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6 章
冰島是看極光的最佳之地。
他們到這裏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了,在飛機上睡了一整夜,江辭雪感覺自己渾身累的很,裴言澈倒是睡得很香,早上還是江辭雪把他叫醒,不然這位少爺可是真的能一直睡下去。
兩個人在飛機上簡單的吃了頓便飯後就各自在飛機上做着自己的事情,江辭雪一直在研究之前穆小司給她的投資項目書,裏面不少企業都是可以進行下一步合作的。
“辭雪,我給你準備了棉服,和我這件是情侶裝的!”
裴言澈像獻寶似的把兩件棉服舉了起來給江辭雪展示着。
“好看。”江辭雪只是稍稍擡頭看了一眼,敷衍的說了句好看,多餘的一句話都沒說。
她這個态度裴言澈自然感受的到敷衍和不耐煩,裴言澈只能默默的把手上的衣服放下,然後走到旁邊靜靜坐好,就連跟着的管家都感覺到裴言澈的憂傷。
突然安靜下來後,江辭雪察覺到裴言澈的異常,從資料裏擡起頭就看見他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
“你……”江辭雪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停頓了半晌後才說出了句:“你早飯吃飽了嗎?要不讓他們再給你做一份甜品,我記得你好像喜歡吃甜的。”
裴言澈擠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不是我喜歡吃甜的,而是你喜歡所以我才喜歡的。”
這一句話又把江辭雪弄沉默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裴言澈,如果你和我只能保持這樣的關系,你不會覺得很累嗎?”江辭雪斟酌着自己的言辭:“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而且做起事情來只顧着自己,根本不會考慮到你的感受,甚至說我并不會太在意你的感受,這樣的我你還願意和我結婚?”
裴言澈低下頭沉默了半晌,片刻後他擡起頭,雖然臉上是在笑着的,但是眼神中泛着的紅色讓江辭雪心頭一疼。
他是個多麽愛笑的人啊,不管江辭雪怎麽對待他,他都一直回饋給她的是那暖暖的微笑,而現在竟然也紅了眼眶看着江辭雪。
“我不在意的,只要你能在我身邊,不管怎麽樣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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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雖然低沉,但是言語中卻滿滿的都是堅定和不悔,這再次讓江辭雪心頭升騰起一種愧疚來。
這是她穿到這個身體裏第一次覺得對誰愧疚。
江辭雪沒有再說話,但她默默的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裴言澈的桌子上。
裴言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江辭雪遞過來的盒子。
裏面裝着一根銀色的手鏈,手鏈中間鑲嵌着一顆暗紅色的寶石,那寶石中間仿佛灌注了濃郁的紅酒似的,顏色純淨。
“這是之前我圖好看拍下來的瑪瑙,用這個我找人做了個手鏈,本來想着等訂婚的時候再送給你的,但想了想,這個還是過于寒酸了,你先暫時戴着,等我到時候會送給你個更好的禮物。”
江辭雪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變化,眼神還盯着手上的資料,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
“你特意為我準備的?”裴言澈滿臉的不敢相信,拎起手鏈來回的端詳着。
看他這個傻樣子,江辭雪實在是憋不住了,直接笑了出來:“不是給你準備的還能給誰?”
裴言澈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鏈,甚至都不知道怎麽戴上了,江辭雪沖他招招手,裴言澈拿着手鏈坐到江辭雪身邊,江辭雪笑着幫他戴上手鏈,此時兩個人離得很近,他緊張的屏住了呼吸,低頭看着江辭雪那張精致的臉,心髒跳的飛快。
戴好後江辭雪直起腰來:“你皮膚白,這手鏈戴在你手上倒真是很好看。”
他就這麽愣愣的把手懸在半空,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放下來,止不住的來回看着,發現手鏈上有一枚指紋都要用鹿皮給擦掉。
“謝謝你,辭雪。”
大概是他這句話說的太過于真誠了吧,江辭雪又有點慌張,一擺手說道:“不用和我客氣的,你幫了我這麽大忙,我送你個手鏈不算什麽。”
說完江辭雪趕緊轉移話題,趴在窗戶邊上往下看:“诶,好像要到了,外面實在是太美了!”
銀裝素裹,入目所見之處全都是銀白色的冰雪。
他們選的這個屬于很偏僻的北極圈周圍,飛機落地後就得趕緊飛走,不然這裏的溫度太低,容易對飛機造成損害。
“嗯,我們到了。”裴言澈癡癡地看着江辭雪,現在在他眼中江辭雪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無人可比。
一下飛機,江辭雪差點被突然吹過來的一陣寒風給吹跑,還好裴言澈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
連拖帶拽的把江辭雪拉到提前預定好的冰屋內。
等進了已經被燒的暖和的冰屋裏,江辭雪才算是複活過來。
“你先在這呆着,我去幫李叔拿東西。”裴言澈不是嬌氣的大少爺那種,把江辭雪送進來後,就頂着冷風出去幫忙了。
江辭雪暖和了一下這才有精力好奇的打量起這個冰屋來。整個房子都是由冰雪建造的,但是裏面卻很暖和,江辭雪覺得很神奇。
等裴言澈和管家把東西都拿進來了後,管家就匆匆和江辭雪道別:“老爺和夫人那裏還需要我,小姐你照顧好自己,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會來接你們回去的。”
“好,你放心吧。”江辭雪費勁的從又大又厚的棉服中露出自己的小手揮了揮。
裴言澈也和他說道:“李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辭雪的。”
看見裴言澈對江辭雪也算是貼心,管家這才放心的離開,他也急着回去向江先生和江夫人彙報這倆人現在的關系去呢!
等管家離開了,兩個人突然又陷入了沉默的尴尬氣氛中。
裴言澈低頭收拾着兩個人的行李,這個冰屋還算是比較大的,有兩個卧室,裴言澈選擇了其中更暖和一點的卧室給江辭雪。
他拿着特意給江辭雪帶的床單和被罩去幫她更換,江辭雪哪裏好意思都由裴言澈做啊,趕緊跟過去。
“沒事,我來就行,這種活你哪裏幹過。”裴言澈手上不停的忙着,但是……他其實才是沒幹過的人,這套被罩都是來之前和自家保姆學習的。
這不,套反了。
江辭雪偷笑了一下,然後走過去幫着快要整個人鑽進被子裏的裴言澈:“你拿反了,來,咱倆換一下,然後先套被角。”
在江辭雪的幫助下,被套輕松的就被套上去了。
頭發都淩亂了的裴言澈驚訝的看着江辭雪:“你竟然還會這些事情!”
誰都知道江家大小姐平時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所以同樣從來沒幹過家務的裴言澈才會提前學習,就想着出來之後可以照顧江辭雪,順便也讓江辭雪對他刮目相看。
沒想到,一個套被罩的環節,他反而對江辭雪刮目相看了。
江辭雪把身上的羽絨服緊了緊:“我有沒有可能不是江辭雪呢?”她眼神亮亮的看着裴言澈,言語裏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試探。
裴言澈笑了笑:“你不是江辭雪是誰呢?難道你還是個假的啊?”然後他擡起頭盯着江辭雪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過也沒準兒,畢竟你現在越來越好看了,而且又變得這麽厲害,說你換了個人我也是相信的。”
聽到他的話,江辭雪沒有說什麽,只是低下頭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了冰屋。
外面的風還是淩冽刺骨,但江辭雪此刻心情很平靜,這種漫天飄雪的景色她只在往上看見過。
她伸出一只手,一顆六角形的雪花落在了她的掌心。江辭雪好奇的看着手裏的雪花,可不到一秒鐘,雪花就融化成了水。
“你很喜歡雪嗎?”
裴言澈也跟着走了出來,把手上拿着的白色的兔毛圍巾給江辭雪圍上。
他也怕冷,所以還帶了個特別大的棉帽子,默默的站在江辭雪身後一起看着漫天飛雪的世界。
江辭雪把手縮了回來,就伸出去這麽一會兒功夫,她的小手就被凍得通紅。
“你不覺得雪實在是很純潔的一個東西嗎?”江辭雪看着窗外的雪,想起那年大學畢業時和自己的閨蜜一起去長白山的時候了,那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裴言澈試探性的伸出手握住了江辭雪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小心的把她的手拉進自己的衣兜內。
江辭雪目光微動,但是并沒有掙紮開,貪心的享受着這點溫暖。
兩個人就這麽并肩而立,舉目遠眺着茫茫白雪,又或者他們看的不僅僅是這雪,更是望不到的未來。
這邊的江辭雪和裴言澈剛走,那邊徐海就找上了江家的門來。
“江董,幸會幸會。”
徐海一幅熟稔的模樣,仿佛這江氏集團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絲毫沒有把江山放在眼裏。
江山臉上還能維持着虛假的微笑,但是身邊站着的老吳本就脾氣不好,此刻更是忍不住開口道:“徐海你怎麽好意思來這裏的?”
“我為什麽不能來?我現在是江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難道沒有資格過來審查一下屬于我的地方嘛?”徐海笑的十分的張狂得意,雖然花了大價錢,但是他知道,江氏集團的價值可遠遠超過了所花費的那些。
“你!”老吳氣的嘴唇都發抖,說着就要沖上去揍徐海,卻被江山一把摁住。
“徐總說的沒錯,他現在可是我們江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呢!”江山笑着,但是卻暗暗的給老吳使眼色,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徐海得意的看了江山一眼:“還是江董明事理啊。”
“徐總這次來是要了解什麽嗎?我可以帶徐總好好了解一下我們江氏集團。”
“不必,我就是來和江董聊聊天的。”
徐海環視了一圈屋內的人,江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轉頭對老吳說道:“你先帶大家出去吧,我和徐總單獨談談。”
老吳防備心極重,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徐海,低聲對江山說道:“你自己在這能行嗎?要不我留下來保護你。”
江山對他露出了個安撫的笑容:“沒事,我在咱們自己的公司還能出什麽事呢。”
“你們也都出去吧。”徐海也讓跟着自己過來的那些人和老吳一起出去了。
屋裏只剩下他們二人。
“徐總有什麽話可以直說了。”
徐海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當的說道:“首先,我必須感謝一下江董當初對我弟弟的資助之恩,雖然那時候是因為江小姐哭着鬧着要求我弟弟陪她一起上學,江董才會出資把我弟弟送到貴族學校去,但這份恩情我還是記在心裏的,畢竟沒有江家就沒有我弟弟的今天。”
江山大笑道:“徐總你太客氣了,令弟本就有天賦,就算沒有我們江家資助,我相信憑着徐總你的本事,也會給你弟弟讨一個好前程的吧。”
“那是自然。”徐海有他倨傲的資格:“不過獨獨有一點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就是我弟弟愛上了江大小姐這件事情。”
江山沒有說話,但他現在內心是驕傲的,誰讓他的寶貝女兒這麽優秀,也給了他更多可以和徐海談判的砝碼。
“所以你今天是來和我說這些的?”
徐海笑了笑,靠在江山的真皮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自然不是,我今天是來替我弟弟和江大小姐求親的。”
說來也是好笑,都什麽年代了,他們這些豪門貴族竟然還和以前的封建社會一樣,結婚都不能由着自己的心願,而是只要父母同意就可以。
沒辦法,這就是你既然享受了這份別人享受不到的財富時,更是要承擔你應該承擔的。所以江辭雪才會同意江山替她招婿這件事情,既然躲不過去,還不如選擇一個有用的。
“怎麽今天徐澤沒來,反而是讓徐總過來求親呢?”
“那天江家酒會回去後,我弟弟就生病了,在家一直發燒,但就算是這樣,他依舊在睡夢裏會喊着江大小姐的名字。”說道弟弟,徐海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來。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作為哥哥實在是不忍心看着我弟弟這樣,幹脆就厚着臉皮過來找江董提親。我徐家雖然沒有豐厚的家底,但是假以時日絕不輸于你們這些家族。”
“徐總,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的,我女兒她和裴家小子已經出去玩了,這個意思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懂。我平時就寵女兒,她喜歡的我自然會盡力幫她得到。”
江山的話很誠懇,可在徐海耳朵裏聽着就不是那個意思了:“所以你打算把江大小姐嫁給裴言澈?”
“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是要我女兒她自己決定。”
“這樣吧,今天我也是帶着誠意過來的。只要你願意讓江大小姐和我弟弟結婚,我願意作為聘禮送給江大小姐我手裏一半的江家股份,這樣你們江家依舊是整個江氏企業的掌權人。”
江山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徐海竟然如此有誠意,竟然開出了個這麽誘人的條件。
只要他答應了徐海,那之前他們擔心的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可是……
“徐總,你這個這個條件确實讓我很心動,但是很抱歉,這件事情必須得由辭雪自己決定,我沒有權力替我的女兒決定未來的歸宿。”
江山還是拒絕了徐海的提議,他總覺得徐海這個人還在算計着什麽,怎麽敢和他與虎謀皮。
不過,雖然徐海被江山拒絕了,但他并沒有再多說什麽,反而依舊是紳士的對江山行了個禮:“那既然這樣,就等江小姐回來之後我再來拜訪,希望江小姐回來之前,江董可以好好考慮我的提議。”
說完,徐海就轉身離開了。
江山想了想,趕緊讓人給江辭雪打電話,吩咐她趕緊回來,有大事要和她商量。
“辭雪,你餓不餓?”
兩個人把冰屋的門牢牢封住,這才放心的脫下外衣,都穿着厚厚的毛衣坐在冰屋內。
摸了摸半日沒有吃過東西的肚子,江辭雪點點頭,裴言澈立刻說道:“那你等等,我特意帶了酒精爐,我給你做些好吃的怎麽樣?”
“你還會做飯?”江辭雪笑着打趣他:“行啊,沒發現裴大少爺這麽賢惠,早知道你會這麽多,早就和你一起出去野炊了。”
裴言澈尴尬的撓撓頭:“我也是剛剛和家裏人學的,其實我并不會太多,我就會煮面而已。”
江辭雪鼓勵的拍了拍他肩膀:“煮面也好啊,我最喜歡吃面了。”
得到江辭雪肯定的話,裴言澈一溜煙的就鑽進了放行李的雜物間中,掏了半天才找到酒精爐和食材。
“雪兒,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做好了就去喊你。”
折騰了一會兒裴言澈就滿頭大汗了,江辭雪點點頭,站起身給他擦了擦汗,這麽一個小動作倒是讓裴言澈臉通紅通紅的。
“那你加油啊,我等着吃你的面。”
江辭雪走進卧室裏想換件毛衣,這件白色的毛衣有些太素了,在這種白茫茫的世界裏,就應該穿紅色才好看嘛。
可她剛剛把毛衣脫下來,就聽見客廳內一聲撞擊聲,她趕緊找到毛衣套上,匆匆開門出去。
“怎麽了?”
一出來就看見蹲在地上的裴言澈,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可嘴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肯痛呼出聲。
江辭雪連忙走過去查看他捏着的手,一眼就看見了手指被燙的通紅。
“哎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江辭雪來不及穿衣服,徑直打開門小跑着出去找了一塊冰。
外面的寒風差點把她給凍僵了,匆匆的回了冰屋內時,她從裏到外都被風吹了個透心涼。
“快,把這個敷在你被燙的手指上。”江辭雪看裴言澈還在發愣,她直接抓過裴言澈的手,然後親自把冰摁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冰就化了,冰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她的身上。
裴言澈趕緊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去接冰水,江辭雪忙說:“沒事的,一會兒我換件衣服就好了。”
等到裴言澈的手沒那麽疼的時候,冰已經整個融化了,江辭雪的手都被凍麻了,可她還是堅持着用冰涼的手指去找來牙膏,把牙膏抹在了裴言澈的手上。
他好奇的問道:“這個牙膏有用嗎?”
“我沒有找到燙傷膏,只能暫時用這個代替一下幫你止痛。”
處理好了之後,江辭雪總算松了口氣,這才提起自己凍麻了的手甩了甩。
裴言澈面色愧疚的和她道歉:“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什麽都做不好,還要讓你為了我受凍,我真的挺沒用的是不是?”
江辭雪微笑着安慰他:“你別想那麽多,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只不過你不熟悉做這些,還是我來煮面吧。”
說完,江辭雪站起身找到被裴言澈打翻的酒精爐,剛才應該是點酒精的時候他不小心燙到了手指,才會把手弄成這個樣子。
江辭雪的動作幹脆利落,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端着兩碗熱騰騰的面走到裴言澈旁邊。
“快嘗嘗吧,這是我第一次在這裏下廚。”
“哇,看着就很好吃!”裴言澈滿臉幸福的拿起筷子,直接一大口塞進了嘴中,然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不好吃嗎?”江辭雪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問道。
裴言澈費力的吞下口中的面條,然後笑着說道:“很好吃的,雪兒你手藝真好。”
江辭雪懷疑的看着他,拿起筷子也要吃面前的面的時候,裴言澈趕緊攔住了她:“雪兒,我這一碗不夠吃,要不你把你的給我吧,我去給你煮個泡面,你應該也不怎麽吃泡面吧。”
“不夠吃我再給你弄別的,一碗面有什麽好吃的。”
裴言澈攔不住江辭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吞下面,然後……
“噗!這麽鹹!”江辭雪直接把嘴裏的面吐了出來,裴言澈趕緊倒了杯水遞到她手中,江辭雪猛地喝了一大口水才算是緩過勁兒來。
“這麽鹹的面條你竟然會覺得好吃,而且還能吃下去!”
“不啊,我覺得好吃。”裴言澈滿臉真誠:“只要是你做的,什麽都好吃。”
江辭雪望着他深情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裴言澈一點點靠近江辭雪的臉,就在二人的唇就要貼上的時候……
“是江小姐在這裏嗎?”
突然大門被敲響,江辭雪回過神來,紅着臉推開了裴言澈站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着一群人,其中有個人江辭雪很熟悉:“張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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