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戀情萌芽的終章
戀情萌芽的終章
“你別想轉移注意力。”蘇略正色道。
“氣鼓鼓的,不利于傷口恢複。餓了是吧,我去給你買點早餐。”溫成撫摸蘇略的臉頰耐心道。
“我要吃馄饨,油條還有炸糕。”聽到這個語氣,蘇略的心也軟下來。
“等着我。”溫成戀戀不舍離去。
“帥哥,幫我們哥倆也帶一份吧,餓得眼睛都花了。”馬甲男起身央求道。
溫成看了一眼蘇略征求意見,只見他點了點頭。溫成嘴上沒有回答,便轉身離去了。
那倆人本來不抱什麽希望,但溫成回來時,帶了兩大袋打包盒,每一種早餐都是三份。早就聽過伯朗大學溫成的名字,如今看到他的長相,行事作風,他們也算能理解為什麽他有那麽高的人氣和名聲了。
叫來了護工幫忙分配。溫成在一旁看着蘇略吃得津津有味。
蘇略将喝了一口的粥推給溫成:“陪我吃。”
中午,蘇乃榮和李研趕到了醫院,将蘇略轉到了單人間。
看到兩人,溫成有些慚愧,想着給他們一家人獨處的時間,剛想起身離開,手被蘇略緊緊握住。
迎上蘇略堅定的目光,溫成安心穩穩坐在他的身旁。
趙祥等人不過是參與打架鬥毆,魏星可能涉及到刑事犯罪。他的家人找了律師,做無罪辯護,指責蘇略等人栽贓誣陷。案件進入停滞狀态。
蘇略得到腦CT的結果,顯示一切正常,第三天就出院回了公寓。
周堯看到蘇略的第一眼,将他緊緊抱在懷裏。
“兄弟,你可吓死我了。要是再也見不到你,我死都不會原諒自己。”周堯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沒那麽誇張,當時是很兇險,不過溫成及時趕到,把我從水裏撈出來了。”蘇略語氣輕松。
“那就好,下次,一次我一定準時赴約。”周堯保證道。
“所以那天你去哪裏了?”蘇略随口問道。
“我送白夢媛回寝室了,後來還踢倒她的水壺,所以又幫忙打水。耽誤了好久,總之等我去游泳館時已經沒人在了。”周堯回憶到。
“又是她?”蘇略隐約覺得事有蹊跷,一切都發生的太過巧合了。為他們指路游泳館,提供手電筒,拖住周堯看似一切合理又透露着詭異。
“魏星那個人,你熟嗎?”蘇略問。
“他啊,之前是籃球隊的一員,外界都說因為他和陳展寧打架,溫成偏袒陳展寧才把他趕出籃球隊的。可溫成根本不是徇私的人,實際另有原因。”周堯賣起關子。
“什麽原因?”蘇略心急問。
“他偷看白夢媛洗澡被抓到,是為了保全他的名聲,才對外說是打架。不過陳展寧也确實給了他一拳。”周堯低聲解釋。
“又是和白夢媛有關,可我和他結怨就是在白夢媛的生日宴會上,為什麽他也在?”蘇略思緒像團亂麻,能解開這一切的只有那個人。
女生宿舍旁有一處花壇,中間的綠植被修剪成心形,四周向外一層一層布滿不同顏色的花,最外圈是實木座椅,供人納涼休息。
這是蘇略跟白夢媛表白的地方,幾個白夢媛的室友在蘇略的拜托下圍成半圈在她身後撒着花瓣,如今已經沒了當時的絲毫痕跡。兩人對彼此得感覺也有了天差地別的改變。
“抱歉,如果你出事,那溫成就是我的囊中之物。”白夢媛表情優雅平淡。
蘇略點頭,看來和自己想象中的情景一樣,一直以來發生的一切都是白夢媛刻意促成的。她深知魏星情緒不穩定的性格弱點。從她的生日會便開始布局,引魏星和蘇略結怨,利用蘇略設計趙祥,魏星口中那個告知手表對蘇略特別意義的朋友也是她。
以她的長相加上這樣的心計,實在沒有哪個男人能躲過。
“所以我要時刻小心了?”蘇略摸了摸發寒的後腦。
“在你面前承認所有的事,就表示我打算放下溫成了。你想告訴別人就去說吧,讓他們都知道我是一個工于心計,心腸歹毒的女人。當被所有人嘲笑的時候,我就永遠失去和你競争的資格了。”白夢媛說話的時候手緊握着,不像她表面上那麽從容。
“你知道嗎,和白夢媛交往過,是我在伯朗做過最值得吹牛的事。你答應我的那一刻,像夢一樣,美好到我不想破壞它。”蘇略面帶微笑看着遠處。
“我是不是一開始就選錯人了,要是我喜歡上你,我們沒準能成為令人羨慕的一對。”白夢媛長舒了一口氣。
“不是沒這麽想過,我們之間就差了那一個吻。”蘇略回想起寝室路燈下,如果當時她沒有拒絕,兩個人順利交往,溫成估計會退出成全,那是将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思索間,一朵雪白的茉莉花突然在眼前盛放,白夢媛的唇輕觸上來,冰冰涼涼的,像是清晨的露珠,在太陽出來之際消退,蜻蜓點水般的吻,快的蘇略花了半秒時間才反應過來。
“溫成的吻,還給你。”留下一句話,白夢媛消失在蘇略的眼中。
蘇略摸了摸唇,有着不真實感覺。手心裏多了一個紙條。用手指鋪開後,看到上面寫着:手電筒有攝像頭
警方在蘇略提醒下,從手電筒裏拿到了當晚所有的視頻和錄音,魏星辯無可辯,要面臨牢獄之災。這件事到此終于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
白夢媛就像一個虛拟的人物,有些與外表不相符複雜的內心。蘇略沒把這些事告訴任何人,包括溫成。不過也許他早就知道。兩人心照不宣。
蘇略始終覺得,白夢媛是這世界上最适合溫成的那個人。但凡事沒有如果,錯過了便是一輩子。
帶着平行世界的記憶,對蘇略來說生活沒有什麽變化,唯一令他堅信着的一點是他和溫成有着确定的未來。只需要享受相親相近的每一天。
時間來到許茹生日前一天,兩家人又聚到一起。白天在一起聊了許多往事,一起品嘗了美食。入夜後蘇略抱着枕頭摸黑推開了溫成的房門。
餐桌上溫成喝了兩口酒,頭暈暈的,已經睡了一覺。身體接觸到柔軟,嗅着可口的奶香味,狂躁地忍不住想咬一口。他也确實這樣做了。
蘇略轉移房間就是想要的意思,但他不想承認,用手微微推拒,手背不小心擦過溫成的眼睛。
“你沒事吧?”蘇略手撫住溫成的臉頰關切道。
“把你爸媽和我爸媽喊來,讓他們評理,你看把我眼睛打的。”溫成裝作委屈模樣。
“你活該。”蘇略挑逗的一口咬住溫成的耳朵。
“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無賴。”溫成心癢癢的。
蘇略翻身跨坐在溫成身上,動手解開睡衣紐扣:“現在才發現,太晚了。”
溫成酒量很差,許茹擔心他不舒服,特意煮了解酒茶上樓端給兒子。遠遠的看見溫成的房門虛掩着,透出一道光。許茹想也沒想直接推開。
眼前所見像是火山爆發一樣震撼,頃刻間,李妍腦海裏閃過各種桃色新聞,兒子只穿了件內褲褪到膝蓋上,蘇略不着寸縷,這個角度看過去被子虛挂在腰間,背上一層薄汗,腿彎曲支撐着身體緩慢的律動。
清脆的瓷碗落地的聲音,像是突然爆炸的燈泡,刺傷了所有人的眼睛。
溫成提上褲子跳下床,攔在許茹面前。
“溫成,你們在幹什麽?”許茹脖子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們倆開個玩笑,就玩玩。”溫成像是溺水的人無助地想着能遮掩一刻也好。
“你以為我是瞎子,還是傻子,朋友有這麽玩的嗎?”許茹擡起手,這憤怒的巴掌還是沒忍心打下去。
許茹脫下風衣繞開溫成,站在床邊披在蘇略身上,脖子以下裹着的嚴實:“孩子,別怕。”随後轉身。
“溫成,你做得太過了,什麽借口、什麽理由我也不能接受你做出這樣的事,你讓我怎麽面對蘇乃榮和李妍。你可能毀了略兒的一輩子,你知道嗎!”說着眼淚從許茹的眼中飙出。
溫成吓住了,這是他有印象以來第二次看見媽媽哭,第一次是舅舅交通意外過世的晚上。
蘇乃榮在客房聽到響動,趕來見許茹滿臉淚痕也是格外震驚
“阿榮,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補償略兒受到的傷害。我甚至無法面對你的……”許茹聲淚俱下。
“我早就知道了。”蘇乃榮掐腰長嘆一口氣。
随後趕來的溫蘊心虛地回避了目光,顯然是早已知情,李妍捂着羞紅的臉點了點頭。
“嗯?他們……”許茹啜泣聲戛然而止,仿佛剛才在演戲。
“他們是戀人。”蘇乃榮語氣中透着無奈。
“OK,現在都說清楚了,你們都出去吧,我們還要繼續。”蘇略不想氣氛尴尬玩笑道。
蘇乃榮差點氣得眼睛瞪出來。
早上天剛亮,依戀地看着溫成睡熟臉,蘇略起身來到客廳。
“您一直坐在這兒看電視?”
“我一直在等你。”許茹将身上的毯子蓋到蘇略身上。起身将茶幾上的盒子打開。
“這是什麽?”
“溫成從小到大的事都在這裏面了。本來就是想給他未來的另一半看的。”許茹用手珍惜的撫摸着。
蘇略拿起其中一個信封。
“這是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他給一個女生寫情書的時候被老師發現,後來被罰站了。”蘇略回憶道:“其實是個烏龍,他是幫別人給那個女孩傳遞情書。”
“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許茹意外道。
“因為那個寫情書的就是我。”
“哈哈……不過六年級畢業寫同學錄的時候你肯定不知道,阿成他喜歡的類型,他寫的是會跆拳道的。”
“是嗎,可是那時我還沒學。”
“你看下面那一行。”許茹指了指。
想要結婚的類型。
蘇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