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末世異能者2
第70章 末世異能者2
然而, 被餘體峰庇護的這些家人和親戚們,通通都是不知足,也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
他們理所應當地享受着餘體峰對他們的庇佑, 甚至還得寸進尺,嫌棄他庇佑地不夠多,嫌棄他們吃得不夠好,住的不夠好, 身上也不能時刻保持整潔……
就連被餘體峰歷經千難萬險到了基地,終于過上穩定生活之後, 他們也還是不知足, 嫌棄分配到手的房子不夠大,這麽多人住不開, 嫌棄每天吃的豆餅太噎人,吃不上大米,這點豆餅還不夠吃,嫌棄無法無限制地用水,嫌棄他們還要在基地裏做一些工作……
總之,他們總能找出各種不足的地方, 指責餘體峰明明是個稀有的異能者,卻沒太大的本事, 沒法給他們帶來理想中的生活。
明明是靠着餘體峰才能在末世裏活下來,但是他們卻一點都不覺得他們對餘體峰的嫌棄有問題,一點都不覺得他們內心的貪婪有問題。
餘體峰雖然身材高大, 甚至還覺醒了力量型異能, 比起普通人來說是力大無窮的非人存在, 尋常人根本不敢得罪,但是他在面對家人和親戚時, 性子卻很溫和,也就是軟,優柔寡斷,無法做到斷絕關系。
餘體峰一直養着這些家人和親戚們,甚至還要被這些不知感恩的家人和親戚們各種洗腦打壓,漸漸覺得他的确是做的不夠好,他明明還能做得更好,讓家人和親戚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餘體峰只能成天跟着異能者小隊出去打喪屍,搜集物資,掙積分,根本一刻都不敢停歇。
比起天天忙個不停的餘體峰,其他異能者們倒是活得比普通人們滋潤多了,吃喝不愁,是基地裏的人上人。
也就只有餘體峰是個奇葩,為着身後那麽一大堆的家人和親戚們,天天跑出去打喪屍,一天都沒休息過,明明是個異能者,卻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也沒見他吃得有多好,說起來竟然比一些基地裏的普通人過得還要辛苦。
成天在外奔波,跟着小隊打喪屍搜集物資,一天都沒休息過,異能也是天天使用過度,餘體峰的身體再強壯,異能再強大,也不是鐵打的,身體和精神狀态漸漸吃不消。
結果某一天,頂着一對黑眼圈的餘體峰實在是被這連軸轉的生活搞得身心疲倦,竟然在打喪屍的時候,稍微愣了會兒神。
餘體峰這一次運氣不好,偏偏在他愣神的這一刻,一個喪屍向他伸出灰黑的手。
等餘體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喪屍的指甲抓傷,沒有成功避開。
不過,餘體峰并沒有立刻發現他被抓傷的事實,反手就将這個喪屍砍了頭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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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無所知的餘體峰像往常一樣,在傍晚的時候跟着隊友們,收隊回基地,回到家人身邊。
誰成想,等餘體峰回到家後,他的親妹妹眼尖地發現他身上被喪屍抓出來的傷口,傷口呈現黑紫色,只有喪屍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
餘寶珠當即将這件事當着所有家人和親戚們的面大聲嚷嚷開,所有人立刻就知道了餘體峰竟然被喪屍抓傷這件事。
餘體峰本人也同樣如此。
被喪屍咬傷抓傷的人,最後無一幸存,全都轉化成了喪屍,從喪屍爆發後,直到現在,從沒聽說過有一例特殊情況。
餘體峰一下子心就涼了,他無法想象他變成喪屍之後,他的家人們沒了依靠,該如何活下去。
餘體峰第一時間惦記着的還是他的家人們,而不是害怕死亡。
然而,餘體峰的家人們,在看清他身上這黑紫傷口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害怕恐懼和排斥。
他們沒有傷心難過不舍,只擔心餘體峰變成喪屍之後,會連累到他們身上。
于是,這些人直接大義滅親,自己下不了手,那就向基地方舉報。
最後,基地派人過來,果然發現被喪屍抓傷的餘體峰。
基地無法容忍即将轉化成喪屍的人存在,向來都是提前下手,以絕後患。
即便餘體峰還沒轉化成喪屍,現在依舊還是人類。
最後,餘體峰在喪屍化前被基地派過來的人一槍爆頭,臨死只看到他一直庇佑的家人們,臉上那冷漠嫌惡的表情。
完全看不到任何傷心難過。
而在餘體峰被爆頭之後,沒了這個依靠的這群餘家人和親戚們,更是嫌棄餘體峰的妻兒,覺得這對他們來說是個拖累,竟然将餘體峰的妻兒聯手趕走。
餘體峰的妻兒無依無靠,孩子又還小,光憑妻子一個人根本養不活。
餘體峰妻子是個普通人,身體也不強壯,無法參加小隊出基地去打喪屍,又不是特殊性人才,在基地裏只能做一些苦力活,掙得收入也不夠她和孩子兩個人花銷。
餘體峰妻子最後實在是沒辦法,為着能養活孩子,只能抛棄尊嚴和人格,留在基地裏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勉強才讓孩子有一口飯吃。
可是,不幸再次降臨在這個女人身上,她染了病,要是末世之前,還有治療的機會,但現在是末世,缺醫少藥,她又只是個底層普通人,最後只能等死。
餘體峰妻子眼看她就快要活不下去了,又惦記着連走路都還不會的孩子,只能放下過去的仇恨,重新找到餘家人和幾家親戚。
餘體峰妻子拜托餘家人看在孩子是餘家血脈的份上,看在當初餘體峰庇佑了他們那麽長時間,要不是因為他,大家恐怕早就死了的份上,就幫她照顧這個孩子,讓這孩子有一口飯吃。
可惜,餘家人當初都能眼睜睜看着餘體峰去死,連傷心難過都不曾有,如今又怎麽可能會接受餘體峰妻子的拜托,接受這麽一個孩子作為他們的拖累呢?
他們不僅沒有接受,反而還出言諷刺餘體峰妻子那些見不得光的那些交易,羞辱她要不是因為這些交易也不至于染病等死,羞辱她就是個婊.子,甚至還羞辱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說他是婊.子養的,根本不是他們餘家的種!
餘體峰的妻子瞬間急火攻心,本來就因為生病而變得格外虛弱的身體,終于承受不住這一份激烈的情緒,竟然當場就被餘家給氣得吐血身亡。
餘家人被吓了一跳,确定女人竟然死了之後,也沒覺得他們剛才做的有任何錯的點,反而指責這女人聽不得實話,心理承受能力太弱,而且還心機叵測,竟然在瀕死的時候找到他們,死在他們面前,試圖讓他們背鍋,以此來要挾他們!
這要是放在末世之前,恐怕他們身上就要背上人命官司了。
好在如今是末世,曾經的法律早就不管用,整個社會完全是弱肉強食,何況女人又不是被他們親手殺死,所以根本不會有人追究他們。
就是說出去,這名聲上不太好聽。
餘家人惱羞成怒,幹脆就把被他們活活氣死的女人直接留在原地,也不幫忙收個屍安葬。
至于女人手裏一直抱着的孩子,餘家人也是視而不見,任由這不到兩歲的孩子在外面自生自滅。
孩子就這麽點大,守在女人的屍體旁,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
孩子最後被活活餓死,和他的親生父母一塊兒去了。
而餘家人,只和這孩子隔着一扇房門,不用費力氣就能聽到孩子在外面的哭嚎聲。
餘家人愣是等到孩子的哭嚎聲徹底消失之後,才終于打開房門,走出房子,對孩子的屍體同樣視而不見。
沒人比他們的心腸更加冷漠,更加無情。
餘利搖搖頭,又起身給餘體峰換了張濕毛巾,又打開一瓶礦泉水,給他幹燥的嘴唇潤了潤。
就連這瓶礦泉水,都是餘體峰剛才特地送過來的呢!
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餘體峰将部分食物送到父母家之後,突然發燒,覺醒異能的時候。
好在餘利及時代替了原身,阻止了施珍娴母女倆想要把餘體峰直接丢出門外,讓他自生自滅的打算。
雖然原走向中,餘體峰即便是被親生父母丢出門外自生自滅,也運氣好到沒有被喪屍發現并攻擊,整個過程中還順利地覺醒了異能,但是,誰又能保證事情一定會像原走向那樣發展呢?
要是突然發生了意外怎麽辦?
外面那麽危險,餘體峰又昏迷不醒,沒有任何防禦能力,餘利做不到眼睜睜看着他在外面自生自滅,随時都有可能被喪屍攻擊。
異能者再強悍,被喪屍抓傷咬傷,依舊會變成喪屍,何況餘體峰現在正在覺醒異能,并沒有成為真正的異能者。
這可是餘利這輩子的兒子,是他的任務對象,是他要護着的人。
比起要護着的餘體峰,外頭的施珍娴對于餘利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令他厭惡的陌生人。
身為一個母親,竟然能做出把親生兒子扔出去自生自滅的決定,簡直無情到了極點。
第二天早上,餘利還沒醒來,就被門外的聲音吵醒。
餘利睜開眼睛,扭頭看向房門處,聽到施珍娴不停地大聲敲門,嘴上喊着他的名字,看起來非常急切。
還有餘寶珠的聲音,對方的聲音尖利,又故意尖叫,聽着實在是刺耳。
餘利扭頭看了看躺在他旁邊的餘體峰,見他還是緊閉雙眼,昏迷不醒。
餘利伸手一探,餘體峰的額頭還是燒得厲害,沒到退燒的時候。
餘利沒有立刻出聲應門外的施珍娴母女倆,而是起身又去洗手間打濕了一條毛巾,給餘體峰換上。
再給餘體峰燒得發幹,還起皮的嘴唇用礦泉水潤了潤。
要不是因為實在灌不進去,昏迷中的餘體峰實在是無法吞咽,餘利也不需要用這種辦法。
做好這一切,門外的母女倆聲音越發地急切大聲,也不知道她們哪裏這麽多的勁兒。
昏迷中的餘體峰就算門外再大聲,也還是吵不醒,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眼睛緊閉。
餘利終于過去,把房門打開了一道門縫,沒有全部打開。
“你可終于是開門了,我還以為你在房間裏出事了呢!”見房門終于被打開,看到了男人,施珍娴松了一口氣,“要我說你還是聽我昨天說的,趕緊把人丢出去吧,你也不怕和他睡一起,你也感染上病毒?”
說到這裏,施珍娴渾身一頓,突然拉着餘寶珠後退一步,不敢再和餘利湊這麽近。
餘利注意到施珍娴這個小動作,卻什麽都沒說。
“你大早上的敲門,到底有什麽事?”餘利忽略對方剛才的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聲音鬧得這麽大,施珍娴母女倆也不怕引來外頭的喪屍。
雖然他們現在這棟樓喪屍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若是都給吸引來,還不把她們母女倆吓壞?
施珍娴回過神來,趕緊開口:“你昨天帶進去的水還有沒有了,寶珠口渴,等着喝水呢!”
“爸爸,我好渴啊!”餘寶珠立刻跟在施珍娴後頭說道,可憐巴巴地擡頭望着餘利,時不時就舔嘴唇,顯然施珍娴說的沒錯,她是真的渴了。
餘利卻皺眉,問她們:“口渴的話,家裏不是還有水嗎?昨天體峰帶過來的水,我也沒有全部拿走。”
原身和施珍娴夫妻倆沒有在家裏備瓶裝飲用水的習慣,家裏只有飲水機那一桶桶裝水。
喪屍爆發之後,趕在停水停電之前,原身和施珍娴也用各種能裝水的工具,存了好幾桶自來水,都是能入口的。
至于昨天,餘體峰同樣也帶了好幾瓶一斤裝的礦泉水過來,餘利昨天只拿了其中的一半進房間,還剩下另一半留在客廳茶幾上。
這才過去不到一天,施珍娴餘寶珠兩個人,難道還能把這些水通通都給喝了?
聽到餘利的提問,施珍娴有些不耐地解釋:“飲水機的水早就只剩下一點,那幾瓶礦泉水也沒多少,現在天氣熱,水也喝得快,這不就全都喝光了?你別浪費時間在這裏問了,趕緊給寶珠水喝,你想要渴死她嗎?”
餘利繼續問:“飲用水和礦泉水喝光了,洗手間不是還存了好幾桶水?那些不是水,不能喝?”
施珍娴驚訝地看着餘利,理所當然地說:“那些都是自來水,家裏又沒電,煮不了,怎麽可以喝呢?”
“而且昨天晚上寶珠要洗澡,所以那些水我就都給她洗澡用了,哪裏還有的剩?”
餘利看着施珍娴母女倆,就像是在看白癡蠢貨。
好家夥,都到末世了,前兩天就已經停水停電,家裏就剩下這麽點水,結果她們母女倆竟然還嫌棄這些水不能直接入口,竟然還因為洗澡用完了!
這是有腦子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餘利又搜刮了一遍原走向,找到現在這個時間點。
一眨眼的功夫過去,餘利回神,心裏更加覺得眼前這對母女倆蠢得不輕。
原走向中,原來這件事同樣發生過。
施珍娴為了給餘寶珠洗澡,竟然用光了家裏的所有儲備水,她們倆和原身一家三口,後面幾天只能靠着餘體峰給他們冒着生命危險帶來的幾瓶礦泉水,艱難地熬過去。
一直熬到被他們扔到外面自生自滅的餘體峰醒來,并且覺醒異能之後,靠着這個兒子/哥哥,他們才終于有了新的瓶裝水,活了下來。
也怪餘利昨天忙着阻攔施珍娴把餘體峰扔出去,忙着回房間照顧他,竟然忽略了這件事。
現在,母女倆做的這件蠢事已經發生,之前那些儲存起來的自來水通通都被餘寶珠洗澡用光,剩下的水也被她們母女倆喝光,只能敲門向餘利讨要。
母女倆也是真的心大,明知道眼下是末世,家裏的水用一點就少一點,結果她們還不到一天,就把所剩不多的水資源全都用光,好幾瓶礦泉水也給喝光,這是一點打算都沒有。
換成正常人,無論吃的喝的,都能在第一時間想到要省着點,盡量茍久一點。
餘利無語地看着施珍娴和餘寶珠,直接開口罵她們倆:“你們是不是傻了,這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要洗澡,一下子就把水給用光,你們就沒想過,這些水沒了,家裏就沒喝的了嗎?到時候你們是要把自己活活渴死?”
施珍娴和餘寶珠沒想到餘利一開口就是直接罵她們,頓時不高興了。
“你罵什麽呢!”施珍娴毫不心虛地和餘利對上,“寶珠不洗澡就不舒服,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嘛!這天氣這麽熱,天天一身大汗,你舍得讓寶珠連洗個澡都不行?”
餘利直勾勾地盯着施珍娴看:“合着你還覺得理所應當了?實在是要洗,你不能直接給她擦擦身完事,非得把水全都用光?我記得家裏有好幾桶水呢,她洗個澡就用光了,她用水這麽厲害?”
施珍娴眼神閃了閃,下一秒就翻了個白眼:“我也洗了,行了吧!”
餘利嘴角抽抽,更加覺得施珍娴這女人蠢得厲害。
“你可真是夠能的,是不是覺得現在不是末世,外頭沒有喪屍,家裏也沒有停水停電,所以還可以像以前那樣過日子?”
施珍娴不耐煩聽餘利教訓她,趕緊大聲開口:“行了,別浪費時間說這些事了,大不了以後我省着點用呗!寶珠都渴一晚上了,你趕緊給她拿瓶水,我記得你昨天帶了好幾瓶進去的,你一個人怎麽喝得過來?”
餘寶珠也跟着喊:“就是就是,快點給我水,我要渴死了!”
“安靜點!”餘利怒斥,“喊得這麽大聲,你們也不怕把喪屍招過來!真以為咱們家的房子很結實?”
施珍娴和餘寶珠渾身一抖,終于覺得有些害怕了。
“昨天我已經留足夠的水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省着用,不到一天就用光,這個時候還大手大腳,浪費資源,你們自己這幾天好好忍一忍,這是你們自己親手造成的結果,你們自己承擔,我手上的水也不多,我還要自己喝!”
迅速說完,不等施珍娴兩人反應,餘利就直接關上房門,把她們攔在外面。
反正餘體峰很快就能醒過來,到時候他們可以出門搜尋物資,施珍娴母女倆只需要熬個三四天的。
幾天不喝水,根本死不了人。
要怪,就只能怪施珍娴母女倆自己浪費資源,提前把這麽多水都給用光,而且還是用在洗澡這種非必要的事情上。
現在不給她們一點教訓,讓她們吃點苦頭,恐怕她們還認識不到她們錯得究竟有多麽厲害。
餘利帶進房間裏的礦泉水不多,也就只有幾瓶,還是他和餘體峰父子兩人的份,分不出多餘的給施珍娴母女倆。
至于卧室洗手間存着的那點自來水,施珍娴母女倆不是嫌棄不能入口,只能洗澡嗎,那就更加用不着給她們了。
餘利重新回到床邊上坐着,繼續精心照顧還在發燒的餘體峰。
然而被他關在門外的施珍娴和餘寶珠,此刻卻是要瘋了。
餘利剛才說的什麽?
餘利竟然讓她們忍一忍,讓她們自己承擔她們造成的結果,不肯把水分出來一點給她們!
昨天,餘利突然反對她們的計劃,竟然要把餘體峰留在家裏的時候,就已經夠奇怪了。
結果現在,餘利竟然還能更加過分,連口水都不肯給她們,竟然冷漠地讓她們忍一忍!
沒有水的日子,這是人能忍的嗎?
沒有水喝,人很快就會渴死!
餘利明知道寶珠現在渴得要命,就想着喝一口水!
結果他竟然連最寶貝的小女兒都不管了,愣是冷漠地一點水都沒給,就直接關上房門。
他難道是想要眼睜睜地看着她們母女倆渴死在家裏嗎?
施珍娴渾身氣得發抖,盯着眼前的房門,恨不得直接盯出一個洞來。
餘寶珠抱住施珍娴的大.腿,哭嚎:“媽媽,我好渴啊,我要喝水,再不喝水,我就要死了!”
施珍娴被餘寶珠的哭嚎喊回神,她扭頭看見抱着她的大.腿,此刻可憐兮兮的小女兒,心裏的怒火燒得更加旺盛。
餘利他怎麽可以這麽做!看看寶珠現在,多可憐啊!
他怎麽舍得讓寶珠受苦的?
施珍娴忍不住大力敲門,不斷地發出砰砰聲。
待在房間裏的餘利根本沒有理會敲個不停的施珍娴,他是打定主意不會幫忙的。
施珍娴保持一個姿勢,敲了足足有好幾分鐘的的門,敲得她手臂酸痛,都快要擡不動了,屋裏的人還是沒有打開門,根本就不搭理她的。
施珍娴終于撐不住,将酸痛的手臂放下,惡狠狠地盯着房門,仿佛能看見裏面的男人似的。
敲門沒用,施珍娴氣得更加厲害,幹脆就選擇罵街,什麽髒話都罵得出嘴,也不顧餘寶珠這個孩子就在她身邊,什麽都聽得見。
屋裏的餘利聽着施珍娴的罵街聲,權當看戲,依舊還是一聲不吭,根本不搭理對方。
屋外的施珍娴嗓子都罵得快冒煙了,還是沒能得到餘利的注意,全都成了她的獨角戲。
施珍娴嗓子發痛發幹,也越來越渴。
施珍娴吞了吞口水,想要張嘴接着罵,但是沒一會兒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她就算是罵得再厲害,裏頭的男人恐怕還是不會看她一眼,對方是鐵了心了!
拿冷漠無情的餘利毫無辦法的施珍娴最後無計可施,只能抱住小女兒餘寶珠,差點沒當場哭出聲。
“媽媽,我要喝水!”被施珍娴緊緊抱住的餘寶珠尖叫喊道,下一刻更是直接掙開她的懷抱,幹脆躺在地上打滾撒潑。
施珍娴一點都沒覺得小女兒這樣煩人,反而更加心疼她。
要不是因為渴得厲害,小女兒又怎麽會這麽做呢?
都是餘利的錯,明明房間裏有水,竟然一口也不給。
施珍娴自己倒是算了,但是寶珠還這麽小,連水都喝不上,渴得要命,這讓她怎麽辦?
施珍娴正想要安慰小女兒,讓她別再尖叫,免得像她剛才那樣喉嚨又幹又渴,結果卻在這時,大門外傳來低啞的嘶吼聲。
施珍娴一愣,頓時害怕地扭過頭看向大門處,雙手忍不住害怕地發抖。
就連尖叫中的餘寶珠也聽到了這動靜,嗓子仿佛立刻被人掐住,再也發不出聲音,只恐懼地躲在施珍娴身後,身子發抖。
這顯然是喪屍鬧出來的動靜,它們找過來了!
餘寶珠伸手捂住嘴巴,忍不住哭出來,身子縮成一團。
施珍娴也害怕極了,拉着餘寶珠連連後退,最後直接靠在房門上,死死地盯着大門。
母女倆僵直着身體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大門外的動靜才漸漸變小,被餘寶珠那陣尖叫聲吸引過來的喪屍,沒找到人,這才終于散去。
大門處沒了動靜,施珍娴身子放松,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後怕地要命。
餘寶珠也崩潰地厲害,早就哭成了淚人,縮在施珍娴懷裏,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因為喪屍鬧的這一出,母女倆終于切身體驗到餘利先前警告的那一句話。
母女倆再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生怕再像現在這樣,引來喪屍。
剛才這回,喪屍沒有突破房門,但是這不代表這道房門非常結實,不代表喪屍永遠都闖不進來。
外頭的喪屍要是闖了進來,那麽第一個被盯上的,就是她們母女倆。
她們母女倆手無縛雞之力的,餘利這個男人又躲在房間裏,連聲音都不出,根本不能指望他。
到時候,她們怎麽和喪屍進行對抗?
所以說,喪屍要是闖進來,她們母女倆基本上是死定了。
施珍娴和餘寶珠通通不想死,不想成為喪屍中的一員,她們還想要繼續活下去。
所以,母女倆接下來只能安靜再安靜,免得引起外頭喪屍的注意。
餘利沒有在意外頭的母女倆,繼續專心照顧餘體峰。
時間又過了兩天,發燒已經整整三天的餘體峰,終于在這天早上,睜開了雙眼。
留意到餘體峰的動靜,餘利立刻上前,伸手探測他額頭的溫度。
與之前燒手的高溫對比,此刻的溫度實在是低了不少。
餘利又對比他自己的額溫,兩者相差無幾。
也就是說,餘體峰現在終于退燒醒過來了。
餘體峰感受到餘利的動作,動了動嘴巴,問:“爸,我這是怎麽了?”
餘體峰記憶裏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他将一路帶過來的食物放到父母家的茶幾上。
随後發生了什麽,餘體峰就毫無記憶了。
餘利開口解答他的疑惑:“當時你發燒,直接就暈過去了。”
“你當時怎麽會突然發燒?你也沒感冒,而且你這一燒,怎麽都降不下來,家裏又沒有退燒藥,我只能給你敷濕毛巾降降溫。”
餘利雖然知道這是因為餘體峰體內正在覺醒異能,所以才會發燒,但是此時卻不能這麽說,還得問出這個問題,引導餘體峰發現他身體上的不對勁。
餘體峰皺眉,同樣想不到原因:“不知道啊,我當時也沒覺得身體不舒服,結果睜眼醒來,就是現在了。”
說着說着,餘體峰又覺得有些不對,他現在怎麽覺得,他身體上好像有些不對勁。
餘體峰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他低頭觀察全身,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來。
餘利沒有直接提醒他,起身從旁邊的書桌上,拿了一包餅幹給他。
這餅幹,同樣還是前幾天的餘體峰冒着生命危險帶過來的食物之一。
“吃吧,你都三天多沒吃飯,趕緊吃點餅幹先,別剛醒來就又餓暈過去。”
看見餘利遞過來的餅幹,餘體峰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肚子的饑餓,整個肚子仿佛都在絞動,抗議裏頭沒有食物可以消化。
餘體峰顧不得身體上的不對勁,趕緊身上從餘利手上接過這包餅幹。
然而,有點離譜的事情在下一秒發生。
餘體峰剛碰到這包蘇打餅,這包蘇打餅就突然迅速碎成渣渣,一塊完整的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外包裝沒破,這些餅幹渣渣早就掉到了地上,沾上灰塵。
餘體峰愣神地看着被他輕輕一碰就變成碎渣的餅幹,一時說不出話來。
餘利在這時候驚訝道:“怎麽回事?”
餘體峰回過神來,扭頭看着餘利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剛才就是輕輕一碰,怎麽就全都碎成渣渣了?”
還好餅幹的外包裝還在,不然全都掉到地上,他都不知道要怎麽撿起來吃?
現在這個時候,就算只是一包餅幹,那也是珍貴的食物,堅決不能浪費。
聽到這個回應的餘利看了看房間,突然從角落處,拿了根掃把過來。
餘利把掃把遞給已經從床上起來的餘體峰,說:“你再試試這個,看看你現在的力氣怎麽樣。”
餘體峰聽話地經過。
餘體峰看了看手上的掃把,雙手握住掃把的棍身,輕輕一折。
“啪!”
下一秒,掃把的棍身發出被折斷的清脆聲,直接被折成兩半。
餘體峰再一次傻愣愣地看着他手上變成兩半的掃把棍身,被這個結果給驚住了。
明明剛才,他根本就沒怎麽用力!
怎麽也不應該把這個掃把棍身給折成兩半啊!
這個掃把用料紮實,棍身粗得很,尋常人單單用雙手,很難将其折斷,即便用上大.腿輔助,也有很大的難度。
結果就是這麽一根結實的掃把,竟然被餘體峰輕輕折斷了,毫不費力氣!
餘體峰傻傻地擡頭看餘利這個親爹。
餘利裝作不知情,看着他和他手上被折成兩半的掃把,震驚地嘶了一聲。
“你剛剛什麽感覺?怎麽連這個掃把都折斷了?這掃把結實得很,不應該啊!”
餘體峰搖搖頭:“沒什麽感覺啊,我剛才明明沒怎麽用力氣,結果它突然就斷了。”
餘利看看被餘體峰輕松折成兩半的掃把棍,頓了會兒,又扭頭看向房間四處。
幾秒後,餘利對餘體峰開口:“那你現在試試你搬不搬得動這張床吧!”
餘體峰依舊聽話,放下手裏的掃把,來到床跟前,彎腰,伸手握住床身。
下一秒,被餘體峰握住的床身被擡起十幾厘米,整張床直接傾斜起來。
看到這份效果,餘體峰又一次愣住,張着嘴巴驚訝地看着,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他做到的。
明明,他也沒覺得現在手上的東西有多重,依舊很輕松。
結果這張床竟然真的被他給擡了起來,被擡得呈傾斜狀。
即便保持如今這個姿勢,讓床保持這個傾斜度,餘體峰依舊還是覺得輕輕松松,手臂沒有半點酸痛,應該還能堅持很長時間。
“爸?”被眼前這個場景鎮到的餘體峰看向餘利,眼神詢問他。
餘利說:“這張床可是實木做的,兩百多斤,你竟然也擡起來了?”
“擡得費勁嗎?”
餘體峰搖搖頭:“不費勁,還很輕松,我感覺我現在能擡更重的東西。”
餘利深吸一口氣:“發燒一場,又沒變成喪屍,你不會是變異了吧?”
聽到這句話,餘體峰愣了下。
對啊,發燒的人,不是都會變成喪屍嗎?
結果他沒有變成喪屍,現在醒了過來,竟然還力氣這麽大!
難不成真像他爸說的那樣,他這是發生了變異?
就在這時,一旁的餘利突然又開口:“對了,這是不是那些末世小說裏說的異能啊?你發燒不是因為感染了喪屍病毒,而是因為覺醒異能?”
“看你現在這麽大力氣,應該是覺醒的力量型異能吧?”
“對了,你趕緊先把床放下來,一直擡着算怎麽回事。”
這兒子怎麽看起來傻傻的?
餘體峰恍然,趕緊把床放下,兩只手抽回來,專心思考剛才餘利說的這個猜測。
異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