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合一
第 34 章 三合一
“你在幹什麽!”
就在危機時刻,突然江辭雪聽到從身後的通道裏,霍衍舟一聲怒吼沖了過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刻這麽期待霍衍舟出現。
霍衍舟猛地推開伏在江辭雪身上的徐澤,然後伸手把江辭雪拉到自己的身後,緊接着就要沖過去打徐澤,被趕過來的袁小魚給拉住了:“衍舟,你別沖動。”
“徐澤你是不是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對江辭雪這般……”後面的話霍衍舟說不出口,他捏緊拳頭看着徐澤,氣的手狠狠的攥着,如果不是袁小魚拉着他,他肯定就要沖過去了。
徐澤則是眼神兇狠的盯着霍衍舟,就這麽說吧,如果不是現在這個社會是法治社會,江辭雪相信徐澤是真的會過去弄死霍衍舟的。
“好啦,沒事了,我們還是先過去吧。”江辭雪此時也回過神來,她看向徐澤心裏也是莫名的膽寒。
“言澈哥呢?”袁小魚問道。
江辭雪指了指黑暗的盡頭:“他先坐船過去了,這時候應該也差不多快要到對岸了吧。”
話音剛落,垂在水中的麻繩就晃了晃,這是裴言澈已經到對面了,在給他們打信號呢。
“這個船一次最多坐兩個人,我們怎麽走?”袁小魚看着被拉過來的小船問道,期待的目光看向霍衍舟:“要不,衍舟咱們先過去?”
霍衍舟眼神提防的看着徐澤,自然拒絕了袁小魚的提議:“你和江辭雪過去,我帶着這個徐澤。”
“不行!”江辭雪和袁小魚同時喊出了聲音。
江辭雪看了一眼假惺惺的袁小魚,這個女人的危險性可不比徐澤少多少,在這種小船上面如果她真的有什麽想法,自己跑都沒有地方跑。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再處于這種危險的境地了。
“我和江辭雪一起坐。”霍衍舟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完全沒有遲疑,直接就拉起江辭雪的手腕上了船,使勁一蹬船就往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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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舟!”袁小魚在後面喊着霍衍舟的名字,但是她沒有任何辦法阻攔他。
轉過頭看着頹然的徐澤,袁小魚低聲說道:“阿澤,你真的很喜歡江辭雪的話,我可以幫你得到她!”
沒錯,徐澤和袁小魚也是認識的,只不過兩個人交情不深,袁小魚和他是高中同學,那時候親眼看見徐澤因為江辭雪打架而被帶進教導處。
“你幫我?你為什麽要幫我呢?”徐澤防備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随便找了個臺階坐下,垂下眼睛看着深黑色的水面,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袁小魚看了看地面,她穿的可是白色的連體服,當然不能随便坐在地上,只是蹲在了徐澤身邊:“因為我想要當霍家少夫人,但你也看出來了,霍衍舟心裏裝着江辭雪,我必須讓江辭雪消失。”
“哦?你倒是挺狠心啊。”徐澤冷冷一笑:“那你打算怎麽讓她消失呢?”
“據我所知,現在喜歡江辭雪的除了你之外還有裴言澈和顧淮南,無論你們誰得到江辭雪,霍衍舟就都會放棄,只能娶我。”
袁小魚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我覺得我們是一類人,我更願意幫你得到她。”
“誰和你一類?”徐澤表情不耐煩,站起身來低頭看着袁小魚:“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
“阿澤,我們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這個地位的,你靠你的才華和頭腦,我只能靠着抓住霍衍舟才能融進來。所以我們都是一樣的,是有野心的人,如果你娶了江辭雪,你就徹底在這A城裏成為人上人了,這麽好的機會我不相信你不心動。”
袁小魚的話讓徐澤沉默了,他沒有說話。
“所以,我們合作吧。”她看出徐澤對她的提議心動了,幹脆伸出手在他面前。
徐澤深深的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手,那只手和江辭雪的手不同,江辭雪的手永遠都是白白嫩嫩的,甚至連一點點瑕疵都沒有,一看就是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但是袁小魚的手上布滿了各種繭子、傷痕,一看就是經常需要打工幹活的人。
他嘆了口氣,徐澤太明白袁小魚這種想要往上爬的心了,曾經他也是這樣的。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袁小魚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片刻後,徐澤擡起眼眸來:“合作愉快。”
上了船後,霍衍舟整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刻都不能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就一直在船上轉來轉去的。
那船體本就小,他來回走動讓江辭雪心驚膽戰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被他那大體格子給撞到水裏去。
“你能不能別來回走了。”江辭雪實在是忍不住了,出言阻攔道。
霍衍舟深吸一口氣,這才在江辭雪身邊坐了下來,但是眼中滿是戾氣:“我真的越想越生氣……”說着說着,他一擡眼就看見了江辭雪脖頸上的吻.痕,“騰”的一下又站起身來:“我要回去打死那個畜.生!”
他的手直接就伸向船槳,說着就要把船調轉回去揍徐澤。
江辭雪趕緊攔住他:“我們現在趕緊出了這個迷宮才是關鍵。”
“好,我聽你的。”霍衍舟看江辭雪都這麽說了,他自然是沒有不依的。
船繼續往前行駛着,這個過程中一片黑暗,只能聽見船槳在水中劃動的聲音。
江辭雪問道:“你怎麽放心把你的未婚妻和徐澤留下,你不怕她出什麽事情嗎?”
這話問的霍衍舟的動作僵住了,他低下頭看了眼水面,淡淡的說道:“她不會有事情的,一會兒我會回來接她,在我确保了你的安全之後……”
“我的保镖應該會在前面等着我,你就放心吧,你得抓緊去接你未婚妻,別到時候出現什麽問題。”
江辭雪也是好心,但是在霍衍舟的耳朵裏那一句句“你未婚妻”實在是太紮心了。
“江辭雪,你就沒有一點後悔嗎?如果你現在點頭,什麽霍家、什麽繼承權我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霍衍舟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只是壓低聲音說道。
“霍衍舟,既然當初我選擇了解除婚約,你就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會回頭。”江辭雪語氣堅定,眼中也閃着那種不容質疑的光。
霍衍舟嘆氣,但他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盡量把船劃得平穩,讓江辭雪可以更舒服的坐在上面。
終于,劃了将近二十分鐘後,他們看到了岸上站着的裴言澈,他正焦急的看着過來的他們。
等到江辭雪上了岸,裴言澈立刻湊到她跟前:“你可終于過來了,再不過來我都要殺過去找你了。”
江辭雪沒有說話,這時候裴言澈才注意到,身後跟上來的竟然是霍衍舟!
“他怎麽在這?徐澤呢?”
“我一時和你說不清楚……”江辭雪揉了揉自己剛才被徐澤拉扯出紅痕的手腕,她擡頭對霍衍舟說道:“你快去接你未婚妻吧。”
她已經看到自己的保镖正從另一邊的通道跑了過來,自己的安全已經有保障了。
霍衍舟點點頭,轉身就上了船。
等到他離開了,江辭雪的保镖正好也趕來了,他嚴肅的對江辭雪說道:“小姐,剛才我是從另外一個出口過來的,我發現這個鬼屋的整個設備和人員都有改動,我覺得這裏危險系數比較大,我們需要立刻離開這裏。”
保镖注意到了江辭雪手腕的紅痕,連忙問道:“小姐,你的手怎麽了?”
他把眼光投給了在場唯一一位男星,手已經漸漸的握拳了,只要江辭雪說是這個裴言澈弄的,他就會立刻出手把裴言澈抓出去,然後交給江先生,由他來給江辭雪讨公道。
江辭雪掩飾的把身上披着的防曬衣往下拉了拉,擋住手上的痕跡:“沒事,我剛才自己磕的。”
“真的嗎?”裴言澈皺眉,他已經看到了江辭雪脖頸上的吻.痕,心中一寒:“你告訴我,是霍衍舟還是徐澤?”
裴言澈心頭燃起了怒火,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一個成年男人怎麽可能不懂那痕跡是怎麽弄出來的?但是江辭雪既然沒有說出來,自然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引起什麽風波,所以才會瞞下這件事。
他更加不會說,生怕真的是因為他先走,才把江辭雪陷入了那種境地。裴言澈都不敢多想,他害怕發生了什麽不能挽回的事情……
“我說了,我沒事。”
江辭雪把頭發散下來擋住自己的脖子,但是她內心還是很不舒服的。
也對,誰受得了被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耳朵和脖頸上面啃來啃去的……
裴言澈沒有再問,但內心也決定一定要給江辭雪報了這次的仇。
“我們先走吧,不用等他們。”江辭雪對自己的保镖說道。
但是她沒有再看裴言澈一眼,只是默默的在前面走着,身後保镖緊緊跟着她,生怕自家大小姐又和自己走散了。
“進來之前我就問了,我們現在如果想出去,就必須通過這個鬼屋才行,不然就是原路返回。”江辭雪看着旁邊銀綠色的小燈,整個通道就靠着牆邊這些小燈籠照明,但這綠色的燈光看着陰恻恻的。
裴言澈回頭看了一眼:“原路返回實在是太遠了,我們只能這麽順着往前走。”
江辭雪點點頭,沒有否定他的判斷,他們幾個人就這麽往前走着,突然從天花板上垂下來一個娃娃,陰森森的發出小孩子哭泣的聲音。
那聲音聽着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裴言澈怕江辭雪害怕,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幫江辭雪擋住那個娃娃。
可沒想到我們江大小姐實在是太勇猛了。
她徑直走向那個正在扭動的小娃娃,滿眼的嫌棄,然後伸出手往下一使勁,連着娃娃和棚頂的那根線就被江辭雪直接給扯斷了,頓時,世界就安靜了,那個娃娃已經再也發不出來聲音了。
“那個誰,一會兒出去你記得賠一下這個道具。”旁邊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聲音中滿是幽怨:“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說嘛,我就把它升上來了,倒是沒必要動手。”
江辭雪随手就把這個醜娃娃給扔在了地上:“行,我賠了。”她突然想起什麽,趕緊喊道:“對了,那個誰!”
聽見她的喊聲,本來都要離開了的工作人員又折返回來問道:“怎麽了?”
“我們現在就要出去,有沒有什麽你們工作人員的員工通道給我走一下。”江辭雪找到了牆壁上的那個小孔,透過這個孔可以看到蹲在裏面的工作人員的臉。
工作人員想了想:“你們确定不再繼續體驗了嗎?”
江辭雪點點頭:“對,你就說怎麽出去就好。”
“那你們繼續順着往前走,前面是死神那關,過了這關之後你們就會進入一個密閉的空間,我在那裏等你們,那邊有個工作人員通過的安全通道,你們可以從那裏走。”
記住工作人員說的路線後,江辭雪和他道了謝,幾個人就順着他指的路往前走。
死神這關聽着就挺刺激的。
江辭雪倒是也來了興致,就在這裏稍稍停留了一下。
“你快點走!”轉頭回去把袁小魚接到後,霍衍舟就先帶着她到了對岸,并沒有等徐澤。
袁小魚倒是有等待徐澤的意思,卻被霍衍舟給喝止住,就是一味的帶着她匆匆往前走,想要追趕上江辭雪他們。
可袁小魚知道前面自己安排了什麽,她不能讓霍衍舟看出自己的用心和手段,眼珠一轉立刻想出了主意來。
“啊呀!”袁小魚一聲慘叫,頓時整個人痛苦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頭,臉色慘白:“衍舟,我的頭好疼怎麽辦?”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并不喜歡袁小魚,可霍衍舟不是哪種見死不救的人,他趕緊蹲下身子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我,我的頭好痛,怕是老毛病犯了。”袁小魚聲音都在顫抖着,看上去的确十分難受。
霍衍舟趕緊掏出手機就要給120打電話,袁小魚一把摁住他撥打電話的動作,攔住了他:“不用,我這就是多年的老毛病,一着急的時候就會疼。剛才可能是看你和江小姐這麽久都沒有回來,一時擔心才會……”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她的确很擔心霍衍舟直接跟着江辭雪走了,完全不管她。
“那怎麽辦?你帶什麽藥了嗎?”霍衍舟臉上的着急沒有作假,畢竟他和袁小魚也朝夕相處了這麽久,朋友之間的感情還是有的。
“我們在這等等徐澤吧,我記得他那裏有止疼藥的,我吃上一片止疼藥就好了。”
袁小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想讓霍衍舟追上江辭雪,不能再給他接觸江辭雪的任何機會了。
霍衍舟焦急的擡頭看了眼江辭雪他們離開的通道,再轉頭看了眼身後黑漆漆的水道,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行吧,我陪你一起等他。”
扶着袁小魚找了個大石頭,霍衍舟把自己限量款運動服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在地上,讓袁小魚坐在自己的衣服上,省得地面太涼。
霍衍舟越是這麽細心的對她,越是讓袁小魚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她絕對不能放手。
終于,在霍衍舟着急的目光中,徐澤撐着船慢悠悠的劃了過來。
他的腳剛踏上石階,霍衍舟就一把把他拉了過來:“你趕緊把你的止痛藥給小魚兒吃一片,她頭疼的受不了了。”
“止痛藥?”徐澤一時間愣住了,但随後他看到了袁小魚給他使得眼神,立刻明白了過來,裝模作樣的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了一個鈣片,然後裝作是止痛藥給了袁小魚:“吃吧,吃完就不疼了。”
霍衍舟從背包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粉色的小水杯,這裏面本來是他給江辭雪準備的檸檬水,但現在只能先給袁小魚了。
袁小魚接過水杯把鈣片吃了下去,果然,過了一會兒就恢複了平日的樣子,眉開眼笑的對霍衍舟和徐澤說道:“我沒事了,我們快走吧,一會兒追不上江小姐他們了。”
她只怕再晚點就看不到江辭雪的笑話了!
江辭雪選擇在這裏停留是有原因的。
自從吃栗子過敏後,她的鼻子的嗅覺變得格外靈敏,從一踏進這件有點像英式風格的書房之後,她總是隐隐的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個味道她似乎在哪裏聞到過,但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所以她選擇留下來看看到底有怎樣的事情會發生。
當他們三個人全都走進這間書房後,大門突然就緊緊的關閉起來,殿後的裴言澈試圖去拉開它,發現大門從外面封鎖了。
“出不去了。”
裴言澈聳聳肩,四處打量了起來。
這個房間不大,也就是十多平方的樣子,裝修的看着一點陰森恐怖的感覺都沒有,只是一間普通的書房罷了。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書房裏面擺放的一些擺件倒是頗有些意趣。
江辭雪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放在書桌上的一個相框,相框裏面的照片有些吓人。
裏面框着三個人,其中那對夫婦的樣子都很正常,男俊女美的其樂融融,只是那個小孩子,小孩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從他的身後能看到一道黑影,就好像是那孩子的影子一般緊緊的貼着他。
當江辭雪拿起那個相框想仔細觀察的時候,挨着書桌放置的一個書架猛地倒了下來,位置正好就是朝着江辭雪站着的地方砸了下去。
“小姐!”保镖反應迅速,大喊了一聲江辭雪後,用自己的身體直接擋住倒下來的書架,使勁把江辭雪推開。
還好保镖平日鍛煉,身體十分的健壯,他被那個大書架砸到後也只是身子踉跄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江辭雪和裴言澈趕緊一左一右的把書架擡起,讓保镖從下面鑽出來。
“你沒事吧?”江辭雪關心的問道。
保镖活動了一下被砸疼的手腕,沖着江辭雪搖搖頭:“小姐放心,我沒事。”
江辭雪沖他點點頭,然後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書架,她驚訝的發現,這個書架完全沒有任何機關的痕跡,但是在書架的後面有一個可以通過一只手的孔洞。
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等在那裏,就在等江辭雪一靠近,然後那裏等着的人就伸手把書架推倒。
如果不是剛好保镖在這裏,那麽江辭雪就會被這個書架砸個正着。
“是有人設計的是嗎?”裴言澈從小也經歷了不少這樣的事情,看到江辭雪的表情自然明白過來時怎麽一回事。
江辭雪指了指那個牆上的洞,突然江辭雪清晰的看到那個洞裏面突然出現一只眼睛,那肯定是個男人的眼睛。
“站住!”
裴言澈自然也看見了,但是奈何他們現在被困在這個房間裏面,沒有辦法出去抓住這個人,他只能喊一嗓子,但很明顯,這個人根本不會留下不走,他們只能聽着外面這個男人“踏踏踏”的踩着像是木履一般的鞋子跑開了。
“他跑了。”保镖趴在牆上往外看去,能看見的只剩下黑暗。
“算了,我們找找機關,我感覺這個房間裏還有什麽古怪的,我們趕緊離開吧。”江辭雪有點後悔停留,但是就算他們不停留也出不去啊,必須抓緊時間找到開門的機關。
江辭雪在房間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保險箱,保險箱上面有密碼,她打不開。
她正想轉頭去喊他們兩個人,突然她看見牆上的那個洞裏突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捏着一根線香,線香的味道很奇怪。
等江辭雪猛然想起這個味道是什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救命!”江辭雪捂住自己的鼻子,窒息的感覺漸漸上湧,很快她就漲得滿臉通紅,只能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音來。
裴言澈最先注意到江辭雪的不對勁,趕緊跑過去:“你怎麽回事?”
“是栗子味……”怪不得這麽熟悉,這是糖炒栗子的味道,這人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個糖炒栗子味的線香,更離譜的是,這根線香裏面竟然真的含有栗子!
“糟了!”裴言澈自然知道江辭雪對栗子過敏,平時在江家絕對不會有栗子的存在。
他趕緊把江辭雪扶到了沙發上,喊保镖:“你帶沒帶你家小姐過敏時用的藥?”
以前江夫人都會給江辭雪備上一份防止過敏的藥,這次她也準備了,但是巧的是,江辭雪出門時候随手帶上了那個藥包,只不過下車的時候忘在了車上。
保镖看到江辭雪漲紅的臉瞬間就慌了手腳,他來江家時間不長,雖然知道江辭雪過敏的事情,但他沒想到竟然這麽嚴重,所以也沒有記着幫江辭雪拿出來那個藥包。
完蛋了,他可能馬上就要失業了……
此時的江辭雪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了,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溺水的人,使勁想抓住什麽,但面前只有空落落的水和空氣。
怎麽辦?難道就這麽一次疏忽她就要死了嗎?
突然,江辭雪唇上一軟,她終于找到了那個救命的空氣。
裴言澈從包裏掏出一瓶水來,他記着以前似乎聽誰提起過,利用人體的循環可以把過敏的東西排出去,可是江辭雪現在意識都模糊了,他想了想,情況緊急,如果不進行人工呼吸,江辭雪肯定就要窒息了。
他幹脆利落的直接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吻上了江辭雪的嘴唇,使勁的往她嘴中渡着空氣。
看江辭雪的臉色稍微緩過來一點,裴言澈趕緊含了一口水,然後順着江辭雪的嘴唇緩緩的給她遞過去。
幸運的是,江辭雪剛剛聞到栗子味的時候就立刻捂住了口鼻,所以她吸入的栗子香并不多。
片刻之後,江辭雪在裴言澈的努力下,終于是緩過來這口氣了。
等她意識清醒後,裴言澈一把把江辭雪摟在懷中,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哭過的裴言澈竟然在江辭雪的懷中流出了眼淚來。
“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裴言澈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死死的摟着江辭雪不放開,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小孩子一般,讓保镖看着都不好意思去把他從江辭雪的身上拉開。
江辭雪深吸兩口氣,摸了摸裴言澈毛茸茸的頭發:“你再不起來,我要被你勒死了。”
保镖也趕緊拉起裴言澈:“裴少爺別哭了,小姐現在沒事了。”然後保镖愧疚的看向江辭雪:“小姐,都是我不好,不夠謹慎,忘記了帶您的藥包,還沒有注意到有人放了栗子香。”
“沒事,不怪你,這發生的一切沒人想得到。”江辭雪此時也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裴言澈反應迅速,現在自己怕是已經嘎了。
裴言澈使勁擤了擤鼻涕,帶着哭腔哽咽道:“只要你沒事就好,不然你讓我怎麽活啊!”
等他冷靜了一會兒後,他眼神中露出一股狠勁兒來:“這件事我們一定要追查到底,肯定是有人故意為止,就是想要要你的命。”
“辭雪!”“江小姐!”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外面傳來了焦急的霍衍舟和袁小魚的聲音,旁邊站着的徐澤一言不發。
裴言澈看了一眼江辭雪,兩人眼神相對,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也太巧了吧,江辭雪這邊剛遇險、脫險,那邊袁小魚和霍衍舟、徐澤就趕來了。江辭雪有種預感,這件事情和他們幾個人裏面某人肯定脫不了幹系。
江辭雪沖着裴言澈點點頭,裴言澈回以一個微笑,然後沖着門口喊着:“你們快點想想辦法,我們打不開這個門。”
“我知道怎麽開!”袁小魚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大聲喊着:“你們使勁踢三下門旁邊的雕像,門就能打開了。”
門旁邊的雕像?江辭雪看向她說的那個雕像,那是一個拿着鐮刀的死神造型的石雕,臉上就是一團模糊的五官,看着有些詭異。
裴言澈按照袁小魚所說,使勁踢了三下這個死神雕像,禁閉的大門轟然打開。
門口站着的三人都着急的看向江辭雪,但是每個人眼睛裏的神色都不同。
“辭雪!”霍衍舟眼看着就要沖進來,卻被袁小魚一把拉住了。
袁小魚警惕的看着屋內的他們:“你們直接出來吧,不然我怕我們進去之後,又有什麽機關把門關上就不好了。”
其實她說的有道理,裴言澈和保镖都不疑有他,扶着江辭雪就要往出走。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江辭雪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那種女人莫名的第六感。
“等等。”江辭雪伸手攔住了他倆:“我覺得不對。”
“你們趕緊出來啊!還在等什麽呢?我們只要往那邊走,就可以出去了。”袁小魚看着十分急切。
江辭雪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徐澤,又看了眼心急如焚的霍衍舟,她朝着霍衍舟喊道:“霍總,要不你過來接我一把,我剛才過敏差點死掉,現在腿還在發軟。”
她這話說完,霍衍舟面色更急了,因為透過昏暗的燭光,霍衍舟還是能看到江辭雪臉上的小紅點。
“好,我過去扶你。”霍衍舟沒想別的,直接就要進來,可袁小魚卻死死拽着他不讓他進,霍衍舟使勁甩着她:“你別鬧了小魚兒,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我們得趕緊出去了。”
袁小魚支支吾吾半天,什麽也說不出來,但是就是不讓霍衍舟進去。
江辭雪冷眼看着袁小魚的表情,突然說道:“袁小姐,這裏是不是還有什麽機關你沒告訴我們啊?”
此話一出,霍衍舟也頓住了動作,低頭看向死死拉住自己的袁小魚:“小魚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所有的行程都是你安排的,所以你應該知道這個鬼屋一切的布置和機關,你這麽拉着我,到底這裏有什麽?”
“沒有啊,你別聽江小姐說的,我就是怕你進去後門關上……”
看到袁小魚還在嘴硬,霍衍舟嘆了一口氣,使勁甩開袁小魚的手,然後直接就要往裏走,霍衍舟的腿長,邁的步子也大,三兩步的功夫就走到了門口,眼看着他就要伸手去推半掩着的大門。
“不要!”袁小魚趕緊小跑上前去拉他的手,動作幅度有點大,直接撞進了門內,随即下一刻,門的正上方不知道哪裏的機關突然打開,從機關裏面灑出渾濁的水來。
頓時,腥臭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江辭雪捂住鼻子問道:“這是什麽?”剛一開口,撲面而來的臭味使得她幹嘔了一下,裴言澈趕緊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沖她搖搖頭示意不要講話。
被那液體淋個正着的袁小魚現在狼狽極了,她眼中含着淚水崩潰的大哭出聲。
可現在這種時候,就算她哭的再慘,也沒有誰敢接近她安慰她啊!
等到臭味稍稍散出去了一些,衆人才終于能正常交談了。
霍衍舟嚴肅的看着站在那裏滿身狼狽的袁小魚問道:“小魚兒,你給我解釋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袁小魚還在抽噎着:“我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要是知道就不會被弄成這樣了……”她越說越委屈,又開始哇哇大哭。
“你不知道,我知道。”江辭雪稍稍送了下鼻子,可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臭味之後,她趕緊又掐住自己的鼻子,然後說道:“袁小魚,這盆臭水你是給我準備的吧?”
“如果我沒猜錯,不僅是這個臭水,就連剛才燃香的人、還有推書架的手段,這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吧?”
看着袁小魚開口就要否認,江辭雪趕緊打斷她的話:“你先別急着否認,先聽我分析,你一會兒再補充哈!”
“從我們進來你提議玩鬼屋,就是沖着我來的。”
“誰都知道,江辭雪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玩的就是鬼屋,我有夜盲症這件事情應該也不是秘密,在座的各位似乎都知道這件事。所以你本想利用這一點,讓我在鬼屋裏受到驚吓。”
江辭雪松了下手,換了一口氣又說道:“可惜你沒想到的是,我現在對鬼屋一點都不害怕,你只好用你準備好的其他的方案了。”
“至于什麽推書架、臭水這些事情,我猜你應該是想吓吓我,然後讓我在大家面前丢人,這樣就可以把你襯托的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柔弱善良但是還勇敢,我則成了衆人口中的笑柄——堂堂江家大小姐淋了一身臭水出去,想想就很搞笑。”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利用栗子香害我過敏,你不知道過敏是會要人性命的嘛?你明明都知道之前因為你的栗子,我在醫院裏被緊急搶救,但你竟然又用這個手段!”
江辭雪說這段話的時候邏輯清楚,特別是最後一段,她氣場全開,輕蔑的眼神瞬間就讓袁小魚心虛起來。
“我沒有用栗子香,我明明讓他們用的迷香……”話音落下時,袁小魚自己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解釋道:“這都不是我幹的,你在污蔑我。”
然後她把視線投向霍衍舟,滿眼無辜道:“衍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承認這個臭水的機關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怕你被淋到,所以着急過來救你,你看,我現在都變成這麽慘了……所以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她伸出手就要去拉霍衍舟,可霍衍舟滿眼懷疑的後退了一步。
這小小的動作讓袁小魚愣住了:“你不信我,對嗎?”
“對。”
霍衍舟說道:“江辭雪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你知道這裏有臭水的機關,但你完全沒有吐露一點,所以你其實就是想看着江辭雪中這個機關是吧?”
“衍舟,我沒有……”袁小魚此刻的辯白顯得很無力,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眼神裏面全都是質疑和譴責。
“好,我承認,我的确沒有說出這個機關。可是那個書架和栗子香真的和我沒關系,衍舟、言澈哥、阿澤,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她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散發着臭味,眼神還求助的看向這幾個男人。
但誰都不是傻子,這麽多事情的發生讓他們也都看明白,袁小魚并不是他們眼中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兒,她的心機怕是比江辭雪要多多了。
江辭雪笑了笑:“我們相不相信你沒有用,到時候等出去了,你和警察說明白這些就好,不然啊,你可是要慘了!”
一聽到警察,袁小魚就慌了:“你憑什麽把我送去警察局?你根本沒有證據!我是霍家的少夫人,你有什麽資格來懲罰我?”
她看着江辭雪那麽美麗幹淨的站在那裏,而自己就活脫脫像個小醜似的,被這些人奚落嘲笑,最後還要被江辭雪送進警局。在這一刻,袁小魚緊繃着的那根神經猛地斷掉了,她不管不顧的朝着江辭雪就沖了過去,她髒了可以,但她要江辭雪陪她一起!
人在沉入泥潭之前總是想抓住點什麽罷了。
但袁小魚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吓得江辭雪連連後退,這個瘋女人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竟然推開了擋在江辭雪面前的保镖,伸手就要朝着她抓過來。
江辭雪都已經感覺到那腥臭味道已經湊到了她的鼻子下面,就在這時候,霍衍舟的身影突然出現,他高大的身子直接擋住江辭雪,然後就聽見“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辭雪從霍衍舟的身後探頭出去,只看見袁小魚捂着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霍衍舟:“衍舟,你為了她竟然打我?”
“袁小魚!”這是江辭雪第一次聽見霍衍舟喊她大名。
霍衍舟陰沉着臉:“我從來不打女人,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我從來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有心計,上次在馬爾代夫,我以為你只是一時走錯了路,我願意用股份來救你。”
“可這次,你竟然狠毒到想要江辭雪的命!我對你很失望,等出去之後,我會和爺爺還有母親如實說明這裏發生的一切,我們……解除婚約吧……”
說完,霍衍舟就要走,袁小魚又整個人湊了上去,挂在了霍衍舟的胳膊上。
看着這一幕,江辭雪默默後退,滿臉的嫌棄實在是太明顯了。
完了,霍衍舟這只胳膊怕是要不了了……
預收年代文在專欄《我在九零成首富》,打滾求預收,到時候看看這兩個哪個收藏多點,就先開哪個(#^.^#)
文案如下:
年代文中有個扶弟魔女配,無私奉獻一切,燃燒自己照亮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窮困潦倒的過完一輩子,最後死無全屍。
熬夜看小說的蘇楠楠恨鐵不成鋼評論:頂着和我相似的名字做盡了傻缺事,會不會愛自己會不會享受生活?不會換我來!
然後一覺醒來,真穿書了(_)。
蘇楠楠看了眼剛遞給吸血鬼媽的萬元獎彩票:“拿來吧你!”
九十年代的十萬彩票中獎,搶我錢跟你拼命(▼ヘ▼#)
上大學、買房、下海經商,嫁給有權有勢小學弟,蘇楠楠甩了吸血一家人,左手事業右手愛情,混的風生水起……
宋凱岳在一個大雨天撿到了個喝醉的女人,冰冷疏離的他看見那雙記了三年的眼睛時,在朋友驚詫的目光中背起她進了酒店。
進屋後,他一個一米九的男人竟然被這美的驚人的女人壓在身下,她濕漉漉的發絲垂在宋凱岳的臉上,撩的他心癢癢的。
雙眼迷離的蘇楠楠只能看得見這男人長得十分俊美,以為他是酒吧老板安排給自己的陪酒,于是借着酒勁兒就開始動起手來。
“弟弟你長得真好看,要麽姐姐包養你,要麽你從了姐姐,你看……”
“好,我願意。”身下清冷的男人竟然紅了臉,嘴角卻勾勒出一個得逞的微笑。
看着這個笑臉,蘇楠楠瞬間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下一秒,天旋地轉之間兩人的位置就掉了個個。
“姐姐,說好了就不許反悔了。”
逼近的俊臉吓的蘇楠楠大喊出聲:“等等……”
“晚了。”
食用指南:
1.sc,he,主要是女主拼事業大爽文,男主出現的比較晚
2.本文架空,但是有些地名、人名、學校依然借用現實的,請勿過于考據
3,口吐芬芳的太過分的可能會删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