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甘思洛戴了傅彥禮的腕表
第57章 甘思洛戴了傅彥禮的腕表
警方帶人去了聞家。
聞厘回到家的時候,蘇念棋抱着聞小城縮在沙發裏,吓得瑟瑟發抖。
她一看見聞厘,慌不擇路地奔上前,顫着聲音哭了:“厘厘,家裏來了好多警察,他們說你爸爸犯了罪,要開始徹查公司和家裏。”
聞厘眉頭緊皺,走過去。
為首的警察看見她,問:“你是聞時軍的女兒?”
聞厘點頭。
“你爸爸生前涉嫌職務侵占罪,侵占公司資産高達幾個億。目前公司股東們聯名報案。我們警方接到消息,進行了徹查。目前已經有證據證明你父親侵占了幾個億的數額,數額過大,我們依法帶你們回去調查,并查封聞時軍名下所有財産。”
說完,那位警察掏出官方查封文件,在聞厘面前攤開:“希望你們盡快在今晚零點之前搬離這裏。”
聞厘盯着那份印着紅印的官方文件,臉色煞白,咬着牙強撐着。
“好,你們辛苦了,我們現在就搬走。”聞厘鎮定下來,走到蘇念棋面前,伸手抱走聞小城,“你去給小城收拾一些衣物。除了衣服,其他相關的財物都不要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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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棋遣散了幾個保姆阿姨、司機和管家,便帶着幾件應急的衣服抱着聞小城,跟着聞厘離開了聞家。
警察的人逐漸離開聞家,大門緩緩關上,上面被貼上大大的封條。
幾人被警察帶回了警局。
因聞小城還小,警方比較體諒,詢問她們的時間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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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出來後,聞厘才理清所有的事情。
在她生日之前,聞氏集團就已經出現了很大問題。
聞時軍開過幾場股東大會,股東們對未來公司的發展各有己見。
然而,聞時軍沒有采用其他股東的建議,擅作主張實行自己的最新政策。
最新政策讓公司利益虧損巨大,聞時軍和股東方因意見不合大吵起來。
随着公司虧損劇增,雙方矛盾日漸劇增。
矛盾爆發的那天是有幾個股東牽頭,指控聞時軍私下偷偷侵占公司資産,并以此威脅。
聞時軍否認侵占公司資産,并控訴他們污蔑。雙方起了争執,最後打了起來。
那段時間,蘇念棋時常看見聞時軍每晚回來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她擔心他出事,叮囑過聞時軍以後不要喝太多。
以前聞時軍喝醉後,一向有人接送他,但他酒駕出車禍的那晚是他一個人出去喝的酒,回來時也沒有叫人接送,才導致出了事。
警方調查到的證據足以證明聞時軍早在一年前就偷偷侵占公司資産,如今證據确鑿,聞時軍雖然死了,但他名下的所有財産和資産都得查封。
聽完這一切,聞厘臉色無常。
聞時軍的自私自利,她已經麻木。
如今他已經死的逍遙,只剩下她這幾個孤兒寡母流浪在外,收拾他丢下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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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家裏的經濟大權一向被聞時軍掌握在手裏,蘇念棋得到唯一值錢的東西大概只有一些他送的首飾和包包。
如今聞時軍名下的房産和財産全部查封,又是淩晨0點,蘇念棋抱着聞小城無處可去,聞厘只好帶他們回到奶奶生前住的那個老房子。
那裏是兩居室,剛好能住下。
翌日,聞厘去了聞氏集團。
還沒走進公司,她就被保安趕了出來。
從保安的話中聽出,現在聞氏內部鬥争不斷,公司在外欠下巨額債務,如果這些危機不解除,聞氏集團将面臨破産。
聞厘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在她回去的第三天,新聞頭條上全是聞氏集團宣布破産的消息。
而集團內那些股東的股份也在肢解中分離,各小股東作鳥獸散,僅僅一個星期內,聞氏集團的高樓大廈,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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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聞厘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
剛回小區樓下,她遠遠就看見路燈下,蘇念棋抱着聞小城被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撕扯。
聞厘眼神一緊,飛奔過去把蘇念棋護在身後:“幹什麽!你們再這樣,我報警了啊!”
“報警?”為首的那個男人人高馬大,手臂爬滿刺青,怒目圓睜,揪起聞厘的衣襟像是揪起一只螞蟻,“我們還要報警呢!怎麽,聞時軍酒駕撞死了人,答應好的一百萬賠償金打算不給了是嗎?”
聞厘雙眼一睜,掃了一眼旁邊的人。
果然,她在人群中看見那日在醫院崩潰的婦人,也就是鄒某的母親。
“誰說我們不給了?”聞厘壓下心頭驚慌,“我們已經在給你們籌錢了。”
“籌錢?”鄒某的母親眉目兇狠,指着聞厘,“你們聞氏集團破産了吧?你爸名下的所有財産全部查封了吧?!現在你們還有什麽錢賠給我們!”
話此,她怒極:“聞厘,我警告你。你們聞家欠我們家的,就算是你們都死了,都得給我賠完一分一毛!”
“你們先把我弟弟放了!”聞厘被叫得腦殼隐隐作疼,只能先安撫,“一百萬現金不是一下子就能籌出來的數目。你們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錢給你們!”
見聞厘信誓旦旦,那幾人終于不再鬧事。
“好,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們籌不出來,我們就法庭上見!”
鄒某母親說完,終于帶那些人離開。
聞厘上前問蘇念棋:“沒事吧?”
蘇念棋已經吓得臉色慘白,緊緊抱着聞小城,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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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喂聞小城喝完奶後,蘇念棋就哄他睡覺了。
哄好後,蘇念棋輕輕帶上門,走出卧室。
兩人坐在沙發上,垂着腦袋。
半晌,聞厘出聲:“我之前一直在學校讀書,我爸沒給過我多少錢,我現在身上只有幾萬塊,你那邊有多少錢?能籌到一百萬嗎?”
蘇念棋怔住,眼神閃躲:“不、不能。”
聞厘微驚,轉眼盯着她:“那天從家裏出來,我看見你帶走了很多首飾和包包。警方把這些算作是你名下的個人資産,沒有查封,讓你帶出來。你那些首飾和包包折現的話,連幾十萬都折現不出來嗎?”
蘇念棋的臉色有些難看,聲音沉了些:“聞厘,你說出這些話之前有沒有真正考慮過我和聞小城?即使你不考慮我,也應該考慮那跟着你有着同樣血緣的弟弟小城吧?你知道他現在一個月喝多少錢奶粉,穿多少錢紙尿褲嗎?!”
“生前你爸爸提防我,從來沒有給我買過什麽大的東西給我做後盾資産,我現在全身上下值錢的東西就那幾個首飾和包包,如果全部拿來折現,把折現的錢抵作賠償金,你讓我和小城怎麽活下去?!”
聞厘眉頭一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同意,可以先把那賠償金還上,以後我們再努力賺錢養小城。”
蘇念棋嗤笑一聲,站起身,垂眼睨她:“聞厘,你太天真了。”
說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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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棋說的不無道理,聞小城還小,正是花大錢的時候。
可那些賠償金不還的話,鄒某的母親一定還會來鬧事。
他們情緒極端起來,說不準會對聞小城做什麽。
聞厘很擔心這件事,這些天也一直在愁錢的事。
她有想過向朱淺淺、溫允周和成子他們借錢,但一想到他們還是學生,特別是朱淺淺,如果她向她借錢的話,朱淺淺肯定會追問原因。
到那時,傅彥禮肯定會知道她家的事。
表白被拒,她已經夠丢臉,不想再因這些事讓她在他面前像個落敗的小醜鴨一樣,顏面盡失,永無傲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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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小城還小,蘇念棋一直在家裏照顧,也分不開身出來工作。
生活的重擔壓在聞厘身上,聞厘沒有辦法,只好先找一份工作賺錢,養家糊口。
好在她已經成年,又年輕,普通工作還是比較好找。
面試了幾家,最終聘用她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在五星級酒店做服務員,聞厘預想過會碰到熟人。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自己工作的時間,碰到的第一個熟人不是其他人,而是甘思洛。
不,準确的來說,也不算是熟人,只是見過一兩面的陌生人。
當時聞厘正在一樓大廳收拾衛生,甘思洛似乎是跟合作者吃完飯出來,她把合作者送走後,折身回到酒店。
女人提着奢侈品包包,一身純白秋裙襯得女人身材婀娜多姿。
相比女人精致的妝容,清麗的外表,聞厘顯得整個人頹靡粗鄙,穿着粗糙樸素。
“聞厘。”
女人笑意盈盈,在身後喊她。
聞厘身形一僵。
她盡力在躲,卻怎麽也躲不過曾經對她冷嘲熱諷的人。
聞厘挺直腰杆,深呼吸一口,轉身。
她目光落在甘思洛的臉上幾秒,有些局促地移開。
視線突然一頓。
聞厘緊緊盯着甘思洛手腕處的那塊腕表。
那塊腕表很眼熟。
她跟傅彥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男人手上戴的那款跟甘思洛現在戴的這款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