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第一真得繼承後位

第36章 滿城煙火

滿城煙火

“好。”泊允哲道，“玉兒不必難過，今時今日，滕景勝總沒什麽日子好活了。”

“知道。”泠玉道，“眼下還需要他來主持大局，我明白的。”

“這天照人背後之人到底何時出來。”泊允哲說，“我都等煩了，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還是這麽喜歡藏。”

“長安的孩童一共丢了四百六十七個。”泠玉道，“我們救出來的不超過二十個，這樣算得話，大概是不夠他要的人數。”

“此話不錯。”泊允哲道，“若是他等不及，對天照人也下手，速度怕是就會快很多。”

“看樣子祝觀瑾這封信必須得寫了。”泠玉道，“我斷不想讓你和更多的人涉險。”

“明天去見他們。”泊允哲道，“只是此事做完，長安怕是又得亂作一團了。”

“禍患不得不除，此事不能心慈手軟。”泠玉道，“哥哥早就清楚，心中卻還是放不下天下百姓，如此仁心……”

泊允哲沒聽到他說完，于是問道：“什麽？”

泠玉道：“當得起我朝皇後這個位置。”

“那就看我的心肝玉兒能不能坐的上皇帝那個位置了。”泊允哲說，“我等着我心肝明堂封禪，做萬人之上的皇帝。”

“好，都依哥哥的。”

泊允哲和泠玉難得穿了套正經衣裳，二人手上帶了禮物，到的是後建的武林議事亭，這裏十步路設一處亭，但泊允哲和泠玉倒是第一次來。

“所以他們開武林大會，是來的早的能挑個好亭子坐？”泊允哲問，“來的晚的就站頂上？”

“哥哥好會說笑。”泠玉掩面咳了一聲，“霜兒和祝觀瑾來了。”

“玉哥、泊哥。”祝觀瑾打完招呼便老老實實站着了。

“哥哥、泊哥。”

霜兒跑過來抱了下泠玉後才和他分開，但是她注意到泊允哲在看他。

泠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開口道：“霜兒，你頭上的簪子可是母親舊居找到的？”

見聞霜點頭，泠玉道：“這簪子我和閣主拿走一用，我們帶了一箱新的同你換。”

聞霜不是不懂事的女兒家，泠玉和泊允哲要，她自然明白過來，這簪子怕是有重要的用處，她把簪子取了下來，而後鄭重地遞給了泠玉。

“哥哥，你們一定要以保全自己為先。”

聞霜有第一美人的稱號，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裏寫滿了擔心，泠玉全都看在眼裏。

“霜兒長大了。”泠玉同她說，“我們都明白的。”

泠玉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泊允哲，聞霜說的是讓他們保重。

從前是泊允哲不曾想活，後來是自己，而今他們才是都想好好活着。

對方都是他們第一次動了這個念頭的原因。

“傻子，你也別站着了。”泊允哲把他拽了過來，“這次有你的事。”

祝觀瑾還是哪副笑呵呵的樣子：“還能有什麽地方用上我，太意外了。”

“祝觀瑾。”泊允哲說，“你給我老實一點。”

祝觀瑾指了指自己，疑惑問道：“霜兒都不在我這，我能怎麽不老實。”

“你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泊允哲怒道，“這傻玩意兒真是氣死我了，玉兒你同他說。”

和泊允哲一比，泠玉就冷靜了很多，他開口叫了一聲：“觀瑾。”

“玉哥。”祝觀瑾問道，“到底是什麽事啊？你和泊哥怎麽都這麽嚴肅，這我多害怕啊，我也幹不了什麽正經的事。”

泠玉不是愛說廢話的人，他直截了當開口：“你給你母親寫封信，讓她……”

“傻子，你還有母親？”這下輪到聞霜意外了，她眸子裏寫滿了疑惑不解。

“可不就是有嘛。”泊允哲不無嘲諷的說，“還是天照的太後呢，你看你夫君多厲害啊，霜兒。”

他這話出了口，天地間頓時就沒聲了。

這樣的場景，從前在意閣也有一次像的，那一次聞霜知道了泠玉學的不只有白霧派的功夫一種。

“每次都是這樣。”聞霜有些生氣，“什麽事你們都不同我說。”

祝觀瑾弱弱出聲：“我也沒同他們說。”

“他們總會有知道的辦法，可是我沒有！”聞霜就差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說，“祝觀瑾，你我日日在一起，你還這麽瞞着我！你我這夫妻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祝觀瑾抓住了聞霜話中最重點的部分：“當然不是！霜兒，我錯了，都是我不好！”

“你現在說你錯了有什麽用啊！祝觀瑾！你這麽欺騙我！”聞霜道，“你和那些騙子有什麽區別，可憐我心裏還總是裝着你。”

聽他們吵得熱火朝天，泊允哲默默離開了，他找了根竹子，而後折了片竹葉下來，放在嘴裏吹了起來。

聞霜訓了祝觀瑾多久，他就吹了多久，見聞霜停下，他才也跟着停下來。

“霜兒好生厲害。”泊允哲道，“我都吹累了。”

聞霜頓時臉頰微紅。

泊允哲剛剛說了累，坐下之後，泠玉很自然的就幫他揉着手腕，兩個人明顯是習慣了這樣的相處。

對比起聞霜和祝觀瑾就更顯得聞霜二人有些狼狽。

“傻子。”泊允哲問祝觀瑾，“玉兒剛剛同你說的，你都聽進去沒？”

泠玉咳嗽了一聲：“你讓王太後務必看好天照的孩童，長安的消息往誇張的寫，明白嗎？”

“明白。”祝觀瑾道，“只是哥哥們，你們都不介意我是天照人嗎？”

泊允哲皺了皺眉，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麽這麽擰巴，這不是跟什麽是不是武林正派一樣的嘛，純屬無稽之談，真是難怪霜兒罵你，我都想罵你。”

聞霜頓時給了泊允哲一個贊賞的眼神。

“我……”祝觀瑾也說不出什麽給自己辯駁的話。

泠玉見狀，開口道：“都不說這些了，出去吃飯吧，我餓了。”

“哥哥瞎說！”聞霜道，“你從來不是逞口舌之欲的人，肯定是泊哥想吃！”

泠玉笑了笑：“這次真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們太吵了，我聽着煩。”

“原來是這樣。”泊允哲稱贊道，“玉兒太聰明了。”

說話間，他直接把泠玉抱了起來，也不管會不會被別人看見，反正他抱着泠玉心裏高興。

到了朱雀大街最繁華那段，泊允哲才把他放了下來。

“玉兒想去吃什麽？”泊允哲提議，“折玉閣你覺得怎麽樣？”

泠玉并沒聽過這個名字：“這是……”

泊允哲驕傲擡頭：“我開的。”

“哥哥倒是好興致，不過這次事情不是霍驚寒去辦的事吧？”泠玉道，“他開的那個北野閣，把菜做成了什麽樣子，我可是至今記得。”

“這不是，你千萬放心。”泊允哲拍着胸脯保證，“這家肯定是好吃的。”

“哥哥近日一直瞞着我往外跑，是為了此事？”泠玉說，“我倒是以為有什麽要緊事你要處理呢。”

“玉兒這是在怪我喽。”泊允哲跟他說，“過幾日不是我生辰嘛，這食肆開着給我自己當賀禮的。”泊允哲說，“我一年總是要在五月抽一日開食肆的，說起來這些年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讓你陪我一起過生辰呢。”

“哥哥這樣，我倒是要覺得自己準備的東西拿不出手了。”泠玉道。

“你送什麽，我都喜歡。”泊允哲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準備了什麽，但是知道他一定準備了東西，他說，“主要是你在我身邊便好，其他的事情沒這麽重要。”

“是。”泠玉道，“我都明白的，哥哥陪在我身邊，我也高興。”

兩個人剛剛走到折玉閣外面，便有小二上來迎人：“晉王殿下、二殿下。”

“嗯嗯。”泊允哲道，“我們一共四位，只吃飯，另外兩位是一男一女，都生得漂亮，你們應該都能一眼認出來。”

“好嘞。”

小二知道他們身份，自然是迎着他們上了樓坐下。

“說起來去年那武林大會辦得還是太晚了，害得我都沒陪你過上生日，只能……”泊允哲話說了一半便轉頭去看着窗外的風景，“現在想想倒是有些遺憾了。”

“原來如此。”泠玉道，“我本以為山下在十一月是有什麽習俗，年年趕上我生日那幾日有煙火看，其實那是什麽運氣和緣分，和我有緣份的，不過是哥哥罷了。”

“那些也不值點錢。”泊允哲說，“在上山練功總是無聊，白掌門也不會給你好好辦什麽，我想讓你有點高興的事，便年年放煙火，讓大家都跟着看看這一是片刻的絢爛。”

“哥哥當真是用心了，這麽說倒是長安百姓沾我的光了。”泠玉道，“謝謝。”

“今年就不用這麽表達了。”泊允哲說，“玉兒能跟我一起看了，我們去長安最高的城牆上看去，要是順利的話，我們就在皇宮看，這次我得放個七夜盡興。”

泠玉笑道：“好，都依哥哥的。”

“他們到了。”泊允哲說。

“哥哥，泊哥。”聞霜的聲音傳了過來。

見聞霜坐好之後，祝觀瑾才默默在她身旁的那個空位坐下。

泠玉心中感動，泊允哲什麽都沒說，卻幫他做好了所有的事情，也提前叫了妹妹和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