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攻略

第12章 外賣送上門

外賣送上門

在火鍋店包間明亮的燈光下，溫成才注意到，蘇略結結實實挨了好幾下，嘴角，右側臉頰都有淤青，身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傷，早知道應該先帶他到醫院，不過以他的性格，除非被擡進去，否則不可能乖乖看病。

“你們倆先點菜。老成，跟我去洗一下手。”蘇略把菜單放到周堯面前。

溫成跟上去時候手裏拿着方才路過藥店買的紗布和藥酒。

“他是去處理傷口吧。”陳展晴手攥緊勺子。

“不怪你，真的，蘇略是個麻煩的性格，他在我們學校出了名，大麻煩，把我們學校最強的學武術的學長司南都打暈過，惡的很，你不用多想。點菜，吃點好吃的壓壓驚。”周堯心細，注意到女孩的情緒不好安慰道。

“真的？可是……”

“真的，我是他室友，最了解他了”周堯心裏嘀咕，對不起了，蘇略，你得背點惡名了，否則這小丫頭自責過頭。

蘇略坐在一個馬桶上，在逼仄空間裏看着溫成小心翼翼給自己手重新換好紗布。

“你這手速越來越快，再練練以後開個診所，我以後就不用去醫院看病了。”

溫成不說話，用棉簽蘸了藥水，彎腰想給蘇略的臉頰的傷口上藥。

意識到溫成的動作，蘇略仰頭躲過“你要對我的臉做什麽，這麽帥你也下得去手。這藥帶顏色，等會我還要見人，不擦。”

“臉可以不擦，那你把衣服脫了。”溫成妥協道。

“先是更衣室，現在又洗手間，你這是要打算跟我拍av啊？”蘇略說着捂緊領口，作出受到驚吓的表情。

溫成手中的棉簽應聲折斷，蘇略趁着他瞪眼睛的功夫跑出洗手間。

“吃火鍋了，折騰一晚上餓死了。”

三人各懷心事，吃了一會兒就放下筷子，只剩蘇略一個人吃得興起。

蘇略撈了一個魚丸放在嘴裏：“你哥哥在醫院怎麽樣？”

三人不約而同擡頭看向蘇略。

“你哥叫陳展寧，是吧？”蘇略看向女孩兒。

“你怎麽知道我哥的名字，還知道他在醫院？”女孩兒問。

還沒等蘇略回答，周堯憋不住了“你是陳展寧的妹妹？展晴，陳展晴？”真是冤家路窄，打傷你哥的人就坐在你面前。

“我們見過，在醫院。”蘇略道。

“你記得？”女孩很顯得很意外。

“你們倆之前還見過？”周堯夾在中間瓜吃不過來了。

“在醫院一樓，你有給我送過水。”其實還看到她和大夫拉扯的場景。不過陳展晴沒有看到蘇略。離開了酒吧昏暗的燈光蘇略才清晰的辨認出女孩的模樣。

“我記得，你是我見過病得最好看的人。”小女孩腼腆的笑着說。

“小妹妹你審美不太行。”周堯差點把剛喝的水全噴出來也要吐這個槽點。

“哥哥他好多了，只是擔心我，所以拜托成哥哥照看我。”陳展晴提到陳展寧目光柔和許多。兄妹二人相依為命的日子裏，互為支撐。

“我和展晴要回醫院，你倆自己看着辦吧。”溫成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帶着陳展晴坐到了後座。留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蘇略拍了拍周堯的背：“還好吧，兄弟，要我送你回寝室嗎？”

周堯挺挺背：“我可以去我女朋友那裏，你今晚得獨守空房。還好嗎，兄弟！”學着蘇略的語氣，一副泰然的模樣大步坐上了一輛車。走時不忘眨了個眼。

“裝模作樣的，快滾！”

蘇略目送周堯的車子離去之後，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接我回家。”

幾天之後的傍晚，蘇略點了一份雞公煲，門鈴響起。

打開門對上一雙并不清透的眼睛，溫成性格沉悶，懶洋洋的，所以眼睛也不像尋常的少年那般飄逸，他不笑的時候，更像是影視劇裏的人渣反派在搞什麽陰謀。

“你點的外賣？”溫成食指提着打包盒。

“我點是雞，怎麽送來的是一只鴨……”蘇略故意拉長尾音。

“好笑嗎？”溫成推了一把蘇略的胸口，自顧自的走進公寓，将外賣放到餐桌上。

“這個梗，我能玩一輩子。”蘇略跟上去，趁溫成沒過轉身，攔腰抱住。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皮膚的溫度，從磁場的同頻程度上看，蘇略覺得這是從他帶着那份奇妙的記憶醒來後，兩人最貼近的時刻。

“吃飯吧，一會兒涼了有腥味。”溫成輕拍肚子上攥緊的手。

蘇略拿出了兩副碗筷，溫成沒有動筷，安靜的坐在餐桌上。

“陳展寧的事，是你安排的吧？”溫成沒來由的問道。

“不是我。”蘇略否認。

“今天醫院通知說，有一位愛心人士決定無償全額資助五名患者的醫藥費，其中一個就有展寧，這個匿名人姓蘇。”溫成說着觀察蘇略的反應。

蘇略擡頭：“蘇乃榮，所以我說不是我。”

溫成擡手刮掉蘇略嘴角挂着的飯粒：“榮叔，他怎麽知道陳展寧，你們的事在校外發生，學校都不知道。”

“前幾天我回了一趟家，爸媽看我臉上的傷，就追問發生了什麽，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順便把那兄妹倆的情況也說了，你榮叔是個體面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蘇略解釋道。

“羨慕大人們的解決問題方式，好想長大！”溫成有感而發。

“你也很酷，靠自己能力幫朋友籌錢，雖然犧牲色相不提倡，但好在沒吃什麽虧。”蘇略話裏有話。

“這一茬，你能不能忘掉。以後不會再去那家酒吧了。”溫成頭靠在椅子上，用手捂着眼睛。

“嗯，別傷心，給你一塊雞腿補補身子。”蘇略夾着肉塊遞到溫成嘴邊。

溫成機械的咀嚼：“謝謝。”

“有那麽好吃嘛？”蘇略眼尾笑意掩飾不住。

“我說的是展寧的事。”

看着溫成的目光變得柔和，蘇略心道機不可失：“一句簡單的道謝，就完了？我這身上都是傷，晚上一翻身痛得睡不着覺。”

“睡不着？吃點藥！”溫成出主意。

“藥吃多了對腦子不好。”

“那就吃治腦子藥。”溫成答的快。

“你确實得吃個雞頭補補腦子了。”蘇略緊緊夾住筷子嘴裏嘟囔着。

夜幕降臨，溫成靠在床頭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一些關于籃球技巧的視頻裏。

“就那麽好看？”蘇略洗完澡濕着頭發從浴室出來。

“沒你好看，行了吧。”溫成打了個呵欠，收起手機。

“你最好心裏是這麽想的。”蘇略落坐在床邊。

蘇略的睡衣是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領口邊緣堪堪在鎖骨下。頭發滴下的水陰濕了前襟，胸前的棕色一覽無餘，凸起的位置形狀清晰可見。欣長的脖頸籠罩着水汽，像是剛洗去泥濘的白蓮藕，隐約能聞到清新嫩草散發的自然味道，讓人想忍不住咬一口，一嘗水潤清甜。

蘇略察覺到熾熱的目光，轉頭，溫熱的唇随之而來。輕觸，退去，快到蘇略花了一秒鐘時間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溫成的脖子發紅，壓抑着情緒，輕笑時側過頭露出耳朵也粉嘟嘟的。

蘇略幾乎是無意識的伸出手用拇指揉捏。

“今晚還走嗎？”蘇略試探着問。

“你說呢？”溫成把問題丢回來。

“我說的你什麽時候照做過。”蘇略側着身，別過臉。

空氣中氣氛凝滞，溫成嘆了口氣起身。

蘇略以為他又要走，心瞬間像是掉入了枯竭的井底，陰暗憋悶。每一次都是自己走向他，他總是不在意又表現得若即若離。

溫成大步繞着蘇略走了三步，貼着坐在了他歪頭的那一側。對着蘇略的臉吐了吐舌頭。

“你是屬狗的嗎？”蘇略繃着臉，包裹封閉的心裏卻敞開了月光足以照射進入的缺口。

“我屬什麽的你還不知道？”溫成睜大眼睛無辜的神情。

“不知道。”蘇略答。

“屬于你！”說着溫成握住了蘇略的手。順勢将頭埋在蘇略的肩膀裏。

感受道肩頭呼出的熱氣，癢癢的。回想溫成學別人說得肉麻的話，實在忍不住：“哈哈……”

溫成也跟着笑的仰頭倒在床上。

中考前夕，蘇略這邊專業課交完期中作品就大功告成，溫成那邊就沒這麽輕松了，需要背書。準備考試刷題。發消息告訴蘇略這幾天都回學校的寝室住。

“你最近是不是在做保養？”課間休息，周堯頭枕着胳膊，側趴在桌子上着打量蘇略。

“做作品集起早貪黑，哪有時間？”周堯審視的眼神，看的蘇略不自在：“怎麽了。我有什麽不對勁嗎？”

“皮膚……變嫩了，脖子……更精細了，眼神……溫柔中帶着一絲迷魅，我說實話你別打我。”周堯吞吞吐吐。

“你想說什麽？”蘇略歪頭。

“好像變漂亮……變騷氣了。”說完周堯立刻抱頭：“別打我，是你讓我說的，我身板差，你那身手一下我可遭不住。”

頭頂輕輕挨了一本書，等了一會，沒受到蘇略的更憤怒的責打，周堯咧嘴笑着看向旁邊的人：“你和他，倆人到什麽程度了？”

蘇略一副無語的模樣：“你說呢……”

周堯秒懂：“你太邪惡了。”

“我們都是男人，難道還扭扭捏捏的，這也不能怪我，家裏放着溫成那樣一顆大白菜你能忍着不啃一口？”蘇略露出無奈的神情。

“那張引人犯罪的臉，可以理解。那你也得理清關系再發展，不然你倆現在算什麽？”周堯找回理智。

“他在我嘴裏，我管他當我是什麽，少點矯情。”蘇略嘴上說着不在意，心裏卻落一粒塵。

教室門口一同學大喊道：“蘇略，有美女找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