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攻略

第44章 競賽的蹊跷

競賽的蹊跷

周堯聽蘇略這麽一說，突然想到什麽：“大二那年，有一次奧數競賽，是在校外舉辦的，當時租了一個小巴車，幾個老師帶着伯朗五個學生參加。”

蘇略也記起來了，那天溫成回來心情很差，找他出去喝酒。當時蘇略還以為是比賽結果不好，之後沒再提過這件事。

“那次比賽溫成什麽成績？”

“第一，這種比賽他怎麽會失手。”周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除了他們兩個，當時跟着去的還有誰？”蘇略試圖尋找突破口。

“機械與電子專業一個，自動化一個，還有一個人你肯定不陌生。”周堯賣起了關子。

“誰啊？”

“當時還是大三的學長司南。”周堯回答。

“我們跆拳道社的社長？說來也奇怪，自從我回來，一直就沒收到社團活動通知。”蘇略狐疑。

“你退出跆拳道社了，現在打羽毛球。”周堯提醒。

“為什麽？”蘇略不解。

“沉迷美色，為了全心全意釣溫成。”周堯眼神中帶着一絲鄙視。

“不過在不在社團倒是無所謂，司南學長在社團時也不喜歡和我說話。”蘇略回憶道。

“難怪，司南學長來找你兩次，你都沒什麽好臉色。他會不會還在介意你們那次的切磋。”周堯以為自己明白了什麽。

“沒關系，他來找過我，說明我們的關系還沒差到不說話的地步，我主動約他出來，就不信套不出他的話。”蘇略信心滿滿。

消息發了過去，很快就收到了司南的回複。

“他說什麽？”周堯追問。

“他問我在哪裏，說他馬上來找我！”蘇略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積極。

“也好，在學校見面替你省了一筆。”周堯樂觀道。

“那我約他在體育場見。幫我點名。”蘇略交代好事情便前往約定的地點。

遠遠的便見體育場通道上方的看臺上坐着一個人。

看着蘇略走近，司南立刻起身，插兜裏的手拿出來又放回去：“你找我，我真的很意外。”

“社長，你這麽說我更不好意思了，之前害你丢了面子，還無緣無故退出社團，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鄭重的向你道歉。”蘇略真心實意道。

“不，該是我跟你道歉。”司南上前一步。

“那我們倆個扯平了，握手言和。”蘇略主動伸出手。

司南戰戰兢兢的握住柔軟的手，感受着蘇略掌心傳來的溫度，長期壓在心頭的陰霾頃刻間消散。

“我們坐下說。”看對方沒有放手的意思，蘇略提議道。

面前的人和蘇略記憶中的他很不一樣，在社團裏司南很少露面，就算出現在人前也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不會像現在這樣全部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像一個黑洞，恨不得把蘇略整個人吸進去。

“社長，其實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請教。”蘇略不自在道。

“你想知道什麽，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司南回答。

“你還記得上學期的奧數競賽嗎？聽說你也是其中一員。”蘇略問。

“記得，不過我是候補，主力是李俊晨、沈師瑜和那個溫成。”說到最後的名字，司南的聲音很小。

“那你記得比賽期間，有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嗎？”蘇略追問。

“你指哪方面？”司南眼神戒備道。

“比如溫成和沈師瑜。”

“哼……”司南苦笑着。“原來你找我是為了他。”

“溫成是我的發小，他媽媽讓我在學校多關照他。”蘇略也沒有撒謊，許茹經常在他耳邊叮囑着。

“你說的是真的？你們的關系只是這樣？”司南眼睛仿佛看到了光恢複生機。

“這還能有假，我們倆家是世交，相處就像一家人。所以，我打聽他的事也是想給長輩們一個交代，怕他這顆希望的種子長歪了。”蘇略語氣成熟像個哥哥。

“這麽說，是我一直誤會了。可是……”沒了溫成，又想起了陳展寧。

“所以，到底有沒有關于那倆人的新鮮事啊？”蘇略問。

“我記得那天下午四點半左右競賽結束，我們約了六點在酒店的餐廳包間慶祝。溫成和幾個老師先到了。沈師瑜和李俊晨遲遲沒有出現，後來溫成說身體不舒服，先上樓回酒店房間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坐車回學校了。”司南回憶整個行程。

“這沒什麽奇怪？”蘇略思考着。

“身為學長，老師讓我去關心學弟學妹的情況。大約在晚上九點左右，我去敲溫成的房門，沒人回應；之後我去找了李俊晨，他睡眼惺忪的開門顯然已經睡下了，确定他人平安無事之後，我又去敲了沈師瑜的門。她是隔着房門回話的，聲音狀态很差，不過，我隐約聽見男人的聲音。”司南又道。

“溫成在她房間？”蘇略順勢猜想。

“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本來想把老師找來，後來一想人家倆人你情我願的，我又何必打擾。”司南挑眉。

“這死狗玩的夠花的。”蘇略牙快要碎了。難怪他每天纏着自己做，敢情就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他那小白臉，眨眨眼就有女人上鈎了。”司南一直看不慣。

蘇略坐不住，起身離去。

“你這就走了，那我們什麽時候再見？”司南不舍道。

“社長，要是想起什麽細節馬上聯系我。”蘇略擺手告別。

蘇略像一尊大佛一樣正襟危坐在餐桌主位。

溫成拿着打包好的牛肉面回到公寓，剛踏進門便感受到犀利的目光。

“這算心有靈犀嗎，你知道我買吃的回來坐在這等着。”溫成放下外賣，彎腰吻在蘇略的頭頂。

“我聽說你談過女朋友。”蘇略在心裏措辭。

“聽誰說？”溫成忙着開包裝。

“一個學長。”蘇略随口一答。

溫成手頓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靠坐在椅背上：“你去見了司南？”

眼前的人嘴角向下，萦繞得疏離感像是一座冰雕矗立在蘇略面前，眼神散發出的寒氣化成冷箭，仿佛将他千刀萬剮。

“見了又如何，我見什麽人，沒必要向你交代，反正你的事也沒有對我和盤托出。”蘇略握緊拳頭硬扛到底。

看蘇略賭氣，溫成探身握住他的手：“我不是管你交什麽朋友，司南曾經用藥迷暈過你。難保他以後不會再傷害你，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你自己離他遠一點。”

“我會看着辦。”蘇略雖然覺得這事很荒謬，但從溫成嘴裏說出來的沒有假話。

“吃面吧，等會坨了。”

蘇略看了一眼，終是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

“你女朋友的事……”蘇略沒忘記這一茬。

“沒有，我的情況你還能不清楚，還向外人打聽。”溫成語氣哀怨。

“沒有隐瞞的？發生過關系的也算。”蘇略确認。

“所以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查我的崗？”溫成玩味道。

“作為你二十多年的好兄弟，關心一下你的情史過分嗎？”蘇略張着一雙無辜的眼睛。

“我不和兄弟談這個。”溫成一口拒絕。

“那和誰談？”蘇略不解。

“和我老婆。”溫成說着撫摸上蘇略的臉頰。

“別跟我犯渾！”突然的親昵，蘇略渾身哆嗦本能地打掉溫成的手。

“蘇略，你不會以為我們現在還能做兄弟吧。兄弟不會跟我做那個事。”這些話憋在溫成心裏幾天了，本來以為蘇略失憶的症狀會慢慢恢複，但他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那是你非要那樣。”蘇略說話的手顫抖着，他內心十分忐忑，因為每次他都有推開的機會，最後不知道為什麽都會順着溫成。

“所以誰要求，你都可以跟他做是嗎？”溫成冷笑着。

“你過了腦子再跟我說話！”蘇略甩掉手中的筷子，滾落到牆邊。

蘇略拿了外套，剛走到門口，換鞋的功夫，身後有人影追來。

“你要去哪？”溫成語氣低沉。

“滾，我不想看見你。”蘇略蹲下系鞋帶。

“又要去找你的學長！”溫成心裏是最壞的打算。

“對，起碼人家能和我正常說話。”蘇略冷嘲熱諷。

“不能走。”

蘇略聞言氣急，鞋帶還沒系好反駁道：“你是我爸嗎？我憑什麽聽你的。”

溫成攔腰抱起身子躬成蝦的蘇略，将他仍在床上。蘇略一只腳穿運動鞋，一只腳光着，原本的拖鞋在進卧室門時踢掉了。

蘇略起身，腳剛一沾地，便被溫成大力推在胸口，倒回床上。

蘇略索性放平身子，用雙腿夾住溫成的腰将他拉倒撲向自己。随即一個翻身将他壓在身下。

趁溫成沒有反應過來，蘇略跳下床，溫成下意識用腳勾住蘇略邁出的腿，只聽見撲通一聲，蘇略失去平衡，額頭着地。沒有了聲音。

“你怎麽樣？”溫成從床上爬下，抱起地上的蘇略。

放在床上躺平的蘇略依舊緊閉雙眼，像是睡着了。

溫成緊張輕拍蘇略的臉頰，不停的呼喚。

蘇略的頭微微歪了一下，長長的睫毛終于有了反應。

“你是誰？”蘇略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

溫成心像是沉入湖底，冰冷着抽搐着：“你不記得我了？”

“我應該認識你嗎？”蘇略懵懂無助的樣子。

“你好好看看，我是溫成，你不可能忘記我的。”

蘇略掙紮着坐起身，睜大着眼睛，聚精會神的思考着：“我想起來了，你是……”

“爸！”

在蘇略的爆笑聲中，溫成的驚喜化成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