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我應該感激你
那紅印記,本來蘇煙就很尴尬,試圖遮掩。
現在被這樣故意的話說起來,更是有些不自然的往裏面拉了一下包的帶子,可依舊掩不住脖頸那個地方的印記。
“姐姐跟表哥的關系很好啊。”
蘇煙轉移話題,笑道。
可眼底卻着實的帶着幾分的嫉妒。
可卻沒得到任何的回應,氣氛似乎更加尴尬起來了。
“對了,我聽爸爸說,表哥你現在自己在創業,是開了一家公司嗎?”蘇煙臉上很快的恢複好了情緒,走到顧殷的身邊說道。
蘇諾谙依舊是靠着牆壁,看着蘇煙的樣子。
從蘇煙被收養到蘇家以來,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只要是她擁有的,只要是她喜歡的,都會被蘇煙想方設法的奪走,她們兩個像是天生有仇一樣。
當初安餘晨也是這樣,在蘇煙來之前,分明她跟安餘晨是青梅竹馬,可蘇煙卻每次故意插在他們中間,到最後被嘲笑的被唾罵的反而是成了她自己。
“嗯。”
顧殷聲音從喉嚨蔓延,嘴角依舊是很淡的弧度,只是看着眸色深黑,似乎沒多少反應。
蘇煙不是很甘心的繼續站在他的身邊,仰着頭似乎帶着崇拜,不停地說話,眉眼間總是故意的流露出小女兒的心态來。
只要是蘇諾谙身邊的人或者是東西,她都是格外的熱情,格外的上心,總是想方設法的拿到手。
“那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随時來找我。”哪怕只有蘇煙自己說話,可是她依舊沒停下來的意思。
若不是知道她結婚的話,還以為還是閨中待嫁的少女,開始挑選自己的意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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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顧殷的嗓音很淡沉,似笑非笑的看着蘇煙,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依舊仰着頭的蘇煙,一下子怔住了,幹巴巴的笑了笑,“怎麽了呢?”
她從來都是很少碰壁,那些男人喜歡的無非就是裝柔弱并且崇拜的這一口,可誰知道這兩次,次次都在這個突然出現的表哥身上失效。
“有她就夠了。”
顧殷的視線落到一側隔岸觀火的蘇諾谙身上。
本只是閑着看戲的蘇諾谙,就這麽重新的被拉下水,秀眉略微擰起、
“真羨慕姐姐啊,跟你關系那麽好,其實我從小就挺期待見到大舅的,媽媽總是在我耳邊不停地絮叨,現在看到你,我是真的很開心。”
蘇煙明顯的愣了愣,看向了旁邊的蘇諾谙,嘴角的弧度很勉強,眼裏的嫉恨也是一閃而過。
“他不會喜歡你的,別多費心思了。”蘇諾谙的腳步在蘇煙的身邊停留,在她耳邊低聲的說道。
蘇煙的身體一楞,眼裏驚疑不定,有震驚還有惱怒和打心底的恨意。
那邊顧殷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人之後才頓住腳步,回頭皺眉看着她們,卻聽不太清楚她們說的是什麽。
看着前邊俊朗颀長的身影,蘇諾谙嘴角的弧度更大,依舊聲音很輕,“他是斷袖,不喜歡你這樣的。”
說完,她不管蘇煙什麽表情,擦肩而過,繼續往前走。
可是才走了幾步,手就被拉住,蘇諾谙擰眉,回頭,蘇煙拉着她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排斥我跟表哥接觸,可我真的很想念大舅,也想親近他們。”
話才說完,眼裏就開始蘊着一層的淚水,像是被欺負慘了的人一樣。
手臂上的觸感,讓蘇諾谙的眉頭擰的更緊,從心底就生出一種厭惡,冷聲道:“親近什麽?親近我舅舅?”
“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己也有親生舅舅,只是你這幾年不願意跟他們接觸而已,在這裏裝出一副情深有什麽用處?”
不管蘇煙眼裏的淚水是不是要掉下來了,她都懶得理會,多呆一秒的話,真的會忍不住把她臉上這層面具給撕下來。
腳下的步子走的很快,可是情緒卻絲毫未緩,那種最深層的恨意,哪怕每次都被壓抑住了,可是一遇到蘇煙,依然會止不住的翻湧,甚至一次比一次濃烈。
她向來問心無愧,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人的事情,可蘇煙卻處處不饒人,逼她到絕路!推她到不仁不義!
“吵完了?”
顧殷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邊,嗓音沙啞。
蘇諾谙的腳步還是很快,并未說話,一直走到車旁的時候,被冷風一吹,情緒才平靜了下來。
“該還的都還清了,那我先走了。”
她往後倒退幾步,依舊保持本能的警惕和疏離。
方才一瞬間的壓抑濃重的情緒,也都退潮一般如數的被壓下,情緒轉變的很快甚至自如,并且絲毫沒看出任何的違和感。
顧殷眼裏的興趣更濃。
“這算是用完就扔嗎?”
他不需要很刻意的動作,只是普通的雙手抄兜,一副懶散淡然的樣子。
“不算。”蘇諾谙的眸子的濃沉散去,依舊淺澈明透的看着他,“頂多算是我幫了你,畢竟剛才是她主動要纏上你的,如果不是我,可能你還在那裏呆着。”
這話不是空話。
按照她對蘇煙的了解,那種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只怕還是會不死心的繼續糾纏。
“那這麽說來,我還應該反過來感激你?”顧殷似乎失笑,往前走了幾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
他身上獨特的淡淡清香味,再度強勢的襲來。
蘇諾谙的身體繃緊,看了他一眼,他全身上下明明都是最廉價的衣服,唯獨襯衫還算的上是稍微貴點的,可一身廉價的衣服,都沒能影響他身上自帶的氣質。
“不用,暫時不需要。”
手機已經不是震動了一次了,只怕蘇景那邊現在都要炸開了。
蘇諾谙轉身走,過馬路過的匆匆,一輛車加速駛來,還沒等反應過來,手臂被猛然的一扯,整個身體撞到一個懷抱,磕的腦袋都有些疼。
耳邊一抹熱,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唇擦過了自己的耳朵。
“松開我!”耳邊轟的一熱,耳垂還殘餘着剛才的溫熱,幾乎要灼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