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第一真得繼承後位

第14章 不請自來

不請自來

泊允哲似乎是讀懂了他的眼神，他笑着說道：“我就是看出來了。”

“行。”泠玉說，“我先告辭了，閣主您慢慢欣賞自己吧。”

“诶，你去哪？”

泠玉沒回答，而是反問他：“閣主要跟我同去？”

“我不去。”泊允哲笑中含情，“晚上床上見喽，玉兒。”

聽到這話，泠玉腳步明顯頓了一下，只聽泊允哲笑聲爽朗，泠玉不用看也知道他臉上會是一副得逞的樣子，而無半分深情。

泠玉走了之後，泊允哲臉上笑意也沒斂半分。

他去意閣的後院裏取了兩壇酒出來，順便就用內力溫了，泊允哲剛開封，就有人聞着香味過來了。

“老黃，你不是早就戒酒了嗎？”泊允哲說，“令正不管你了？”

“這倒不是。”黃端搖了搖頭，“閣主這酒飄香十裏，一聞就是好酒，我這不是饞嘛。”

“啧。”泊允哲說，“那我便分你一杯，令堂若是怪罪，這可與泊某無關。”

“自然是與閣主無關，是我非要喝的。”黃端說話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泊允哲那兩壇酒。

泊允哲給他倒完酒，就感覺到好像有很多道目光落到了他身上，這一回頭就發現意閣衆人都圍了過來。

“诶，我不請客，客自來？”泊允哲開玩笑說，“諸位也太給面子了吧。”

“閣主酒這麽香，一個人私藏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就是就是！”

泊允哲問他們：“北野閣你們聽說過吧？”

衆人皆是點頭，當時他們鬧的整個長安都知道，意閣怎麽可能有人不知道。

只聽泊允哲悠悠開口：“買這兩壇酒的錢能把整個北野閣買下來。”

有人倒吸了口涼氣，泊允哲雖然有錢，但也很少讓大家直面他的有錢。在衆人的詫異中，淩然最先開口：“閣主真的好有錢啊。”

旁人也紛紛附和，泊允哲點了點頭，開口問道：“現在呢，你們還喝不喝？”

衆人面面相觑，黃端看着衆人對桌上這兩壇酒虎視眈眈，也顧不上要仔細品嘗了，他端起來剛剛泊允哲給他倒的那杯便牢牢地拿在了手裏。

只輕輕抿了一口，他便感嘆道：“确實是好酒啊。”

泊允哲也懶得管他們了，他抱起一壇就直接往外走：“剩下這壇你們分吧，恕不奉陪喽。”

有這壇酒在，也就沒人關心泊允哲是要去做什麽了，泊允哲往北走了好一段路，直到一處種滿了梅樹的地兒才停了下來。

泊允哲吹響了随身帶着的骨哨，等了一會兒便有人從樹林中出來。

“霍驚寒。”泊允哲開口道，“出來吧。”

霍驚寒雙手抱拳，恭敬道：“令主，許久不見了。”

“許久不見，你這青絲又長了些，人倒是也俊俏了不少。”泊允哲半開玩笑道。

“令主說笑了。”霍驚寒撫了下自己的長發問道，“令主喚我來是何用意？”

泊允哲沒繞彎子，直接問道：“你可知承影劍的下落？”

“屬下不知。”

“你既然不知道，那皇帝估計也還沒得到消息呢。”泊允哲又問，“那依你所見，庾家那麽多名劍，憑庾清湘一個人能保得住幾把？”

“這……”

泊允哲說：“她有個兒子，叫滕泠玉，是……”泊允哲頓了一下，還是沒把吾妻兩個字說出口。

“是閣主拿了武林第一之後要的彩頭？”霍驚寒主動問他。

泊允哲給了他肯定的回答：“是。”

“難怪令主會要娶他。”霍驚寒呵了一聲道，“當今聖上的三皇子原來是庾家後人。”

見泊允哲點頭，霍驚寒又問道：“令主什麽時候知道的？”

皇帝送了一雙兒女在武林中長大，這事兒霍驚寒和泊允哲都知道，但是生母是誰他們一直都沒消息。

“承影在他手上，這倒不是要緊的，重要的是承影肯認他為主。名劍通人性，庾清湘拼死護這的劍，肯護他兒子也算是另一種意義的投桃報李。”泊允哲說，“雖然他沒讓承影發揮得出十成十的效果，但是承影認他，只是他功夫沒學到家而已。”

霍驚寒開口道：“傳聞這世間只有至純至真、至潔至性之人，方能與承影人劍合一，發揮最大的用處，若是心術不正之人拿了，同拿一塊廢鐵本無異同。”

“這傳得夠玄乎，這至純至真、至潔至性要如何定義？”泊允哲想了想泠玉，問道，“長得特別純算嗎？”

霍驚寒大驚失色：“令主說的是那位三皇子？”

“是啊，長得是真的純，幹淨的像……”他停頓了一下，想到了泠玉說他和三千風雪沒什麽不同，然後開口說道，“白雪。”

“令主是說膚色？”

“是說臉。”泊允哲擺了擺手，“罷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霍驚寒：“……”

“令主需要我做什麽？”

“總算是問到重點了。”泊允哲說，“把北野閣租下來，繼續做天照國的菜。”

霍驚寒沒忍住問他：“閣主，屬下有一個問題，這天照國的菜好吃嗎？”

“好吃。”泊允哲點了點頭，“是真的好吃，本令主還有些可惜以後吃不到了呢。”

“我知令主熱愛美食，但也不能……”霍驚寒說了一半沒說下去，到底泊允哲是奉元令主，不可不敬。

“你想什麽呢，我不用你們為了我麻煩。”泊允哲笑了起來，“那群人的主子傳說愛菜如命，是個獨斷專行的瘋子，你說這樣的人，見有人做天照菜做的難吃會不會現身？”

霍驚寒這才意識到泊允哲本也沒指望他們做菜，他要求自己這麽做，也不過是有自己的目的，自己怎麽會以為他是為了逞口舌之欲。

泊允哲囑咐道：“你們記得保全自身。”

“屬下明白。”

泊允哲把身上的那壇酒拿給他：“給你了。”

霍驚寒聞到酒味便說：“令主，這太貴重了。”

“無妨，今日已經有一群人騙了我一壇酒了。”泊允哲說，“你愛酒如命，當年還俗不也是因為離不了這一口，便不用同我客氣了。”

“多謝令主，屬下卻之不恭。”

“我走了。”泊允哲說，“拙荊還在家裏等我呢。”

霍驚寒面露尴尬，他是知道泊允哲喜歡男子的，現在這算是什麽事啊？武藝高強、美人在懷，這令主也太人生贏家了吧！

“閣主，屬下還有一事相問。”霍驚寒怕他離開，連忙開口說，“飛雲派的人說是要退出武林結盟，閣主可知道此事？”

“你是要跟我說此事事關重大？”

“不錯。”霍驚寒說，“江湖七大門派之中，當屬飛雲派弟子最多，如今說是要退出，屬下着實有些費解。”

“你費解的不是飛雲派為何退出，而是當日我為何不攔着明贽，是不是？”泊允哲泊允哲注意到他緊緊抱着那壇酒，便生出了些不算好的心思，他似笑非笑問霍驚寒道。

“屬下不敢！”霍驚寒連忙開口。

“沒什麽敢不敢的，想知道本閣主同你說便是了。”泊允哲說，“意閣開門做生意，做的事天下人的生意，無論對方人品，只要是給得起代價的，意閣都會接。”

“閣主的意思是飛雲派的少主是有人給出了代價讓意閣的人動手？”

“不是。”

“這……”霍驚寒有些拿捏不準了，不是的話，泊允哲為何要同他多說這麽一句。

“然然你還記得嗎？”泊允哲問他。

“淩然？”霍驚寒說，“很漂亮，說是閣主的兒子我也信。”

“去你的。”泊允哲笑着批評他，“我八九歲生然然，你也太會胡說八道了。”

霍驚寒道：“屬下自然是開玩笑的，只是閣主，我确實不知道您想同我說什麽。”

“你跟他一樣聰明。”泊允哲嫌棄道。

這下子霍驚寒倒是聽懂了，這樣的聰明能是聰明嗎，泊允哲這就是在嫌棄他蠢貨一個，和十二歲的孩子想法差不多。

“想明白了嗎？”泊允哲問他。

“抱歉，閣主，屬下還是沒想明白。”霍驚寒臉上滿是歉意。

“飛雲派那幫子人……”泊允哲乜了他一眼。

“嗯嗯，閣主您請繼續說，我都聽着呢。”

泊允哲嘆了口氣，告訴自己，霍驚寒是從廟裏出來的，不能和自己心有靈犀也是正常的，總不能人人都是滕泠玉那種腦子吧。

那樣子倒是也吓人。

“飛雲派雖說人多，但是收徒不看資質，只看來人權勢地位。”泊允哲道，“這些人只會謀私，搜刮的還都是民脂民膏，意閣開門做的生意，這些死人給不起代價。”

“屬下明白了。”霍驚寒小聲嘟囔了一句，“閣主早些說清楚我不就早些明白了嘛。”

“是嗎？”泊允哲問他。

霍驚寒哪裏敢回答他，只同他道：“閣主不是急着回去見夫人嗎，屬下告退。”

“走吧。”

泊允哲即刻轉身離開，沒忍住放聲笑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來的時候對泠玉說床上見，這自然是玩笑話，他回去的時候泠玉人并不在意閣內。

不用說也知道他是去見旁人了，但是泊允哲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