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陶樂幫向北療傷
陶樂幫向北療傷
受傷的向北很是配合,為了照顧陶樂的身高,還特意趴在冰面上,這一蹲一趴的動作,牽扯到肩膀的肌肉,剛剛才有點止血苗頭的肩膀,有滲出了新的雪。
陶樂趕緊囑咐向北平穩趴着,不要亂動,然後伸出爪子,輕輕的撥弄着傷口附近的毛發,順着傷口的位置,把毛發撥到兩側,漏出那道口子。
陶樂把自己的爪子在積雪裏搓洗了一遍,當做消毒,然後捧了一把積雪,小心的撒在傷口附近。
冰涼的雪遇到熱的血,很快就溶化在傷口上,陶樂感覺到向北随着撒雪的動作,輕微動了一下,但是沒吭聲,也沒起來。
陶樂實在不忍心在給傷口上撒雪了,思考了片刻,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的在傷口上舔舐。
入口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陶樂以為自己會對血反感甚至反胃,然而并沒有,只想着盡量把傷口都舔舐到。
底下的向北在陶樂的舌頭第一次觸碰到傷口開始,就一直在輕微的顫抖。
“疼嗎?我再輕一點?”陶樂注意到向北的動作,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但是沒辦法,自己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處理傷口了,既然這麽多動物都是通過舔舐傷口來療傷,不管這種方法有沒有道理,起碼應該是管用的。
“沒,沒,不疼!”向北的聲音格外的低沉,甚至還有點抖。
陶樂以為向北是疼的,接下來的舔舐中,特意放慢了速度,越發的小心翼翼。
一番舔舐以後,傷口雖然還是翻着紅肉,但是好歹是不在往外滲血了,陶樂這才停下。
低頭一看,底下的向北好像真的很疼,兩只前爪緊緊扣着地面的雪,前肢肌肉繃的緊緊的。
陶樂探伸腦袋,伸出舌頭,安撫的舔了舔向北緊繃着的前爪子。
“騰”的一下,向北被舔的爪子,像是突然被什麽東西紮了一樣,縮了回去,,又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有伸出來,然後又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又重新縮了回去,如此反複幾次,最終縮了回去墊在下巴處。
陶樂看着向北的爪子一會伸一會縮的,又突然想起剛剛白雪的警告,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向北确實是有了自己的心上熊。
Advertisement
不過陶樂又有點難過,明明自己的好兄弟有了女熊,自己應該為他高興,但是看到向北如此避諱着自己的觸碰,陶樂有點難過。
只是有了喜歡的熊而已,就連爪子都不給輕易碰了,這麽守男德,怎麽不讓你的心上熊來幫你處理傷口啊?
陶樂很想對着向北好好辯論一番,把剛剛白雪的話好好掰扯一下,但是低頭看見向北受傷的肩膀,終究是沒有開口。
向北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一直保持着爪子墊在下巴的姿勢沒有動,陶樂也順勢趴在向北身邊,盯着向北肩膀的傷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雪去而複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塌掉的洞穴不遠處有三只北極熊,一只很明顯已經被向北咬死了,另外兩只靠的及其近,是向北和那只小三熊。
塌掉的洞穴,死掉的入侵者,凝固的鮮血,交頸而卧的兩只熊,這個畫面太具有沖擊性了。
白雪越看越覺得自己的cp是真的要塌房了,試想哪只北極熊在經歷過生死患難以後,很難對陪伴自己度過這段艱難時光的夥伴不動心吧。
哪怕這個共患難關的夥伴,并不是自己最初喜歡的那只熊!
白雪遠遠的看到向北和那只小三熊趴了一會,站了起來,防止被正主發現,白雪轉身就跑,磕cp固然重要,但是生命也很重要,不然那只被開膛破肚,咬斷脖子的熊就是自己了。
陶樂決定帶着向北離開這裏,一頭死熊躺在身邊,血腥味雖然沒那麽重了,但是陶樂還是有點害怕,隔一會就看一眼那只熊,怕他沒死透,突然詐屍,也怕他的同伴會聞着氣味找過來報仇。
向北現在受傷了,不管平時多厲害,這會戰鬥力都會有所減弱。
更重要的是,陶樂聽到了向北肚子裏傳來了咕嚕嚕的響聲,向北餓了。
這次的前行是陶樂帶隊,陶樂走前還不忘叼着自己的那根筆直的木樁子。向北沒有疑問的跟在陶樂的背後,也不問陶樂準備去哪,而是走的走的,時不時的就擡起自己被陶樂舔過的爪子,看一眼。
向北擡爪子的次數多了,陶樂不注意都難,開始還以為向北是嫌棄自己沒有提前說明就動嘴舔了他的爪子,正準備陰陽怪氣一番,但是想到向北剛剛經歷一場戰鬥,這個動作可能也不是嫌棄,很有可能是爪子受傷了。
陶樂緊張的放下嘴裏叼着的木樁子,繞回到向北身邊,“你的爪子怎麽了?受傷了?我剛剛都沒看到有傷口,是裏頭的骨頭疼嗎?”
野外能看到的傷口,都還有辦法治療,但是看不到的傷口,陶樂就有點擔憂了,別是爪子骨折了吧。
“你動一下爪子,爪子能動嗎?”陶樂着急的探了探向北的爪子,“疼嗎?”
向北看着陶樂着急關切的目光和話語,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竟然回了一句“疼。”
果然陶樂眼裏的關切更甚了。
“能走嗎?走路疼嗎?”
陶樂的關切讓向北很是受用,但是看着陶樂着急的眼眶都濕漉漉的,向北心裏又有點心虛,趕緊補救“也不是很疼,能走路的。”
這一切落在陶樂的眼裏,就是向北明明受傷了,還不說,隐忍的跟在自己後面。
既然向北這樣說了,陶樂也不好再問下去,只能想着自己盡量多幹點,讓向北能有個修養的時間。
陶樂一邊思考自己到底能幹什麽,一邊低着腦袋繼續往前走,後面傳來向北的聲音,陶樂立馬就停下,看看向北又什麽需求。
“陶樂?你的木樁子不要了嗎?”後面的向北指着地上被陶樂遺忘的木樁子。
“啊,哦哦哦哦哦,要要要,我忘記了。”剛剛想的太入神了,把自己帶了一路的木樁子都忘記了。
陶樂重新返回去,叼起自己的木樁子,走在向北身邊。
這是陶樂想到的第一件可以做的事,就是和向北走一塊,在向北的爪子撐不下去了,能給向北搭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