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集序

第18章 犬子？

犬子？

又是一日清晨，樹上的栖鳥也才剛醒但朝陽殿內卻異常的熱鬧。

今日倒是讓人不解朝中上早朝的人竟多了一個。

洲子敬接受那群大臣的假恭敬時，只有一人遲遲不願彎下膝蓋磕一個響頭，他也猜到了一半。

敬：“今天聽早朝的官員為何多了一個？”他明知故問道。

衆官員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唯有杜丞相底下了頭，不多言半句。

敬：“杜愛卿的頭在低就要埋地底下了。”

他随意的打了個趣惹的哄堂大笑起來，在杜丞相的眼裏就是聲聲的嘲笑也慢慢紅了臉。

介時他旁邊的公子擡頭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為何不叫他的工名？說多了也是個笑話。

升：“怎……怎麽會是昨天街道上的小白臉？！真倒黴連什麽身份都不告訴我耍什麽…大牌切。”相信他肯定無所隐瞞的。

敬：“很好…接着罵。”做在高臺上的人笑着還傳來了一陣拍手聲。

臺下的人開始恐慌起來，紛紛跪下齊刷刷的喊到：“陛下息怒！”

敬：“無妨愛卿平身，朕的心眼沒有那麽小。”

此時的杜丞相不是羞紅了臉而是氣紅了臉，太陽穴那塊的青筋暴起。

他該沉浸在辱沒國君的自豪與喜悅當中，在回過神來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了臉上。

杜相：“你這個逆子！回家就關一個月的禁閉！”他的聲音粗闊顯然怒氣已達到頂峰。

杜相：“我們來着是作甚的？這裏是朝堂不是給你放肆的地方！”

這時的洲子敬差點就站起來看戲了但那把龍椅就像施了法讓他收斂了幾分。

夜：“丞相…才關一個月晚輩恐還會去街上唬人…”

杜升雙手輕撫着被扇的紅腫的臉，再擡頭昨日熟悉的面龐又重現在視線裏。

升：“怎麽又是你？我當時就應該……”

還沒說完緊接着一個耳光襲來把人打的措手不及。

杜相：“畜生！簡直是放肆！”

今天什麽都沒幹卻被爹扇了兩巴掌是什麽體驗？

敬：“丞相大可不必這樣…”洲子敬強忍着內心盡量不笑出來。

夜：“丞相小輩覺得還是太輕了些，若在小輩如您家犬子那麽大時早就抽爛了嘴巴，被丢到山上喂狼了…”

全場寂靜聲一片，洲子敬用不屑是眼神看着他，看他怎麽收場。

杜丞相馬上行了個禮問：“可能是下官的家教出了差錯定是會改的…但下官不明白了犬子是如何得罪了攝政王？”

夜雨清的唇往上一勾，“那日我同殿下在街上調查各條街的經濟概況，您家的犬子卻在暗處尾随這又是何意？”

昨日那個身穿黑衣的随者，正是眼前人的舔狗下屬…

杜相：“逆子可真有此事？！”

升：“沒有！我拿性命擔保。”

夜：“他腰上挂的是杜家下屬的秀品，身着件黑衣眼不瞎的便都能看到，小兒科的把戲。”

洲子敬的耳朵臉頰突然現出一片紅暈，‘昨天那些污言穢語…都被人聽到了？

升：“分明是他偷的！”

杜丞相用兇惡的眼神死死瞪着他，過了很久才從他的臉上挪開。

洲子敬一旁的侍女悄咪咪的到他身旁輕聲問：“殿下是身體不适嗎？”

敬：“那到沒有…只是這個天太熱了。”

夜雨清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落到洲子敬的臉上，則洲子敬的用了個簡易的白眼表達了內心的想法。

夜：“噗…殿下不要弄這樣的眼神看着臣，臣惶恐……”

朝中壓抑的氣氛跟上一層樓。

敬：“愛卿方才說的有理，杜丞相就應該好好管教犬子将來為我朝所用。”

這招轉移話題确實能減少很多尴尬，也是個不錯的計謀。

敬：“對了丞相我們應該好好算算賬了……”

臺下那人攥緊了拳頭，“陛下請講…”

敬：“他砸壞了朕母妃與父皇最後留給我的映象…”說完他從身上掏出了塊破碎的玉佩。

敬：“朕也不想多說什麽…只需原價賠償即可。”

他的眉眼終于舒展開來了，畢竟官場上貪的足夠多了。

杜相：“殿下請報價…”

敬：“這也不貴…你可以跟隔壁晟國的一座城比拟一下…差不多就是這個價了。”

衆人問完瞬間替丞相擦了把冷汗。

杜相：“什麽…什麽玉可抵一座城？”

夜：“臣有幸見先皇帶過，也可以說從洲臨王那帶傳來的，丞相要麽自掏腰包要麽丢一條人命…丞相自便。”

他說完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了杜升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在他的脖子上來回打轉，直至脖子上留下了鮮紅的印子。

杜相：“攝政王手下留情！”

夜：“不必小輩多言，要麽還錢要麽陪條人命進去。”

夜雨清的眼神犀利似一塊難捂的前年老冰…

敬：“攝政王不用這般，真的心胸寬廣只需砍掉一只手就可。”

他看着杜丞相許久未回話，最後還是血濺當場右手被狠狠砍下。

杜升還未反應過來，就成了殘疾之後才是滾到地上叫苦連連。

洲子敬臉上露出了不知憋了多久，還是笑了出來。

敬：“修要怪朕狠心…那日的樁樁件件都可以治你一個死罪，在朕的眼裏罰也是賞你又算什麽莊家？”

杜丞相的眼裏空洞慢慢跪在了地上，一二滴淚落在了光滑的地上。

杜：“臣…臣……”他說話說不利索有點支支吾吾聲音還有些沙啞，“臣…謝主隆恩。”他還不忘行了個跪拜禮。

敬：“嗯，杜愛卿陪着犬子先行回去吧，改日會命人把今日的朝政做好摘記送到丞相府上。”

他沒有多說什麽只是俯下身把兒子扶起，但卻撲了一個空這才想起來他的兒子再也沒右手了……

心裏忽然變酸澀起來，慢慢扶起左手，緩緩的走出大殿。

沒有人會忘記今天杜丞相吃癟的臉色和那想殺人的眼神。

杜相：‘這個王朝……馬上就要衰竭了…那個皇帝也活不了萬歲……’他種下了仇恨的種子被怨恨蒙蔽了雙眼…。

今天又是場殺雞儆猴的戲碼。

敬：‘這種戲以後還是少演吧…不然真成了千古暴君了。’

他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開始正經起來。

敬：“從今日起大洲将暫時中段一切關于與雲母石有關的交易，若是被發現了行蹤殺無赦。”

真當衆人還是在疑惑時他再次發話。

敬：“有人會借着這點商機與他國狼狽為奸…喜歡把百姓的生活擾的雞犬不寧是誰我不說…”

他起身，“退朝…朕乏了，有事私信解決或明日早朝之時。”

……

現在整個朝廷上下，都了一個暴君和一條說一不二的走狗，每次出場朝內就要有一次大清洗。

敬：“其實在朝廷上是不想看到血光的，只要被關在天牢裏幾日就行。”

在洲子敬馬上就要下令時夜雨清突然沖了出來。

夜：“殿下這是為何？只要讓殿下不可信的人不是給他點顏色看看而是要讓他見到血光之災。”

洲子敬聽到也只是苦笑了笑。

敬：‘當然…将來這些仇還是要一點點還的，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