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全世界都怕我唱歌

第18章 信件

煙雨樓裏，一派紙.醉.金.迷，來來往往的人都沉浸在無邊的快樂裏面。雖然，這些快樂更多的是客人們，而不是煙雨樓的姑娘。雲蘇作為樓主，本來該照看着的，但是今天樓裏來了一個很特殊的人。

“主人。”雲蘇以臣服的姿态半跪在一個穿着黑鬥篷的人面前。這是她在其他人面前從來沒有過的，但是她的神态卻是習以為常。

“雲煙死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清越得如同山間的泉水。他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茗，一派世家子弟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是的，她......”雲蘇微不可近地頓了一下，“她看上了一個人，想要帶回樓裏面，但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被殺了。”

“哦？”那個男人聲音上揚，“我記得煙雨樓的姑娘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或者被賣進來的人，什麽時候，良家女子也在這範圍裏面了？”

“請主人恕罪。”雲蘇附跪在地上，“雲煙私自行事，我已經說過她了，可是她并不願意聽，我......”

“她不聽，你可以教，是嗎？”這句話的語氣一點也不重，但是卻給人以無盡的壓迫感。

“雲蘇知錯。”雲蘇臉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的确，她并沒有怎麽管雲煙。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并不會對她太嚴厲。但是，主人生氣了，他一直都不允許她們把主意打到一般人身上的，是她做錯了。

那個男人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說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知道嗎？”

“雲蘇知道。”她知道，主人是暫時放過自己了，如果有下一次的話，也許就不好說了。

“哦，對了，是誰殺了雲煙？”他把玩着腰間的玉佩，神态輕慢心不在焉，好像沒有什麽能夠讓他在意的。

“東邪黃藥師。”

“黃藥師？”他坐直了身體，神情也變得鄭重起來，“就是當今五絕之一的黃藥師？雲煙還真會找人，也真不怕死。”

雲蘇不敢有半分隐瞞，把雲煙做過的事情全都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你想報仇嗎？”他敲了敲桌子，“應該是想的吧，就算你不怎麽喜歡她，畢竟是你的妹妹，是嗎？”

雲蘇不敢說是，可也不敢反駁。因為她的确想要報仇，甚至已經想好了下一步。既然黃藥師那麽在乎那個女人，那麽只要毀了她，一定會讓他痛徹心扉的。可是......

那個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雲蘇，是不是我給了你太多的權力，讓你覺得自己也是一個人物了呢？你屢次犯了我的禁忌，時間太久，已經忘記了你以前求着我救下你的樣子了嗎？”

“雲蘇不敢。”她只敢說這四個字，甚至不敢多說兩個字，也不敢給自己求饒。

“行了，這次就先記着，下次若是再犯，就幾罪并罰，知道了嗎？”

“雲蘇知道。”

雲蘇不敢擡頭，直到察覺到房間裏面沒有人了，才松了一口氣跪坐在地上。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父親被下旨斬首，全家絕望地等待死亡到來的那一天。她和妹妹太小了，被充入了賤.籍，是主人買下了她們。

她冷笑了一下，自己真的是太久沒有想起以前了，竟然想要去碰觸主人的底線。

“樓主！”紅紗輕輕地敲了敲門，“有客人鬧事。”

“知道了，我馬上來！”雲蘇整理好自己下了樓，就看到一個江湖人在大廳鬧事。她抽出腰間的軟劍飛身上前，眨眼間便将那個人給打倒在地，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紅紗，讓人把這個東西給扔出去。”聲音平緩，毫無波動。

“是，樓主。”

整個煙雨樓都噤若寒蟬，尤其是想要趁着熱鬧占便宜的客人們，他們怎麽忘了，這煙雨樓的樓主，可是輕易不能惹的！

......

十六那天，文菀青就和繡莊的東家說了以後可能不會再來的事情，但是她也會等到繡莊找到新的賬房為止。繡莊東家似乎是知道了什麽，并沒有責怪她，反而是加緊去找下一個賬房。

沒過幾天，就有人推薦了一個人過來，那是一個中年的婦人，因為喪夫只能出來謀生計。和她把繡莊的東西都交接清楚了，文菀青才放下了心。

這個時候，桃花島的桃花已經開始綻放了，迎着風，微微地搖晃着。從遠處看，就像是整座島都被塗上了屬于桃花的顏色，美麗夢幻。

“真的，好漂亮啊！”文菀青雙眼迷離地看着桃花林，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景色。雖然在現代的時候也有桃花林，但是總感覺失了幾分味道；電腦上的就更不用說了，并沒有多少真實感。可是，她現在看到的是真實的，是可以觸碰的。

黃藥師從身後給她把鬥篷披上，“你若是喜歡，可以天天來看，怎麽着急地把鬥篷都給忘了。怎麽，不冷了？”

文菀青抱鬥篷給裹緊了，“我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點冷的。”她的食指和拇指比劃出了一點點的範圍，嗯，如果她沒有抖了一下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黃藥師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額頭，“等一下回去，先喝一碗姜湯，驅驅寒，不要生病了。”

“姜湯？不用的！”文菀青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冷的，不會感冒的，我可是非常非常健康的！”她才不要喝姜湯呢，那種黑暗料理一樣的東西，簡直就是非人類的存在！

“兩碗。”黃藥師語氣淡淡的，但是就是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一碗，可不可以？”文菀青可憐兮兮地看着黃藥師，“慎之哥，求求你了，真的不好喝嘛！”

“一碗就一碗，但是你不能耍賴，一定要喝完，知道嗎？”黃藥師有點頭疼，感覺就像是養了一個女兒一樣，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哄着來。“若是你乖乖地喝完了，我給你做桃花糕，可好？”

“桃花糕？好吃嗎？”文菀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嗯嗯，不對，慎之哥做的一定好吃又好看，我一定乖！”

“當真是說到做到才好。”黃藥師拉住了她的手，涼涼的，就把她的兩只手都包攏在自己的手心裏面。“怎麽這麽涼？下次不可以再忘記了穿鬥篷了，一定要穿多一點。”他運起了內功，把文菀青的雙手弄得暖烘烘的。

“反正有慎之哥在啊，”文菀青笑得眉眼彎彎，“只要有你在，我什麽都可以不用操心啊！”

“你啊。”黃藥師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你這是吃定我了？”

“當然，誰讓你眼神不好，挑中我了呢！”文菀青得意得很，“我就是這樣的咯！”

“不，我的眼神很好。”黃藥師傾身上前，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眉心，“我的菀菀，只要開心就好，就算是刁蠻任性，都可以的。”

文菀青的心裏就像被蜂蜜刷過了一遍又一遍，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往上翹，“你胡說，我什麽時候刁蠻任性了，我可是最最溫柔懂事大方得體的人了。”

“咳咳，”黃藥師咳嗽了兩聲，“沒錯，我的菀菀，的确是最最溫柔懂事大方得體的人。”說這話，好像有點虧心啊。

“那是必須的！”文菀青投進了黃藥師的懷抱裏，“慎之哥好暖和啊，感覺就像是一個大火爐。”

黃藥師把懷裏的人包得緊緊的，海風冷冽，可不能多吹。“習武之人，霍奇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好一點的。”

“啊，我也好想自己可以練武啊！”文菀青滿是失望，“可是我太笨了，什麽都學不會。”

“無妨，你有我，豈不是勝過許多習武的人？”黃藥師只能這麽安慰她，他早就為她把過脈檢查過了，她習武資質本來就不好，還不是從小開始學的，悟性也差。就算是有他教導，也無法學有所成。

文菀青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對啊，反正我覺得慎之哥好厲害的。哈哈，我的确是有你就夠了啊！”

黃藥師還想了許多哄她的話，但是沒想到她卻這麽快就接受了。他在心裏感嘆，知足常樂，也未嘗不好。

“咦，慎之哥，那是什麽？”文菀青看見遠處的天空上一個小黑點慢慢地朝着他們移動過來。

“是信鴿。”黃藥師伸出手，那只信鴿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把信件取下，就把信鴿放走了。

“慎之哥，是誰的信啊？”文菀青沒有伸着湊過去看信的內容，反而直接問他。

“王道長的，他說要帶着他的師弟一起來探讨探讨武功。”

“王道長？”文菀青有點懵，這是誰啊？但是，她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人，“是王重陽？”

“是的。”黃藥師的心裏其實有一種說不出的小小的得意，便是王重陽贏了，他依舊得到了九陰真經，不是嗎？再說了，雖然九陰真經玄妙，但是他還不屑于去學裏面的武功。總有一天，他會創造出更加厲害的武功。

文菀青的心裏卻是在想，王重陽的師弟，那不就是老頑童周伯通咯？額，雖然現在還不是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