非常聽話,。
所以趁現在hiro睡着了偷偷拿一瓶,然後喝完直接把瓶子毀屍滅跡,完美!
這麽想着的降谷零打開房門走出去,與正準備往自己房間裏走的諸伏景光和伊達航撞了個正着。
降谷零:“……”
諸伏景光:“……”
伊達航:“……”
旁邊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松田陣平:“……”
和剛打開冰箱門的萩原研二:“……”
降谷零僵在原地,視線轉着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最後落回到自家幼馴染寫滿心虛的臉上。
他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問道:“所以,你們拒絕我一起宵夜的提議,是因為你們背着我在搞團建嗎?”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看着疑似嗨到半夜才準備回房睡覺的四個同期,
零零:(震驚後退)(貓貓哭泣)騙子!
*锵锵!更新奉上!
*感謝大家的鼓勵和喜歡!!愛你們!(比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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