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跟死對頭領證結婚
跟死對頭領證結婚
張越真是恨不得仰天大笑,原本為了過平凡的日子,故意掩蓋了自己的才華,什麽普普通通的,如今卻因為家族覺得無用,竟然會被抛棄。
這算不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越無聲的笑着,感覺命運的齒輪就是這般玄妙,躲不開的,終究是無法躲開。
張啓民不耐煩的道:“趕緊給個痛快話吧。”
張越也不跟他廢話 ,“我答應可以,我宿舍的兄弟們不能被開除。”
“好。”
“從今以後,我跟你們張家無關。”
張啓民盯着他,遲疑了片刻,“——好!”
張越湊過去,“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 。”
“你說。”
“你到底是把張啓文當成弟弟,還是當成童養媳?”
張啓民怒道:“你胡說什麽?我在說你的事情。”
張越笑呵呵的道:“好,繼續說我的事情。我答應了,這場婚事我答應了。但是我在這裏給你打個賭,張啓文早晚要嫁給二皇子,你信不信?”
“我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是我把話擱在這裏,二皇子絕非池中之物,張啓文肯定有後悔的一天。還有你,這些年的癡情全都錯付了。他從來都沒有看上過你,不過把你當成了替他遮風擋雨的工具而已。”
張啓民英俊的臉上微微變色,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寒意。
“你既然已經篤定是這樣的結局 ,難道不怕嗎?”張啓民道,“将來他要真的來搶你的丈夫怎麽辦?
張越站起來,笑着道:“我怕什麽?那天他後悔了,我就把二皇子還給他就是了。這種事,以前我也不是沒有做過。”
張越說完,嘴角依舊笑着,那張發黃的臉上熠熠生輝,張啓民從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這樣的神采。
“可是我的哥哥,你舍得嗎?”
張越輕輕地拍了拍張啓民的衣服,“我們兩兄弟啊,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真是可憐哦!”說着笑着走了出去。
張啓民坐在原地,不由得心中一整悲涼。
父母一直都在外,家裏的所有事物全都交給他打理。這些年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打壓張越,拔高張啓文的地位。
張越從來也沒有說過什麽,全都默默的承受下來。甚至在父母面前,也不會多言一句。原本張啓民覺得這人腦子缺根弦,不懂的他的小心思。如今看來,他這個弟弟什麽都懂,什麽也知道,甚至比他更聰明。
張啓民第一次,生出來一絲內疚。這是他血脈相連的親弟弟,這是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親最近的人。卻也是一直被他變相打壓的人,如今還被他推入了火坑。
下午,張啓民在民政局外面等着張越。
張越穿着一身休閑服走了過來,微長的頭發被風秋風吹開,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帥氣的五官,吸引着路人紛紛回頭觀看。
張啓民知道這張假皮下面隐藏着多人驚豔的一張臉,張啓民可不覺得二皇子是什麽人才, 即便是,也難以在混亂的皇室中脫穎而出。所以,張越說什麽文文後悔的話,仔細想想全都是無稽之談。
張越的臉上還帶着兩塊青紫,還有抓痕,按說這樣根本不該去領結婚證。但是誰讓人家張家手眼通天呢。
兩兄弟無聲的進入大廳裏,工作人員立刻迎接過來。為了他們,民政局把這段時間空出來不接待其他人,就是專門為張越和二王子□□的。
顯然,那位爺還沒有來。
張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玩游戲,張啓民趕緊去外面迎接那一位了。
“張越,快起來。”不多大一會,張啓民就進來喊道。
張越就知道那位大爺來了。
作為書裏的男主攻,憑着一己之力闖出來一片天地,改變整個世界格局的人,張越也想看上一眼。
高大健碩的身體,緩緩靠近,逆着光的臉看不清楚,卻氣勢高冷,威風凜凜,張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要一睹芳容。近了,卻看到一個熊貓眼出現了。
張越的心‘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張越太熟悉這個熊貓眼了,因為那就是他打的。
“他怎麽在這裏?”張越心裏一萬只草泥馬瘋狂跑過去,他趕緊往季陽的身後看去,“二皇子呢?在哪裏?”
張啓民笑呵呵的道:“上次忘了介紹你們認識了,這位就是我國的二皇子梅宇陽先生。二皇子,這就是我的弟弟張越。”
張越臉色一沉,轉身就往外走。
張啓民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麽去?領證啊!”
張越掙紮道:“你今天就是領條狗進來,這結婚證我也領了。但是,就他不行。”
季陽竟然就是主角攻梅宇陽,他媽的怎麽可能?他是沒有看到小說的前半部分,但是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小說裏一直說梅宇陽,梅宇陽的,張越可萬萬沒有想到梅宇陽就是季陽啊!
梅宇陽怎麽沒去皇室禦用的軍校第一軍校,偏偏來到他們這個鳥不拉屎的軍校,還在勤務學院,他媽的太不合理了吧!最重要的是,為啥要改名字?難道就是為了耍自己嗎?
老子不玩了,世界趕緊毀滅吧,愛他媽的怎樣就怎樣吧!
張啓民連拉帶扯的把他拽到一邊,“張越,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的鬧什麽鬧?”
張越氣道:“你說,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別跟我說全是巧合。”
事已至此,張啓民也沒有必要繼續瞞着了。
“很簡單,昨天是你們兩個人相親嘛。”
“是我們兩個人,還是我,他,還有張啓文?”
張啓民不得不說,他的弟弟真的很聰明,平日裏的呆板木讷全都是裝的。
“對,是你們三個人的相親。結果很顯然,文文沒有看上他,他沒有看上你,至于你——”
“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對不對?”張越氣道。
張啓民讓他小聲一點,“張越,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嗎?上午我們不說都說好了嗎?你不是都同意了嗎?管他是誰,不過是一個證而已,大不了以後再離婚好了。”
“你說的真輕松 ,你怎麽不去?”張越覺得張啓民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知道我們是什麽關系嗎?我們是情敵,是死對頭,就是他搶了我的女朋友!”
“不對啊!他可是看上文文了,他喜歡的是男人啊。”張啓民奇怪的道。
張越:“……”
這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他恨了這麽久的情敵,全都是他一廂情願?我靠!靠!靠!
兩人吵吵嚷嚷着,身後的季陽沒有耐心了。
“在哪裏簽字?”
張越立刻轉過去頭,“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