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憤怒的偷襲
憤怒的偷襲
趙祥瞪大眼睛異常憤怒,發了瘋一般地一拳錘向景妮,電光火石間被一只手臂生生攔住。
“惱羞成怒啦?”蘇略撥開趙祥的手。
力量敵不過蘇略,趙祥踉跄着倒退了幾步才站穩。
“別以為你就沒事兒,你和……”趙祥的話筒突然沒了聲音。
景妮手裏拿着話筒線另一頭,将插頭緊緊握在手中。
伯朗校長王睿趁機叫來了保安,将趙祥拉了下去,因為情緒過于激動,他說的話成了嘶吼,一個字也分辨不出。
蘇略和王睿相視一笑,對着王伯伯點了一個大拇指。
頒獎儀式一結束,溫成和蘇略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溫成踏進辦公室門口,蘇略早已經坐在裏面,看到他的臉恨不得立刻将他抱住,狠狠的親一口,然而他不能。
“這次的事,還有什麽隐情是我需要知道的嗎?”王睿開門見山。
“王伯伯,那個北海大學叫趙祥的和溫成,和我早就有過節,那人是個色坯,當時在一家店裏就欺負一個女孩,被我們教訓了,這不,又輸了比賽,懷恨在心企圖中傷報複我們。”蘇略言簡意赅,講了重點的,省去次要的。
“原來還有這一段淵源。你們不用怕,于情于理,校方都會盡全力保護你們。”王睿承諾道。
“那這個趙祥會怎麽處理?”蘇略問。
“錄音中涉及了非法傷害行為,如果查明音頻屬實,沒有剪輯的痕跡,應該會通知警方介入,立案調查。”王睿初步推測。
“惡有惡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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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略感覺心情格外暢快。
“我們晚上怎麽慶祝啊,去吃烤魚?”蘇略腳步輕快,和溫成一起向着校門口走着。
“還不是很餓。”溫成委婉拒絕。
“那可以少吃點,小吃街米粉?”蘇略想到美食口水止不住。
“回公寓!”溫成語氣顯得比平時急切了些。
蘇略這才心下了然:“奧,原來有人不想吃飯,想吃我。”
溫成臉瞬間紅透得像塗了一層蕃茄醬,腳步不自覺得加快了些。
蘇略落後了幾步:“等等我……”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吹亂了蘇略額頂的碎發。
一枚手腕粗細的木棒朝着蘇略的腦後襲來。像是死神手中的鐮刀,帶着複仇的火焰将眼前的一切劈開。滔滔恨意像暴雨夜滑落的泥石流,勢要将眼前的蘇略吞噬。
沒有預想的劇痛,蘇略警覺的回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身前。
“陳展寧,你……”
溫成見勢不秒,迎面趕上來,将手持木棒的趙詳一腳踢翻在地。幾個保安姍姍來遲,将趙詳按在地上,徹底制服随後拉起。
“蘇略,你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趙詳的口中喋喋不休。
“老實點!”保安将趙詳拖回面包車。随後詢問道:“你們沒事吧?”
溫成看向蘇略,蘇略搖搖頭。
“沒事。”溫成回答。
“這次的事需要同學們配合一下,你們找個人跟我去警察局做個筆錄。說明一下情況。”保安囑咐道。
看着陳展寧捂着手臂,血滲出衣袖,皺着眉應該傷得不輕。蘇略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我去吧。”
溫成自告奮勇跟着上了面包車。
“你沒事吧?”蘇略沒想到,陳展寧居然會用身體幫自己擋住那一棒子。
“小意思。”陳展寧表情放松,可是手微微擡起,就突然放下了。
蘇略意識到他在逞強,有個這麽莽的哥哥,小葡萄展晴想必費了不少的心思。
“走吧,去醫務室買點藥擦一擦,包紮一下。”蘇略扶着陳展寧的手臂,怕他再亂動,加重了傷勢。
“不用,藥的話我們寝室有。”
蘇略知道陳展寧生活拮據,能省一點對他也好。
走進逼仄的寝室,束手束腳地站在床邊,蘇略此刻感覺到一絲尴尬,應該讓溫成來的,畢竟這兩人是好兄弟。沒什麽忌諱。
寝室地上行李箱、水盆、垃圾桶亂堆放,只有留了一米寬能行走的通道。陳展寧每一次起身找藥幾乎貼着蘇略的臉。
“好像是這個。”陳展寧三番五次終于确定。
“你以前受傷不擦藥的嗎?”蘇略翻着白眼。
“擦,不過都是老四或者展晴拿的藥。”說着陳展寧将手裏的藥箱遞給蘇略。
“你不會想讓我幫你吧?”蘇略歪着頭,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然呢,這裏還有誰,我可是替你挨的一下,你不會這麽鐵石心腸吧?你記得我上次住院是拜誰所賜嗎?”陳展寧看着蘇略生氣撅嘴的模樣,突然玩心大發,翻起了舊賬。
蘇略一把奪過藥箱,故意拍了一下陳展寧的傷口附近:“坐下!”
“啊……你……”陳展寧痛得哇哇叫。
“衣服摟上去。”蘇略拿棉簽蘸好了酒精。
陳展寧聞言拉開架勢,将衣服掀起,從頭上褪出。
“哎,哎,不用全脫,你把袖子卷上去。”蘇略心想,好家夥,這場景要是讓溫成看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蘇略白淨纖細的手描摹着陳展寧臂膀的肌肉。皮膚顏色形成反差。看着微微颔首,近在遲尺的蘇略,一雙明亮的杏眼,薄厚适中的嘴唇,臉型流暢得像是老天爺在作弊。
“一個男人怎麽長得臉皮膚又白又嫩,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才故意和白夢媛搭話。”陳展寧突然喃喃道。
“你小朋友嗎,幼稚。”蘇略嘆了口氣。
“行了,你自己纏上紗布吧。”
看着陳展寧三兩下就将傷口包紮好了,蘇略心裏明鏡,合着他在說謊騙人,他的手藝明明比自己好多了。
“看你身上這血,再吓到你妹妹,你穿上吧。”蘇略把自己的外套丢給他。
“你要走了?”陳展寧慌亂起身,差點将藥箱碰在地上。
“不走,在這打地鋪啊?”說着蘇略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展寧手指細細研磨手中的衣服,認真到好像要看清每一條材質紋理。拿到鼻子邊,一股牛奶的香味揮散不去。和剛剛蘇略貼近時一樣的味道。這味道令人舒适,心情愉悅,像有一只小鹿一樣在心裏面跳個不停。
晚上七點左右,溫成帶着兩份打包的米粉推開蘇略公寓的門。
房間裏面漆黑一片,甚至連月光都沒有投射進來,被落地窗簾完全遮掩住。拿着打包盒,溫成只有一只手,費力的踢掉了運動鞋,手在牆上摸索着燈的開關按鈕。
突然手背被輕輕握住,覆蓋着的指尖若有似無地點着溫成的手指,像是一只毛絨絨狗尾草擦過,麻麻的,癢癢的。
黑暗中的手牽引着溫成來到餐桌前。
火機引燃了蠟燭,微弱的燭光灑向四周。順着手臂,看到了蘇略甜度拉滿的笑臉。在晦暗的輝光裏,一雙眼睛像是月牙,既明亮又有着溫暖的力量。
“我最最厲害的冠軍老公,喜歡嗎?”蘇略指着桌上精致擺盤的菜肴道。随即雙手環繞住溫成的脖子,将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在眼前人的身上。
溫成将手中的打包盒放下,手緩緩貼放在蘇略的腰間。小心翼翼得像是不敢觸摸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怎麽不說話?”蘇略頭靠在溫成的肩膀,感受着他血脈的跳動。
“不知道說什麽。”溫成輕啓唇瓣。
“說你喜歡我,說你想和我在一起,說你想要我。”蘇略一字一句情話教學。
“我可以要你嗎?”溫成雙手捧住蘇略的臉頰,兩雙眼睛在同一水平線上。
蘇略熟練的閉上眼,感受着紊亂的呼吸接近融合。
溫成的吻慢慢地包裹而來,蜻蜓點水分開再附上來,下唇被拉扯碾磨,含在對方的口中。不像從前一般橫沖魯莽,一味的掃蕩掠奪,這一次節奏慢下來,心跳卻異常的快。
蘇略得感受像是滿檔的列車,将油門加滿到最大,過載的負荷讓整顆心害怕地瑟縮在一個角落裏,想着被發現,期待停穩。
向着溫成火熱地帶探索,握住。
溫成渾身顫栗,一改原本溫柔的攻勢,舌頭敲開齒關強勢擠進去,沒有遇到什麽阻礙。
蘇略完全的接受着溫成的。互相拉扯着,像是兩條交織在一起的火苗,你中有我,分開時,相連着依依不舍。
“飯……我親手做的。”蘇略喘着粗氣情緒無法平靜。
“等會再吃。”溫成抱起蘇略,将他放在餐桌上。
美味就在眼前,等不及飽餐一頓了。
籃球賽結束後,伯朗卻沒有恢複到往常那樣平靜。溫成的名字成了所有學生口中的神的代名詞,他帶領的籃球隊拿到了二十年間從未獲得過百校聯賽的獎杯。
與之相反的是,在衆人眼中白夢媛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女,跌落凡塵,各種流言蜚語。那趙祥在為自己辯護時說了很多白夢媛如何勾引自己,如何投懷送抱的事,聲稱兩人不是第一次發生關系。
或許是人的劣根性,樂于看到美好的東西被污穢,被踐踏,就能将她拉到和自己一樣卑微的位置,這樣就有了同行的機會。
一面罵着白夢媛看着就不正經,帶着騷氣,一面跟在身後求交往。這樣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開始批評她的衣着,故意穿的緊身,顯示身材勾引男人。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麽大家不去怪那個人渣趙祥,反而惡意中傷她。”景妮恨不得咬碎口中的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