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夜城
不夜城
TIPS：
1.算是和之前的ZEXAL短篇一個背景，大結局十多年之後，大家都是成年人的場合
2.本篇重點更多是在寫貝庫塔和鯊魚的關系變化，可能有迫害貝庫塔的成分，但大概也有點嚴肅探讨的成分，我覺得貝庫塔這人算是ZEXAL最複雜的角色之一了（所以OOC肯定會有）
3.CP是三勇士三人行的前提下的快淩，大概說來就是，本篇是快淩場合，老混沌人其實更喜歡三人行
4.有私設存在
5.不過寫貝庫塔和鯊魚互怼挺好玩的
下午三點。
當貝庫塔第三次按響門鈴的時候，被吵醒的神代淩牙神色陰翳，他披着蠶絲被像個幽靈一樣穿過庭院的小徑去給貝庫塔開了門，好像并不在意拖在地上的被子會被弄髒。貝庫塔看他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臉色陰晴不定的模樣來給他開門，不禁嗤笑出聲。這家夥甚至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條短褲。
“看來今天梅拉格不在家。”
“有話快說，你要是敢沒事找事打擾我——我讓你一個月下不了班。”
“哎喲，我真月零哪敢沒事找事打擾老板您的睡眠呢。”貝庫塔笑得純良，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盧切斯那邊來人了，老板您得去一趟，生意上的事情得處理，是吧。”
淩牙那雙湛藍色的眼珠只是瞥了貝庫塔一眼：“等着，我五分鐘之後就出來。”
五分鐘之後，動作麻利的淩牙就打理好了自己，只是身為處在內華達州的這座不夜之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神代淩牙看上去難免太年輕，但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巴利安的成長速度自然不能用人類的生理法則來解釋，他們有着極為漫長、近乎永生的壽命。看見穿戴整齊的淩牙，貝庫塔心裏暗中評價了一句“人模狗樣的家夥”。
然後，二十五分鐘後，作為納修的淩牙便坐在了與合作夥伴談判的談判桌前。
老實講，貝庫塔覺得這沒什麽好回憶的，雖然在利益分配與行事準則上針鋒相對了好一會兒，但還是納修取得了這場合作洽談的勝利。他臉上挂着禮貌性的笑容，送走了心悅誠服的合作夥伴。這時候貝庫塔也完成了整場會議的紙面記錄，一手英文寫得漂亮極了。
“喂，納修，你一會兒有時間嗎？”
“啊？你又要幹什麽。”
“陪我去買點東西。”
淩牙用一種狐疑的神情看向貝庫塔：“你又要買什麽，別又是上次被德魯貝扔掉的成人雜志。”
“不提那事還好——納修——你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我**********”
拿着工具磨指甲的淩牙順便吹掉了桌面上的灰，他像是早就習慣了惡語相向的貝庫塔，神色淡定：“那就下個月工資砍一半吧，璃緒已經不止一次說過花銷的問題了，想必你很需要開源節流，只要手頭緊巴巴，你也就不會出去亂搞了對吧？”
貝庫塔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像是要把淩牙生吞活剝了一樣，最後卻還是無可奈何地壓下這一口惡氣。
——誰叫混蛋納修是老板。
“那你還陪不陪我去買點東西了。”
“走吧。”
淩牙放下了手裏磨指甲的工具，順手把車鑰匙扔給了貝庫塔：“你開車，駕照帶着了？”
貝庫塔臉上露出了惡人似的笑容：“放心，只要違章我一定向警察報上你納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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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這一路上貝庫塔還是在好好遵守交通規則。汽車在馬路上左拐右拐，最後停在了一家小書店門口，淩牙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是來買書的。貝庫塔熄了汽車發動機，拔下鑰匙就放在車窗前的平臺上了，下車轉身就進了小書店。但淩牙依舊對這件事難以置信，說到底前世那個窮兵黩武的暴君貝庫塔給他印象太深，這家夥就像是橫亘在神代兄妹面前命中注定的劫難，無論是哪一世人生，都是如此，為他們帶來死與破滅的命運。
就在等貝庫塔買完出來的這段時間裏，淩牙發起了呆，想到了很多事情。
——大概上千主上給予貝庫塔的詛咒才是影響最深遠的那一個。
他們的起源并未全部被扭曲，而只有貝庫塔，他是被完完全全扭曲了起源的那一個。至今為止，神代淩牙實際上都分不清前世那個善良的皇子究竟是否存在，畢竟他作為納修時從未見到過最初的貝庫塔，那樣的存在對他而言太過虛無缥缈。所以在和貝庫塔的那一場最終決戰裏，淩牙從未相信過貝庫塔的僞裝。
不大一會兒，貝庫塔從書店裏走了出來。
“你要買這麽多嗎。”
淩牙扭過頭去看貝庫塔放在車後座的那一疊厚度驚人的雜志，書脊上明明白白寫清楚了雜志的名字和期數，那是一家帶有學術性質的雜志社出版的金融相關的刊物。
“還沒搬完呢。”貝庫塔臉上依舊是真月零慣常會用的純良笑容，他剛才大概是用那張漂亮臉孔和甜言蜜語讓書店的工作人員給他打個折。“雜志社不負責給你郵家裏嗎。”淩牙順便問了一句。
“我說老板您是不是有點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也不看看我那個家回過幾次，這半年我可沒少幫你這混蛋辦事情。”貝庫塔是真有點想給這個沒什麽自覺性的家夥一拳。“最近不還是你一股腦把賭場的財務也塞給我幹。”
“啊，抱歉啊，忘了。”神代淩牙完全沒什麽愧疚，畢竟貝庫塔平時也沒少嘴欠。
“你媽的，納修我遲早要殺了你。”
“哦，對了。”等到貝庫塔把書店給他留的雜志搬完，淩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
“——你還有什麽屁話沒說。”
“璃緒前段日子去了你家一趟，把你屯家裏的止咳糖漿全都扔了。”
“你這混蛋——”
“小心喝壞嗓子，我已經派人警告過城市裏所有藥店，他們不會再賣給你止咳糖漿——當然，其他成瘾性藥物也不行。”
于是這一路又是在貝庫塔的罵罵咧咧的聲音裏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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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開到貝庫塔家門口，惱火的年輕人打開車後門，把兩大疊雜志和書籍拎了出來，直接全塞給了神代淩牙。淩牙倒也任勞任怨幫他拿上去，幫他搬進書房之後，淩牙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但貝庫塔卻直接叫住了他。
“拿着，回去當晚飯吃了得了。”
“你買的？”
“幾天前順手做的。”
淩牙看看手裏遞過來的盒子，又看看貝庫塔。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貝庫塔。
貝庫塔被這種眼神看得火大。
“扔了也随便你，當然能毒死你是最好的。”
“欸，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才能。”淩牙笑了笑，然後趁着貝庫塔惱羞成怒之前就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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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出了貝庫塔家的門，此時已經晚上六點了，淩牙悠閑地開着車回家，卻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快鬥。淩牙有些意外本應該在日本的快鬥為何會出現在美國。快鬥拎着個行李箱，身邊站着軌道7，一人一機器孤零零地站在神代淩牙家門口，快鬥活像個跟家人鬧別扭離家出走的年輕人，但淩牙很快就把這種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怎麽突然想起來找我了——對了，趕緊進來，怎麽沒跟璃緒或者是我提前聯系一下。”
“出差，但是出了點意外，沒趕上飛機，只能被扔在內華達了。”
聽到快鬥的說法，淩牙覺得有點離譜。但他沒對此提出異議。
軌道7又叽叽喳喳起來：“快鬥大人！我明明可以帶您回去的！”
“閉嘴，你那點能源夠幹什麽。”
“餓了嗎，剛好貝庫塔那家夥做了點食物。”
快鬥那雙淺淡的藍色夾雜着灰色的眼睛詫異地看向淩牙手裏的盒子：“那家夥還會做飯的嗎。”
“——我也很意外，希望這家夥不會下什麽毒。”淩牙半開玩笑道。
進了客廳之後，快鬥把行李箱放在了鞋櫃旁邊，然後脫下鞋子，軌道7把鞋子放進了鞋櫃裏。神代家的裝潢風格整體顯現出一股極其冷淡的風格，就如同兄妹兩人給他人的印象。有段日子沒見的兩人談起了各自的近況。
不過快鬥是第一次來到神代兄妹在美國的家。
兩人洗過手後坐在了桌旁，淩牙打開了貝庫塔遞給他的那個盒子，盒子裏裝的是芝士焗意大利面，分量不少，看來這家夥沒少做。
出人意料的是，貝庫塔沒下毒，也沒加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相反，他的手藝很好。
果然聰明人學做什麽都很快。
吃飽後，淩牙把碗筷收拾起來。“你家浴室在哪？”快鬥問他。淩牙給他指了個位置，順便也給他指了個客房的位置。
快鬥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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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男人走進浴室裏，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瘦削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快鬥望向鏡子，眯了眯眼睛，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了取下隐形眼鏡的工具，花了點功夫把隐形眼鏡取了下來。
然後打開水龍頭，溫暖的水流澆頭而下，潺潺水流如同小溪一般流過快鬥那顯得有些嶙峋的脊背，洗去奔波的風塵。
洗完澡後，快鬥只圍了一條浴巾走出了浴室——今天晚上璃緒大概是不會回來的——快鬥對什麽事情都一種掌控性。
他走到客房門口，又看了一眼淩牙的房間門口——那是淩牙的房間。
現在快鬥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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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說睡那間客房的嗎？”淩牙有些吃驚。
快鬥看向淩牙，他那副模樣讓淩牙想起了姿态矜貴的波斯貓。“只是突然想法變了而已。”快鬥對他說道，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手裏還捏着一份會議上拿到的學術報告。
最後淩牙還是默許了這種行為。
“還沒看完嗎？”
“還差最後兩行批注。”
二十分鐘後。
“我關燈了。”
“好。”
快鬥的氣息就在淩牙的身旁萦繞着，擾得淩牙有些不得安生，現在這個巴利安在想，這個人類真是一如既往的掌控欲極強。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從快鬥使用的卡組就對這個人的性格可見一斑，能夠操縱銀河眼那種怪獸，也定然不是什麽性格柔軟的家夥。
“喂……等一下！璃緒今晚上會回來的！”
“不會回來的。”
快鬥的語氣是如此肯定，這讓淩牙怔住了。
帶着一絲涼意的手掌撫上了淩牙的臉頰，他俯身親吻淩牙。
“游馬那家夥最近沒聯系你？”
“那家夥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計又是在世界的哪個被遺忘的地方冒險，根本聯系不上……唔！”
“專心點，淩牙。”
“你……！”
這時候淩牙才發現，快鬥哪是什麽矜貴的貓兒，他倒更像是一頭準備随時捕獵的豹子。等到做都做完了，淩牙才突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天城快鬥這家夥說沒趕上飛機，莫不是在诓騙他。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