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色誤人啊
第21章 美色誤人啊
肖煥踩着上課鈴聲回到了教室,坐到位子上。
宋吟已經吃完了煎餅,現在正拿着一罐牛奶在喝。
身邊烘過來一陣熱氣,帶着一點肖煥身上獨有的清冽白茶味,宋吟轉頭看過去。
肖煥打了一場球下來,出了不少汗,渾身上下都冒着熱氣兒,額頭的黑發被汗打濕了個透,他随手抓了抓,往後捋了一把,露出隆起的眉骨和光潔的額頭,顯出幾分不羁的野性。
他拿出一瓶礦泉水準備喝水,手指按在瓶蓋上,三指穩住瓶身,大拇指和食指順時針轉了轉,輕輕松松地擰開了瓶蓋,然後仰頭喝水。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每一處的筋骨脈絡都透着難以言喻的性感。
宋吟一直覺得,單手擰瓶蓋兒這個動作只是為了裝逼,毫無意義,可現在自己這個想法居然有些動搖了。
誰說沒意義?
帥!就是最大的意義!
一雙絕頂好看的手,為這個動作賦予了雙倍的帥氣!
肖煥仰着頭,脖頸拉長,連着下颌角形成利落好看的線條,幾滴晶晶亮亮的汗珠順着白皙的皮膚一路滑了下來,落入領口的褶皺處。尖利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輪,一瓶水沒了大半。
宋吟看着看着……突然咽了咽口水,感覺有點渴。
她趕緊拿起手中的牛奶,“咕咚咕咚”地狂灌了幾口,壓下喉中那陣突如其來的幹澀。
美色誤人啊……耽誤她聽課。
雖然她往日也不怎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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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很快就見了底,再也吸不上來什麽了,宋吟拿在手中晃了晃,然後胳膊往後一揚,随手一抛,頭都沒回一下。
一個圓潤平滑的弧線,“咚”的一聲輕響,牛奶盒完美地落進了垃圾桶中,毫無偏差。
垃圾桶的開口并不大,雖然他們的位置離得不遠,但要想一次扔進去也是有點難度的,更何況是在不看的情況下反手盲扔。
但她居然就這麽輕輕松松地扔進了。
肖煥心裏有些驚訝,看向宋吟的目光裏帶上了點難以察覺的情緒,他對着宋吟輕輕贊嘆一句:“挺準啊!”
他這句“挺準啊”包含得不僅僅是剛剛的扔牛奶盒,還有早上那一球。
這一句贊嘆也是發自內心的,他是真覺得小姑娘挺厲害的,要是換做是他,他還不一定能做到。
“謝謝,正常發揮。”宋吟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友好不失禮貌的微笑。
“打幾年球了?”肖煥問道。
“初中開始的,斷斷續續,不常練。”宋吟笑眯眯地說。
肖煥莫名覺得她這話有些熟悉……琢磨了會兒,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他昨晚的話術嗎?
他猶豫了一兩秒,還是說了句:“那你……天賦異禀哈?”
兩人完美地套用了昨晚的對話,只是角色互換了。
“哈哈哈……謝謝誇獎!”宋吟覺得有趣又好笑,對着肖煥笑得張揚明媚。
“你是不是就等着這句了?”肖煥有些無奈,問道。
“沒有沒有,純屬湊巧。”宋吟眨了眨眼,神色真誠。
她真就是覺得肖煥昨晚的那話很符合她的情況,就搬了過來,沒想到肖煥也挺懂,立馬就把她的下一句“天賦異禀”也原模原樣地搬來了。
他倆還挺有默契。
這節課是楊盛華的語文課,他的課堂總是十分枯燥乏味,拖腔帶調的講話語調非常催眠,一個知識點翻來覆去地講個百八十遍,沒什麽重點。
宋吟望着滿黑板的“之乎者也”,越聽越煩躁,索性就不聽了,開始埋頭幹自己的事兒。
她拿出晚上的作業開始寫,寫了一會兒,偷偷用餘光瞄了眼肖煥在幹什麽。
只見他也沒在聽楊盛華講課,而是正低頭寫着什麽。
好像是數學作業本。
宋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什麽?大佬還會寫作業的?如此之認真?如此之自覺?
少年一手支着腦袋,一手拿着筆,頭微低,目光落在題目上,神色淡然,看着有些懶散不屑。
他的手指修長漂亮,骨節分明,與漆黑的筆身一對比,更顯白皙,連指甲都是幹淨平滑的,好看得像個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每一寸肌理都完美。
宋吟邊看邊心裏默默贊嘆:啧啧啧……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帥哥連指甲縫兒都好看。
這雙“藝術品”此時動了動,帶着筆尖,在本子上“唰唰唰”劃出幾筆,線條幹淨流暢,沒有絲毫停頓,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因為正在寫字,指尖用了點力,微微發白。
寫完一題後也并沒有空出什麽停頓的時間,僅僅十幾秒,就接着寫下一題了。
細細的筆尖仿佛女孩子穿着芭蕾舞鞋踮起的腳,在紙上跳着舞,靈動輕盈。
宋吟眼神癡癡地盯着看,不知不覺中竟然入了迷,仿佛那黑色的筆尖勾住了她的魂兒。
沒錯!入迷了!她居然能看一個人寫字兒看入迷!?
這也太離譜了吧!
寫字、投籃、擰瓶蓋兒,幹什麽都好看……
啧啧。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吟耳邊只聽見一聲“咔噠”的輕響,黑色的筆帽蓋回到了筆尖上,“藝術品”也不動了。
肖煥側頭,看着那個越湊越近的小腦袋,問了一句:“你幹什麽?”
聲音裏面有藏不住的笑意。
他其實老早就發現宋吟在偷看了,故意沒理,覺得她應該看一眼就轉回去了,結果這姑娘居然越看越起勁兒?!
他寫個作業有什麽好看的?難不成是看他有沒有寫錯?
少年嗓音低低的,帶着磁性,非常好聽。這麽近距離地在宋吟耳朵邊響起,聽得她耳朵一麻,耳根子都軟了。
肖煥這個人,簡直是顏控手控加聲控各種控的福利結合體。
宋吟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啥控都不是了,要不然還不得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颠倒?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距離有些近了,于是急忙躲遠了點兒,靠在身後的牆上,隔着薄薄的外套,冰冰涼的瓷磚白牆散發着冷意。
她微微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點兒,故作鎮靜地迎上肖煥的目光,問:“你……寫完了?”
“嗯,寫完了。”肖煥淡聲回答道。