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納妾
納妾
“母親,納妾一事不必再議。”,宋哲一口否決。
“娶妻你不肯,母親不逼你,正妻之位也給靖瑤留着母親也無二話。如今天下一統,萬世太平。你也該考慮考慮你自己了。母親就想着你一個人,老來有一個伴,就這麽一點小小的懇求,你都不肯嗎?”,宋母拿着絹帕擦拭着眼淚。
“孩兒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宋哲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宋母一人唉聲嘆氣,獨自傷感。
……
戚玄蕪滿心憂慮地撥弄着琴弦問道:“母親,宋府可有回話?”
“宋老夫人是極為盼着你入府的,可是那宋将軍卻始終不肯松口。”,戚夫人嘆了一口氣,“宋老夫人說再容她些時日,定能說服宋将軍。”
“那行吧,我再等等,左右我也不着急。”,說着輕撫了額頭上的一道疤,每到下雨天,這疤總是有些微微發癢。
那日,玄蕪與友人結伴到郊外游覽賞花,卻見一人在花叢中舞劍。
只見他腳掌在地上輕輕一點,便能躍起三尺高,立在山茶花樹上,衣袂飄飛,像仙人一般。
玄蕪一行人不免看呆了,你推我我推你,都希望有一人上前與他攀談。
宋哲聽到女子的聲音,側頭看了一眼,縱然那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也頓時讓幾人又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他。
只有玄蕪一人,依然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宋哲的眼神在玄蕪身上沒有多做停留,随即幾次迅速地揮劍,山茶花便全部被砍落在地上,只留下光禿禿的樹枝。再騰空一躍,消失在林中。
驚得一行人目瞪口呆,“這?”“他竟将好好的茶花全給毀了!”“白瞎了這張臉啊,做出此等焚琴煮鶴之事。”
只有玄蕪自始至終都癡癡地盯着他,沒有多餘的表情,卻已芳心暗許。
“彥謹,你怎麽又去把山茶花給砍了?”,徐清覺得自己該站出來制止他的行為了,聖上遷都定北城,宋哲也從吉水城一路砍到定北城,不少百姓對此頗有怨言,哪回不是他出面調和?
山茶花對于定北城子民而言有着非比尋常的地位,被他們視為山神的化身、男女表達愛意的信物。
這次正值花期,百姓紛紛出游賞花,宋哲在衆目睽睽之下又動了手。
“夫人最愛的山茶花,我想給她看看。”
對于宋哲的邏輯,他實在是不能茍同。然而勸也勸了,始終也沒見他有任何轉變。
……
“向憶南,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我哪頓飯少了你了啊?就紮這一小會兒馬步,你都站不穩?”
,塗冉冉提着槍就朝着兒子的屁股上拍過去。
“爹爹,救我。母親又要打人。”,向憶南邊跑邊回頭,看看塗冉冉有沒有追上來。
向宗北絲毫沒有要救他的意思,“母親的教訓,必然是對的,你受着就行。”
正當向憶南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時,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宋叔叔”,向憶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驚喜。
“怎麽又調皮被母親打了?”,宋哲抱着他掂了掂,“臭小子,又長重了些。”
“将軍,你快放他下來。今日我非要教訓他不可。”,塗冉冉叫道。
“宋叔叔,我不過是紮馬步沒站穩,母親便要打我。現在又不打仗了,為何母親還要每日督促我訓練?”
宋哲揉了揉他圓潤的後腦勺,“因為,我們要只有做好打仗的準備,才能達到“止戰”的目的。百姓才能一直像現在這樣過上安穩的日子。自己下去玩吧,我給你準備了小食,都是你愛吃的。”,說着就将他放了下來。
向宗北說道:“将軍,你不能總這樣慣着他。”
“就是。将軍莫要再縱容他了。以後再大些,更是不好管。”,塗冉冉附和道。
宋哲看着向憶南小跑出去的背影笑了笑,“左不過只慣着他在這府中的一小會兒,放心吧,這孩子,長不歪的。”。
向宗北看着宋哲對向憶南寵溺的眼神,想着那孩子要是活着,夫人也還在,該有多好。
“将軍,戚太傅在書房,說是有事要與您商議。”,下人來報。
宋哲便先行一步去了書房。
塗冉冉疑惑地問道:“夫君,将軍何時與戚太傅有了往來?”
“此前聽聞,戚太傅想講女兒許配給将軍。”
“好事呀,這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将軍這些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很是可憐。”,塗冉冉埋怨得看着向宗北。
“告訴你有用嗎?這還得看将軍的意思。”
“那将軍是什麽意思?”,塗冉冉問道。
向宗北摟了一下塗冉冉的肩膀,“我看是沒戲咯。”
塗冉冉憂傷地搖了搖頭。
“将軍,今日我本不該前來。”
“你知道就好。”,宋哲一句話将戚太傅噎了回去。
戚太傅只得硬着頭皮說道:“老夫這女兒性子執拗,她直言此生非将軍不嫁,即便是與您做妾她也是願意的。”
宋哲嗤笑一聲,“與我做妾?那真是委屈了戚太傅的掌上明珠了。天下好男兒多的是,您大可不必如此委曲求全。女兒家還小不懂事,戚太傅難道也如此不懂事?”
戚太傅見宋哲沒有一點點動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将軍,算老夫求您了。我就這一個女兒啊!”
“朝中只有一個女兒的朝臣并不在少數,若是人人都要将女兒嫁與我做妾,我這将軍府住得下嗎?”,宋哲也沒有去扶他,徑直繞開他走出了書房。
戚府。
“我這老臉今日算是丢盡了。”,戚太傅坐在戚玄蕪的對面,面色鐵青着。
“父親,一切皆是女兒的錯。”,戚玄蕪沒想到一向剛正的父親能為了她向人下跪,也沒想到即便是父親跪下來,宋哲也不肯答應納妾。
“既然知道錯了,那你就收起那些心思。咱們換個人家,好人家多的是。即便是個普通官職,你也是個正經夫人,何必非要與人做妾?咱們不去攀那将軍府的門楣。”,戚太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