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暧昧
☆、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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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煙想當女王, 也得看霍清寒給不給這個機會。
霍清寒在按裴煙的要求動了後, 就直接拽下她,對調了位置。
當這一切開始,裴煙說的“速戰速決”就成了虛無缥缈的幾個字。
……
早晨的陽光逐漸明朗。
外頭有了聲響,該是吳嬸在打掃院子。
緊接着,有裴修和霍松雨的聲音,還有梁徽音嘟嘟囔囔的:“小煙怎麽又一大早就出門了, 這也太忙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起床了, 開始了一天的活動。
然而緊閉的房內, 沒有人知道,“一大早就出門”的裴煙, 正被霍清寒摁着。
深青色的刺青在肩胛肆意綻放, 妖嬈入眼。
彎曲的腰際線條更像是那朵花的延伸。
門外的聲響越來越甚, 似是有人來敲門。
霍松雨的聲音響起在門口:“大哥,你起來了嗎?要吃早飯了。”
房內一時靜谧,裴煙連呼吸都停頓住,她被霍清寒這樣從後面壓制,嗓子眼似是被堵住,一個聲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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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種情況, 她确實不能出聲。
霍清寒額間沁着薄汗,略有狼狽不堪的淩亂美,細長的眸子輕挑着,停下動作,伸手捂住裴煙嘴巴。
他清清嗓子, 似是很正常一般,對門外的霍松雨說:“等我十分鐘。你們先過去。”
霍松雨乖巧應:“嗯,好的。”
腳步聲開始遠去。
裴煙大氣都不能出,想扯開霍清寒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卻發覺他愈加用力。
她艱難側着頭,瞪他。
霍清寒卻緩緩悠悠地繼續,氣定神閑。
——這絕對,是個狗男人。
裴煙已經後悔。
自被霍清寒掌握主動權後,她一開始的恣意飒氣早就被他泯滅——
所有的主動權都是他的。
“別出聲,小心被你家人聽到。”
霍清寒還提醒裴煙。
裴煙已經熱得不行,也氣憤郁悶,掙紮幾下,卻還是只能被霍清寒桎梏。
霎那淪為他掌心的雀,由他擺弄。
霍清寒跟霍松雨說了十分鐘後出來吃早飯,所以現在開始,他确實是要速戰速決。
還好之前消磨的時間已經足夠,最後結束的時候,他俯身抱着裴煙,不再捂着她的嘴巴。
他在她耳邊笑:“怎麽感覺……我們像在偷/情。”
裴煙不想理他。
霍清寒掐住裴煙臉頰上的肉,笑問:“怎麽了,不高興了?”
“我是讓你快一點,你搞這麽半天,現在大家都起來了,你讓我怎麽出去?”裴煙一肚子怨念。
霍清寒親了她一下,說:“是我的錯,可是……這不是你先勾/引我的麽。”
“……”
裴煙不想說話。
理虧。
霍清寒抱着她膩歪了兩分鐘,随後整理事後現場,洗漱過後換上衣服。
裴煙窩在他床上,看他要湊過來的時候,冷冷說:“趕緊滾去吃早飯。”
“那你呢?”
“我等你們都去吃飯了再走。”
霍清寒思量一下,趁裴煙不注意,親了一下她的唇。
“那我走了。希望我早上的侍寝,您還滿意。”
“……”
滾!
有多遠滾多遠!!!
面對裴煙忿忿的目光,霍清寒輕笑着,離開房間,把門給關好。
裴煙在他走後,又在床上躺了會。
随後才慢慢起來穿衣服,整理了一下儀容。
趁大家都在前廳吃早飯的時候,裴煙悄悄溜出家門。
走到外面,迎着燦然的冬日暖陽,裴煙驀地搖頭笑笑。
她現在着窘迫逃離的樣,還真的像是在偷/情。
——在自己家裏,跟男朋友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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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寒來京市已經有幾天。
一開始是為了來看看裴煙,順便送霍松雨過來,現在也該回去了,海城那邊有好多事在等着他去處理。
兩天後,霍清寒回海城,裴修和霍松雨跟他一起回去。
裴煙送他們去機場。
兩個小的很有眼色,主動說自己去托運行李,給裴煙和霍清寒留了獨處的空間。
霍清寒的眸光一直定定的,落在裴煙臉上,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樣子印在腦海裏。
裴煙被他這模樣惹笑,說:“又不是見不到了,收起你那眼神,搞得跟永別似的。”
“誰知道下一次見會是什麽時候呢。”霍清寒兀自抿唇,張開手臂将裴煙摟到懷裏。
“這次,沒給岳父岳母留下好印象,下次我一定會繼續努力。”
裴煙也反手擁住他的背脊,說:“我媽跟防狼似的防着你,你确實得再接再厲。”
這幾天只要裴煙在家,梁徽音就一直盯着她,生怕一個沒注意,裴煙就被霍清寒給生吞了。
小情侶的日子還是蠻艱難的,在家裏連拉個小手都不可以。
“以後我可不敢再正大光明來看你了。”
“這麽怕住我家啊?”
“不是怕。是憋。”
霍清寒使壞地跟裴煙咬耳朵:“憋得都不像個男人了。”
裴煙踢了他一腳,瞪他:“說你是公狗你還真是,滿腦子黃色。”
“只能怪我女朋友太迷人。”霍清寒繼續死皮賴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倒沒什麽離別的感傷。
很快,裴修和霍松雨回來了,把霍清寒的機票拿給他,三個人準備進安檢。
裴煙看着這兩個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少年,認真交代:“路上小心,聽你們大哥的話,知道嗎?”
霍松雨點頭,裴修嬉笑:“知道了知道了,姐你太啰嗦了。我一定會好好聽姐夫的話的。”
裴煙跟着笑了笑,非常潇灑地擺手:“行吧,去吧。”
裴修扯着霍松雨走,霍清寒在原地停頓。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裴煙,模樣正經幾分:“我走了。”
“嗯,去吧。”
裴煙神态自若,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最後還是霍清寒先嘆氣,再次抱了一下她,說:“別難過,別太想我,我心與你同在。”
裴煙是真沒想哭的,一開始也努力不讓自己有那麽多離別惆悵的情緒,可霍清寒就是這麽讨厭,一定把她弄哭才高興。
她的眼睛一下氤氲氣水霧,鼻尖發酸。
“你好煩,比裴修廢話還多,趕緊走了,啰嗦什麽。”
霍清寒替裴煙擦着眼角,眸裏滿是不舍。他盯着看了幾秒,終究還是狠下心,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轉身離去。
裴煙看着霍清寒高挑修長的背影,淚水逐漸模糊。
也不知怎麽回事,談個戀愛,人就變得脆弱起來,動不動就想掉眼淚。
這種分別的場合,難道不是笑着擺擺手頭也不回更潇灑麽,為什麽就一定要哭着目送。
裴煙搞不懂自己的脆弱和眼淚,扭過頭,往機場外邊走。
外面還是很好的天氣,自從霍清寒他們過來之後,京市就再沒下過雪,每天都陽光燦爛。
他來了又走,留下的,好像就只有這個好天氣了。
以後,就是隔着兩座城市的想念。
…
…
一月尾,傳統春節到來。
熱鬧從未停歇。
每年這時候,裴煙家裏都是最忙的,許多朋友和生意上的夥伴上門來拜年。
裴煙跟着父母忙活了幾天,轉眼到初六。
這天,她在和上門來拜年的周權商量初八開鋪的事情,吳嬸突然送進來一個信封。
這年頭,很少有人再寄信了。
裴煙覺得奇怪,看到蘇千尋的落款,更加奇怪。
她拆開信封,看到的竟然是一張喜帖。
新娘是蘇千尋,而新郎——
裴煙腦袋一懵,也顧不着現在在做什麽,連忙出去給蘇千尋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裴煙忍不住先大聲問:“你什麽情況???給我寄喜帖????你要結婚了???”
電話那頭的蘇千尋很是淡定,還笑了笑:“你這麽快就收到啦,不枉我八百裏加急。”
“……到底什麽情況?怎麽回事?”
“就是我要訂婚了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要親自給你寄喜帖。下個月一定要記得來噢。”
裴煙更暈了,捂着額頭問蘇千尋:“你——你怎麽突然就要訂婚了?你現在在哪,回海城了?”
“前天回的。一拿到印刷好的喜帖就給你寄了。”
“現在是喜帖的事嗎??”
“那不然咧?”
……
裴煙努力讓自己冷靜。
“你先告訴我,這個新郎,跟你訂婚的這個叫賀……賀什麽的,到底是誰。”
蘇千尋安靜一秒,然後說:“請你記住他的名字,我未來老公,賀久原。不要再說賀什麽。”
“千尋,你是認真的?”
“我爸媽安排的婚事,正巧,我和他之前在國外也見過幾面。反正長得也不錯,嫁就嫁咯。”
“那紀琰呢?”
前段時間裴煙還聽蘇千尋雞飛狗跳地說紀琰去法國找她了,結果現在???
“紀琰那個狗東西啊,”蘇千尋說得毫不在意,“就拜拜咯。幾年前我和他就已經拜拜了,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我要向前看。”
“……我看你是瘋了。”
蘇千尋絕對是瘋了。
裴煙才不信就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蘇千尋就把紀琰忘得幹幹淨淨然後跟另一個男人訂婚。
蘇千尋卻像被裴煙說中一樣,沉默好一會,再出聲時,聲音極其的輕,極其疲憊。
“不是我瘋了,是我累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和最愛的那個人在一起。最愛的,反而是最不合适的。”
而她和紀琰,就是最不合适的。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快完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