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還要選擇?
這還要選擇?
關于大皇子的處罰很快下來,因在皇宮裏蟲化與使用武器襲擊S級雄蟲兩件事,被罰到第六衛星□□六年。
雖然對外保密,但帝都星頂層世家還是看到了祁潤與大皇子對戰的視頻,一時間頂層世家全都開始認真審視起這個剛成年不久的S級小雄蟲。
祁潤将蟲态的大皇子一鞭子從半空中抽落的部分,正在被帝都星各大頂層世家的雄蟲反複觀看,看着看着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即使大皇子降為C級,可一位蟲态化的雌蟲怎麽可能會被雄蟲的鞭子抽落,那可是能抵擋普通小型火炮的蟲态啊。
而且在大皇子落地後,祁潤雄子踩在大皇子的脊背上将他壓的動彈不得,這怎麽可能?
祁潤雄子的精神力威壓居然強悍到這種地步?
艾拉德一邊給祁潤切水果,一邊不太滿意地說:“如果不是皇定為了聲譽對外隐瞞此事,我一定要把那天的事情經過發到網上,讓他紅遍全星網。”
祁潤一邊吃一邊在刷星網,看到自己在星網上的熱度這麽高還挺樂呵。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他們怎麽還在談論我?”
艾拉德擡眼看了看懸浮頻上面的內容,說:“還有您的粉絲團呢,可有意思了。您有星網帳號嗎?可以認證一下,再發一條動态,保證您的粉絲輕松過百萬。”
祁潤搖搖頭:“不用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艾拉德:“那您對什麽感興趣?”
他好讓他們的殿下投其所好。
兩蟲正聊着,池南禹一身低氣壓回來,臉上天藍色的蟲紋都深了不少。
艾拉德表情一收,立馬找個理由躲進廚房,殿下的怒火還是留着他的雄主滅吧。
祁潤倒了茶遞過去,問:“臉色這麽差是發生了什麽事?”
池南禹接過紅茶,周身氣息溫和下來:“最近三天內又有五位雄蟲失蹤,失蹤地點相差很遠,三位B級,兩位C級。如果不是我們特別關注雄蟲綁架案,根本就不會把他們幾個的失蹤串聯起來。”
祁潤思索一下後,問:“那兩位查的如何?”
池南禹眉頭皺起:“如果跟雄蟲失蹤事件有直接聯系的線索倒沒有,但發現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祁潤眼神催促,快說來聽聽。
池南禹失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哈利與他的雄主相處模式與其他蟲族夫夫不一樣。他的雄主似乎很懼怕他,跟他在一起不像雄主反而像是屬下。而哈利也不像平時大家看到的溫和,反而十分陰冷,由其看他雄主的眼神,猶如在看什麽垃圾一樣,簡直冷到骨頭裏。”
祁潤驚奇:“他們不是一見鐘情,自由戀愛嗎?這麽快就夫夫相看兩相厭了?”
二皇子當年去第二星參加藥劑活動時,與一名小家族B級雄蟲一見鐘情,但大家私底下都說這是因為二皇子覺得家世低、等級低的雄蟲好拿捏,以避免大皇子的事再次發生。
祁潤摸索着下巴發散思維:“說不定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見鐘情,結婚也是因為某種利益。”
忽然心思一動,他想起來在原古時期有專家提出将雄蟲精神力抽出做成藥劑,用于雌蟲緊急情況下的精神力疏導與升級。這一篇文章發表後引起罵聲一大片,罵到專家出來道歉并辭職。
他看着池南禹正色道:“親愛噠,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說二皇子會不會在做什麽違禁實驗,比如說抽取雄蟲精神力。”
池南禹臉色沉下來:“醫學界就早證實雄蟲的精神力根本就無法保存,被強行抽取過後雄蟲的精神力極容易枯竭。”
祁潤:“精神力枯竭後雄蟲會死嗎?”
池南禹:“會,近萬年來,不管是當初政府允許的實驗,還是後來的非法實驗,記錄在案的就有五起,無一不證明雄蟲的精神力在離開雄蟲後就是迅速消散。”
“近幾千年來帝國已經不允許抽取雄蟲精神力做實驗。”
原來歷史上那篇文章的內容還真做了,只不過一直到星際時代也沒成功。
祁潤:“那實驗體呢?第一次做這個實驗的實驗體哪來的?”
說完又笑着補充一句:“我歷史學的不好。”
池南禹靜靜地看了看祁潤,說:“這些都是皇室沒公開的資料。”
祁潤松了一口氣:“我就說嘛,其實我的記憶力沒那麽差,這麽重要的事如果真教過我怎麽會一點映像沒有。”
池南禹輕輕地摸了摸了祁潤微卷的黑發,說:“其實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你不用不開心。”
祁潤洩了力氣,沮喪地說:“政府允許實驗,那肯定是蟲族還沒有進入星際時代,那個時候雄蟲沒任何特權,能作為實驗體的肯定是犯了罪。我記得歷史課上有講到第一次雄蟲□□,我猜想肯定是那次實驗後期失控了,死的雄蟲太多,引起了雄蟲不滿。”
“至于後來的非法實驗,瘋狂的科學家在哪個時期都不缺。”
池南禹将雄蟲輕輕地擁在懷裏安撫,半響認真的說:“你真的很聰明。”
祁潤有些心虛,有些尴尬,他就多了三十年原古時期的生活經驗而已,他一定都不聰明。
“我可以看看失蹤雄蟲的資料嗎?”為了轉移心虛與尴尬,祁潤忙問。
池南禹将智腦裏連着在第六衛星上找到的雄蟲資料全部打開,十幾個懸浮頻出現在祁潤面前,他本是轉移注意力去看,但看着看着發現其中有兩個很熟悉。
祁潤驚訝地指着他們,說:“我認識那兩個雄蟲,他們也是這次失蹤的雄蟲?”
池南禹微怔:“不是,他們是在第六衛星上找到的,已經去世了,他們是你朋友?”
祁潤搖頭,眼神一時間十分複雜。
“不是,我只是見過他們并且了解他們的一些事跡,總得的來說他們不是好蟲,說句讓雄蟲保護協會跳腳的話,他們死的好。”
池南禹眼裏閃過詫異,随後嘴角扯不住上揚,他的小雄主真是明辨是非呢。
資料很詳細,祁潤越看眉頭皺的越深,他開口道:“我覺得你應該更深入的去查大皇子。”
池南禹:“班瑞與哈利兩邊都有在查,但時間尚短,目前為止班瑞那邊也沒查出什麽來。”
祁潤看向池南禹,漆黑的眼眸裏寫滿直白的好奇:“你當初是怎麽去管雄蟲綁架案?”
雄蟲雖然珍貴,但幾名被綁架的雄蟲應該用不着鈞天親王親自出馬吧?
池南禹移開目光,有些不敢直視小雄蟲漂亮的眼睛。
“巧合。”
“啊,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跟我結婚,主動接下的任務。”祁潤眉心間透着狡黠
池南禹狼狽的端起杯子,到嘴邊才發現杯子空了。
“殿下,需要再給您倒滿嗎?”祁潤笑眯了眼,仿佛知道一切。
“不、不用了。”池南禹說着就要起身:“我要去軍部一趟,你晚上不用等我。”
所以這是要逃走?
祁潤起了壞心思,一把将雌蟲拉住壓在沙發上。
“你……”池南禹看着眼前俊美的雄蟲,灰藍的瞳孔裏閃着迷茫。
祁潤又靠近些,幾乎與池南禹鼻尖相抵,仿佛動一下就能吻上幹燥微薄的紅唇。
“親愛的雌君,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力氣非常大。”
池南禹僵着身體,似乎連呼吸都停了。
他突然想到班瑞從半空中被鞭子抽的跌落下來,或許也不全是S級雄蟲的威壓,雄蟲的力氣才是占了大部分。
祁潤蹙起眉頭:“這種情況下我都抓不住雌君的全部心神,看來我的确沒有吸引力,怎麽辦?我的雌君好像真的不喜歡我。”
池南禹下意識想說什麽,薄唇剛啓就被全部占有,瞳孔瞬間放大。
雖然他主動過兩次,但都一觸即分,可這次不一樣。
雄蟲主動帶來的感覺完全颠覆他的認知,口腔被完全侵-犯,不留一口縫隙。
池南禹被迫揚起頭,姿勢久了讓他下意思想逃離,頭偏過去一些下巴立刻被握住,姿勢又被矯正。
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着嘴角流下,池南禹羞恥的緊緊閉着眼睛,同時心情又湧起一股說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
喜歡,想繼續。
抓拽沙發的手不知什麽時候環上雄蟲的後背。
也在……
不知道不覺得間回應着,沉淪着。
“殿下,蟲皇……”艾拉德的聲音嘎然而止,又倉皇的轉身跑開,他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
祁潤松開不能再接受撕磨的紅唇,他滿眼笑意,手指溫柔的一點一點擦拭着雌君的嘴角。
“我不管你之前是何想法,但現在你要記住,你是我的雌君,這輩子你我都要綁在一起。”
原古時期雄蟲的占有欲是讓雌蟲非常頭疼的存在,發展之今,雄蟲可以娶很多個雌蟲,這種占有欲的基因似乎也被淘汰了。
祁潤指尖描繪着雌君的俊朗的臉部線條,輕柔的語氣說着冷硬的話。
“很可惜,我的原古雄蟲基因很強悍,占有欲這種基困在我的身體裏好似加倍了。所以,我親愛的雌君,你只能屬于我,你明白嗎?”
池南禹粗重的氣息平靜下來,他靜靜看着身上面的雄蟲,面容還是這麽純稚。
“你是指身體,還是指心?”
也不知道為什麽,池南禹突口而出這句話。
祁潤一怔,笑了。
他起身後将雌蟲拉起來,面帶笑容整理着雌蟲淩亂的衣服。
池南禹好似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小雄主跟他一樣高,一時間兩蟲之間寂靜無聲。
祁潤最後确認雌蟲身上沒有一絲不妥當之後,笑着說:“不要讓蟲皇久等了。”
池南禹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在雌蟲離開視線後,祁潤坐到沙發上,一手托腮,一手吃着水果。
“心,身體。”
“這還要選擇?”
“過家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