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留守兒童11
第54章 留守兒童11
在原來的走向中, 餘蘭進入青春期後,逐漸長開,外表上越來越好看。
畢竟是遺傳了時美娣的好相貌, 原身長得也不醜,身為兩人的女兒,餘蘭沒有發生基因突變,自然就長成了大衆們眼中的小美人兒。
可惜, 這一份姣好的外貌,放在餘蘭身上, 卻是導致她悲劇的重要原因。
原本出了秦老師的事情後, 餘蘭的名聲就壞得徹底,就連家人都嫌棄她, 覺得她小小年紀就不要臉,被那姓秦的随便用點小恩小惠哄哄,就沒了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清白,說得難聽點,就出來賣的又有什麽區別?
餘蘭的日子越發地不好過,家裏人不重視她, 甚至是嫌惡她,覺得她敗壞了家裏的名聲, 連累家裏所有人,除了家人之外,村裏人和學校的同學甚至是老師們, 無論明面上還是私底下, 也基本沒人願意和她打交道, 生怕離得近了,好像就會沾染到她身上的晦氣一樣。
餘蘭越來越孤獨, 甚至是孤僻,萬人嫌的日子又怎麽可能好受?
即便是一個身心健全健康的成年人,長期放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都不可能絲毫不受到影響,何況還是餘蘭這樣還沒來得及成長起來的孩子呢?
結果就在餘蘭被所有人嫌惡排擠的時候,她進入青春期,無論是身子還是臉蛋,通通都漸漸長開,露出她遺傳自時美娣的優質外表。
這一份優質外表放在被忽視被嫌惡被排擠的餘蘭身上,不僅沒能讓她的日子好過一些,反而成了她的催命符。
臨近村子的一些個老光棍、沒了老婆的鳏夫,合夥盯上了漂亮又不被家人重視的餘蘭。
餘蘭人長得漂亮,年齡小,想想也知道以她的力量不可能反抗得了他們這麽多男人,何況她還不被家裏重視,名聲本身又不好,小小年紀就被老師玩過,對于一群老光棍、老鳏夫來說,這是多好的一個欺淩對象啊!
好幾個老光棍、老鳏夫聯合起來,餘蘭一個剛進入青春期沒多久的小女生,又哪能逃得過?
餘蘭被這些人渣畜牲合起夥來欺負,受盡威脅,被迫成為他們的玩物。
餘蘭內心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她能拿什麽來反抗這群畜牲?
靠自身力量,她一個瘦弱的小女生根本不可能成功反抗這麽多成年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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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靠外部力量?
餘蘭沒有朋友,不被老師待見,就連家人都把她當掃把星,平時對她不打罵就已經算好的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外部力量來幫助她自己。
至于說報警?從小就在村子裏長大,連縣城都沒去過,見識少得可憐的餘蘭根本就想不到這一茬,從小到大也從來就沒人教過她這一點。
即便餘蘭知道還有報警這個選擇,恐怕她也要猶豫很久,因為一旦她選擇報警,讓警方将那群欺負她的老光棍鳏夫抓走,将事情鬧開,即便她身為受害者,在落後封建的村子裏,也不會被人同情,反而會獲得更多的指指點點和流言蜚語。
誰讓餘蘭本身就有“前科”呢?
到時候,沒人會相信餘蘭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受害者,反而會倒打一耙,認為若不是因為她刻意勾.引,那群老光棍鳏夫又怎麽可能會獨獨盯上她,而不是欺負其他人呢?
說到底,問題還不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總之,面對這群老光棍鳏夫們,餘蘭簡直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由他們威脅她,欺淩她,被迫成為這群畜牲的玩物。
然而,事情終究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某一陣子在家中,餘蘭連續多日來動不動就反胃嘔吐,随便吃幾口飯都不行,還開始嗜睡,有時候幹着家務活都能眯眼睡着。
經驗豐富的黃蓮花即便一開始沒多想,但是日子久了,也難免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黃蓮花頓時怒氣沖沖,趕緊避開其他人,帶着這個往常被她忽視地非常徹底的孫女去了縣裏的某個偏僻小診所,讓中醫給她把脈。
最終,黃蓮花連最後一絲僥幸的希望都看不到,中醫竟然真的從餘蘭身上把出滑脈。
也就是說,黃蓮花心裏的某個猜想成了真,餘蘭她竟然真的懷了身孕!
而這時候,餘蘭也才讀着初二,還是個初中生!
就算比別的孩子晚兩年上學,但是餘蘭也不應該在這時候懷孕!
餘蘭懷孕的消息震驚整個餘家,就連一直在外地打工,全副身心都放在寡婦母女倆身上的原身,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也終究是有些坐不住,心裏窩着火,就連寡婦親自勸他都不好使,最後更是在離鄉打工之後,頭一次匆忙趕回家,打算親自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不孝女。
餘家人憤怒,而餘蘭對她懷孕這個消息則是崩潰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肚子裏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來的。
即便孩子是她懷上的,但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誰!
就算餘蘭在這個家中再不受重視,但是餘家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因為這件事而敗壞家裏本來就不好的名聲。
餘家人在一開始辱罵毆打餘蘭,盡情在餘蘭身上發洩火氣之後,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帶着她去打胎,最好是找個很遠很遠的小診所,徹底避開所有熟人,不讓這件醜聞被人發現。
餘蘭也不想要肚子裏這個被強迫懷上、連親生父親都不清楚是誰的孽種,一言不發老老實實地跟着家裏人去了鄰市的一家小診所。
然而老天爺就是不待見餘蘭,連打胎的機會都不給她。
餘蘭打小就營養不良,發育不佳,身體條件不好,若是強行打胎,恐怕後半輩子不能生育的結果都是輕的,嚴重起來,餘蘭最後有可能連手術臺都下不來。
餘家人去的診所雖然小,但是醫生卻不完全黑心,對方也确實是不想擔這麽大的責任,自然只能将可能的風險明明白白地擺在餘家人眼前。
餘家人趕緊帶着餘蘭又去了好幾家診所,結果都差不了多少,沒有哪個正規醫生敢承擔這麽一條人命,自然沒人敢做這臺手術。
餘家人還能怎麽辦?不想接受都只能接受。
既然不能打胎,餘家人又趕緊逼問餘蘭,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既然餘蘭懷了孕,那麽對方身為孩子的父親,肯定要承擔起這份責任,總不能任由對方欺負他們家的人,把他們當冤大頭吧?
趁着這個機會把餘蘭嫁給孩子父親,至少他們餘家還能甩脫這個包袱。
餘蘭一開始壓根沒臉将真相說出口,直到家裏人逼得越來越急迫,她實在是承受不住,才終于将令人反胃惡心的真相說出口。
直到這時候,餘家人才知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餘蘭竟然被一群老光棍鳏夫欺負了很長時間,餘蘭早就被他們玩爛了!
怪不得會小小年紀就懷孕呢!
得知所有真相的餘家人不僅不心疼自家孫女/閨女,反而還如同餘蘭心裏暗暗擔心的那樣,将所有的過錯,通通推到餘蘭身上,将受害者有罪論,發揮地徹徹底底。
按照他們的想法,當初要不是因為餘蘭刻意地勾.引,不要臉面,那群老光棍鳏夫們,又怎麽可能會獨獨盯上她呢?
也沒見村裏其他小女生像她這樣,被這群老淫棍盯上,被他們合夥欺負,甚至還欺負到懷孕的程度呀!
既然如此,難道還不是餘蘭自己的錯?
再說了,要不是因為餘蘭在小學的時候就不知廉恥,和那個姓秦的禽.獸走得很近,那麽小的時候就沒了清白,活像個出來賣的,和其他正常小女孩完全不一樣,那群老光棍們能盯上她?
餘蘭的名聲要是好好的,這群老光棍們能有那麽大的膽子,合起來欺負她?
但是事已至此,餘家就算是想要追究這群老光棍們的責任,也沒那個辦法。
要是将這件事鬧大鬧開,那麽他們老餘家本來就不好的名聲,豈不會變得更加糟糕,所有人都更加看不起他們,他們一家子注定永遠都擡不起頭來?
餘家嫌棄餘蘭實在是丢人現眼,壓根就沒想過要幫她讨回公道。
或者說,餘家人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把餘蘭當做受害者,那麽又談何替她讨回公道?
不過,既然餘蘭懷了孕,那麽就合該孩子的父親承擔起這份責任,餘家還是想辦法去接觸那群欺負過餘蘭的老光棍老鳏夫們。
然而,能合起夥來欺負一個未成年小女生的老光棍老鳏夫們,又哪裏是願意講理、願意承擔責任的人呢?
即便都聽說餘蘭懷孕的事情,但是,誰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玩過她的人那麽多,誰能保證孩子就一定是自己的呢?
他們可不想當冤大頭,憑白幫人養孩子。
除開孩子的事情外,單單是餘蘭這個人,他們也不可能接受呀!
雖然餘蘭年輕,長得漂亮,但是小小年紀都已經被這麽多男人玩爛的貨色,他們憑什麽要接盤?
這種女人,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哪能真娶了?也不怕到時候被人嘲笑?
所有人都不願意承擔責任,說的理由也很有道理,畢竟就算是餘蘭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父親究竟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
餘家人面對外人時性子懦弱,根本不敢和這麽多老光棍們對付上,更不敢将事情鬧大,自然不可能為了餘蘭這事給自家招惹麻煩。
偏偏餘蘭的身體情況又不能強行打胎。
最後沒辦法,餘家只好咬牙“伺候”了餘蘭好幾個月,直到她在家裏偷偷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就連忙去給孩子做了親子鑒定,最終才終于在那群老光棍當中,找到了孩子的親生父親。
親子鑒定在手,孩子的親生父親實在是無從抵賴,只能臭着一張臉“接盤”。
誰讓餘家人竟然口頭威脅他,要是不“接盤”餘蘭母子倆,那麽就會舉報他欺負未成年,還讓未成年生下他的孩子。
孩子就是板上釘釘的鐵證,身為孩子親生父親的老光棍不想真去坐牢,還能怎麽辦?
把餘蘭母子倆丢給老光棍,餘家全家都歡天喜地,跟丢了個沉重的包袱似的,就差沒在家門口放鞭炮了。
而整件事中,對結果感到高興的,也就只有餘家人。
老光棍雖然是光棍,但是以前結過婚,本來就有一個兒子,對于餘蘭生下的小兒子根本就不稀罕,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負責任,要不是餘家的威脅,他根本不可能接手這母子倆。
小兒子也就算了,好歹還是他的種,養在家裏也就是一口飯的事兒,但是餘蘭這個婊.子,老光棍實在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一個被玩爛的婊.子,還是他和狐朋狗友們一塊兒玩的那種,名聲也是糟糕得一塌糊塗,竟然要讓他當接盤俠,娶她當老婆!
哪個正常男人都不樂意!
雖說老光棍最後還是捏着鼻子把餘蘭帶回家,明面上承擔起孩子父親的責任,但是,他心裏卻是攢滿了對餘蘭的火氣。
實在是丢臉吶!
老光棍本來就不是什麽好男人,之所以明明結過婚,有過妻子,這些年還是成為老光棍,原因就在于他脾氣暴躁,喜歡酗酒,還喜歡打人。
老光棍的前妻在他手底下可是挨過不少打,同村的村民年紀大點的幾乎都聽見過她老婆挨打發出的哀嚎聲,看到過對方身上不少青青紫紫的傷痕。
最後,老光棍的前妻有一天突然在村子裏消失,說是終于忍不住跑路了。
從此,老光棍也就成了沒老婆的光棍,帶着兒子過日子。
老光棍本來就脾氣暴躁,喜歡打人,他又攢滿了對餘蘭的火氣,那麽餘蘭在他手底下,自然是沒有好日子可過。
餘蘭月子都沒坐完,就被餘家人丢包袱似的丢給老光棍手裏,接下來沒有一天是輕松的。
家裏的所有家務活兒都扔給本應該坐月子的餘蘭,做的比誰都多,吃的卻比所有人都差,老光棍全家人都看不起她。
這也就算了,餘蘭還能忍一忍,畢竟她以前在餘家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是,之前就說過,老光棍喜歡動手打人,他前頭那個妻子就經常被他家暴,常年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肉。
本來就被老光棍厭惡的餘蘭,又怎麽可能躲得過對方的毒手呢?
餘蘭的到來,可以說是正好給了老光棍一個不會反抗的人肉沙包。
餘蘭身後完全沒有依靠,娘家人都當她死了一樣,一次都沒有過來看過她,更別說其他親朋好友,根本就不存在。
這麽一個天然的沙包,老光棍這一動手,很快就上了瘾。
在這麽一個暴力的環境下,本來就不開朗的餘蘭越來越陰郁,越來越麻木,明明年紀還那麽小,卻活像個行屍走肉。
直到有一回,酗酒之後的老光棍動手的時候下了重手,當場就将本來就沒多少求生欲的餘蘭打死。
等老光棍清醒過來,這世上再也沒有餘蘭的任何消息,只剩下她和她那個親媽時美娣一樣卷錢跑路的流言蜚語。
餘利仔細回顧原走向,将所有欺負過餘蘭的老光棍鳏夫們通通記在心裏。
這群老淫棍們通通不是好貨色,即便如今提前好幾年,餘蘭還沒被他們盯上,但是早上發生在餘利面前的事情不是假的。
早上那個年輕女人不就是被他們團團圍住調.戲,甚至還試圖動手動腳嗎?
要是當時餘利沒有路過,沒有解圍,誰知道那個年輕女人最後會遇到什麽事兒?
那群老淫棍們色膽包天,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犯罪。
總之,即便這輩子因為餘利的幹預,餘蘭不可能被他們盯上,不可能再像原走向那樣被他們欺負,但是沒有她,誰能保證不會有其他受害者?
以這群畜牲的人渣本性,讓他們不再調.戲女性,簡直比殺了他們都難。
也就是說,餘利即便打算對這群老淫棍們下手,為原走向中的餘蘭報仇,也完全是在為民除害。
正好姓秦的那頭已經解決得七七八八,之後只要等待警方和法院的結果,一直盯着姓秦的動作,不給他過平靜生活的機會就好,餘利接下來有大把的時間來和這群老光棍們周旋。
接下來幾天,在老兩口和餘蘭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餘利開始用各種手段盯着這群老淫棍們。
月亮在天空上高高挂着,銀光撒在大地上。
已經到了九點多,村子裏很多人家都已經上.床睡覺,但是黃家的堂屋還是亮堂堂的,不時還傳來男人們激動的說話聲。
黃家堂屋裏,黃春生正和他的一夥“好兄弟們”聚會,人人手裏都拿着一瓶便宜的白酒,茶幾上擺滿了各種下酒小菜,地上還散落着許多空酒瓶。
黃春生和他的好兄弟們人人都醉得不清,個個都酒精上頭,臉和脖子紅得厲害,渾身的酒氣,要是有人湊近,恐怕就要捏着鼻子連連後退。
“來,再喝一個!”坐在黃春生旁邊的好兄弟伸手把兩人的酒瓶一碰,随後不等他反應,就趕緊往嘴裏灌,仿佛這會兒喝的只是啤酒,而不是高度數的白酒。
看好兄弟喝得這麽暢快,本來就醉意朦胧的黃春生被刺激到,也跟着豪飲起來,直接對嘴猛灌白酒,完全不怕酒精中毒喝死過去。
大家夥兒都只顧着喝酒,茶幾上的下酒小菜根本沒幾個伸筷子碰。
倒是家養的大黃狗一直守在黃春生的腳底下,眼巴巴地惦記着桌上的食物,盼着主人能賞它一點。
可惜,黃春生根本就當它不存在,只顧着和好兄弟們比拼酒量,比比誰更男人,哪裏還顧得上它?
也就是黃春生現在醉得有些厲害,沒意識到腳邊還有只狗,不然不往它身上踹一腳,都是他性子大變了。
屋裏的一夥人喝得正酣,格外熱鬧,時不時就有洪亮的聲音發出,還有人在哼歌,沒人擔心他們這樣做,會不會吵到附近的鄰居休息。
村子的居民們都知道黃春生等混子們的性子,即便是他們大半夜的鬧得再厲害,也權當不知道,捂着耳朵就過去了,根本不會主動和他們發生沖突。
光腳不怕穿鞋的,要是和這群毫無顧忌的混子流氓們發生沖突,到最後肯定是自家落不得好。
就在黃春生等人喝得正值興頭的時候,外頭的院子突然傳來一些動靜,仿佛聽到了院門被打開的聲音。
黃春生挖挖耳朵,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并不怎麽在意。
然而下一秒,坐在黃春生腳邊的大黃狗突然站起身,警惕地盯着堂屋大門處,有些焦躁地伏低身子,嘴裏還發出嗚咽聲。
黃春生依舊沒把大黃狗的變化當回事,反而還嫌棄它吵鬧,伸腿就往狗肚子上踢過去。
大黃狗猝不及防之下,立刻發出一聲痛叫,夾着尾巴避開,但仍然不忘緊盯大門。
大黃狗的痛叫聲仿佛勾起了黃春生內心的暴力因子,只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只空酒瓶,朝着大黃狗慢吞吞、歪歪扭扭地走過去。
其他在場的漢子們看到黃春生的動作,再看到夾着尾巴的大黃狗,也覺得有趣起來,學着黃春生的做法,也準備接下來好好玩上一玩。
大黃狗從主人和主人朋友們身上感知到危險的來臨,終于顧不得院子的動靜,夾着尾巴趕緊避開這群人類,動作靈活又迅速地沖進隔壁柴房。
柴房沒開燈,大黃狗一進去,身影就消失不見。
大黃狗全程動作利索又熟練,仿佛已經經歷過千百回演練一樣。
大黃狗突然跑得不見蹤影,沒能在它身上成功發洩的黃春生等人有些不高興。
黃春生更是覺得無趣,直接把手上的空瓶子摔在地上。
空瓶子摔在地上,立刻破碎,發出“咔嚓”的清脆聲,玻璃碎片崩了一地。
而餘利,就是在這個時間點,進了黃春生等人所在的堂屋。
屋裏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但是已經醉得厲害的黃春生等人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反而一個接一個地摔着空瓶子。
有醉得更加厲害的,甚至連手上還沒喝完的酒瓶也一塊兒摔在地上。
地面上接連傳來噼裏啪啦的碎裂聲,甚至還有酒在地上蔓延開,整個屋子傳來濃烈的酒味兒。
餘利看着這群早就醉糊塗的酒鬼們,再看看地上逐漸蔓延開的白酒,心裏已經開始陰暗地設想,這時候真該點一把火扔下去,把這群人渣全部燒死才好呢!
可惜,餘利如今也就只能想想而已,畢竟這個世界還有法律,不是他原先待的末世,他要是真一把火扔下去,弄出了人命,恐怕還要花很大的功夫抹除痕跡,不然就等着被警察上門抓吧!
放棄這個陰暗的打算,餘利只能退而求其次,實施他來之前就想好的計劃。
正好這群人全都已經被他們自己灌醉,人都糊塗了,就連餘利突然闖入,他們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正好方便了餘利接下來的動作。
餘利根本就沒遮掩,一步步靠近這群醉鬼們。
直到餘利這個人來到眼前,甚至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黃春生等人終于是有了些反應。
“誰呀這是!擋着我了!”
“咋了?嗝兒,叫喚什麽呢!”
“唉,不是,這人誰呀,我怎麽認不出來?”
“這兄弟是誰叫過來的?怎麽還用口罩捂着臉呢?就這麽見不得人?小娘們都沒你這麽別扭呢!”
“不對,看眼睛好像有點眼熟,但是我怎麽偏偏就想不起來了呢?”
餘利看了說這話的人一眼,發現這人前幾天剛被他下手揍過,也就是在替年輕女人解圍那一次。
餘利沒有理會這群醉鬼的叫喚,直接伸出拳頭往他們臉上狠狠砸過去。
“哎喲!”
“啊!!!”
“哪個混蛋竟然敢打爺爺我!”
“窩草,竟然玩偷襲!”
黃春生等幾個接二連三地捂臉開始嚎起來,嘴上還不忘放着狠話。
餘利權當他們這是在狗叫,完全不受影響,接着往他們臉上狠狠揍過去,非得把他們揍成豬頭。
他們本來就長得難看又猥瑣,還不如揍成豬頭順眼呢!
黃春生等人本來就醉迷糊了,身體遲鈍,就連腦子都一時半會兒轉不過來,哪能扛得住餘利的狠揍?
何況,即便黃春生等人如今是清醒的,他們這群氣血虧虛的軟腳蝦,就算人再多,也根本扛不住餘利一個人的拳腳。
毫無疑問,餘利依舊是在壓着這群人狠狠地打,完全沒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黃春生等人很快就被揍成了豬頭臉,痛苦地癱倒在滿是玻璃碴子的地面上,捂臉不斷哀嚎,嘴裏也終于說不出狠話了。
可是,餘利可不會就這麽輕飄飄地放過他們。
不過是挨一頓打,哪能比得上原走向中餘蘭在這群畜牲手底下的悲慘遭遇呢?
餘利心裏又升起一陣陣的火氣,他将目光轉向這群畜牲的三條腿。
“嗷!”
“啊,饒了我!”
“住手!”
“我.日.你.媽的,嗷~”
“我、我錯了,你放過我,別……”求饒的話還沒說完,餘利的拳頭就已經到達他的膝蓋,男人立刻發出一聲慘叫。
慘叫還沒結束,下半身更是慘遭痛擊,男人立刻痛得蜷成弓狀,痛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渾身都是冷汗。
兄弟們接連被廢了三條腿,還沒輪到的剩餘幾人就算剛才喝了再多的酒,這下子也被餘利狠厲的舉動給吓醒。
幾人連求饒都沒開口,沒見剛才那個兄弟即便是開了口,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餘利廢了雙.腿嗎?
幾人冒着滿腦袋的冷汗,連忙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趁着餘利還沒注意到他們的時候,趕緊溜之大吉。
然而,餘利又怎麽可能真的錯過這幾人的小動作呢?
沒等這幾人忍痛從地上爬起來,餘利就已經來到他們跟前,沖着他們冷酷一笑。
很快,屋裏又是接連幾道慘叫聲傳出,響徹雲霄,直接驚跑外頭樹上正在休息的小鳥。
幸虧這會兒村裏居民們大部分都已經睡熟,少部分沒有睡着的人,一聽到動靜是黃家傳來的,也不敢跑過來湊熱鬧,不然餘利此行還不至于這麽順利,根本沒人阻撓。
徹底将這夥畜牲的三條腿通通都給廢了,餘利連口粗氣都沒有喘,仿佛剛才那些“運動”,連熱身都算不上。
欣賞了一會兒黃春生等畜生們痛得就快要升天、捂着裆淚流滿面的美好畫面,餘利這才勉強滿意,最後再伸腿往他們身上踹了好幾腳,這才轉身離開。
直到天亮,村裏居民們如同往常一樣紛紛醒過來,起身開始幹活。
不過,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有人放下手裏的活,仔細留意了一會兒,終于意識到村西邊一直傳來狗叫聲。
狗叫個不停,這現象很不對勁,難不成這個時間點,還有賊過來?
何況狗一直叫個不停,吵得人耳朵也難受。
終于,有人朝着村西走過去。
随着有人被狗叫聲引過來,黃家堂屋裏躺了一地的黃春生等人,終于被發現。
看到地上的黃春生等人時,跑過來的村民齊齊驚訝得不得了。
這群人喝醉了躺地上睡了一覺不稀奇,但是個個都腫成了豬頭,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甚至于他們的雙.腿扭曲地不像是正常人的樣子,這可就不正常了呀!
躺在地上的黃春生等人也不是個個都昏迷或醉着,總有人這會兒醒着,也異常痛苦着。
他們不是沒想過找人救命,尤其是救救他們寶貝的命.根子,可是和他們的命.根子一起被廢的,還有他們的雙.腿。
他們這一.夜過去,就算是想要出去求救,都出不去。
屋裏的電話和手機完全是一個都找不見,看樣子是昨天那個兇手離開的時候全都帶走了,對方根本不給他們向外面求救的機會。
雙.腿幾乎已經感知不到,他們想要用雙手爬出去,也頂多爬到堂屋大門處。
堂屋大門直接從外面被關上,裏面的人根本打不開。
至于扯着嗓子求救?
這個法子更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大家夥兒直到天亮才終于醒來,根本沒人能聽見他們半夜的嚎叫。
誰讓他們受了這麽重的傷,就連嚎叫,都嚎地不夠響亮呢?
一直到早上,在大黃狗持續不斷的叫喚下,村裏才終于有人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然而都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他們的命.根子和被打斷的雙.腿,還有救嗎?
幾個保持清醒的男人內心十分悲觀,恨恨地伸手捶了捶地面,即便被地上的玻璃渣子刺入皮膚,都不覺得痛。
發現黃家異常的村民們驚訝過後,就是趕緊叫來村裏的大夫看看這夥混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是一晚上過去,他們喝酒還能把自個兒喝成這個樣子?
村裏的醫生還沒睡醒,就被人喊起來,帶到黃家。
簡單看了看其中幾個人身上的傷,醫生趕緊喊人叫救護車,他平時也就只能給村民們治個頭疼腦熱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然而黃春生這些人全都被廢了三條腿,腫成豬頭的臉上受的傷都是最輕的,他一個無證的鄉村醫生哪能治得了?
所有人在等了十幾分鐘之後,終于等來一路鳴笛的救護車,黃春生等一夥人被擡上救護車,原本就不大的救護車很快被擠滿,根本就不夠位置,最後還是另幾個好心村民開了自家車,帶着人跟上救護車一塊兒去了鎮上的衛生院。
黃春生等人被送走後,留在原地的村民們立刻拉着醫生打聽消息。
黃春生等人就是些偷雞摸狗的混混,平日裏光腳不怕穿鞋的,在村子裏當大爺當惡霸,根本沒把其他村民放在眼裏,兇神惡煞得很,大家夥兒基本都不會去招惹他們。
換句話說,黃春生等人的人緣非常差,沒人喜歡和他們打交道,有機會的話,反而還樂意看他們的笑話。
醫生自然和其他普通村民一個樣,對黃春生等人只有厭惡。
為此,醫生也沒藏着掖着,直接把他剛才的診斷,告訴八卦的村民們。
村民們得知黃春生等人竟然全都是被人廢了三條腿,簡直是又驚又喜。
“我的天,哪個英雄做的好事!”
“這群人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恐怕是招惹了了不起的人物,才會被廢了三條腿,一個都沒放過呢!”
“那也是他們活該,誰讓他們平時那麽嚣張,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的,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簡直太正常了!”
“好啊,廢的好啊,這夥人平時就會偷雞摸狗,為非作歹,禍害咱們這些鄰裏,有時候還混不吝地連同村的小媳婦都敢開口調.戲,這下子好了,他們以後就是沒根的太監,再想調.戲別人,出醜的也就是他們自己。”
“嘶,他們當中好些個一直都是光棍,連個孩子都沒有呢,現在三條腿都被廢了,這是注定要沒兒子了呀!”
“沒兒子就沒兒子咯,他們這種人,也值得有人給他們養老送終?”
“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種手段有點熟悉?前陣子,鎮上那個姓秦的,不就是被人廢了下面,命.根子直接被切了嗎?”
村民們聽到這裏驚得互相張望,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嘶,那個姓秦的變态是因為對孩子下手,才會被切了命.根子,那麽如果真是同一個人做的,也就是說,黃春生他們,也真的幹了壞事?”
“很有可能啊,他們平時要是不幹壞事,哪來這麽大的愁和怨,竟然被人費了三條腿,從此斷子絕孫呢?”
“我的天,他們不會和姓秦的一樣,連孩子都不放過吧?”
“不是吧……平時也沒見他們對孩子有什麽不同啊!他們更喜歡調.戲年輕的小媳婦和沒出嫁的閨女呢!”
“就算他們和姓秦的不一樣,那肯定也不是什麽好貨色,說不定還真欺負過人呢!”
在場的村民們,尤其是女性,聽到這裏頓時皺起眉頭,在心裏詛咒黃春生等人最好直接死在路上。
一直到中午,早上開自家車幫忙送人去醫院的幾個村民回來,并且給村裏帶來了最新消息。
黃春生等人因為治療地不及時,再加上動手的人下手太重,力度拿捏地格外到位,根本就沒打算給他們絲毫痊愈的機會,以現今的醫學水平,再厲害的醫生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所以,黃春生等人是真的被廢了三條腿,後半輩子都不可能好起來,徹底成為殘廢,成為太監了!
明明消息非常消極,但是村民們卻很高興,沒一個替黃春生等人感到悲傷同情的。
反正黃春生等人又不是好人,他們變成殘廢變成太監,對于其他人來說,說起來還是一件好事咧!
以後,這群混子再沒有機會和村民們對付上,再也無法嚣張,漂亮的女人們也再也不怕被他們調戲了。
村民們這一高興,黃春生等人被人廢了三條腿的事情,很快就傳的到處都是。
根本沒人在乎黃春生等混子們的隐私,沒人顧忌他們的脆弱心靈。
村民們樂得看這些樂子,樂得看這群混子們的好戲呢!
反正他們又沒有造謠,說的可全都是實話。
有着這些熱心村民們的助力,鄰村的餘利即便沒有刻意去打聽,也很快就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結果。
毫無意外,黃春生等人的三條腿通通沒救,除非這個世界的醫學水平短時間內有重大突破,他們後半輩子都得躺在床上或是坐輪椅,再也別想有孩子,再也別想行使他們身為男人的能力。
再也不會有原走向中餘蘭這樣無辜的受害者。
餘利并沒有就此滿足,畢竟黃春生等人,并不是全部。
原走向中欺負過餘蘭的人,還有好幾個沒有參與黃春生這次組織的聚會,從而逃過一劫,成了漏網之魚。
而這些人,餘利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通通都要步入黃春生等人的後塵,與這些“好兄弟們”作伴。
黃春生等一群人,面對餘利的雷霆之怒,都無力反抗,更別說是另外幾個落單的漏網之魚。
餘利沒有絲毫拖延,直接趁熱打鐵,利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一一将剩下的幾個漏網之魚解決,讓他們去醫院和好兄弟們作伴,不再孤單。
發生在村裏的事情基本是瞞不住的,随着這幾個漏網之魚的解決,附近幾個村子又傳來幾起驚人又類似的八卦。
出事的人通通都是些做盡壞事的混子,而且他們平時還互相玩得很好,明顯就是一類人,村民們越發覺得最初的猜測就是真相。
要不是因為這些混子們平時做了很多壞事,因此招惹到了不得的人物,他們又怎麽可能招惹出這麽一門禍事呢?
附近那麽多男人,怎麽就獨獨這群混子們出了事,而其他男性村民們,就一個都沒出事呢?
正因此,同為男性的普通村民們也沒覺得多麽害怕,他們才不怕有人半夜來對他們下手。
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平時又沒做壞事,還怕和這群混子一樣被廢三條腿?
其他正常村民們根本就不害怕,能對此感到害怕的,還剩下一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原走向中,将餘蘭打死的那個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