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壽命論
壽命論
TIPS：
1.CP是游馬ALL，主三勇士混亂關系，還夾雜着一點游A，不建議潔癖人食用
2.有私設，是幾十年後的故事
3.有我個人XP放出，就是想看鯊女裝
4.上輩子作孽，這輩子搞九十九游馬總攻向，總之我活該餓死
“所以我就非得穿這一身陪你過來嗎？”神代淩牙在走進燈火輝煌的大廳時有些惱羞成怒，天城快鬥的惡趣味即使是過去了幾十年依舊是絲毫未變，即使是來參加一場宴會，男人依舊穿着平日裏的服飾，并未多上心去打扮，但他卻很有興趣地去打扮淩牙。個頭有些矮小的“少年”被迫穿上了一身華麗的深色系衣裙，帽檐上垂下來的黑紗半遮住了淩牙的面容，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宴會的賓客們都很清楚天城先生的“女伴”依舊是那位。不是沒有人懷疑過淩牙的身份，但快鬥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賓客們只能隐隐感覺到那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
暗地裏有人唾棄過天城先生的喜好，不過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事，快鬥自己也心知肚明——他不在乎。一想到外人對淩牙身份的誤解，他只會覺得好笑。
他身邊的這位非人存在其本身的年齡比在場所有人都大。
“但你這不還是又一次答應了嗎，淩牙。”快鬥說。
“啧，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事。”面紗下，神代淩牙皺着一張漂亮的臉。
快鬥摘下了臉上的眼鏡，放到口袋裏，早些年間經歷的一些事情極大地影響了他的身體狀況，眼疾偶有複發，這使得快鬥看東西時基本離不開眼鏡。男人的身上早就褪去了少年時代的激進與冷酷，現在的人們看待天城先生，只會認為他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前輩，面對年輕人時會有一種長輩特有的慈愛與寬容。
當年游馬還在的時候，和淩牙說起過快鬥的學生對快鬥的評價，淩牙對此有些嗤之以鼻，只能說現在的年輕人沒看過那家夥年輕時的模樣。天城快鬥現在的脾氣已經好上太多了。
快鬥轉身就把一杯雞尾酒塞到了淩牙的手裏，少年白了他一眼。快鬥這種行為屬實有些沒情商。
游馬……
游馬那家夥已經走了兩年了。
這時淩牙才意識到這件事。
其實那家夥的一生沒什麽可遺憾的，也算是以高齡之軀壽終正寝，少年時代認識的那些人裏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說到底，只剩他和快鬥這兩個老家夥了。快鬥的身體因為接受了某些改造，所以衰老化的程度與正常人類相比要慢上很多，他現在的容貌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歲。“在想游馬的事情嗎？”快鬥問他。“那家夥滿打滿算已經走了兩年了。”淩牙回答。
“他倒是快活去了。”快鬥用一種戲谑的語氣說道。
——“我不需要墓碑。”
——“我也不需要葬禮。”
——“現在我要去找Astral啦，很抱歉就要這樣離開了，但是我能聽見Astral在呼喚我了。”
在說完簡短的死前遺言後，九十九游馬先生沒有任何遺憾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送走他的兩個人都知道他說的Astral的呼喚不是那麽簡單的死前回光返照，那是真正的呼喚。兩個人目睹着老人的軀體化作點點星光，其肉.身脫離了人間法則的束縛，他們看見他的靈魂從中脫離出來，狀态恢複到了兩人最初見到游馬時的模樣，少年的靈魂輕巧地向上飛躍，越飛越高，直至飛入他們看不見的空間，在那個看不見的空間門前，純白美麗的生命體接納了他那曾經墜落至人間的半身。
“所以你現在有時還會見到Astral嗎？”
“是那樣沒錯，因為一些事務，巴利安世界偶爾要派人去和那邊商談。”
“那你在星光界見到游馬了嗎？”
“沒，我總覺得Astral他似乎有種微妙的敵意。”
“是兩個世界水火不容的敵意？”
“不是那樣。”淩牙說道。“是嫉妒，雖然很微弱，但我很确定那是因嫉妒而生的敵意。當然，Astral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樣不太合适，所以他控制得很好。”
聽到淩牙這麽說，快鬥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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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先生收下禮物了嗎？”
執事搖了搖頭，表示之前的示好行為完全失敗了。主辦者望向男人身邊的少女，身姿纖細，身材瘦削，有種骨感且英氣的美，搭配那身深色的長裙，莫名讓人想起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海洋。他有些疑惑，明明是按照天城先生喜好來的。他的企業想要入駐心城，勢必要和心城的主人天城快鬥打交道，本着能夠順利辦事的原則，他才在之前送上了那份“禮物”，現在看來，這位天城先生倒是專一得很。
他們之前嘗試過接近那位年輕至極的女士，但沒等他們說些什麽，卻從這位“小姐”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陰森的寒意，據他人所說，這種陰森的寒意就像是碰上了幽靈一樣，那家夥身上有種死亡的混沌氣息。
不過當事人并不會在意這些反應。快鬥其實很少參與這種應酬場合，但現在他覺得自己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和神代淩牙就像是停駐在人間的兩個幽靈——不，這種有些凄冷的說法不太合适，但說到底，他們三人在一起那麽多年，這種徹底的分離還需要适應一段時間。幽靈的竊竊私語不會打擾到天上之人。快鬥和弟弟陽鬥曾經探讨過生與死、永恒這種寬泛的命題。死亡是上天賜予人類最好的禮物，無需去追求永生不死，時間洪流會重刷掉一切。他其實還清楚記得在月球合上眼睛的那一刻，那會兒他為自己挑了個最浪漫的死法，後來被淩牙笑“真是典型的浪漫主義者啊”。
陽鬥問他為什麽要對自己的身體做出一些改造，明明他也不是那種會害怕衰老與死亡的人。
“只是想留住某些東西吧。”那時他回答。
“我再一走，某人可就真的沒有能陪着他一起回憶那些隐秘往事的人了，既然如此，我只好努力地活下去。”快鬥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回答道。
結束宴會後，快鬥跟着淩牙回巴利安世界做客，說是做客，快鬥對此已經很熟悉了，就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看見淩牙穿着那身衣裙，璃緒笑了起來：“真是很漂亮的衣服呀，快鬥你的品味真是不錯，可以告訴我這是在哪買的嗎？”淩牙轉頭瞪向男人：“不許告訴她。”
“喏，這上面有地址。”快鬥視若無睹地把一張會員卡遞給了璃緒，無視了快要炸毛的神代淩牙。
“今天有位很特殊的客人，淩牙你不去看看嗎？”
璃緒語焉不詳的提醒令淩牙有些疑惑，他和快鬥回了那個用來聚會的老地方，一推門，有人撲了過來，卻輕飄飄地穿過了快鬥的身體，像是幽靈。
“看來還是不能觸碰到人類呢。”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耳邊炸響。
“游馬？”
“是我哦。”
少年像個幽靈在空中飄來飄去：“原來這就是Astral之前的感受嗎？”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我這次是偷着跑出來的。”游馬嘿嘿笑着，一如既往。“希望埃利法斯可以瞞住Astral吧。”
“這種感覺還真是蠻奇特的。”快鬥伸出手想要觸碰游馬。
“碰不到呢。”
游馬又伸出手摸向淩牙，他握住了淩牙的手腕。
“這種時候淩牙你還真是令人嫉妒啊。”
“很漂亮哦，鯊魚。”
“看樣子是不好意思了。”快鬥依舊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你們兩個！”
“生氣了呢。”
快鬥轉身去櫃子裏拿唱片，淩牙這時才注意到他的行動。
“你什麽時候在這裏存唱片了？”
“米紮艾爾給我推薦的，游馬，還記得高中時期那支舞嗎？”
“當然還記得——我跳錯了好幾次舞步。”
游馬熟稔地從背後摟住了淩牙，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淩牙的脖頸上。一種熟悉的、溫暖的愛意又再度襲上了納修的心頭。
——這兩個家夥真是太可惡了。
像是知道他所有的敏感點，也知道怎麽才能精準找到他內心裏的軟肋。這種愛意的海洋足以令所有人沉湎于其中。就算是Astral——就算是星光界的孩子——也無法拒絕這種由心而生的、愛意的海洋。
這時快鬥說：“那就讓我們再跳一支舞吧。”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